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回答得挺干脆,但我心里明白,他们根本不懂我所下达的命令,他们这样回答,不过是在军队里养成的一种服从习惯。笔『『Δ趣 『阁Ww W.biqUwU.Cc说实话,该如何阳奉阴违地执行上级的这道进攻命令,我自己都还没有想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过看到天色已晚,战士们经过连番的战斗,都很疲劳了,也不适宜连续作战,于是我便吩咐几位指挥员:“时间不早了,就暂时不对德军起进攻,让指战员们在修筑好的工事里休息一晚吧。”为了防止遭到德军的偷袭,我还特意强调说,“晚上宿营的时候,要加强警戒,多派出侦察小组进行侦察,防止遭到德军的偷袭。”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的话说完后,谢杰里科夫便笑着回答说:“说到偷袭和夜战,这可是我们的拿手好戏,怎么可能让德军来偷袭呢。”
“今天大家都好好地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才能精神饱满地作战。”我说完这两句话,便朝大家挥了挥手,“好了,你们各自回部队去吧。”
等指挥部里只剩下我和阿赫罗梅耶夫时,他向我请示说:“司令员同志,我看外面的部队番号太多,显得有些混乱。为了防止德国人化妆混进来,我打算将警卫连部署在指挥部的附近,让他们来确保您的安全。您看这样合适吗?”
随着职务的提升,我觉得自己现在开始有点贪生怕死了,听到阿赫罗梅耶夫的提议,我立即点头答应说:“好吧,少校同志,就按你说的办。另外,尽快把通讯室建立起来,以便能和副司令员他们及时地取得联系。”
由于有了巴托夫他们在占据优势,却遭到德军偷袭而被打得一败涂地的前车之鉴,所以我显得格外谨慎,在睡觉前,我还专门去检查了各师修建的防御阵地,确认完全具备抵抗德军夜间偷袭的能力,心里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可是越担心什么,却偏偏来什么。我担心德军有可能会对我们的阵地实施偷袭,在凌晨的时候,德军还真的动了偷袭。
当时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隐隐约约的坦克动机轰鸣声,接着摆在桌上的电话铃声也骤然响了起来。我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翻身下床,连靴子也顾不得穿,就冲到桌边抓起了电话,冲着话筒大声地说:“喂,我是奥夏宁娜,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司令员同志,我是谢杰里科夫。”听筒里传出来谢杰里科夫的声音,他兴冲冲地报告说:“从城市方向传来了坦克动机的轰鸣声,看样子德军准备用装甲部队对我们的阵地实施突击。”
此刻,我感觉到了脚下的地面在微微颤抖,看样子德军出动的还不是小部队。我连忙冲着话筒问道:“上校,你的部队能挡住德军坦克的突击吗?”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谢杰里科夫信心十足地说:“我们师配备了大量的火箭筒,是这些坦克的克星。只要他们进入射程,我们的反坦克手会把它们变成一堆堆的废铁。”
“上校,德军既然在这种时候起进攻,可能是早有预谋的。”我从外面传来的轰鸣声和脚底地面的颤抖,判断出德军的坦克部队规模一定不小,和巴托夫告诉我,说在这一地区无法大规模使用坦克的情况有所出入,因此我深怕谢杰里科夫轻敌,连忙提醒他说:“你们要提高警惕,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司令员同志,我还有一个请求。”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谢杰里科夫忽然又说道:“我请求在我们师挡住了德军的进攻后,炮兵和坦克能配合我们对德军实施反击。”
“谢杰里科夫上校,我会让坦克旅和炮兵配合你们的。”对于他的请求,我只同意了让炮兵和坦克兵配合的部分,至于反击的那一部分,则被我直接忽略了,“我们搞不清偷袭的德军是什么样的规模,在陌生的地区实施夜间的反击,是非常不明智,所以你们只需要守住阵地就可以了。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谢杰里科夫虽然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但我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失望。
我放下电话后,坐在床边穿好靴子,然后对闻声赶来的阿赫罗梅耶夫说:“少校,我们到附近的观察所去看看。看我们的部队,是如何击退德军的偷袭。”
当我和阿赫罗梅耶夫走出指挥部,沿着长长的交通壕,朝前方的观察所走去时,我看到站在交通壕里的警卫连战士,一个个地站得笔直,紧紧地抓着手里的武器,脸上一点惊慌失措的表现都没有。
见到这种情况,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对跟在身后的阿赫罗梅耶夫说:“少校,警卫连的战士们都是好样的,面对德军的偷袭,他们都表现得很淡定,一点都没有惊慌。”
来到观察所以后,我先看的就是里面有没有电话之类的通讯器材,这关系着我能否如臂使指地指挥部队。好在阿赫罗梅耶夫办事还非常让人放心,屋子中间的桌上摆着一部电话机,看来我和各部队之间的通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举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能听到坦克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我扭头问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巴托夫将军不是告诉我们,说这里的河流很多,无法大规模地使用坦克部队吗?你听听,德国人至少出动了三十辆坦克。”
“司令员同志,”阿赫罗梅耶夫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然后字斟句酌地说:“毕竟卡林科维奇已经被德军占领了很长的时间,他们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让坦克通过阻路的河流,对他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说的有道理。”我对阿赫罗梅耶夫的这种说法表示了赞同,然后问他:“这电话能和自行火炮团的舒克林少校取得联系吗?”
“可以。”阿赫罗梅耶夫说着,走到了桌边拿起了电话,小心地问:“司令员同志,需要立即和他继续联系吗?”
