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在我们来之前就应该有人来过了,不然这萧晓言不会受如此重的伤。我们若想查明来人,就须得借助萧晓言之力。”苏折刚刚四下扫了一圈,发现有不少打斗的痕迹,就猜测已有人先于他们,来过这里了。至于那人的目的,怕是要审一审萧晓言才能得知了。
“不必了,是谁来过已经不重要了。”苏玄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叶锦卿,“这里交给苏念处理,苏折,你去请戴老。”
朱雀街上,虽已到了傍晚,可是人还是不少,几匹轻骑突然从另一条街上冲出,等到了朱雀街也没见减了马速。
有几次险险的要撞上街上的行人,好在打马的那些人马术精湛,倒是次次有惊无险。其中一个人险些被撞倒,惊魂不定下刚想破口大骂,迎面就飞来了一物,那人害怕的用手一挡,那东西打在他手掌后骨碌着滚落在地上,竟是一锭金子。那人蹲下捡起金子,在身上蹭了几下,却还犹自骂骂咧咧。旁边另一人却是拉了拉他的袖子道:“还不闭了你的嘴,敢在这朱雀街上这般大马过的,是你能惹得起的!”
那打马而过的就是苏玄一行人,刚到苏府门口,苏玄就抱了叶锦卿往自己的院落里走去。
“安安怎么了,他没事么?”收到了消息的周青婉也带着冬竹匆匆从自己的客居赶来,在游廊里迎面遇上了苏玄。
苏玄却是侧身越过了周青婉,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将周青婉抛在自己的身后,苏玄身后跟着的一应人也只是略一行礼,跟着苏玄离去。
周青婉还想要询问的声音卡在喉间,整个人尴尬的立在原地。
“小姐,苏相怎能这样待你!”冬竹乍见到苏玄抱着一人进来时还一愣,如今见他又为了那苏安而这样对待自家小姐,顿时心有不平,替自己小姐不平起来。
“冬竹。”周青婉霍的转头,喝道。
冬竹见到周青婉真的动了气,委屈的瘪了瘪嘴,低下了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我视安安如我弟弟一般,他出了事我们心里都不好受,还有……”周青婉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不过客居苏府,苏相念及与先父的同僚之谊,给了我们一处容身之所,往后不得再让我听见你今日之语。走吧。”
周青婉此时百感交心,一时也是分辨不得哪些情绪多些,也不想再与冬竹细说,也想苏玄所住的院落走去。
等周青婉到那院落时,叶锦卿已经被放在床榻之上,戴老正在为其诊脉。苏玄就立在一旁,神色冷凝。
“这是碧落引么?”戴老的脸色有点游移。戴老收回手,抬起头,瞥见了站在门口的周青婉。“周丫头,你过来把把看,看是否和我想的一样。”
苏玄这才侧过头,将视线落在周青婉的身上:“有劳周姑娘了。”
周青婉心中莫名的一阵涩然,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床榻旁,弯下腰,将手搭在那细腻的小腕上。
只见周青婉眉头紧锁,突然抬起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整个人不由跌坐在床榻一边。
“周小姐,可是有何不妥。”苏玄冷凝的神色崩塌,眉宇间显露焦急之色。
“小姐。”“周丫头。”
周青婉满嘴苦涩,抬眼深深的望着苏玄:“却是碧落引,好在之前有人似是用药保住了安安神思清明,并不难解。”
“周丫头精通药理,必不会错了的。”戴老看着周青婉仍搭在叶锦卿腕上的手,似有所觉。
“咦。”方才一片慌乱,戴老急着给叶锦卿把了脉,倒是没看见叶锦卿一直紧握着,放在里侧的左手。“安安的左手似乎握着什么利物。”
苏玄闻言大步走到床榻前,弯下身,周青婉见此微微侧了侧身,才再从床榻上站起了身。
自上向下看,竟是将苏玄眼里的疼惜净收眼底,周青婉不由的转过头去,站在不远处的冬竹分明看到自家小姐脸上浓浓的失落。
苏玄小心翼翼地将那小手扶了起来,上面全是干涸的血污,他居然没有早点发现,苏玄的眼中愧色更浓。
透过那纤细的手指,看以看见蜷在叶锦卿手中的是一白色利物。苏玄将那握成拳的小手置于自己手中,轻柔的想要掰开那曲着的手指,但是小人儿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气力,竟是还是死死的握着。似是察觉到苏玄的意图,一直安静的睁着眼睛的叶锦卿微微挣扎了起来,喉间还发出类似小兽的低吼。
“锦儿,可是弄痛你了。”苏玄再不敢去触碰那伤痕累累的小手。“周小姐。”苏玄将那小手轻轻放下,直起了身:“可否劳烦周小姐帮忙,帮安安取出那利物。”
周青婉听见苏玄的要求,低了低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色。“苏相,这事婢子比小姐更为上手,还是让婢子来吧。”一旁的冬竹突然站了出来说道。
苏玄随意的点了点,又将目光投向了躺在榻上的叶锦卿,锦儿当时该是多害怕,这才将那瓷片那般死死的如救命稻草般握在自己的手中,到了现在还不让人去触碰。
冬竹走上前,执了叶锦卿的手,想要将那瓷片取出,奈何叶锦卿实在握的太紧,冬竹一时心急,又加了几分力道。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叶锦卿的指骨竟是被一个不小心给折断了,冬竹霎时呆愣在原地。
叶锦卿仍是那副安静不知疼痛的样子,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可那声响听在苏玄的耳力就如惊雷一般,刹那间,他呲目欲裂。“滚。”苏玄一把将冬竹挥开。冬竹原就受了惊吓,又被苏玄一吼,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冬竹。”周青婉离的远了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冬竹自小跟着她,这情分已非常人所能比,而今沦为孤女的她,更是将冬竹看做了自己的妹妹。见到苏玄突然无故的发难,又想到自己刚刚为苏安探得的脉象,那苏安明明就是女儿身。
苏相将一个女孩带在自己身边,即使在镇北关如此重要的事上也不忘带上她,这意思不言而喻,而安安在她面前更是刻意隐瞒。想到此,周青婉扑倒在冬竹身上,神情难掩心中悲愤:“苏相,冬竹做错了何事,你告知我便可,何必这样对待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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