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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邀我上山落,我自擅首坐上客,偕行两人身后躲,拜山请神莫阻我。
白日花香布德泽,恰似春风相欺得,芳树无人花自落,苍松翠柏无一朵。
把臂入林踏荒野,古树参天比肩且,高耸入云不敢说,山峦叠翠翠如雪。
碾过万千山林贴,足溅墨染无兽惹,披荆斩棘道展削,举过葫芦终解渴。
……
“东青哥,虽然我很向往外面,但你今天带我一起出来是个很愚蠢的错误。这是其一。”抬头咽下一口千里醉,缓解喉中干燥,喘口气继续道:“其二是,这没头没脑的乱走,我就不信你能逮住那劳什子鸟!”
松开握住轮椅的手,抬起右手抹去额间汗迹,抬头透过万千古树迎来刺目光芒,微微眯起双眼,却见高空之上,有鹰盘旋,终日不落。“带你出来是指望你用那邪魔外道的手段帮我一把,可谁曾想过这山林这么不好走,再者你一残废,还捎带一笨重轮椅,能不费事么?”
“这么说还怪我了?”小白哑然失笑无奈道。
蹬鼻子上脸,“不怪你怪谁?”
发起争辩只会尽显自身的无能,不言不语,只是冷冷的看了东青一眼,潜话语无非就是,且走着瞧这类的狠话。对此东青报以无视。
“这样吧,小白轮椅咱且不要了,我背你。”一旁君夜提议道。
“现在的问题不是考虑轮椅与否,而是那该死的鸟至今还没个踪影,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说长途跋涉累与不累,这对你俩这种怪物来说毫无干系,但,唯一一点最重要的我不能接受!”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揉了揉小黑猫干瘪的腹部,颇有一丝咆哮的不耐道:“我饿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白原来也要吃饭的。
这叫什么话?
“既然饿了,那就再饿一会儿吧。”口中虽这么说,但身子却上前拽起小白双手将其背到身后,不顾君夜疑惑眼神道:“二师兄,麻烦你帮忙搬下轮椅,小白这小子饿了,慢腾腾的推着轮椅前行着实费力,还是背着走吧。”
一马当先,翻过身前横插而出的粗犷树根,矮身躲过树枝阻网,记得前面有一条小溪。
君夜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身旁那做工厚重的轮椅,苦笑一声,这建议是我提出的,怎么说也应该我来背小白啊?可这轮椅。轻叹一声罢了,轻松扛起轮椅身形暴涨追赶东青去了。
小溪旁,小白离开了轮椅,坐到一块巨石上,脱下靴子将颇为秀气双脚探到溪流中,任由清澈溪水将双脚所沾染的尘土味冲褪。手中一捧娇艳欲滴的不知名青果,一颗颗放入嘴中,酸甜可口。
“打石子那么厉害,现在拿石子打鱼却一个都没中,真是讽刺。”嘴中含着那秀果,唇齿留香,却是说着冷嘲热讽的话,而那拿石子打鱼的可怜人竟是君夜,听到小白满不在乎的微嘲,君夜没有生气,反而嘴角不由自主微微翘起,心中想到,这是不是说小白已将自己看作为阶级朋友,已然没有那么多顾虑,从而肆无忌惮?
不过,我喜欢。
怪人。
身后东青从树林中钻出,怀中一大捧各种蔬果,甭管认识不认识反之看着都能吃,哗啦啦丢到小白身旁,趁其不备一巴掌扇到小白脑袋上,没好气道:“嫌人家抓不到鱼,你自己抓,你那手段可比这石子管用多了,别在这装无能,当拖油瓶。”
白了小白一眼,便转过头不顾身后小白张牙舞爪挑衅神情,对这溪流中的君夜道:“二师兄,上来歇一会儿,抓鱼这种粗活还是让小白来弄吧。”
明明是贴心的关怀,却在君夜耳中颇为逆耳,想我一世英明却应付不了这种粗活?还要一羸弱的残疾人来替我完成?真是讽刺。
想归想,但却知道东青这话并无一丝歧意,只不过自己多想罢了,洒然一笑走回岸边,看见满脸的不愿,而将嘴唇撅起的小白,恍惚间感叹,颇为可爱?
