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说的椅子没有背靠的,是连在一起的凳子,要两个人一起坐的,赵无悔见此也是头大,要是在后世的话这没什么,可在这个世界却有被人说三道四的风险,他正准备找个借口出去。
“我来和赵公子一起坐吧,”正在这时,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赵无悔抬眼看去,原来是今天林家来的年纪最小的一个小姐,大约在十二三岁左右,不知她的名字,身穿鹅黄色百褶如意月裙,丝绸罩衣,和林若依有七分相似,但却柔弱得多,此时话刚说出口,小手却紧握手上的丝帕,面色通红,额头上还有淡淡的香汗,可见其的紧张。
赵无悔不知道这看似柔弱的小女孩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但自己却不想伤害她,在自己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子罢了,但在别人眼里,她却是可以嫁人的女子了,如果让人知道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会对她名声有伤害。
看到卫子涵和林若依想要开口,赵无悔连忙站起来,准备说几句便走。
“阿弥陀佛,赵施主,”显平大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但是人却不进来,赵无悔见此忙走到门外。
“不知大师找我有何事?”赵无悔问道。
“诸位家主皆对公子大才惊叹不已,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去一起喝杯果酒?”
“大师相请,小子敢不从命?”赵无悔说道,“请容在下交代一声。”
进到屋子和众人说上几句话后便离开,那个小女孩显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有点恍然若失。
赵无悔随显平大师来到另一个房间,里面是一张圆桌,足有十个座位,他来到刚好凑成一桌。
各位家主平日都是分食用餐的,一个人一张桌子,但今日却没有人摆这个谱。
对于赵无悔的到来,只有林子昌一人起身相迎,其他人都是面带微笑点头致意,当然也有皮笑肉不笑的,徐家家主就是这种人。
“呵呵,安和很是器重赵公子啊,”一人开口说道,赵无悔笑而不语,这人是欧阳家主,和林家十分要好,林子昌字安和,这在几天前从林若依口中得知。
对于林子昌的殷勤,赵无悔并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前世作为一个大收藏家,大鉴定家,不知道多少高官富豪对他如此,再加上他平等的观念,林子昌的做法也没什么。
先前在那屋子的时候,他不相信林子昌会看不到只有八个位置,但却装做不知,那么,林子昌有没有想过用旁支小姐来试探自己,收为已用呢?
聊了一会,斋菜陆续上来,赵无悔本以为上的菜会是用盆子装的,和桌子一样粗犷的菜肴,什么东西都往里面放。
可上来的菜一看,顿时让人口水直流,‘素炒杏鲍菇’香嫩爽滑,‘白灼菜心’色味俱佳,‘糖醋藕片’酥脆滑爽,‘油焖豆腐’香鲜至极……(有的菜季节不对,请勿较真)
一桌美味的素菜让人食指大动,简直停不下来,而寺中自酿的果酒也是酸中带甜,滋味无穷。
果酒虽然好喝,后劲却不小,在几位家主相敬之下,别人相安无事,赵无悔却很快便有了醉意,林子昌不由苦笑,没想到赵无悔的酒量会是这么小。
赵无悔感到头晕不已,这才想到这身体不是前世尝尽天下美酒的收藏师了,在记忆之中,这身体喝酒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清,这还包括林家的这几天。
徐家主眼睛一转,帮赵无悔倒满一杯,然后说道,“赵公子大才,我也佩服不已啊,来,我们两也喝一杯。”
林子昌一蹙眉,但却不能说什么,这整桌的人都和赵无悔互相敬过酒了,就剩这徐家主一人,自己要是阻止的话,别人会说赵无悔目中无人,看不起徐家主。
赵无悔也是无奈,谁叫先前自饮自酌就喝了个微醉,再和众家主及三个评判互相敬酒,又喝了不少,这里自己年纪最小,地位最低,人家敬你,你得喝,然后你还得敬回去,还得喝。
和徐家主喝了一杯,赵无悔正待坐下,徐家主又笑道,“赵大才子莫非不回敬老夫一杯么?”
桌上众人有的脸露不屑之色,这徐家之人枉真是丢世家的脸,黄府君和显平大师等人也是皱着眉头。
赵无悔重新倒上一杯酒,敬了徐家主一杯后说道,“晚辈不胜酒力,不能再敬各位前辈,还望大家见谅。”
“呵呵,不用紧,”显平大师笑道,“大家都能看出来,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这点分寸岂会没有呢?”
徐家主刚想说点什么,被这两人一说,只好讪讪地举着杯子。
因这里门开着,院子里各家吃饱的众小姐们正聚在一起嬉闹着,只听徐家主叫道,“大家都过来一下。”
众少女听言一齐来到门口,对里面行了一礼,然后茫然地看着徐家主,“你们皆是爱诗之人,今日赵公子在此,何不让他当场作诗一首如何?”
“啊,”
众女听到有的大喜,有的若有所思,欧阳婉就属于兴致勃勃的那种,而卫子涵和林若依却心中担心不已,这徐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再看赵无悔站着都在摇晃,肯定不安好心。
“赵公子你看,众人对你的大作很是期待啊,”徐家主大笑着道。
林子昌见此正要站起来解释几句,一只手却压在他肩膀上,赵无悔摇头道,“无妨,虽然头有点晕,但作诗却也容易。”
赵无悔摇摇晃晃走到院子里,屋里众人也都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半杯酒,干脆一口喝尽,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卫子涵和林若依的心刚放下,却又被这豪迈的诗篇紧紧抓住,两人玉手相握,靠在一起,生怕一人支撑不下去,而欧阳婉此时已经呆住了,赵无悔虽然先前胜过了她,但她却认为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但此时‘将进酒’一出,她顿时知道,自己永远也作不出这等水平的诗作。
先前要和赵无悔一起坐的小女孩,此时眼中异彩连连,脸上渐渐露出迷人的笑容。
徐家主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用刀割了一下,两下,无数下,原来自己一直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在他身边跳跃,自以为精彩,在别人眼里却只博一笑罢了。
赵无悔顿了一下继续念道,“秦山长,黄府君,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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