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豆的话登时让村民们变了脸色。
寒杉等人躲在暗处,听得看得都很清楚,王结巴小声道,“妈·的,当时就该屠了这个村子!”
巴逑看着大豆,脸上笑意更浓,把男孩儿抱得很紧,“那,都是些什么人啊?”
“几个老伯伯、老奶奶……”大豆怯怯地说,“在村里住了半个月,一早刚走,说、说是要赶赴什么什么‘抡梳子大会’……”
“别胡说!”村长笑骂道,“那叫‘论术大会’。”
巴逑略微失望,不过还是笑着,嘴唇在男孩儿的脸上轻轻地蹭,似是极为兴奋,大豆红着脸,觉得很不舒服,一个劲儿的朝村长伸手够,“爷爷、爷爷——”
村长老伴儿牛氏忙走上去,想把孙子抱回来,“大、大爷,农家孩子没见过世面,别——”
啪!
桌上另一边突然有人把酒杯摔了个稀巴烂,大吼道,“这他·妈也叫酒?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拿马尿糊弄老子!”正是那个胖少爷,巴家兄妹中的老五。
这一声吼,登时把大豆吓得“哇哇”大哭,男孩儿年纪太小了,也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凶神恶煞般的人物,顿时便了溺,弄得巴逑腿上都是,老村长夫妇吓坏了,差点儿没跪下去,却见巴逑不怒反笑,在腿上抹了一把,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连连点头赞叹,“妙!妙哇!还是嫩的好!”说着抱起大豆就要走,牛氏脸色大变,“噗嗵”跪在地上痛哭不止,巴逑将她一脚踹开,刚要起身,就听老太太哭道:“等、等等大爷,我、我有话要跟你们说!”说着,本能地往一处小房那儿看了看。
王结巴马上退远房门,阴着脸小声道,“我、我就知道这村夫野民靠不住!”他回头瞪了眼乌拉妥儿,“哼哼,恩公?叫得好听,一碰到事儿,保的还是自己!”
乌拉妥儿冷着脸不说话,紧张地看着外面,更多的是在为大豆担心。
巴合挥挥手,“老四,别闹了,把孩子放了。”巴逑撇撇嘴,似有些不舍,不过还是松开了手。巴合笑着把牛氏从地上扶起来,“老人家,您受惊了,快坐快坐……想和我们说什么?”
老太太颤抖着身子,惊慌失措地说,“我、我们刚刚骗了诸位大爷……”她手指那处小房,“村儿里,有好酒!”
巴合愣了愣,随后摇头苦笑。
“我、我这就去给大爷取来——”牛氏抱起孙子,跌跌撞撞地往那边走,几个猎户也跟着去了。
巴逑凑近巴合,“用不用派人过去看看,我总觉着这村子有古怪!”
巴合还没答话,一直在一角沉默、好像病秧子似的年轻人突然幽幽叹了一声,“没什么好看的,她既然敢指给咱们瞧,那就证明里面没啥蹊跷,还是省点儿力气,留着赶路吧……”
巴逑瞥了他一眼,“老三,真不明白,你又跟着出来凑什么热闹!”
“咱都是一家人——”病秧子有气无力道,“听闻兄弟妹妹有难,我又怎么坐得住?”
“呸!”巴娇啐了一口,“谁和你这个病篓子是一家人?”她不屑地冷笑,“你来又有什么用?除了会败掉我们辛苦挣来的家产,你还能干什么?哼,累赘!”
病秧子被呛得说不出话,一阵急喘,连忙从怀里掏出大把的丹药,一股脑儿的塞进嘴里,脸色这才好转一些。
看到牛氏带着人越走越近,王结巴把钢爪抄在手中,眼中露出杀气,乌拉妥儿挡在前面,“你干什么?”
“一不做二、二不休!”王结巴阴狠道,“杀了人就走!”
“你敢!”
“留下早晚是祸患,一、一受不住,肯定把咱们卖了!不如先下手……”
“有我在,你别想!”女孩儿怒道。
吱嘎——
门开了,牛氏带着人进来搬酒,猎户们就好像没看到寒杉等人一样,自顾自地搬搬抬抬,老太太临走时只小声地说了一句,“墙角下有地窖,只要不乱动,他们发现不了。”
牛氏走后,杜识在一堆杂物下发现了暗门,果然是个地窖,但几人都犹豫着不敢下去,王结巴说,这可能是老太太的阴谋诡计,把他们都骗下去,再引巴家的人来抓,跑都没地方跑,彻底成了翁里的鳖!
但乌拉妥儿却鄙夷地扫了眼众人,冷冷地笑,“害人害得多了,心里都住着鬼!”说罢,当先一个跳了下去。
其他几人无奈,现在想跑也确实无异于自投罗网,只能一一跟着钻进了地窖,暗门盖上,他们再听不见外面的响动……
……
村里珍藏的,竟真是陈年佳酿,酒坛的封泥一开,香气顿时弥散开来,连周围那些巡守的护从也不由暗暗心动,馋得只咽唾沫。
胖少爷大喜,抓过一只酒坛就要猛灌,可巴逑却笑道:“老五,别见了酒就跟没命似的。当心被人下了毒……”
胖少爷一愣,劈手抓过一个正在倒酒的村妇,“你先来!”
村妇挺着大肚子,早已身怀六甲,吓得脸色惨白,“大爷,我、我这身子——”
一精壮小伙子连忙上来,“我替她喝——”
噗!
胖少爷的法杖洞穿了小伙子的胸口,青年人一头栽倒,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村民们惊呆了,但很快反应过来,有猎户已经举起了猎叉弓箭,可那些护从马上施出术法,将村民牢牢制住。
胖少爷笑了笑,把村妇按在桌旁,“是不是还想再死几个?”
村妇哭着张开了嘴……
咕咚咕咚……
胖少爷给她足足灌了半坛子酒,最后肚皮被撑得更大,再咽不下去了,“咳咳”往外呛酒,鼻涕眼泪一齐往外流。
村民们震怒了,但苦于身体受制,只能眼睁睁地,一时间孩子的哭叫声和大人的喊骂声响成一片……
……
地窖下的几人也听到了,只不过声音很小,只觉得乱哄哄的,王结巴警惕地站起来,“他、他们一定把咱们卖了,正、正四处搜人呢!”
除了乌拉妥儿,其他几人也很紧张。
……
村妇终于被放开了,但憋得满脸通红,腹中的孩子似乎受到惊扰,一阵乱动,村妇更苦,躺在地上一阵痛苦地呻吟……
胖少爷看得直乐,“嗯嗯,看着好像没毒,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等一下才发作呢?”他舔舔嘴唇,从腰上拔出了匕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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