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老宅家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陈昌泰,就接到了大门口安保的传讯,门口来了几个看着就很不凡的人要见他。Ω 笔Ω趣『阁Ww W. biqUwU.Cc是见他而不是来拜访,一向了解门房办事方式的陈昌泰已经明白,尽管安保说的很平和了,其实已经表明对方实质上的态度恐怕是非常的不客气。
这让已经成为修士中一员此刻正颇具优越感的陈昌泰心里顿时怒起。抛开他修士的身份不算,就凭陈家的实力和他家主的地位,在京都已经很久没人给他摆出这副姿态了。刚刚在宋张两老头那里憋起的怨气还未消散,到底什么人有这样足的底气又上门打他的脸?
“不见,随便什么阿猫阿狗找来,难道我都要亲自接待!”
陈昌泰没好气的对着通讯电话冲那头的安保吼了一声,随即扔了通讯电话。只是未等他有其他什么动作,一个充满凌厉语气的冰冷声音已经在他的耳边响起,“陈大家主真是好大的脾气,但似乎你把可以脾气的对象搞错了!”
显然说话的人就是找来门口的人,未见其人,已闻其声。陈家老宅是大院子套小院子,分了好多进,而陈昌泰这房是掌家主事一房,所住的屋子更是位置最中心的里屋。这个位置距离大门太远,普通人说话哪怕是用喊的,在大门口也传不到这里来。
陈昌泰能坐上家主的位置,本身各方面的能力可想而知,最近半年的勤奋修行,也让他明白了这个界域的一些事情,瞬间他便明白自己摊上事了。对方绝对是修真人士,因为只有修真人士中顶厉害的人才会这种传闻中的传音之术。陈昌泰越想内心越害怕,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呢,怎么在自家屋里一个牢骚都会被别人听到呢?以往自己想找到一个修真者拜师可谓难上加难,这半年来是怎么回事,自己身边是忽的冒出许多来,还一个比一个厉害!
陈昌泰抹了一把汗,脑子里转换着想法考虑要怎么补救,他没那个手段传音回去,但他相信他说什么对方一定能听见,于是赶紧一边往外小跑,一边恭敬的大声说道,“不知是哪位老神仙光临寒舍,陈某不知倒是失敬了,还请多见谅,陈某正赶来相迎。”
对方并没有回应什么话,陈昌泰很是紧张,一路小跑到了前院,顿时见到了让他惊惧的一幕。只见三个老者和一个中年正漫步往他这个方向缓缓走来,在他们身后倒了一地的安保,他们每个人都大睁着惊恐的眼睛,极为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却又每个人都不出来声音。
见陈昌泰过来,中年人冷冷的笑了,“陈家主,你家的阿猫阿狗出言不逊,我就教训了他们。做错事必须受惩戒,我们不会在华夏的京城大开杀戒,起码明面上不会。这些人虽然不会死,但是我让他们从今天开始,再没有对人叫嚣的本钱。”
陈昌泰的后背顿时布上一层冷汗,阿猫阿狗这个话是他说的,可这些人却不分清红皂白拿门口的安保出气,听这个中年人的口气,这些安保貌似已经失去某些能力,恐怕生活都艰难了。被无辜殃及的人已经这等下场,那他呢?他才是真正出言不逊的那个人,那中年人说做错事的人必须受惩戒,那么这些人会如何对他呢?
好在陈昌泰大风大浪见识的多了,马上开始为自家打算,为自己的言误转圜以避免那可怕的后果,“刚才的事是晚辈的错,晚辈这些天摊上了些大事情,心里烦燥才造成口误,还请各位见谅。各位亲自到晚辈家里来,想来是有事情嘱咐晚辈,咱们先到里屋坐,喝茶细谈。”
“那就带路吧!”中年人极高傲的吩咐道,其他三人并没有一言半语,却有与中年人一般无二的高傲神色,此时在他们眼中的陈昌泰,并非是京城鼎鼎大名的四大家之一的陈家家主,而是凡俗中最为普通的蝼蚁之辈。
“请各位随我来!”陈昌泰极为恭敬的侧身引路,心中却是在想,之前安保的话真委婉,这些人的眼睛分明都长在头顶,就那姿态,就这语气,哪里有半分上求见别人的谦恭。
很多呆在里屋的老陈家那些没分出去的两房人很快就知道了前院生的事情,每个人都吓呆了,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们,哪里真正亲眼见过这等随意掌控别人生死的场面。女人们惊恐的吓呆在房间不敢出来,少许男人直到家主陈昌泰把那四个人迎进屋里,才敢悄悄出屋让人把前院的十几个安保弄到医院去抢救。
做完这些后,有人趁机溜出老宅躲避,生怕灾祸连累到他们身上,有人则躲进屋里紧闭房门,紧张的从窗户门缝里偷偷注意着家主屋子方向的动静,心中忐忑。
陈昌泰将四人迎进主屋中最为舒服的花厅,亲自动手奉上最好的茶水糕点,又告罪了一番,这才恭敬的向四人行了个了礼,“不知四位来找晚辈是为什么事情?”
