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和胖哥都喝多了,一人搂着一个女孩的肩膀,就回了旅馆,也不知道是周彤彤她们,还是歌厅里随便哪个女孩。
冰冷的雨点急促的打在我的脸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眼前马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面孔。她手里拿个喷壶,正鄙视的盯着我看。
眼前这个女孩,黑色运动裤,白色运动鞋,估计是怕冷,穿了个横格长袖衫,外面还套了个半袖,单扎一个马尾,戴一副黑框眼镜,长长的斜头发帘挡住了半边脸,把眼镜也藏了一半在里面。不化妆,耳环、项链、手表一律没带,半撸着袖子,只露出左腕上一根,类似辟邪用的红绳,看上去透着一股干练,不过一看就是个学生。
见我醒了,她张嘴就问:“你们两个畜生,到底怎么把小兰弄成那样?”
我没有理她,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试了一下,困得并不是很结实,给点时间的话,挣脱应该没问题。又赶忙去找胖哥,看出没出问题。
只见胖哥就在我一米外,也是坐在地上靠着墙,抬头看着天花板,好像并没有什么危机感。
“问你话呢。”那女孩说着就过来,朝我伸出去的腿肚子来了一脚,这一脚的力量很大,踢得我生疼,看样子是练过。
我皱着眉头,忍着疼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间屋子和郑莹莹租的那间陈设差不多,但绝对不是同一间,因为没有游戏机。
我转过头问胖哥:“这咋回事?你弄明白没?”
胖哥还是固有的表情,身子一颤似笑非笑的说:“咋回事,被俩小妞偷袭了呗。”
这时传来另一个女孩的声音:“早知道你沉的跟猪一样,老娘早就应该一棍子给你打死,把你弄回来,胳膊都累脱臼了。”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床上还斜靠着一个女孩,第一感觉是漂亮。
披肩的直发,稍尖的鸭蛋脸,两道不长不短,不淡不浓的一字眉,大大的杏核眼,鼻梁很立,有明显唇线的嘴唇,被唇膏涂得反着亮光。穿白色的蕾丝吊带裙,脚踏一双白色高帮帆布鞋,双腿互搭伸直坐在床上,正用鞋底对着我俩。
只听穿运动服的女孩,对床上靠着的女孩说:“璇姐,你说这俩人咱怎么处置?”
那女孩回道:“还能怎么处置,不老实交待,割耳朵,剁手指,扒光了挂树林子里去。”
我心想,这长得好看的女孩,难道都这么腹黑么?扒光了挂树上,这种损招居然也能想得出来。我冷冷的说道:“别闹,我俩好人,速度解开。”
床上的女孩又说:“好人?好人有半夜拿刀钻树林的么?没功夫在这跟你俩耗,再不说我就动手了。”
这时我看见,我的弯刀正插在,站着女孩身后的电视柜上。
我估么着手上的绳子,解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念动《楞严经》,我那把弯刀不出所料的开始发光,一开始是淡淡的蓝光,然后越来越亮。
那俩女孩看见这奇异的现象,都盯着弯刀不知所措。
我先是慢慢收缩身体,然后突然抓住时机,挣脱手上的绳子,起身往前一蹦。
那女孩反映很快,见我站起来了,抬脚就是一个侧踢。
女孩毕竟是女孩,力气还是有些欠缺,我左手接住她踢过来的腿,右手拔起电视柜上的弯刀,前后只一秒的时间,我的刀就已经横在她脖子上了。
床上那个女孩也紧张的坐了起来。
我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两个女孩我还真没法动手,这要是男的我早就下刀子了。我抓着女孩腿的左手往前一送,她就一屁股也坐在了床上。然后我也没理她俩,就去帮胖哥解绳子。
胖哥的手早就开了,见我出手也没帮忙,自顾自的解脚上的绳子。
我蹲下身,一刀划开了我脚上的绳子。
那俩女孩坐在同一张床上,见我有两下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挣脱后的胖哥也不管其他的,直接躺在另一张床上休息。
我转身看向那俩女学生,我把刀插在腰里,问她俩:“叫什么?”
穿运动服的女孩,见我没有恶意就答道:“我叫夏彤,她叫李瑶。”
我又说:“你刚才不还叫她璇姐呢么?”
那个叫李瑶的女孩,又暴躁的说:“她爱叫啥,你管着么?”
叫夏彤的女孩到还算礼貌,她问我:“你俩到底干啥的?”
我说:“半夜拿刀进树林,你说干啥的?抓鬼的呗?”
那女孩马上来的精神,瞪大眼睛对我说:“你俩真是抓鬼的呀?是不是和美剧里演的一样?还真有干这行的,能不能教教我?”
她一下好几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对她说:“最近不是有俩学生被害了么?我们来查查怎么回事。”
她一本正经的说:“对,那女孩就我们宿舍的,小兰。”
我这才搞明白她们的来历,就说:“你们宿舍不是休假一个月么?不回家在这干什么?”
她先是说:“姐妹被害,我们得想办法帮她报仇,所以就在这租了房子,找找线索,不然我这跆拳道黑带白拿了。”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咋知道我们休假一个月?”
我仰着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我俩就是你们隔壁周彤彤请来的。”
那个李瑶冒出一句:“靠,自己人啊,算了算了,不和你们计较了。”
我听了都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我没理她,又转过头跟夏彤说:“黑带是吧?哪天找个姐姐来陪你练练。”
夏彤应道:“好呀,好呀,求之不得。”
我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亮了,便说道:“走吧,折腾一宿了,出去吃点早点,先把肚子填饱再说。”于是我们四个,便晃晃悠悠往外走。
原来我们这房间在三楼,就在郑莹莹租的房间楼上,我也早就猜得**不离十了,因为我隐约听到了,自己的电话铃声,昨晚出门就放在房间里了。
一进走廊,我就听见楼下吵吵嚷嚷的。
先是那个看门的男人说:“确实回来了,我看见他俩喝多了,被两个女孩扶进来的,再没出去。”
然后就听见周彤彤,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你瞎说,房间空空的没人,一定是出事了,在你们旅馆走丢了人,你们要负责。”
我赶忙跑下楼,是怕周彤彤她们着急,也是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周彤彤一看见我,本来憋着的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边哭边捶打着我的胳膊说:“你跑哪去了,急死我了,昨晚树下又死了两个人,我还以为是你俩呢,打电话也不接。”
郑莹莹上来说道:“不是早跟你说了,人家说死的是一男一女,也是被吸干了。”
陈梓箐也说道:“没事就好,我猜他俩也没那么笨。”
我听了她们的话,其余的都过滤掉,第一个进入大脑的信息就是,又死俩人。瞬间一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昨晚我们明明去过了,怎么又死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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