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等我?”朱可夫的话把我搞糊涂了,我惊诧地问:“不是安东诺夫将军召我回莫斯科的吗?”
“我们即将制定新的进攻战役计划,需要你的参与。笔趣阁Ww『W. biqUwU.Cc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在我和斯大林同志商议后,觉得由安东诺夫同志出面,召你回莫斯科,能给人产生一种让你回来述职的错觉。”朱可夫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走吧,丽达,大家都在等你呢。”
“大家都在等着我。”朱可夫的话,让我越地迷糊了,我不解地问道:“元帅同志,不知道谁在等我?”
“你去了就知道了。”朱可夫不由分说推着我就要朝外面走。
“等一等,元帅同志。”虽然朱可夫没有明说谁在等我,但我的心里却很明白,我待会儿见到的人里,肯定有斯大林和安东诺夫,便连忙冲着朱可夫说:“请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给你几分钟的时间?”朱可夫盯着我,满脸遗憾地说:“你要做什么?”
我冲他笑了笑,随后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说道:“元帅同志,从舍佩托夫卡到莫斯科,我坐了两天的火车,下车还没顾得上洗脸,就匆匆忙忙赶到这里来了。如果要去觐见斯大林同志的话,我需要先去洗个脸。”
朱可夫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呵呵地笑着说:“丽达,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注意,你脸上都是花的,这个形象去见斯大林同志肯定不行。快点去吧,把脸洗干净!”
我走进和办公室相连的盥洗室,掬了把凉水浇在脸上,整个人顿时清醒多了。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呆,心里在暗自琢磨:“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将我突然召回莫斯科?我现在只是一个代理的方面军副司令员,最高统帅部制定什么进攻战役计划,估计还轮不到我来指手画脚吧?”
等我从盥洗室里出来时,朱可夫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他冲我一摆头,说道:“走吧,丽达,别让斯大林同志等急了。”
在前往斯大林办公室的路上,我本来还想从朱可夫这里谈谈口风,可他在铺着地毯的走廊上健步如飞,我必须一路小跑才勉强能跟上他的度,根本顾不上问他什么问题。
斯大林的秘书波斯克列贝舍夫,见到我和朱可夫的到来,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朱可夫礼貌地说道:“朱可夫元帅,斯大林同志一直在等你们,请进吧!”说着,他推开了紧闭的房门,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跟在朱可夫的后面走进了办公室,一进门,我就习惯性地朝斯大林办公桌的位置望去,只见他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边抽烟边听取安东诺夫的报告。
看到我们的到来,斯大林抬手向安东诺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停止汇报,接着面带微笑地望着我们这边说:“丽达,你什么时候到莫斯科的?”
见斯大林越过了朱可夫,直接和我打招呼,让我不禁一阵慌乱。我结结巴巴地说:“报告斯大林同志,我…我是…是一个小时前,到…到达的莫斯科,因…因为走错了地方,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斯大林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烟斗放在烟灰缸上,拿起了桌上的电报,拨了一个号,对着话筒说:“好了,让他们都进来吧!”
我看到斯大林的这个举动,心里越紧张,看来待会儿会有不少重量级的人物出场,让我对斯大林召自己回莫斯科的真实意图越好奇了。
房门再次从外面打开,6续走进几个人。第一个是伏罗希洛夫,他边走边扭头和跟在他身后的布琼尼,小声地聊着什么。两人的身后,是拄着拐杖的加里宁,旁边搀扶着他的是莫洛托夫。在后面是身材高大的铁木辛哥,和一位穿着海军上将制服的瘦高个。
我凑近朱可夫,小声地问道:“元帅同志,那位穿海军指挥的指挥员是谁?”
“库兹涅佐夫,”朱可夫小声地回答说:“海军人民委员尼古拉·格拉西莫维奇·库兹涅佐夫上将,他是最高统帅部的成员之一。”
我听完朱可夫的介绍后,不禁暗暗瘪了瘪嘴,心说海军真是没有6军受重视,堂堂的海军总司令库兹涅佐夫,居然只是上将军衔。
等所有人都在铺了绿呢的长会议桌旁坐定以后,斯大林忽然叫了我的名字:“奥夏宁娜同志!”
