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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在天井里坐了一会儿,便进了屋子,睡在刘氏身边,渐渐地,沉入梦乡了。
第二天,毛大老早便起来了,走出屋子,经过撒撒屋门口的时候,狠狠地啐了一下。
撒撒坐在自己屋门前,看着远方,心里不知为什么生出了一丝儿淡淡的凄凉。
在此无聊之时,桃花来了,走到撒撒屋门前,坐在一个小小的板凳上,不住地与撒撒闲话。桃花头上戴着一朵小小的桃花,桃花上带着一颗小小的雨露,散布着香气,闻之,不禁使人醉了,几乎要睡在地上了。
她们闲玩了一会儿,便手拉手地朝山上走去了,在一桃林里,坐下来了,在一片桃花的香味中,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这时,山上没有什么人,只看见不远处一个人站在地里不住地锄草,发出一种好听的声音。那个人是佬四。不过,佬四不会看见躲在桃花林里的她们。她们坐在那儿,真是什么人也看不到了,除了天上那片美丽的白云。
桃花不住地微笑着,在这微笑中,撒撒不知不觉地凑到她的身边了,把手放在桃花的手上了。桃花仍不住地微笑着,好像不把这个当回事,这,给了撒撒无穷的勇气了。撒撒什么也不顾了,扑到桃花身上,抱住其大腿,不住地吻着了。
边吻边把桃花的裤子弄下来了,于是,两个无知的人又在那山上做起坏事来了。
做完了那事,她们便沿着小小的山路,悄悄地走回各自的家了。
回家后,撒撒仍呆在自己屋门前,在一株大柳树的陪伴下,听着一只小鸟儿不住地啼着。在这美丽的啼声中,不知为什么,竟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吵架声了。
强强伯边大声地叫着边走过来了,走到撒撒屋子门口的时候,见人多,便不走了,与人不住地说起来了。
“老子不打死非洲佬,老子不是人!”强强伯叫嚣着,不过,却又不住地打着颤,好像十分害怕什么。
“你骂那样!”非洲佬这时也走过来了,不过,不敢走到强强伯身边,只是那么远远地站着。
就这样,他们在人丛中不住地相起骂来了,骂得那个难听,使柳树上那只小鸟儿也不忍听闻,竟一下子飞离了。
花苞婶也出现在众人中了,不住地分辩着,说自己与非洲佬之间不存在那回事,不过,又不便大声,怕强强伯听到。
花苞婶相当老辣,根本不把这事放在眼里,一点儿也没有害羞的样子,反而觉得好玩。对于强强伯在众人面前如此乱说,花苞婶竟能容忍。她与非洲佬之间确实没有那回事,不过,不知为什么非洲佬那天会走进自己屋子,抱住了自己,却又装着不小心摔了一下。这事被一个小孩子看见了,便告诉了强强伯,使强强伯相当恼火,这不,此时,与非洲佬干上了。
骂了一会儿,在众人劝说之下,他们终于不骂了,走进自己屋子了。石头村又平静下来了。
几年过去了。
撒撒进了绿萍镇中学,开始了自己的中学生活。
在学校里,不知是上天故意安排还是么则,他与一个美丽的女生坐在一起。这个美丽的女孩叫着莲儿,瓜子脸,脸上荡漾着淡淡的笑意,长长的辫子散发出缕缕清香,眉心上长着一颗小小的红色的痣。
有了莲儿相伴,撒撒快乐的日子便开始了,就算心情十分不好,见到莲儿,也便一切烟消云散了。莲儿学习成绩好,这,又使撒撒对其相当尊重。虽然她们坐在一起,不过,撒撒轻易不敢与之说话,感觉自己不配。
莲儿不怎么与撒撒说话,不知为什么,也许,在她美丽的眼睛看来,撒撒不值得说话吧?不然,她为什么不同撒撒说话呢?要知道,她的声音在撒撒听来,那是多么美啊,就像半夜里的雨声。不,比雨声还要美。莲儿不说话,没有办法,撒撒便只能在她读书时听一听她那个美丽的声音了。
一次,不知谁人胆大包天,竟敢往莲儿头上撒了一些什么东西,使莲儿误以为撒撒所为,于是,在一个没有人的下午,莲儿在教室里盘问起撒撒来了。
“我头上怎么会有一些蜡呢?”莲儿不住地这样质问着,好像坏事是撒撒干的一样。
“我不知道啊……”撒撒一副莫明其妙的样子。
“怪了。”莲儿见撒撒不承认,便坐在自己座位上自言自语地说着。
虽然被莲儿数落一阵,不过,对撒撒来说,这些都是洪福。因此,他悄悄地笑了,却又不便让莲儿听见。
不过,这是莲儿仅有的一次对他的数落,在以后的日子里,莲儿再也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了。这也是撒撒人生中一个不小的损失和遗撼吧。如果知道莲儿在不久的将来会悄悄地从自己的记忆中逝去,那么,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过那个坐在她身边的机会,而一定要没话找话地与她说上几车子话,这样,方不负此生也。这是后话。
一天夜里,撒撒站在自己寝室门前,在一片零乱的灯光下,看着一株树上那朵小小的花儿不住地在风中摇颤。这时,月光也悄悄地泄下来了,洒在那朵美丽的花儿上,使其更有花儿的味道了。这味道散布开来,散布在美丽的校园里,随风不住地上下飞舞着,使撒撒闻到了,几乎醉倒下去了。
这个时候,一个美丽的少女走过来了,走到撒撒身边了,与自己的同伴不住地闲话着,而后,悄然远去,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那个少女便是莲儿。见了莲儿,撒撒本想与之说上几车子话,可是,又不敢,便只好那么没用地站在那儿,在一片淡淡的月光下,不住地长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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