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们江以南及鸭绿江以东之地,自西汉以来始终属于华夏领土。由于朱元璋受到高丽的外交欺骗,以及打击北元的政治需要,被迫将铁岭卫(明代东北文献《辽东志》记载:“古有铁岭城,在今卫治东南五百里,接高丽界。”)内徙辽东,放弃了对鸭绿江东部的领土主权。
继承高丽的李氏朝*鲜建立后,继续向北扩张领土,通过招谕、剿杀、驱赶女真部落,(女真部落听命于正统的明朝朝廷,不接受朝*鲜统治。)使本国疆域不断向北推进,一直拓展到鸭绿江、图们江两江流域。15世纪上半叶,在朝*鲜半岛西北部,朝*鲜由作为两国传统边界的鸭绿江口沿江上溯到鸭绿江中上游,控制了江的东、南岸,于这一地区先后设置了“西北四郡”:闾延郡、慈城郡(闾延郡西南)、茂昌郡(闾延郡东南)、姚芮郡(闾延郡西南、今江界和楚山之间)。并在以上地区也修筑了城堡,从朝*鲜南方迁徙大量居民在该地区定居,逐步实施对北部地区的有效控制。
至1443年,朝*鲜将鸭绿江南岸地区纳入了版图,明朝图们江以南及鸭绿江以东国土全部丢失。
早在六月,军机堂知道朝*鲜要派出朝贡使团后就判断,朝*鲜使臣回到汉阳后,一定会向李昖禀告。一直被朝臣压制的李昖,知道义州已经被女真人占领后,一定会大发雷霆,趁机震慑一下只会互相攻讧的朝臣。为了面子,会不顾已经入冬下雪,命令立即出兵义州。
因此,军机堂从七月开始,已经安排向明国采购冬季的作战物资。到就月底,金奴儿哈赤(以后都是这个名字了。)回到赫图阿拉,建州已经囤积了大量的毡布、棉花、棉布、毛皮,以及用这些物资制作的棉袄、皮甲、垫子、披风,连给马匹准备的毡子都有。拜建州生产的大量“假冒伪劣”的工业品所赐,物资采购没有对三州的民生造成任何影响。
另外,军机堂为了保护已经投靠的朝*鲜宗族,安排了他们在朝*鲜的各支,纷纷向当地官府出告,说在义州的分支附逆,要断绝关系,以示青白。
老金一回到赫图阿拉,三州立即进入战争状态。朝*鲜使团是被军队押送着,送到边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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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昖愤怒了,出离愤怒了。朝堂之上,李昖拍打着面前的小几子(据说这就是龙案。),嚎叫着:“女真贼寇占据义州半年之久,尔等不闻不问,还欺瞒君主,尔等还是拿朝廷俸禄的官吗?!……”一帮臣子都蹶着屁股在底下,象复读机一样:“臣等罪该万死!臣等罪该万死!……”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士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李昖之怒,还是会流很多血的。隐瞒不报的官员被下狱拷问,看看是不是通敌卖国。不到半天,就审定结案,通通都卖国了!证据确凿,立即斩首!
本来还打算找金家、崔家这些家族算账的,结果发现,人家早就出告,义州分支通敌卖国了,是被某些通敌卖国的官员隐瞒了!又是一通砍头游戏。至于这些家族的代理人,也早就隐藏起来,基本没有损失。
不过这次女真的进攻,还是给朝*鲜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促进:东西党争提前结束,朝*鲜朝廷难得停止了内斗。
安内之后,就是攘外了。朝廷纠集了五万大军,号称“五十万”,出击义州,收复失地!其实五万是表面的数字,真正的军人就也就两万多,缺少的数量就抓些流民顶替。而且就那两万来人,大部分都是常年没拿过武器的,亲兵家丁加起来也就千把人。盔甲兵器就更混蛋了,府库里面的装备大部分被官员们卖掉换钱,剩下的虽然年久失修,也被将领们拿来装备自己的亲兵家丁了。不足的兵器,按照老习惯,每人发根棒子,怎么说也是“棒子军”嘛!
更大的问题是这支军队严重缺乏冬季的物资。军服只有单衣,棉衣都烂得拿起来就全散掉;帐篷给官员、军官和他们的亲兵家丁还不够。普通士兵只能抢些衣服布料把自己包起来,再往自己衣服里塞些干草。
历史上的华夏政权对半岛的征伐,很大程度都输给了天气。先是口水仗,对方已经做好准备;开春出兵,到达边界都五、六月了;再给各个要塞阻挡一下,就到了九、十月;十月以后,就得和严酷的寒冷天气作斗争了;战线漫长,后方还有人拖后腿,到达前线的补给严重不足。大量的官兵就这样损失在寒风中,最后战败而还。
不过现在,李昖的冲动,导致本地的军队,要接受一下天气的考验了。
棒子军十月底从汉阳出发,一路上就状况不断:要不就是营房、粮草着火;要不就是火*药爆炸(棒子的火*铳兵还是有战斗力的,历史上就对明国的军队造成很大的伤亡。);还有就是食物、饮水中毒,还怎么找不到敌人。建州方面派出的,都是征召入健锐营的朝*鲜官兵,正宗的本地人,就棒子军的疏松的管理,能找出来就怪了。一路上留下了无数光溜溜的尸体,衣服都被活人扒了。还有就是军队把沿路的村镇都抢了个干干净净,渣都没有留下。
刚进入平安道,部队就不断受到建州骁骑营、前锋营的轮番攻击,咬一口就跑,还跑得飞快。舒尔哈齐终于逮着了大战一场的机会,自己都亲自上阵,杀个痛快。到了后面,舒尔哈齐被王启年狠命拉住,很郁闷的下令减少了攻击的力度,以免棒子军还没进入义州就散掉了。
到达义州的边上,护军营、步兵营已经严阵以待。棒子军还没排好队形,内穿皮甲,外穿全身铁甲,手拿大刀战斧,体形巨大的惩戒营就冲了过去。惩戒营的官兵,就是刚刚俘虏的野人。他们被告知,只要有足够战功,自己和家人就可以获得自由、土地、牛羊、奴隶,就算自己阵亡了,奖励也会留给家人,战功越大,奖励越多。
在大量人形坦克的冲击下,棒子军还没布设好的阵列立刻溃散,跟着上来的护军营、步兵营只剩下赶羊的工作,后面摆开架势,操作弩炮准备大干一场的火*器营就只能干瞪眼在那里闲着。战场上到处都是跑不动,跪在那里投降的朝*鲜士兵。外围的骑兵忙着把四下逃散的朝*鲜官兵收拢起来,交给辅军看守。建州军的进攻队列,大家可以参考《魔戒》里面的兽人军队。
什么?火*铳兵?火*药都没有,打什么仗啊!
过年前,踌躇满志的李昖终于等来了前线的消息:全军覆没!整个朝*鲜朝廷陷入一片混乱,再次无奈的李昖只好很委屈的回后宫,再次对着老婆们哭去了。
此时的李思诚和金正浩在费阿拉也很郁闷,心情很复杂的看着面前绑着跪在地下的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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