“没错。”我微微颔:“虽然我们在检查防御阵地时,觉得这些工事完全能抵挡住德军进攻。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让德军突破了防线,我们这里的部队就会陷入混乱之中,所以必须在德军坦克接近我们阵地前,先让炮兵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当拨通舒克林的电话,我从阿赫罗梅耶夫的手里接过了话筒,语气严厉地说道:“少校同志,德军的装甲部队正在快地接近我军的阵地,我命令您立即派出炮兵观测员,搞清楚德军的前进路线,然后用炮火进行拦截,要将尽可能多的坦克摧毁在进攻途中。”
“当我们听到德军坦克动机的轰鸣声以后,我就已经派出炮兵观测员。”舒克林等我一说完,便立即回答说:“他们很快就会将德军准确的坐标报回来,到时我们就可以对德军实施炮击了。”
对于舒克林的未雨绸缪,我感到非常满意,至少他不是一个没有接到命令前,什么事情都不敢做的碌碌无为之辈,于是我赞赏地说:“少校同志,您做的很对。只要你们用炮火消灭了德军的装甲部队,我一定给你们记功。好好干吧,您和您的部下将在这场战斗中,立下不朽的功勋。”
随着时间的推移,德军的坦克部队已在我的望远镜里显露出模糊的轮廓。虽然还是无法数清楚具体的数目,但我的心却悬到了嗓子眼,毕竟对面有个战功卓著的第4装甲师,那可是一块硬骨头,如果真的是他们实施的偷袭,我们很难讨了好去。
就在我担心的时候,天空中炮弹划过的声音骤然响起。片刻之后,第一波炮弹已经砸落在德军坦克的中间,猛在一阵紧似一阵的爆炸中,德军的进攻队列中就像着了火,一股股腾起的黑烟中,火光剧烈的爆闪。
“干得好,我们的炮兵干得真棒。”站在我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见到这样壮观的景象,忍不住兴奋地叫了起来:“该死的德国佬,让你们尝尝我们重炮的厉害。别以为你们有坦克就了不起,我们的大炮一样把它们变成一堆堆废铁。”
不过德军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对这次偷袭肯定事先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看到他们的进攻队列遭到了我军的炮击,他们部署在城市四周的炮兵也跟着开炮,对我军暴露出来的炮兵阵地实施反制射击。
看到观察所后方腾起的火光和传来的轰隆声,我不禁显得有些慌乱。要知道自行火炮团是我们手里的杀手锏,如果就这样被德军的炮兵干掉,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我一把抓住阿赫罗梅耶夫的手臂,紧张地吩咐道:“少校,德军正在炮击自行火炮团所在的位置。快点给舒克林少校打电话,问问他那里的情况如何了?”
阿赫罗梅耶夫却不慌不忙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舒克林少校此时应该在车里,我们可没法给他打电话。除非有报话机,才能和他取得联系。”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见到阿赫罗梅耶夫气定神闲的样子,我有些气急败坏地冲他吼道:“立即找一部报话机来,我要和舒克林少校联系,了解他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挨了我臭骂的阿赫罗梅耶夫,一声不吭地转身跑出了观察所,去找我所需要的报话机去了。
过了几分钟,阿赫罗梅耶夫带着一名背着报话机的报务员走了进来,他朝角落一指,说道:“报务员同志,你就坐在那里吧。”
报务员点了点头,取下背在背上的报话机,放在了墙边的凳子上,然后拿起送话器就开始呼叫起来。又过了两三分钟,报务员扭头望着我说:“司令员同志,和舒克林少校已经联系上,您可以和他通话了。”
我戴上耳机,对着送话器大声地说:“喂,是舒克林少校吗?我是奥夏宁娜,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部队损失大不大?”
舒克林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我们在完成了五轮齐射以后,已及时地转移了阵地,德军的炮弹都落在了空地上,我们没有任何损失。”
“没有损失。”我听到他的报告,心中才猛地想起自行火炮团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在进行几轮炮击后,及时地转移阵地。他们的机动能力很强,在黑夜之中,德军的炮兵是很难锁定他们的准确位置,这样一来,就成了我们可以打他们,而他们却很难找到我们的位置。
知道炮兵没事,我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听到舒克林说:“司令员同志,有个情况,我觉得应该立即向您报告。”
我听到他用如此严肃的语气,心不禁往下一沉,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少校,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我听着呢。”
“炮弹,我们的炮弹不多了。”舒克林没有绕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我们现有的炮弹,最多只能再对德军进行两到三轮的齐射。一旦所有的炮弹打光,我们团就基本丧失了战斗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此刻是体会到了这种感受,我嗯一声后,对舒克林说:“少校,目前我暂时无法为你们补充炮弹,但为了防止德军的坦克一口气冲进我军阵地,我还是命令你,立即将所有的炮弹都打出去,然后找个地方隐蔽起来。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舒克林口齿清晰地回答说:“立即将所有的炮弹打出去,然后将部队隐蔽起来。”
自行火炮团的炮弹一旦消耗光了,部署在最前沿的谢杰里科夫师,只能依靠自身的反坦克力量,来抵挡德军装甲部队的突击。为了让谢杰里科夫心中有数,我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该师的指挥部,一听到有人说话,我便开口说:“让谢杰里科夫上校接电话。”
对方听出我的声音,连忙恭谨地说:“司令员同志,请您稍等,我马上让师长接电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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