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加拿大留学的三儿，回国了。他回国了之后，一周之内就联系好了人，接着就带着贾鸿渐一家外加叶静，前往了大西北的依奇克里克油田。这依奇克里克呢，说实在的，是一个听荒芜的地方。当贾鸿渐他们到了附近之后，就有点慌了——虽然接他们的车是首都吉普212，是个越野车，但是这越野车在石头戈壁上开着，真心让贾鸿渐一家担心什么时候轮胎就被扎破了！
这一点都不夸张，要知道这车子进了戈壁滩之后，那赶脚真的是在跟跳秧歌一样！各种颠簸啊！从来不晕车的贾鸿渐这时候都感觉自己稍微有点晕了！好不容易到了曾经石油工人住的地方之后，贾鸿渐他们一家子那更是惊呆了——眼前这是怎么一副荒凉的景象？一点高楼都没有，不像是什么俄罗斯废弃的城镇那样，好歹还有水泥路啊、公寓楼啊什么的，这里感觉就是土石建的平房剩下的残骸——就跟看到了传说中的楼兰古城似的！几乎没有一座房子还是有屋顶的，甚至没有一座房子还是完整的有四面墙的！很多房子那就是剩了一面墙，还千穿百孔的！
看到了这里之后，当时贾鸿渐他们一家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旁边儿的三儿倒是急了！这三儿赶忙质问旁边陪同的一个瘦身材的大胡子老头，“王叔，这地方怎么这样？嘶……怎么跟经过了核爆似的？我看照片里面广岛和长期被核弹炸过了也不过就是这样啊……这地方没核辐射吧？”
先让时间回到3个小时之前——贾鸿渐他们一家人连带着叶静一起到了大西北的边疆省的车库县。到了这车库县之后呢，一个中石化边疆这边分公司什么技术大能。据说头衔是什么资深地质勘探师以及车库县这边县政府的一干领导都来接了他们。这车库县县政府的领导们对于贾鸿渐他们这一家的到来，那可是相当的欢迎，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贾鸿渐他们一家子就是传说中华夏高科的那一家，可是当知道了他们是来弄废油田的时候，那可是非常的热情！
本来这县政府的一干领导，还想着请贾鸿渐他们一家子吃一下当地特色的清真大餐。结果呢，贾鸿渐他们充分发挥了新时代四有青年为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努力工作的精神，饭局根本不去，直接在街上买了几个边疆特产的囊，接着买了几瓶矿泉水。就要去依奇克里克那边儿实地看一下！这不得已。当地的县政府的领导们，赶忙调来了几辆212吉普，然后带着贾鸿渐他们就过去了。
这过去的一路上，三儿请来的边疆这边的什么地址勘探师那就给贾鸿渐他们介绍了——“现在依奇克里克这边一共有291个油井。这些油井基本上已经整体废弃。都是用水泥塞塞住了井口。但是这样并不代表这边的井不能用了。只是经济效益相对低了一些。这些井口呢，按照我们中石化总公司里面的勘探报告来说，这291口井里面。基本上全部都是90水以上的井。意思就是开采出来的油其实是混杂着大量地下水的混合物，而且水的含量超过90%。叶总你们要是想经营这个，其实只要把水泥塞子起出来，然后用咱们民间说的磕头机，也就是游梁式抽油机，然后弄一个小车间，专门分离原油和水就行。按照我这边拿到的探测结果来说，这291口废井里面，有153口日产可以到达1吨原油左右，113口可以日产0.5吨到0.7吨之间，剩下的不到三十口油井，也能保证每天至少300公斤的原油产量……”
嚯！这玩意儿产量这么大呢？这么大致的算算，其实一年……远远不止4万吨吧？是吧？153口井算1吨的话，一天就是153吨，加上66吨加上10吨，这一天也就是229吨，算230，一年365天，就算300天，这也六万吨七万吨了吧？所以当时叶静就反问了，“三儿怎么你说是一年4万吨来着？这算起来都7万吨还多了吧？”
三儿这边还没解释呢，那县政府的瘦高个大胡子县长就用一口孜然味儿的普通话解释道：“这个事情呢……是这样的。叶先生……你知道的，我们边疆人民呢，生活相当困苦，我们不像你们东部的沿海城市，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经济……我们这边的人不会做生意。本来呢，这个国家的石油公司来，开采了这么多年，在这工作的人大多数都是汉族的，不是我们少数民族的。然后开采出来的油呢，也都给了国家了，我们地方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这些石油工人离我们县城120公里，他们也不来我们这边花钱……”
说打扫了这里呢，那个瘦高个的大胡子少民县长那就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所以呢，我们就跟国家石油公司说，这样他们不要的井，能不能够少报一点产能，然后废弃掉，留给我们地方人民，我们把他们再给承包出去，这样我们地方起码能够有点收入……所以实际上这个油田哪怕被废弃了，实际上一年的产量至少有8万吨！”
