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走后,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愣了很长时间,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被暖阳一晒,感觉全身懒洋洋的,困意袭来,又躺回到病床上。
身子太虚,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我做了起来就感觉胃里空落落的,心想一连睡了三天都没吃东西,能不饿吗?
这时护士推着餐车送来一份晚餐,我点纳闷,我也没点晚餐呢。护士笑了笑就道:“那个姓胡的先生走时给你们交了半个月的伙食费,还特意嘱咐每一餐都要给您送过来。”
我一看这感情好,有钱就是牛x,当即跟护士道声谢,打开餐盘一看,里面放着一碗八宝粥和一小碟咸菜,连个肉丁都没有。心里就有点郁闷,当着护士小姐的面也不好发牢骚,只好笑着把饭端出来,护士说吃完了等一下来收餐具,说完就走了。
我没好气地看着那点咸菜那个寒颤呀,立即就掀开枕头拿出手机就想给胡子打电话,却发现枕头下面有个大信封,鼓鼓的不知装些什么。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人民币和一张现金支票,数了数一共是一万五,那张支票上的数字让我吸了口冷气——875000元人民币,我当时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是之前的病人落下的,紧接着看到里面还有张纸条,拿出来一看,上面有几行小字:关老弟,你带出的那两颗夜明珠我托人给你打发了,这东西虽然稀有,但在古董里是个冷门,没买上什么好价钱,我把你们住院的费用扣除了,剩下的现金和支票都在这,记得转告雷子,玉匣比较烫手,暂时还找不到买主,日后出手了我会联系你,胡子。
狗日的,我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大方,又给我买手机,又交伙食费的,原来是花老子的钱,怪不得这家伙匆匆忙忙走了,八成是怕我挤兑他。不过回过头想想,人家这么做也是应该的,毕竟没有他,这些钱我也没命花。
看着那碗八宝粥,我就反胃,心想遭了那么多罪,现在该好好补一补,想着就捧起了一沓毛爷爷,心里那个乐呀。
出了医院,直接叫个出租车,就跟的哥说去你们滨州最好的酒店,的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直接一脚油门下去,转了好几圈停在了一个酒店门口。
我特么潇洒地付了一张红票子,也没理会的哥叫着找钱,直接就冲进了饭店。
这个点饭店的生意正是火热,服务员招呼不过来,我叫了好几声也没人理我,索性就找了个僻静的卡座一坐,一连叫了好几遍服务员,等了半天才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急匆匆跑过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就问:“想点啥菜呀?”
我一看这服务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你丫的要是在我老爹餐馆这样,够你开除八百回了。一想起老爹,我一下子就不是滋味,心里空牢牢的。
服务员见我没理她,抬头看着我就不耐烦了:“你点不点?”
我嘿了一声:“怎么不点?拿你们家最贵的,最好的菜一样来一份儿,啊对,再上一瓶五粮液。”
服务员看了我半天,我还以为身上有东西,忙低头四处找,发现什么都没有,突然反应过来,我这身行头还是医院里病人穿的,这么风风火火过来没来得及换,加上从古墓里带出来一股子异味,一上来就这么大口气八成是给人家姑娘吓到了,肯定以为我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我咧嘴一笑,直接把一沓子钞票往桌子上一丢,撤出一张塞进服务员手里就道:“麻烦照我说的点,越快越好。”
服务员立即抿嘴一笑,声都变温柔了:“哎,先生请稍等,请问您还需要什么主食吗?”
我不耐烦地一摆手,让她快点,那服务员特么热情地一笑就下去了,我心说这什么世道,不把票子掏出来谁都不正眼瞧你。
等了半个小时,菜终于上来了,打开酒瓶,就这美酒一通风卷残云,后来晕晕乎乎也不知道填了几次菜,等到吃的撑得不行了才发现已经罗起了六七个盘子,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这时才想起雷子,暗骂自己也太不够意思,忙擦擦嘴去结账。
前台服务员看了我一眼就道:“一共一万二。”我一听,啥!靠,就这几个菜一万二,这不黑店吗?心想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说这些也没用,当即点了一万二给了收银员。收银员一看我给钱痛快,也不要**,就低声趴在我耳边道:“大哥,要不要其他服务,我们这啥样的都有。”
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酒上头有点迷糊,胡乱摇摇手就出了酒店,打个车直奔洗浴中心,蒸个桑拿做个足疗,精神总算缓过来许多,这一折腾,一沓子毛爷爷也快折腾光了,回到医院差不多快十二点了,心说怪不得盗墓这一行在历史长河中经久不息,虽然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行当,但是一夜暴富的诱惑真的难以克制。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老爹进入巨大建筑时的背影一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到达那里的,也不知道他进入那里的目的,一想到古墓里的事我就浑身发寒,总有一股潜意识在排斥那些记忆,这次不但没把老爹找回来,自己的小命也差点丢了,也不知道老爹能不能出来,但愿那个建筑物里会有其他的通道,不过这只是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安慰罢了。
想着我就摇摇脑袋,强制自己不去回忆这些可怕的事,毕竟现在已经回到了真实世界,我相信老爹不会死,一定有奇迹出现。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说不定那天老爹就会毫发无损地站在我面前,然后告诉我一切。总之着急也没用,古墓已经被湖水灌满,说什么也进不去了。
正准备转身睡觉,突然从玻璃的反光里看到,门外有一双眼睛正在透过小窗看我,走廊的灯已经熄了,看不到那个人的脸。
我顿时心跳加速,后背直冒凉气,猛然回身看向门外,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直觉告诉我刚才绝对没看错,一定是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把我吓了一跳。
一看手机号码,竟然是胡子,忙按了接听键,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胡子说道:“别出声,你只要听我说就行,你被人监视了,开始我就发现了,不过我以为是冲我来的,所以才匆忙离开,我走了之后发现没人跟着,这才断定他们是冲着你去的。”
我一愣,心说别人监视我干嘛?难道是警察?想着我就紧张起来,刚要问胡子怎么办,胡子就道:“假装聊天,别聊咱们之前的经历,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条子,我看不像条子,八成是道上混的。”
我想了想,也没跟道上的结过梁子,难不成是看我今天大吃大喝,有人想劫财?想来想去不是那么回事,就问胡子:“我后背出冷汗的老毛病又犯了,怎么办?”
胡子道:“这样,我现在正赶往广西,你那边什么情况我说不准,如果不是条子还好说,你明天一早赶紧买机票回北京,雷子我已经托人照顾,你别管太多,北京毕竟是你老爹的地界,有你老爹手下的人在,别人动不了你,一切小心,我有急事,挂了。”
胡子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老爹是东北虎组织的老大,我是他儿子,我只要找他手下一了解不就知道老爹以前的事了,还有可能知道老爹这次进入那里的目的,这么一来,我还能得到他们的保护。
可是反过来想想,我一旦找到老爹的手下,就彻底跟**混在一起了,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如果抛开这些先不想,我又面临一个大麻烦,那就是我怎么才能联系到老爹的手下?老爹为了不让我涉及他的领域,几乎把他所有的门都封闭了,除了于叔和街坊邻里,老爹所有的社交关系我都不清楚,如果不是于叔把我扯进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老爹原来是干盗墓的。
我叹了口气,想想刚才盯着我的那双眼睛,仍旧心有余悸,于是暗暗决定,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到北京再说,那里最起码是我的老巢,很多事办起来方便,再说这里是现实世界,又不是古墓,老子都敢跟粽子玩命,难道还怕这些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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