面容最为显老神色也最为萎靡的老人露出一丝笑容,很是亲切的说道,“说来咱们也不算外人,我叫司徒凌云,他们三个都是我司徒家的晚辈,我们来自连云宗,你的侄儿陈坤是我连云宗的核心弟子,向来受我宗门的看重,他离宗门已经近十年了,此次我们途经京都特意来看看他,顺便检验一下他离宗门后有没有好好修炼。”
陈昌泰顿时展现出惊喜的神色,语气欢快的说道,“哎呀,原来是陈坤侄儿的师门,我竟然不知是贵客上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各位一向隐居仙修,既然来了京都就不要急着离开,由我来安排,带各位好好赏玩京都美景,遍尝盛京的各种美食。如何?”
“哼,一点浮华享受就想了结恩怨,做梦!”中年人冷哼一声,立马在司徒凌云的狠瞪下闭了嘴。司徒凌云笑言道,“陈家主不要跟修平一般见识,也不要拿他的话当真,陈坤是你的侄儿,同时也是倍受我连云宗看重的弟子,一点言语上的小罅隙,不必当真。”
陈昌泰点头恭敬的称是,却忍不住扫了那司徒修平和其他两人一眼,这一眼让他恰好看见了司徒修平眼中的狠厉和亲蔑,也看到了那两人凝神他时眼中冰冷的杀意,顿时让老于世故的他明白,司徒凌云的话只代表了他自己,或许,就连他的话也根本是表面功夫而已。
这么一想,他的心中顿时冰冷。
他忽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是陈坤从山门回来的第一年,是他第不知是几次恳求陈坤教他修炼,或是引导他入连云宗修炼时陈坤与他的谈话。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大伯,修炼并不如你想像的那般容易,我所在的宗门也不如你想像的美好。宗门的规矩大,对待人的手段也更多,连云宗是个闭门自修的门派,从不将他们的传承教授别人,所以我无法引你入门。我也不能私自教你,若我流传出连云宗的修炼传承,我们陈家将遭受他们最为可怕的报复,陈家谁也好不了。”
“哼,你推脱的理由实在可笑,你跟连云宗根本没丝毫关系,你不也成了他们的核心弟子吗?不想帮就直接说,何必找这么烂的借口?”
“大伯,我因为很特殊的原因才被他们带入门中修炼,我离开,也正是因为知道了他们的打算坚决拒绝的结果,我已经不打算回去了。大伯,我们到底有血缘关系,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帮你决不是因为长辈间有矛盾,而是我在师门中的许多年,听到了看到了太多他们的手段,所以连云宗的人能不牵扯关系,绝不要牵扯。”
陈坤说的话再一次涌上陈昌泰的心头,以前他不明白,不理解,无数次背后责骂陈坤作为陈家人不帮着陈家的人,现在,他却忽然多少有些理解了陈坤话里的意思。连云宗的人很强他历来知道,这是华夏知道这方面信息的人公认的,今天的陈昌泰见识到也明白了修士的心性,尤其是连云宗这种一直高高在上强者的心态。
蝼蚁在强者眼里的存在感是微不足道的,哪怕像他这种已经是凡俗高门大族的掌权人,哪怕还与他们沾亲带故,一旦他们心生不满,仍然是他们可以随手覆灭的对象。这四个人若不是还有事要麻烦他,若不是顾忌着这是京都繁华之地,安保们的下场可能更惨,他的下场也与门口那些安保没什么区别。
不,应该是比他们还要凄惨,因为他才是那个真正得罪他们的人。他之所以还能站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只是时机没有到而已。多么虚伪的司徒凌云,多么不顾及人情世故的连云宗,自家侄儿或许真因为现了他们利用他的目的,才出走师门不愿回去。也才会劝他不要与这个宗门的人沾染在一起,为什么以前他一点都不理解呢?
陈昌泰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主意。宋张两个老头不正要通过自家侄儿引他们到连云宗么?这还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自己何不趁此机会,让这两方相互狗咬狗,自己也免除了一次杀身危机。至于修炼机会,自己还真是傻,华夏有好些个修真家族,散修高手,自己一直为难自家侄儿非要学连云宗的东西,怎么就不知道让他想想办法换一家找找机会呢?
想到这里,陈昌泰的心里忽然敞亮,心中也了计较,开始急急计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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