哎呦，还有这事儿呢？当时叶静就好奇的看向三儿。结果就听着三儿那一口油滑清脆的京片子就出来了——“姐姐，鸿渐，伯父伯母，真是这样。您们不是在我们石油领域，您几位那是不知道。咱们国家以前那石油都是专营的，全国几个产油的地方，那国家都建设的跟个石油城一样，一个大公司就是小社会，然后职工大院儿里面什么都有。老国企不是都这样么？结果这石油行业呢更夸张，因为设计到采油炼油和成品油还有运输油的部门。结果就一个公司下面好几个小公司，然后连带的一个石化公司下面的家属院儿大的有医院有消防队，有派出所有幼儿园小学中学，基本上就是一个与外界隔离的小城市，甚至这个小城市里面的人是整个城市的一半人口到大多数的人口……这样的情况下，石油直接归国家了，地方的确是没油水。各地那都想着能从中间分点油水呢……”
哦！听着这意思，就是说本来这油井产量还不小，但是故意往小了报一点，再凑上了什么90个水的标准。让中石化把这油田给废了——当然了。实际上离废了可能也差不了多远了，但是等于稍微留了点汤水给地方政府呗？让地方政府可以承包给私人公司开采呗？是这个意思吧？
听到了这里之后，只见着那个勘探师笑了笑，也没说别的什么。只是直接换了一个话题——“这个油田呢。景阳说叶先生叶小姐你们都不是行内人。所以大体的事情我会帮你们来打理。这里我稍微给你们介绍一下成本——这个油井呢，国家这边肯定把各种设备都拆走了，所以贵公司可能一个油井就需要一套设备来采油。首先是游梁式抽油机，这个东西呢如果要买二手的，就是中石化淘汰的，那么便宜，10万块钱一套，到时候我可以帮您找人来安装，都是油田的老工人，出来赚外快干私活，所以最好找逢年过节的时候。这要是两位要求比较高，想要好设备呢，全新的也有，不过要50万一套，这个不用什么公共关系费用，直接以当地政府的名义跟中石化采购就行，这个设备钱是两位出，不过以当地政府名义购买之后，以后用完了可能要把这个设备留给当地政府，这也算是一个小条件，两位看？”
恩？二手设备只要10万块钱一套？这听起来还挺便宜的嘛！找几个工人过来一装，估计一个双休日就能弄起来一个吧？算100块钱一天，10个人也就是1000块钱，总体算起来不贵。至于用不用全新的，到时候看情况吧，如果老的品相实在不好，整天需要修的话，还不如买新的呢。贾鸿渐这边和叶静用眼神商量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甚至他们身后的乔装了的贾刚也苏萍也点了点头。
接着呢，这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勘探师就继续介绍道：“然后来说一下具体的运营，这个分离设备呢，要省钱可以做成土窑，靠加热来分离，利用油和水的沸点不同来分离水和原油，这个成本也很低，万把块钱就行。如果要专业一点的话，10万元就可以搞定。这么一个油井日常大概两三个人看一下就可以，外加一个油罐存着分离出来的原油就好。这个油呢，最后可以卖给中石化，中石化会按照当日国际原油市场的价格来收购……”
“等等……这个油我们自己弄行不行？我们自己建立炼油企业什么的？”贾鸿渐当时赶忙就问到，他不是想着要自给自足么？结果谁知道就见着这勘探师摇头说道：“不行，这个除非国家给了你们原油批发的资格，否则你们不可以出售，只能卖给中石化。卖的话也是国家规定的，按照国际原油价格收购。这个国际原油输出国组织自己统计出来，平均中东这边的石油输出国生产的一桶原油成本是10美元，这样的一个成本中东那边的油老虎们都有的赚，而且赚的不少。所以利用上国内的廉价劳动力，叶先生和叶小姐会赚得比中东的富豪们赚的更多……”
嘶……虽然不能够直接自己用，但是能够按照国际原油价格卖的话，这感觉也很爽啊！特别是贾鸿渐知道十年之后这国际原油价格会疯涨！一下子会涨到什么100美元之类的！这样的价格卖出去，那真是跟卖金子一样啊！按照贾鸿渐记得的算法，一吨原油等于7.35桶原油，要是按照100美元一桶，这一吨原油就是735美元，对吧？而成本绝对不到70美元！这中间赚多少啊！一年8万吨，那就算一吨赚600美元，八万吨就是4800万美元！哪怕按照6的汇率来算，这也差不多3个亿了！一年3个亿！外加加油站那边赚的一年十来个亿……这赚的钱可真是不少！而且这还是一个油田呢！要是全国各地多弄点这种废油田，来个三五个的油田，这一年下来也要十几亿人民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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