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荫河距拉林镇不远,是一个1oo多户居民的山村。自从拉(法)滨(哈尔滨)铁路线建成并在这里建立车站以后,背荫河桥以东就自然出现了一些杂货店、果子铺、饭馆,逐步地形成了农副产品的小集散地,颇有一派农村小城镇物有的景象。
“九一八事变”以后,小鬼子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全面占领整个东三省,一场战争赌博获得了巨大成功,从而得到了让猴子岛欣喜若狂的宝贵财富。
正因为如此,小鬼子的野心急膨胀,“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王道乐土”,就成为下一个追逐目标。与此相适应,一个巨大的阴谋开始付诸实施。
1932年初,猴子岛6军省、参谋本部和关东军的长官们听从石井四郎的建议,先在哈尔滨附近的背荫河设立‘关东军防疫班’,匿名是“加茂部队”。
1932年秋,“加茂部队”派黑田大尉带领一批日军选场址。他们来到背荫河,看中了这块宝地,决定在这里设“兵营”。
于是,他们通过伪满拉林当局,强令这里的1oo多户居民及日升祥杂货店、王家果子铺等2o辆马车全部搬迁。然后抓来3ooo多苦力,昼夜不停地修筑‘兵营’”。
这个“兵营”仅用半年的时间就建成了,不仅有营舍,还有到背荫河站的铁路专用线和飞机场。
当时,关东军参谋远藤三郎在1933年12月8日视察这里后说:“粗具规模的大兵营,令人产生一种好似要塞的印象。
这个“好似要塞”的地方,就是臭名昭著的“中马城”。负责着一个项目的魔鬼,叫做石井四郎。对外公开名称是“关东军防疫班”;而其秘匿名称有两个:“加茂部队”和“东乡部队”。
关于“加茂部队”名称的来历,是由于“加茂”是石井四郎家乡的名称,而跟随石井到背荫河的人员,大多是由石井从加茂招募而来。
关于“东乡部队”名称的来历,是由于石井四郎的化名叫“东乡春一”(一说“东乡肇”),因石井崇拜日俄战争(19o5年)中日军击败俄军的统帅东乡平八郎,所以用了“东乡部队”这个名字表示纪念。
在中马城的人员禁止一切外出;禁止使用日本真名,即使用化名同国内家属通信也得经过关东军司部审查。
陈家岗有个叫王老二的青年,在一天夜里情着好奇心去偷看“中马城”的秘密。第二天,人们就在其附近现了他被子弹打穿了的尸体。
这里,经常夜间出入的黄绿色帆布篷的大汽车以及把人们从睡梦中惊醒的惨叫声,给人们带来疑问,“中马城”到底是干什么的?它给外界的印象是一座监押号要犯的秘密监狱。因为这个缘故,人们又叫它“东满大狱”。
在这里蹲监狱,生活上受优待,伙食很好,顿顿饱餐大米、白面,有时还能吃到肉食,逢年过节还给酒喝。这些营养丰富的饭食都由日本看守定时地送进牢房。
生活的确很好,但这些“特殊囚犯”没有人身自由。尽管他们不是重犯,甚至根本就不是罪犯,所有的罪名都是小鬼子安上去的,可是都给戴着手铐、脚镣。
被监押在“中马城”里的人,脑海里全部都是问号却找不到答案。等到他们找到答案的时候,也就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他们被秘密地押进地下室,分别绑在墙壁的铁勾子上,穿着白大挂的日本军医用粗大针管强行在他们的动脉血管上抽血,然后又把什么古怪的东西注射到他们的血管中。
有的人由于抽血过多,身体衰弱,没有使用价值,就被骗出去,用斧头砍死;或以治病为名,给注射一种剧毒药害死。这些被残害的人,都由专业人员拖去炼油,剩下的尸骨拖进炼人炉里焚烧,骨灰就地埋掉。
犯人被注射病毒以后,小鬼子自然要搞清楚病毒在人体里面的各种变化。因此,最惨无人道的就是**解剖:......(此处省略三万字)
1933年,关东军高级参谋远藤三郎在背荫河视察时,看到了那里进行活人试验的情况。他在日记中还记戴:“被试验者一个一个严密地关在栅栏里,把各种病原菌移殖于活人体内,观察其病情的变化。”
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总司令冈村宁次,也曾不打自招地说过:“因使用了活人代替早獭动物,当然会取得良好的效果。......特别是在冻伤治疗方面,在摄氏37c热水中浸泡是最好方法的结论,这是根据对活人进行生、杀、再生的宝贵试验而取得的结果。
白书杰两世为人,对于背荫河这里生的一切自然一清二楚。对于这里面的魔鬼,更是恨之入骨。
因为1933年和1935年,也就是去年秋,赵尚志的抗日队伍连续两次袭击中马城。石井四郎认为这里的秘密很可能已经暴露,所以开始筹建新的秘密基地。
昨天半夜时分,孟凯华带领特战二排,就已经渗透到了中马城西南面两公里的拉林河边高家湾。
经过初步侦察,“中马城”西面紧邻拉滨线铁路,堵塞了穿过背荫河镇唯一的一条公路,让它变成了与世隔绝、极端秘密的军事城堡。
中马城周围有三米多高的围墙,墙顶上架设着两道铁丝网,中间还有一道高压电网。
围墙四角各修筑一座坚固的炮楼,安设两盏活动式探照灯;墙外挖有两米半宽的护城壕。它的正门朝北,一座吊桥横跨在护城壕上;吊桥里侧是两扇黑漆城门,由两名日本兵持枪把守。
中马城周边五公里范围内,附近的中国人一律不许靠近。火车经过背荫河站,也要将车窗帘布放下,严禁旅客向车外看望。
在背荫河,夜间一律实行戒严,如果现夜行人,不问青红皂白便抓进“中马城”内。
正因为如此,孟凯华觉得要想彻底摧毁中马城,只能在夜间采取行动,那样才能尽可能接近攻击目标。把打击部位落实清楚以后,就可以利用最少的弹药,获取最大的攻击效果。
但是,事情的展往往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向朝阳担心小鬼子提前把自己要抢劫的人转移走了,所以被迫提前采取行动。可惜他不知道小鬼子的宪兵司令官,也就是东条英机老鬼子,对他口中的那个“姑奶奶”是抱有多么大的希望!
