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谷青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她转过身子,原来刘北桐就站在身后。
“你怎么才来啊!”谷青嗔怪他。
“其实来了一会儿了,看你想入非非的样子,没打搅你。哎,你吃饭了吗?”
“没有,我下班就过来了”
刘北桐指指马路对面的一排餐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我有点饿了。”
“我不饿,也没心思吃饭,我们还是先谈事吧!”
“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马远南的事?”
谷青点头。父亲去世的时候,她把父亲临终的遗愿对刘北桐讲过,当时他们俩分析认为事情没那么严重,只要谷青坚持,马远南不会那么不讲道理的。刘北桐还提出,找个机会去见一下谷青的母亲,把他和谷青的恋爱经历讲一遍,相信老人家会通情达理的。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完全是朝着另一个方向。
谷青说:“我昨天去找马远南了,我跟他表态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他怎样说。”
“他说要跟我结婚……”
谷青话还没说完,刘北桐立马跳了起来:“什么什么?他要和你结婚?他开什么玩笑!”他越想越气,“狗日的!这是公开的抢老婆啊!太荒谬了!他马远南算什么东西!简直是欺人太甚!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要敢这样,老子找人去教训他一顿。”
谷青垂头丧气地听着,仿佛是她犯的错。她小心翼翼地说:“现在骂什么也没用啊!我也很烦,不知怎么办才好。”
刘北桐不跳了,转而用怀疑的眼光看谷青:“你是不是也愿意啊?是不是也
喜欢他啊?对了!你和他从小就在一起,他的父亲现在又是个什么处长,条件多好啊!”
谷青被他的话刺伤了心,她生气地说:“从小在一起就喜欢吗?你不是也有从小就在一起的女孩吗!处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在我的眼里他就是马伯伯。”
刘北桐松了口气,“那简单,你不理他们就是了。”
谷青有点着急,“不理怎么行?他们把婚期都定了。现在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如果毁约,不仅有违我父亲的遗愿,也会伤到我妈的心,伤马伯伯一家人的心……”
刘北桐烦躁地打断她,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喊:“你难道就不怕伤我的心?不怕我伤心!”他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真的伤了心的样子。
谷青心软了,伸出双臂抱住刘北桐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想着怎样安慰他。
难道就真的没有两全之策吗?既能了父亲的遗愿,又能跟刘北桐在一起,她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
逃?逃肯定不行!不现实!
拖呢?也不行!拖也不能解决问题!
骗?对了!骗!
俗话说急中生智,就在这时,谷青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一个两全之策。她仔细想过一遍后,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谷青抬起脸来,温柔地问道:“北桐,你爱我吗?”
“我不爱你能这样难受吗?”刘北桐捧住她的脸。
“我现在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刘北桐马上表白:“爱!非常爱!特别爱!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谷青又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说:“你要真爱我,就等我,等我半年。我想过
了,半年以后,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刘北桐将谷青从胸前推开,不理解她的话,“等你半年是什么意思?”
谷青说:“半年后我跟他离婚。”
刘北桐吃惊地张大了嘴“,什么?你、你真要和他结婚?”
谷青解释说:“是名义上结婚,实际上我和他约法三章:一不办婚礼,二不
同居,三半年后分手。我想过,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刘北桐愣了好久,“这、这、他会同意吗?”
“他要是不同意事情就好办了,我就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了。”
刘北桐觉得还是不妥,“不好不好!谷青,要不我们一起去bj打工吧!或者去sh广州,离开这个地方。我就不信,他还能追你到北上广去。”
谷青不同意,“这不是最好办法。北桐,我们现在都很稳定,工作单位都还不错。现在找一个好工作多难啊!去外地就更不容易了,到时候你愿意去工厂打工吗?即使愿意,这对我们今后的发展又有什么好处呢?还有,我要是去北漂南漂了,我妈怎么办?”
刘北桐默默地,突然将手一挥,坚决地说:“不行!绝对不行!半年后你们不离了怎么办?到时候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你怎么保证能回到我身边来?还有,你们在一起生活,谁能保证他不对你动手动脚占便宜。这事太荒唐了!我不能当傻子!不行!”他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你不相信我?”
刘北桐发泄地,“我是不相信马远南那个王八蛋!他明知你不爱他,还要强行跟你结婚,这种人能相信吗!”
谷青很有把握的说:“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马远南他不敢欺负我,只有我欺负他的份。”
刘北桐语气低了些:“我还是不同意!”
“北桐,从大二时我认识你算起,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五年了吧,五年啊!多少个难忘的日子,我们的感情就那么容易动摇?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我是属于你的,事情一定不会出现意外。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我这样做对我们家、对他们家都有个交待。”
刘北桐紧咬着牙根不说话。
谷青又抱住了他,主动吻了他,刘北桐无法拒绝,终于松开了嘴。两人旁若无人地紧紧搂在了一起,慢慢地吻到情不自禁。
谷青勉强打消了刘北桐的顾虑,他们俩来到马路对面的一家餐馆吃晚饭。刘北桐说想喝酒,谷青说喝吧喝吧!她陪他。
刘北桐不胜酒力,结果喝得两眼通红酩酊大醉,嘴里还老说着“不行不行,坚决不行——”。谷青是故意让他醉的,她听喝酒的人说,一醉万事休,醉了就没有烦恼了。
晚饭后,谷青扶着摇摇晃晃的刘北桐走出餐馆,拦了一辆的士送他回宿舍。一进门,刘北桐就吐了一地。谷青捏着鼻子忙着帮他收拾,又给他泡茶又给他擦身,忙得没一点怨言。
这个晚上,谷青没有回家,尽管刘北桐满身酒气,她还是睡在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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