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了近一年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无比酣畅淋漓的释放,四月的天气依然很冷,可躺在宽大的原来张献忠趟过的龙床上,王岚平挥汗如雨,那强而有力的身躯摆动着野性的原始力量,两条雪白而又柔软的玉体在他身后不断的变化得姿势,一会闭目蹙眉喘息不止,一会又失声嗔叫,实难分得清是兴奋还是痛楚。
青筋突显的一双大手可以在任何柔软的地方恣意揉捏,也可以在幽兰处一探究竟,强硬之物更是肆无忌惮的随意变换着目标而动。
直到最后一刻,他腰杆一阵直挺,紧紧的抓起面前的白臀,也不知是在谁的身体里一泄千里了
天亮时,他幽幽的睁开眼,只觉浑身都酸痛,脖子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勒得他透不气,左右相顾,却是会心一笑,香兰和香菱正一左一右而眠,两人的一条胳膊都不约而同的勾在了自己的脖子处,生怕自己会突然离开一样,抱得是那么紧,睡着了的表情格处恬静,气若兰香的呼吸均匀的扑洒在自己的两耳际。
此情此景引得他兴致立起,也不管不顾,一个翻身将那还在半梦半醒之际的香菱给推开继而压了上去
剑门关
艾能奇和白文选的兵马只用了十天时间就从成都赶到了这里,沿剑阁城而拉开了防御的阵式。
改建剑门关防御体系的人是艾能奇,他知道此关的弱点在何处,但他不想打,都是一起在四川拼过命流过血的兄弟,能少死一个少死一个吧。
而艾能奇不知道的是,在这座雄里,有一个人比他早到,而且这是每三次来了,他就是吴三桂。
厅内,没有多少人,能参与这种机密事件的都是各自的亲信,双方主将在厅内分宾主落了座,也没有茶水和舞乐,现在的形势十分严峻,一来就只奔主题。
吴三桂道:“孙将军,艾能奇六万大军兵临城下,而我吴某人只带了随从三人和洪经略的亲笔信,谁是敌谁是友你还看不清吗?”
孙可望一直在犹豫,眼下明清两军所争夺的焦点都在剑门关,自己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自保,必须得找条出路,降明,应该是不错的选择,自己的两个异姓兄弟降明后便立即受到重用,但又觉得心不甘,汉王入川到现在,自己还未与明军交战过一次,就这么不战而降怎么说都有点太**价,就算自己过去了,怕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如果降清,到底是异族人,汉地当归汉人所属,凭什么满人跑到汉人的土地上来当主子,想想那脑袋后面那根金钱鼠尾都觉无比的恶心,但转念一想,眼前的吴三桂,汉中的洪承畴,再往前的范文臣,都是汉人,却在满清朝廷里混得起居八座,在这一点上,满人的气度到是比明廷要大一些。
几番权衡利弊,这几个月以来他先后拒绝过吴三桂两次,始终做不了决定,而现在,已经到了不见棺材不落的时刻了,容不得他不下决心,但就是在这时候,他还是没法肯定自己的心到底更向往哪边,也许他哪边都不想沾,最好的出路莫过于代张献忠而继之,老子是大西皇帝的大儿子义子,他不在了,继皇帝大位的就应该是我,当然这想法他敢想却只怕永远都没可能实现。
孙可望走出厅内,来到了城头处,朝着山下那一眼看不到边的明军阵容,那里的将士在几个月前还都是自己的兄弟,一转眼,敌我殊途,在战争中,仿佛就没有永远的兄弟,都只是在挣扎着求生存,唯一不同的就是看谁活得更好,更久,听得城头上那战旗猎猎,说实话,他不怕死,更不怕在战场上战死,只是他怕失败,身为十多万人统帅,他深知一个道理,胜者王侯败者寇,自己一旦战败,这些年戎马所挣来的荣耀将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成了一个永世不得翻身的反贼。
吴三桂跟了出来,扫视一眼城外,笑道:“看到了吧,剑门关王岚平是势在必得,孙将军英雄一世,难道想接受这种城下之约吗?”
孙可望看了他一眼,哼声道:“难道你们洪经略就不是打我剑门关的主意?”
