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出现的通道震撼不已,斯文、曾玉珍、洪秀全、黄玉琨、傅长龙等人虽然惊疑不定,也都按照麦轲的呼招起步进入森林里面。
可是刚刚起步,又听到麦轲让他们的停下的指令。正犯糊涂,麦轲确认了“灵犀一动”的有效,又让他们继续往里面走。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不去多想,让走就走呗。唯一肯定的是,这个往里走的命令是来自麦轲,这是他们基本放心的根据。
听命令前进是照办了,可是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最大咧咧的大牛,也一边走,一边左右转头观瞧:那些飞禽走兽都哪里去了,开始时那么凶恶?
绝大多数人对这条凭空出现的大道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麦轲到底用了什么高妙的着数弄出这么一出。
最惊奇的是曾玉珍:今天经历的事情,事事和上次他来时不一样。首先他以前来的时候没有开头那些云豹和树林挡道;其次,那次虽然有路,可比现在这个窄多了。
麦轲见那两拨人都顺利的沿着大道走进来,知道“灵犀一动”对人也有同样的功效,心里更加赞叹神的无所不能,也更加感恩。
他也就不再等待。一个张飞蹁马,跨上旁边看热闹的云豹,直奔顶峰的东面跑去。他要对神所预备的这个未来基地来个先睹为快。
到了山顶的东端,麦轲用心念命令云豹在最高处站立,然后举目远眺:一幅壮丽美景尽入眼帘。
首先是生命之泉流出的水分三股形成三条大河。中间一条笔直地淌下缓坡地带,如同一条玉带,把缓坡下面的平原一分为二。
与此同时,泉水又从左右各分一汊:右边的沿着山脚从平原的南边环绕;左边的则从平原的北边环绕。
这面缓坡只有大约四十五度,可以轻易地攀登而上。只见满坡都是果树,多数是麦轲所不认识的品种。
平原的荒野之上遍地都是野花,比麦轲从云豹的残存记忆中看到的更加绚丽多姿,而且有一种气势磅礴的姿态。
与麦轲从云豹那里得来的信息不同的是:这里现在聚集了众多的飞禽走兽,大小都有。大的温驯,小的活泼,一片欢乐的景色。
麦轲不解地看了云豹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云豹心神波动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们的后代。我们在前方防守,就把母兽和幼兽放在这里。我刚才露面,没想到就把他们都惊动了,可能是他们以为到了一年一度团聚的日子。”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感觉有点内疚,还在那里心里嘟囔:“对不起,我打扰了你们的宁静。”
麦轲大为惊奇,动物世界的娶妻生子难道也有很多讲究?不禁当起了好奇宝宝:“你也有了后代?”
云豹骄傲地说:“那是当然!否则谁当下一代兽王?”
“谁是你的配偶,哪个是你的云豹王子?”
“就是那个最漂亮的云豹,在群兽之前翘首而望的那个。它旁边那个最健壮的幼豹就是我的儿子。看看是不是老子英雄儿好汉?”
“果然尊夫人美貌无双,尊公子少年豪杰!”麦轲也是实话实说,环顾四周,还真无有出其右者。
如果到此为止,大家都是皆大欢喜。可惜麦轲麦这位好奇宝宝的好奇心太过旺盛,刚才云豹的回答,不但没有满足他的好奇心,反而使他的好奇心更强烈了。
“我说老豹,你是怎样过五关斩六将打败对手,抱的美人归的?”
麦轲听说那些野兽,尤其是猛兽们,为了争夺配偶,无不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败者黯然而退,胜者获得佳配。他自然想听听云豹的英雄夺美事迹。
可是云豹开始抗议了:“我说你别管我叫老豹好不好?我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还打算当兽王起码十几年呢。这是第一件事情,……”
麦轲心里暗笑,还挺有条理的。于是打断它说:“先不说第二件事情。你不愿意叫你老豹,可以!换一个。‘豹豹’如何?”
云豹这个气呀,还“抱抱”,“背背”得了。还不如老豹呢。于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叫我豹豹也行,前提是我管你叫‘轲轲’,怎样?”
麦轲这下傻了眼,心里话:“这家伙智力见长呀!”
没想到云豹对麦轲凡是关于它的思维动态都清楚,不过毕竟没有人的思维那么多拐弯,听了这话还以为麦轲是夸它呢!
于是来了一句:“那当然,也不看我跟谁在一起,你们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就是近墨者黑。”
得,这下子麦轲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都是学着你照猫画虎来的,你怎么反驳呀?
最后一人一兽几经协商,达成平等协议:麦蛾管云豹叫云;云豹管麦轲叫麦。二者合称“云麦”。
“云,现在透露一下你的第二个问题,好不好?”