我听到他没有叫我的小名,而是称呼姓氏,便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便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保持立正姿势,昂挺胸地望着他,等待他说后面的话。
斯大林继续说道:“在去年的11月3o日的慕尼黑会议中,美国总统罗斯福曾亲口告诉我,说盟军将于1944年5月在法国北部,开辟第二战场。”
斯大林的话,让我感到了迷惑,据我所知诺曼底登6,是在1944年6月6日进行的,为什么罗斯福告诉斯大林是在五月呢,难道是我的到来,使某些重大的历史生了偏移?
正当我在思索时,只听斯大林接着说:“可是,在三天前,我接到了罗斯福的私人信函,说因为种种原因,在法国北部开辟第二战场要推迟。”他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用攥着烟斗的拳头朝我一指,问道,“我把你从乌克兰召回来,就是想询问一下你的看法,盟军是否真的会在法国开辟第二战场?”
斯大林的话让坐在会议桌四周的人们产生了疑惑,我看到有不少人在互相掌握,如果不是斯大林在这里的话,估计他们就会交头接耳研究是怎么回事。斯大林也许是为了打消大家饿疑虑,又补充了一句,“去年你和莫洛托夫同志去美国时,曾经参加过盟军这个计划的制订,他们究竟会不会开辟第二战场,这里只有你有言权。”
斯大林的这番话说完后,除了朱可夫和安东诺夫以外,其余人的脸上都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他们将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想听听我是怎么回答的。
此刻,我明白斯大林之所以将我召回,无法是想再次确认一下盟军是否真的有开辟第二战场的可能。虽然他的此举有病急乱投医之嫌,不过恰好我是知道答案的,而且还知道盟军的准确登6地点。
不过为了防止引起他们的怀疑,等斯大林说完后,我故作沉思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说道:“斯大林同志,我觉得盟军之所以要推迟开辟第二战场的时间,可能是因为登6条件还不成熟。他们最迟在六月,应该会在法国的北部,开辟向我们所承诺的第二战场。”
“奥夏宁娜同志,”我的话刚说完,坐在我对面的加里宁就开口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盟军会遵守承诺,在法国的北部开辟第二战场呢?”
“没错没错。”加里宁的话刚说完,伏罗希洛夫也接着追问道:“他们说好是五月,现在又推到了六月,谁知道到了六月以后,他们会不会再继续往后推。”
“应该不会了。”我一边回想着自己后世看的关于诺曼底登6的资料,一边慢吞吞地说道:“据我所知,盟军统帅部确定具体的日期和时刻,是一个复杂的协同问题,因为他们各军兵种会根据自己的需要提出不同要求:比如说6军要求在涨潮登6,以减少部队暴露在海滩上的时间;海军要求在退潮时登6,以便尽量减少登6艇遭到障碍物的破坏;空军要求有月光,便于空降部队识别地面目标等等。如果过了六月,就没有再符合这种登6条件的日子了,那样只能等明年了。”
我说完这番话以后,见大家脸上都不同程度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便立即猜到他们认为盟军在今年没有开辟第二战场的可能。便笑着解释说:“由于我军在乌克兰右岸地区所取得的一系列巨大的胜利,使英美现,既然再不开辟第二战场的话,未来的欧洲就在我们的统治之下,而这一点显然是不符合英美利益的,所以我大胆地断言,盟军肯定会在六月开辟第二战场。”
“我同意奥夏宁娜同志的意见,”先开口对我表示支持的是海军上将库兹涅佐夫,他的头朝左右摆了一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斯大林的身上:“作为一名海军指挥员,我对登6作战方面的常识,比大家懂得要多一些,我觉得奥夏宁娜将军刚刚所说的那种情况,都是真实存在的。盟军之所以无法在五月实施登6作战,可能是因为准备不足或者气候条件的影响,在六月将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库兹涅佐夫的话说完后,莫洛托夫也出人意料地说:“有人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我觉得这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英美两国为了争夺在欧洲的战后利益,肯定要抢在我军的前面进入这些国家和地区,那样的话,他们就不得不开辟所承诺的第二战场。”
在听完大家的言后,斯大林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在烟灰缸上轻轻地磕掉烟斗里的烟灰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盟军开辟第二战场,已经是不容怀疑的事情,那么我们接下来就该讨论一下1944年夏季进攻战役的主攻方向。”
听说要讨论夏季进攻战役的主攻方向,我自认自己的级别太低,没有资格在这里旁听,便连忙再次站起来,冲着斯大林礼貌地说:“斯大林同志,允许我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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