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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旦负痛逃离了。
后来,经媒婆介绍,花苞婶嫁给青山叔了。
于是,在结婚的那一天,才会上演这样的一幕闹剧。
……
在青山叔那儿看了一会儿热闹,撒撒便走进自己的屋子,坐在一个小小的木椅子上,不住地瞅着门外,看雨纷乱地下着,在石板上弄出凄凉的声音来了。
这时,在门外,一个人大声地在那儿骂人了,仔细一听,才知龙娃伯正在自己门前那株桃树边不住地打自己的老婆香氏。撒撒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了,便走出屋门,与人们一起,到龙娃伯那儿看热闹去了。
龙娃伯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人,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据说是被香氏在夜里咬掉的。龙娃伯脾气不怎么好,为了一些小小的事情,常常与香氏打得不可开交。这不,他又在那儿打香氏了,打得多么凶啊,使香氏不住地在那株树边大声地哭起来了。
龙娃娃伯真的怒了,竟把香氏的衣服全部脱掉了,连那片摭羞布也扯得粉碎,不知扔到什么地方去了。龙娃伯不打香氏的手,也不打她的脚,单打她的xx,使她在人丛中不住地大声地哭着了。
夜了,龙娃伯打累了,撂下香氏在那株树边了,一个人回屋子,坐在一条小小的木板上,无语着。
香氏光着身子站在那株桃树边,冷风中,在一片树叶不住地摇响声中,不住地打颤,加上肚子饿,真是生不如死了。围观的人们见如此,都不敢看了,纷纷走回家了,舀了一盆水,不住地在那儿洗着,好像自己的眼睛上沾满了屎似的。
可怜的香氏一个人站在那株树上,在一个小小的虫子的不住地啼声中,望着天上那片残破的月儿,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时,她想起问仙来了,想用这个办法使捆在自己身上那根绳子断掉,而后,钻进被窝中,美美地睡一觉。
于是,她闭上了眼,**着身子,站在浓浓的夜色中了,不住地喃喃地念叨着什么,好像在向上苍祈求,保佑自己平安无事。但是,念了好一会儿,把那轮破败的月儿都念落了,捆在自己身上那根绳子依然如故,仍旧结结实实地捆着,一点儿松动的痕迹都没有。
香氏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时,夜已很深了。
龙娃伯躺在自己的屋子,此时,业已沉沉睡去了,正做着好梦呢。
香氏光着身子在那株树上也渐渐地睡下了,头低低地垂着,不知是否也睡去了。
这时,山村是相当静的,只听见一片小小的风不住地在小河边呢喃,好似梦呓,又好似在向谁诉说着一个美丽的故事。
这时,一个破败的土坯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了,不高的个子,肥胖如宋江,脸上时常挂着一种永恒的似笑不笑的表情,乍一看之,使人感觉十分温和,但是,一下子,那人的沾满泥垢的右手伸出来了,在女人的屁股上乱摸着了。使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十分不好意思,却又不好怎么样,因为他是个傻子。
这人便是佬四,石头村的一个傻子。见了人,没说上几句话,便开始打起哦嗬来了。
一天,一个人家吃场合,来了很多客,其中有不少女人。当然,什么时候也少不了我们的佬四。他也走进了人群,见了女人们,便不住地拿眼睛看着,边看边不住地在那儿淌涎水,使女人的丈夫相当不好意思,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正在人们吃得上劲的时候,佬四不知怎么了,竟然在那儿大声地唱起来了。
“去得好来哦嗬!”
人们见他在好事场上唱这个,便不高兴了,甚至要打他了,于是,佬四便只好从那儿跑掉了,一个人回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了。
他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不住地哭着,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不能在人家结婚的时候唱上那么一句。当然,在好事场上唱歌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唱像他那样的丧歌。这成何体统嘛,这不是在诅咒人家嘛。不被人家赶出来才怪呢。
现在,佬四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在门前撒尿了。他每天都这样。
但是,这时,在寂静的山村之夜里,佬四好像听到了一点儿什么响动,便朝那个响动处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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