麦轲求知欲很强,所以态度摆得很端正。
云豹也不为己甚,说:“我们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种争夺配偶。你说的都是比较低级的手段。在我这个地盘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
麦轲也恍然大悟,这个云豹已经是兽王,谁敢和它竞争啊?看来这个争夺不是没有,而是早就优胜劣汰,雄雌早定了。
麦轲思考的时候没有对云豹隐藏,云豹对麦轲的想法一清二楚。所以它就对麦轲的想法中的错误成分进行纠正:“我们是绝对的自由恋爱,成为配偶必须是两厢情愿,绝没有你们人类发生的那种强迫。所以归根到底,我的配偶愿意成为我的配偶,是本王无敌魅力吸引的结果。”
云豹自豪之余,还没忘踩麦轲一脚:“麦,你可要和本王学,不要学那些因为缺乏魅力,所以借助暴力的人那样。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本王会为有你这样的主人蒙羞的。我一羞愧,说不定和你的交流就受影响,耽误遵行你的命令。”
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到底谁是主人呀?
“当然是你!”云豹赶紧在正经事上端正态度,“我们可不像你们人类一样,变化多端,今天听神的话,明天就变了卦。”
看来越说越不占理了。这个麦轲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舌灿莲花,否认事实吧。所以赶紧转移话题。
“云,刚才听你说,你们一年只见一次,那你们这也叫爱情吗?”麦轲觉得爱情是人类最丰富最复杂也是最动人心魄甚至是惊天动地的感情,所以想用这个来镇云豹一头。
“当然是!可惜我们的爱情你不懂。”云豹斩钉截铁地说,而且语带鄙视。
麦轲傻了眼。实际上对爱情婚姻这些事情麦轲真的理解不多,更没有实战经验;所以赶紧虚心向云豹这位已婚者请教:“何以见得?”
“你们不是常说:‘爱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吗?这本来很对,可惜你们人类说的一套,作的又是另一套。追求的就是朝朝暮暮在一起。在一起就在一起好好珍惜也挺好,可是你们偏不,又日久生厌,每天争吵不休。你看你们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多,还敢怀疑我们的爱情?”
麦轲这次可真是脸红了。虽然自己还没有陷入婚姻纠纷,可是也难免啊。这还是在这个时代,要是在穿越之前的那个现代,婚姻状况的那个乱劲,可能比当今这个时代更严重了几倍都不止。估计要是叫云豹批评起来,麦轲都不好意思在云豹面前站立了。
对爱情的理解上麦轲大败亏输,可是还没有最后死心,又转到爱情的质量上。
麦轲对云豹说:“你们一年只见一次,顶多也就尽尽传宗接代的义务,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情说爱,根本就没有浪漫情调,这个没错吧?”
云豹沉默了一会,麦轲以为把它问倒了;刚要高兴一下,云豹甩过来一句话:“我还要重复:我们的爱情你不懂,这次还要加上真的和非常二个修饰。”
随着这个意思的表达,麦轲发现云豹眼中的鄙视足足加了一倍还多。
以被鄙视作为代价,麦轲当然要求个明白,于是继续不耻下问。
对这个赖皮主人,云豹也没辙,只好耐心地给他解释。
“从造物主的旨意说,两性的互相吸引就是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有了传宗接代的成果,就叫有了爱情的结晶。你说说看,我们虽然每年短暂一晤,就保障了爱情结晶的产生,怎么叫没有爱情?
“反观你们人类,在所谓浪漫,所谓爱情的幌子下,有多少人是只顾自己玩乐享受?他们根本就把两性的主要任务忘记了。离开了神的旨意,谈何真正的爱情?
“更不要说那些只顾自然本性得到满足的两性关系了,那个连爱情都算不上。又有多少人属于这一类?在我们动物界根本就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个你必须承认吧?
所以,这几个方面,不管是全面说,还是单个论,人类都不能说真正懂得了爱情的实质;起码不能说比我们更懂。”
这一下,麦克彻底丢盔卸甲,一败涂地了。
麦轲当然不是无理搅三分的主,因此立时马上痛快地向云豹认输,表示自己的爱情观要向云豹它们学习,将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要尽力维持婚姻的秩序,争取不遭云豹的进一步鄙视。
这时麦轲感觉洪秀全他们已经接近。这段路途本来不远,现在已经畅行无阻,顶多也就用二十分钟即可走到尽头。
刚才麦轲与云豹的交流是直接的心与心的对流,所以要比用语言说出来速度快得多。因此虽然交换了这么多内容,用时还不到十分钟,外来的人也不过是在逐渐接近而已。
麦轲对云豹说:“趁这个机会,你赶紧和你的配偶和孩子小聚一下吧。我自己和其他人要看一下这个原野,确定如何使用。这需要一段时间。另外你把它们都带到它们常住的地方,以免受到惊扰。”
云豹也没有再客气,向在远处观看的群兽飞跑过去。
麦轲见它和那个母豹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然后松开,那只小豹怯生生地向前,却停在二尺之外。在母豹的鼓励下,很快也和云豹拥在一起。
随后各种幼小的飞禽走兽,一拥而上,把云豹团团围住。热闹非凡地喧闹了一会儿,就簇簇拥拥挤成一团飞快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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