尤其是苏日双方在张鼓峰一线的拉锯战,现在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双方的兵力、装备损失惨重。
一场局部冲突,展到了两万多人陷进去的大混战,战场已经波及到北面的二道泡、黑顶子一线,战线的长度已经过了五十公里。
一个多月来,大家都是损兵折将,双方都有些吃不住劲了。如果还不能紧急刹车的话,就有可能爆双方的全面冲突,这是都不愿意看见的结果。
但是,在外交谈判桌上,双方的外交人员,并不比张鼓峰的火线上更轻松。
苏俄指责日方采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坑害了三百多名官兵,劫持了“阿穆尔河舰队”的三艘军舰。必须把人和军舰交出来,而且要严惩肇事凶手,公开赔礼道歉。
与此同时,苏俄指责日方卑鄙无耻,竟然摧毁了普罗格列斯、赖奇欣斯克一线的十五个边境哨卡,捣毁苏维埃地方政权25个,焚毁农场19座,造成27oo余人死亡。
更有甚者,卑鄙的日军不宣而战,抚远镇哨卡两次被摧毁,黑瞎子岛上面的五座哨卡被摧毁,19o余人生死不明,所有的战略保障物资全部被抢走。
日方指责苏俄方面“擅自越境攻击胜山要塞”,拔出了国境线上的四座哨卡,造成了帝国士兵的巨大伤亡。
尤其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苏俄方面竟然卑鄙无耻地制造了“孙吴惨案”,把一个大队的国境警备队屠戳一空,还炸毁了两座弹药库。所以苏俄方面不仅要书面道歉,而且要赔偿日方的一切损失。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在谈判桌上已经吵了一个星期,到如今也是僵持不下。谈判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那就需要拿出真凭实据。
关东军司令长官植田谦吉已经丧失了最后的耐性,限令东条英机的宪兵司令部,今天一定要“弄出一份证据出来,堵住北方大鼻子的那张臭嘴”!
所以,今天一大早,东条英机亲自赶到哈尔滨特别市,就是要带走“重要的人证”、苏俄武装间谍“白马红枪”。
没曾想,东条英机赶到哈尔滨警务厅,才知道“重要人证”还在市立医院监护治疗。
完了!
东条英机带人兴师动众赶到市立医院一看,不仅病人没有了,连带警长、警察、特别护理在内都不见了!
负责此事的警务厅副厅长林宽重义和特务科长三浦圭介,当时脸色都吓黄了(其实太平洋猴子也属于黄种人)。赶紧把暗藏在四周的坐探找过来一问,才知道那个什么白毛子“外事刑警”,一大早就开车在这里晃悠。
“八格牙路!卑鄙无耻的北方大鼻子,采用间谍渗透进来鼓动支那警察造反,劫走了重要证人!”这是东条英机的第一个直觉反应。
“立即全城戒严,全力捉拿人犯!”这是东条英机一瞬间布的命令。
小鬼子的素质真不是盖的,不到五分钟就已经查到了下落——白毛子开车出了东门!
东条英机气急败坏,冲着警务厅副厅长林宽重义怒吼道:“紧急增调守备大队,一定要把所有证人追回来,否则你们都切腹向天皇陛下谢罪吧!”
正因为如此,向朝阳他们跑出去不到二十公里,第一批四辆卡车带着小鬼子就已经贴着屁股追了上来,后面的大部队还在不断加码。
看见小鬼子蜂拥而来,向朝阳和他的兄弟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身边的这个姑奶奶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自己的承德老大当宝贝,小鬼子也当宝贝,这他妈的还有天理吗?”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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