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毛,脖子都感觉有些坚硬了,硬着头皮缓缓抬起头朝上面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笔Δ趣 阁WwW.biqUwU.Cc
只见,在我们头顶上方十五米左右的悬崖峭壁上,全都横着打出了无数木头桩子,一具具黑黢黢的棺材放在木头桩子上面,其中有那么几根木头桩子上面不放棺材,而是挂着十几具尸体。
因为离得远,几乎已经到了我目光所能看到的极限了,所以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些尸体绝大多数都是穿着警察的衣服,只有一具是穿着红色碎花衣服,看上去像是个女人。
是了,一共有十一个警察进白羊峪以后失踪,疑似死亡,还有一个白羊峪的女性村民在逃出来的时候也落下悬崖死了!
算算人数,和悬崖上面木头桩子上挂着的尸体无论是成员还是数量完全吻合!
看来……那些人果然还是死了。
只不过到底是谁把他们的尸体挂到那上面的,那些尸体的肢体看起来都特别扭,分明就是已经腐烂的很厉害,要不然肢体不会出现那种别扭的形状的。
看那些尸体的样子,分明是死透了,不大可能下来作妖的,我悬着的心也就渐渐放下了,扭头开始仔细观察起了那些钉在悬崖上的棺材,不禁轻轻皱起了眉。
“大侄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时候,张震麟有些焦急的在一旁问道:“难不成这旁边有门道?”
“所有失踪的人的尸体都在这里!”
我沉声道:“这里应该是白羊峪埋葬死人的地方。”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扭头看了那四个警察一眼,问道:“周队,你们知不知道白羊峪这边的居民主要是什么人?是不是汉族?”
“是啊!”
周队说道:“来之前我们看过这边的资料,确确实实是汉族无疑,而且似乎还是一个大家族,全族的人都姓白,怎么了?”
“奇了怪了!”
我皱起了眉:“是汉人,而且还是北方的汉人,怎么会采用悬棺葬?”
我抬头又看了眼那悬崖上用木桩托着的棺材,越看越疑惑。
这种把棺材放在悬崖上的殡葬方法就叫悬棺葬,只不过这种葬法不属于北方,是南面那头的少数民族会用的一种殡葬方法,只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殡葬习俗基本上已经消失了,没想到竟然在山西这边的汉民里面反而流传开了,看悬崖上面的棺材数目,估计这悬棺葬的习俗已经在白羊峪传承很多年了,这就有些让人生疑了。
看我久久不说话,张震麟就在一边急急忙忙催促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这里有点问题,失踪的人的尸体全都被挂在了这里,从侧面说明这石崖的非同寻常!而且悬棺葬无异于是抛尸荒野,这样的话,四周必须空旷,而且是最好能见光,如此死者的阴气、怨气才能散掉,不会在死后出来作妖,可是这白羊峪悬棺葬却有些不太一样,葬地是狭窄的山谷不说,悬崖对面的山还高于此悬崖,这分明就是不想让阴气散出去,这样的葬地太凶恶了。”
我摇了摇头,扯了扯绳子拉着张震麟他们就往悬崖对面走:“我看看这里的风水格局再下断论吧!”
张震麟他们全都沉默了下来,跟着我默默走到了石崖对面的山脚下,这时候我才勉强能看到石崖对面的大山上的情况了。
这山来的陡峭,坡度约莫是在七十度上下,因为阴煞的影响,站在山脚下我只能看到二十来米左右的情况,不过都是一些黑漆漆的枯死的树木而已,唯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在那些树木和杂草中间,隐隐约约似乎有一条通往山上的小路!
看到这条小路后,我对照罗盘仔细掐算了一下方位,当时脸色就变了,忍不住出声惊呼道:“他妈的,这白羊峪是被人算计了,有风水堪舆大师要灭他们全族啊!”
“什么意思?”
张震麟在身后急急忙忙说道:“大侄子,我什么都看不清,你快和我说说!”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说道:“这白羊峪的祖先怕是得罪过一位风水堪舆大师,所以人家在他们祖坟的坎方开辟了一条小路,而且这条小路是在祖坟的对面,根本绕不到那悬崖后面,这种格局叫做‘坎方路’,是一种阴宅风水绝断的法子,说白了就是要墓主人断子绝孙!一旦祖坟里面出现了‘坎方路’,家里的人会连续陷凶,全家都招受损,极其凶恶,风水堪舆里对这坎方路是用这么一诗来描述的——坎宫直路出夭亡,如果叉更悲伤。喝药上吊年青死,有人乞丐在外乡!
而且,好死不死的,这白羊峪的丧葬传统是悬棺葬!
什么是悬棺葬?!
就是群葬!地位高的人把棺材挂在悬崖高处,地位低的人挂在悬崖低处!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是整个白羊峪的集体祖坟,村子里的人的祖先都在这里呢,有人用‘坎方路’钉死了他们的祖坟,这是要他们子孙后代千秋万载都一直倒霉,血光不绝啊!再加上这悬棺葬的地点选的不太对,选在了峡谷,对面高山镇压了悬棺的地方,让悬棺的悬崖成了背阴面,阴气散不出去,恐怕那悬棺里的人没一个能去投胎的!
说句不好听的,这地方早就已经变成一个游离在阳间的‘阴曹地府’了,想想吧,白羊峪子子孙孙的阴魂都游离在这里出不去,可不就是一个**么,到现在才出事儿真是白羊峪的运气!”
说到这里,我咬了咬牙,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猜测缓缓说了出来:“叔,有一点你还真说对了,这白羊峪怕是真的有秘密,一个小村子怎么可能会得罪风水堪舆大师,让人家用‘坎方路’对付他们的祖坟,灭绝他们的子孙后代?我猜测他们这一村子的人从前很有可能就不是汉人,而是南边的某一个有悬棺葬习俗的少数民族的后裔!这白羊峪的所有事儿,怕是最后还得应在这悬棺葬的地方上,这些悬棺的主人怕是现在都跑出来作妖了,那些失踪的人的尸体就是这些东西给挂上去的!”
“这……”
张震麟满脸的惊骇之色:“这毕竟是在全真教的眼皮子底下啊,怎么能出了这种事情呢?”
“全真教?全真教就是万能的吗?且不说他们有没有现这地方的不对劲,就算是他们现了,人家白羊峪的人肯不肯听他们的都是两码事呢!”
我冷笑一声:“这事儿的关键就在那些悬棺悬的位置不对头,再加上被人用‘坎方路’给钉了!所以啊,想解决这风水恶局,就得推平白羊峪的祖坟,这可是白羊峪传承了多少年的传统啊,人家会因为你一个臭道士的几句话就改变传承传统吗?不给你打出去都是好的!要我说啊,事儿全都是白羊峪的村民自己找的,不懂风水格局瞎他妈埋死人,再加上有个风水堪舆大师整他们,有好才怪!”
张震麟叹了口气,没说话。
我撇了撇嘴,不过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在没有进入白羊峪弄明白事情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之数,所以我再没多说什么,拉了拉拴在腰间的绳子就走,结果,走了没几步就听走在最后面的陈文说:“走呀,周队,你咋不动弹呢?”
周兴平压根儿没说话。
过了良久,足足有约莫十多分钟的功夫,才听周兴平哆哆嗦嗦的说道:“葛兄弟,快帮我看看我后面有啥,我的衣领让什么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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