面颊顿生火,粉由心中腾,我这是怎么了。轻呼一口气抬起湿润的手掌拍打着脸颊,试图将着莫名其妙的的感慨一并冲刷。
“看什么呢?动手啊!”东青却丝毫不查,反之颇有些恶狠狠的监工嘴脸,对小白咆哮道。
小白幽然一叹,摇头暗道一声:可怜的人儿啊。抬起左手掌心向上,透明的旋窝转瞬出现,凭空中无形无影,却见水花连绵炸起,一条条挣脱不开这无形的束缚而被强行拽离水面的鱼,挣扎着无声的呻吟着,尽情的甩动尾巴带起朵朵水花,左手凭空半握,手指颤动,仿若指尖缠绕着细线而细线下是那木偶,指尖一抖,那种执掌的快感,无与伦比。
“吖吖吖……”接连的惊叹却于此同时从小白口中脱出。只见十数条惊慌依旧的鱼儿扑面而来,未曾及时躲避,便享受一番众鱼欺身的酣快淋漓。
东青与君夜此时却是笑得合不拢嘴,并未出言讽刺一番,只是觉得此时的小白脸颊带着道道红色刮痕,下额残留些许水滴,干净且白如雪的长衫尽数被鱼所占据,有些可笑。膝间的小黑猫被迫站起,弓着身子看着飞来的入侵者不怀好意,可却因为大小悬殊而不敢轻举妄动,一条颇大的鲢鱼活奋的跳动于小白膝间,东青上前将一条条鱼从小白身上取下,尤其膝间那条,还调皮的抖了抖吓一吓某只胆小的某黑猫。
“生火烤鱼。”君夜拾得一捧干柴,吹燃火折点其柴火,接过东青递过来的树杈穿鱼,颇为兴奋道。
谁曾想小白却突然发难道:“东青哥,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吃鱼的么?”
“我只知道你不吃亏,谁知道你还不吃鱼。”
“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
“那,你打算给我吃些什么?”
“你可以选择看着。”
“要我饿着?”
“没错。”
“你好狠的心。”可怜兮兮一句话,却震不碎东青的铁石心肠,稍作掩首抽泣,头埋膝间,呜咽瑟瑟,只闻脚步踏叶而过,不抬头,等片刻。
“兔子吃不吃?不吃就看着。”盏茶间,东青手抓着一只肥硕的兔子从树林穿出,白绒绒的皮毛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十分不耐的将死兔子丢到小白身旁,冷冷道。
一旁静坐的君夜手持烤鱼,尽情享受着被火烤得噼啪乱响,香气迷人嫩得流油的烤鱼。还未咽下口水啧啧称叹一声美味,却见东青那宠溺行为,稍稍幽怨道:“瞧瞧,这都让你惯成什么形了!”
这顿饭吃的是跌宕起伏,被兔肉所吸引的小白豁然抬头却不见一丝泪痕,只余满脸笑意,说东青老羞成怒不符,但却像极了被自己孙子戏耍不买糖就哭的可怜老头,呃,貌似两者没什么区别。两人从与言语上的交锋未成达到各自的目的,从而转为动手动脚的全武行。
小白一句君子动口不动手,东青回道我乐意。
小白又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东青回道既然知道还说那屁话,
小白狂怒吼有种你动我一根指头试试!东青却是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小白胸口不屑道我就试试了。
小白顿时脸冷了小白寒声道你再动我一个?东青不为之所动继续手上的动作鄙夷道动你咋的?
豁然笑脸,如果眼眸中的目光能够具现的话,那东青的脸颊上就会被印上两个大字,讥嘲。很合适宜的补上一句:“叫你动,你就动,真乖。”
很明显,东青怒了。
然后,君夜笑了。
最终,小白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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