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妥儿一睡不起。Δ『笔Ω趣 阁WwΩW.ΔbiqUwU.Cc
意识在昏暗无光的凄凄世界里沉沦起伏,她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远离了欺骗与背叛、远离了孤独与悲伤、远离了肮脏与丑恶,远离了怒火和仇恨……
仇恨!
这个字眼突然像一道闪电,划亮了漆黑昏暗,她猛地睁开眼睛,却被窗外的阳光刺得痛。
她现自己躺在床上,小屋安静舒服,很暖。
一个人影在床边晃动,她的第一反应,觉得那应该是寒杉,随口问了句,“你——”
“贫道——”说话的人声音很粗,根本不是寒杉。
乌拉妥儿忽地坐了起来,等目光适应了光线,再看那人时,心中猛然一沉——
他身形细高,面露邪笑,赫然竟是杀人如麻的“星落”老道!对了,戏班的人还说过,他,更是个色鬼……
果然,道人搓着手,怪笑间,朝她慢慢欺来。
女孩儿感到身体很软,想摸出“石灵杖”,手入怀中,却猛然现,自己外衫已被脱掉,只剩下了一件亵衣,身上哪还有能藏武器的地方。她心灰意冷,正感绝望,却见那道人已拉住了她的被角……
“滚开——”乌拉妥儿悲愤地大叫,道人却疑惑地皱了皱眉,竟然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了女孩儿的肩膀,抓抓头,“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凶?奇怪,真是奇怪——”
房门开了,苏娆走进来,冷眼对着道人说,“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道人竟“哦”了一声,乖乖地退出房门。
乌拉妥儿愣住了——
这一定是梦!
昏睡的这段时间,她没少做梦,有美梦,也有噩梦……可、可从来也没做过这么荒诞的梦!
“这不是梦。”苏娆看出了女孩儿的心思,“小妹妹,你总算醒了,知不知道,你这一睡就是十天,再不醒来,我们差点儿把你埋了!”女人说完就是“咯咯咯”一阵笑。
“十天?!”乌拉妥儿使劲儿掐了掐自己,很疼,确实不是梦,“可、可刚才那道士……”
“十天,足够能生很多事了……”苏娆脸上带着喜气,坐在床边,“想不想听听故事?喏,有酒……”
一听“酒”字,乌拉妥儿的脑袋就有些疼,苦着脸摇头,但还是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
苏娆回想了一会儿,似乎在慢慢品味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她眼里的闪光好像在告诉别人,这几天生的事儿,没有杀伐喋血、没有惊心动魄,有的只是情意浓浓、有的只是风花雪月……
但在乌拉妥儿听来,却没全然不是那回事儿,她的心,随着“故事”跌宕起伏,又暗暗震惊……
……
十日前。
乌拉妥儿酒醉大睡后,寒杉等人便聚在一起,商量该如何处置元田舟这个“烫手山芋”。戏班的人本做好了彻夜不眠的准备,但没成想,寒杉只用几句话便把大事敲定下来。
班主兴奋地直拍巴掌,“妙!妙!小兄弟真是智计百出啊!”其他几人跟着称赞,就连一向与寒杉不睦的姚大炮也不得不服气,不过还是嘴硬,“就怕那两个老东西不上当!”
几人连夜就开始了布置,重新占据了那座庙宇。
庙中升起炊烟做诱饵,不能太浓,怕僧道起疑,也不能太淡,不然他们也看不到。
元田舟受了禁制,也断了食饮,一直都浑浑噩噩的,不过这些天,他现寒杉经常装扮成自己的样子,坐在庙里静等,期间,僧道竟真的来了,一番叫骂、一阵打斗,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这都是戏班子的人扮的,用以不断推演他们的诱敌计划,一次次,一回回,愈见成熟……
一连过了七日,也不见有人踏入附近半步。正在众人以为这次的计划要以失败告终的时候,第八天,僧人道士总算来了……
其日,僧道特意从小道绕了老大一个圈儿,快到庙门的时候,身上沾满了泥土草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逃荒的出家人,显得狼狈不堪。
沿路上,每碰到一个生人都加倍小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行放倒,在脸上一顿抹才现,不是什么易容改装的人——就这么被稀里糊涂打伤打残的,竟不下五十之多。到了庙宇附近,回头一看,田间地头上早已晕死了一大片,道了声佛号道号,二人苦苦一笑。
两人又围着庙转了半天,迟迟不敢进去,囫囵个儿往嘴里塞了零七八碎的大把解药,这才挺着胆子往前走。
在庙门前左顾右盼,踩了踩地面,探探虚实,又投石问路,也不见什么异常,灌足了魂力,一咬牙,终于闯进了大门。
把正在里面数草叶打时间杜识吓了一跳,看到僧道先是愣了愣,随后大喜,“二位大师,你、你们终于回来啦!”
二人站在门外不进来,狐疑地盯着杜识,“你擦擦脸!”
“什、什么?”
“少啰嗦!快!”僧人吼道,那可是记忆犹新——上次寒杉就是扮成了他的摸样,才让自己着了道。
杜识很纳闷儿,但也不敢多说,用袖子蹭了蹭额头。
“使点劲儿!”道人也大喊。
杜识吓了一个激灵,真用上力了,满脸的抹蹭,腮帮子红肿一片,差点儿破了皮。
僧人这才松了口气,刚要往里走,却被道人拉住,“等等……”老道指了指端坐正中的元田舟,“公子怎么了?”
元田舟眼睛微闭,面色红润,双手捏着指诀,身前一只小炉内正火光熊熊,不知其中炼着什么东西。
“哈哈,二位大师在说笑么?”杜识笑道,“才几日不见,就忘了咱们公子是干什么的了?”
“公子在炼器?”道人还是有些疑虑,可回想一下也是,元田舟每次炼化器物的时候,确实就是这副摸样,尤其火候浓时,是不能随意打扰的。
“那些人呢?”道人又问。
“哦,大师说的是那些杀手吧……”杜识慢慢走到元田舟身边,见他脸上细汗密布,拿起扇子帮他扇风,元田舟紧皱的眉头登时放松下来,“死的死,跑的跑……”
“死了?”
杜识把寒杉等人如何中计,又如何逃入矿场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倒没有一点虚构,只是到后来,说寒杉和乌拉妥儿被埋死矿洞中,而自己却被元田舟救了出来。
僧道将信将疑,但还是慢慢的走进了庙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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