吴三桂仰面一笑,“没错,但也错了”
“哦?”
吴三桂道:“洪经略是想要剑门关,只不过他更看重将军之才,试门大清入关以来,可曾遇到过能阻止八旗劲旅前后长达一年的城关,说来也惭愧,吴某没能力攻下此关,孙将军的威名却早已名扬天下,易经有云:月满则亏,将军不趁此人生高峰时博一个好前程,岂不错失良机”为了劝降,吴三桂都不惜自贬身价,说的也是实话,真打也不知道要打到何时,劝降也是一种征服,两者都是胜利者。
孙可望道:“吴将军,你想听听这天底下的百姓是怎么说你的吗?”
吴三桂不屑一笑,随意道:“良禽择木而栖,降汉还是降满区别在哪?不过百步笑五十步而已,至于百姓如何评价吴某,你认为我会在意吗?孙将军,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孙可望冷漠一笑,“将军到是想得透彻,不求身后名,可我为什么要步将军你的后尘,只要我开口,去了明廷也不失封侯之位,洪承畴和他的满清主子能给我什么?”
听着这,吴三桂欣然一笑,有条件就能谈,他拱手道:“孙将军,洪经略在信中已然说明,只要将军来归,我平西王将与他一起向清廷保举您为汉中经略,总领汉中及甘陕军务”
孙可望不免一时心动,够下血本的呀,当然你也因该下本钱,老子在剑门关阻止满人长达一年有余,怎么着也把你打怕了,想招降,没大本钱老子也看不上。
孙可望道:“洪经略做得了那摄政王的主吗?”
吴三桂道:“将军别看坐在北京那位子上的是满人,可真正在战场上拼杀的九成都是汉人,他们想龙庭坐得安稳,就一定得拉拢我们,所以说将军尽管放心,我吴三桂敢拿脑袋担保”
这也是实话,没了汉人的协助,凭满蒙那区区二十来万人是不可能征服亿兆汉民的,说来也惭愧,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没办法,这片土地上永远都不缺汉奸,你不降,有人降,有人降得更早,有人降得更彻底,有人降得连羞耻心都扔丢了,以汉致汉永远都是异族征服中华的法宝。
孙可望动摇了,虽然他很讨厌异族人入主中原,可在这种时刻他又能有什么好的选择。
吴三桂察言观色,忙火上加油道:“孙将军,你看那下面,那战旗上飘着的可是艾能奇、白文选择的名号,就算您现在归明,你永远都得屈居于此二人之下,你想想,你们同为张献忠的义子,但说起来你是大哥,你真的甘心屈居于两位义弟之下吗?”
这一句话深深的刻进了孙可望的心底,他顿时觉得关外那艾、白字旗帜格外的刺眼,他恨不得拿箭将他们给射下来。
吴三桂又道:“孙将军,只要你愿意归降,您的部下依然归你统领,剑门关还由您镇守,吴某不才,愿与将军并肩作战,没有剑门关,我倒要看看那王岚平在成都能安稳几日”
孙可望正要开口,却见城上跑了一人,“报,将军,关下艾能奇派人叫关,请将军出关答话”
孙可望还没有回答,吴三桂抢先拱手道:“孙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若出关与他相会,你认为洪经略还会再相信你吗?下决心吧,吴某这是为将军你的前途考虑呀”
孙可望咬着牙,一只手用力的按在城跺上,指甲抓挠着城砖,滋滋作响,他在权衡,在比较,良久才将脸一沉,拳头在墙体上狠狠一砸。
朝他那报信人挥挥手,示意别去回信,就这么凉着他们,随后孙可望转头对吴三桂道:“就依将军之意,天黑下,我自当下山归降,也请将军转告洪承畴要信守诺言,我只有一个要求,清洪经略将汉中城作为我大军的屯兵之所,我和我的部将决不分开,不去北京面君”
吴三桂道:“恭喜将军终于想明白了,不过,您不用出关,您在此坐镇,吴某这就下山从山后绕道,你我两面夹击,先灭了这几万明军再说”
孙可望笑了笑,无奈道:“来不及了,此关乃艾能奇添修,关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他都了如指掌,王岚平之所以不是派人来劝降,就是想以大军压境之势逼我就范,四川他以无敌手,天黑之前我若不出降,艾能奇肯定要强行夺关,这关里的守军和山下的兵马原就是兄弟,根本守不住,若是成都有救兵来援,你我谁也脱不得身”
吴三桂想想,好像有些道理,照这么说回去找洪承畴商量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改变计划吧,就算没能保住剑门关,可关里的十七万兵马和粮草那也是一份大功劳。
当即吴三桂道,“那好,请将军现在就做好准备,我的人就在山下迎接,断后之事交给吴某来做便是”
当下,孙可望密召心腹众将,言名事实,有人不同意,但大势所趋,你不同意就得死,反正大家只要牢牢抱成团,在哪都是爷。
几个时辰后,剑门关上一共十余处据点都接到了命令,放弃阵地,全军至大剑山北侧集结,也许很多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纳闷,那大剑山北侧不是满人的地盘吗?
被放弃的阵地上几留着还在迎风飘扬上的旗帜,人却早都不见了。
一时间,下山的各条羊肠小道上全是一队队西军,就像一条条从山上缓缓流淌而下的溪流,爬满了整座山。
十多万人这一动,那动静可就大了去了,嘈杂,漫骂,挤推,很多人情绪不满,秩序混乱到了极点,到天快黑时,也不过是走出去七八万人,而就在此时,关上的异样被艾能奇发现了。
霎时,关南角号连天,炮声阵阵,艾能奇直接发动了攻势,剑门关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当年他修此处的时候,图纸全在他脑海里,明道暗道,小路山路,洞口,潜伏口等等全在他心里装着。
大军刚刚开战,一路如无人之境,全军边冲边喊:“西军的兄弟,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汉王有令,降者一律免死”
留在关内断后的西军守兵开始了还击,关墙上的大炮也开始了朝明军涌来的阵列猛轰,各为其主,没什么大义小节的虚伪。
激战至后半夜,剑门关归艾能奇、白文选所有,没来得及逃走的西军共有四万多人,全数归降,孙可望领着十一、二万人分成十路,快速朝汉中撤退,吴三桂果然不失言,关宁军横在大剑山北侧,摆开阵式断后。
艾能奇夺关后,也没打算追击,谁都明白,汉王最想要的就是剑门关,至于孙可望嘛,投降更好,你若是降了明,你以大哥的身份岂不是要高过我俩一头。
捷报传入成都,王岚平大喜,当即命人携酒肉和银两前去犒赏,并令艾能奇加紧整修关隘,以备清军偷袭,同时也下令,成都驻军除留下几万人用来肃清西军残寇外,其余兵马加紧整编。
以天府之国的四川为后盾,王岚平有信用在汉中与那洪承畴来一场大决战,据现在得到军报,汉中城及其周围,有满蒙八旗兵七万,汉八旗及新依附过去孙可望部大约二十万,再加上一些没探听到的,总兵力大概在三十万上下,自己这边的兵力也有二十五万,而且都是在大战余生下来的再精选的兵卒,要论战斗力绝对不会比清兵差,如此大战,五万人的兵力差距对战局的影响不大。
五月初一,王岚平自成都开拔,全军兵分五路,一路由定军营赵之尚统领出剑门关一路由镇远营张秉贞统领出陇西一路由威远营王之仁统领出陇南一路由平远营扬文骢统领出巴中王岚平自领其余各营取道阳平关,五路大军合围汉中。
并令新任四川巡抚马祥麟为大军粮草转远使,将各府粮食都紧急调往前线城关储备。
历史就是那么巧,刚刚入川时,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之末,想不到出川时又已近夏,汉中平原近百万大军和民夫云集,远在甘陕、山西、河南的清军也紧急朝汉中汇集,多尔衮前不久刚刚接到孙可望领十多万人来降的喜讯,短短几日后,他却不得不调派重兵前来增援洪承畴,汉中不可失,自古以来,汉人便以汉中为中原,这里是中华文明的兴起地,是汉人的血脉来源,他不能落到汉人的手里。
一时间,汉中大地风起云涌,一场清军入关以来最大的一次大战一触即发,这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结果也没有人知道,反正都是不得不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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