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手中握着一对牌,反复搓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随着他看牌眼睛越睁越大,兴奋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只见他大喊“双天至尊!”把牌狠狠拍在了桌上。
庄家一看只能赔钱。
胖子高兴了起来,说:“赌了一天一夜都没摸过这样的牌,本来最后一把孤注一掷了,老弟,你一来就带来了好运气,真是福星啊。”
我没搭理他,拿回钱准备去下一张赌桌旺位,胖子眼睛一转,搭着我的肩膀说:“老弟,你运气这么好,今天我跟着你下注。”
我笑而不语没多说什么。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百变四百,四百变八百……很快就翻到了五万一千二,刘旺才眼睛都直了,那胖子跟着我赢了十几万,简直把我当神仙了,光头眉头紧皱,一脸便秘表情。
我成了赌场的焦点,很多人都跟着我一起下,赌场损失惨重。
只要在来一把就能翻到十万了,还有十多分钟时间完全够,不过在我下注前,庄家似乎收到了上头的信息,说有人出老千表示要封桌进行调查,赌客们一阵骚动,认为赌场输不起找借口。
眼看局面要控制不住了,庄家只好继续开桌……。
金老大办公室里,我将整整十万放在了桌上,金老大一点都不生气,反倒还扬着笑,赞许道:“小子,你有点本事啊。”
“运气好。”我说。
刘旺才忙说:“金老大,您是大人物,说话要算话,既然钱还上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金老大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当然,大门开着,你们随时能走了。”
光头不乐意了,拦住门口说:“老大,赌客跟着他们都赢了不少,咱们赌场今天赔惨了,肯定出老千了,怎么能就这么……。”
光头的话没说完金老大就阴下了脸来,说:“让他们走!”
光头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只好让开了道。
我和刘旺才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从赌场离开后刘旺才直呼可惜,本来还可以赢更多的钱,我白着他说:“做人别太贪心了,这个金老大还算有信用,我们害他赔了这么多钱他也没为难我们,还是赶紧走的好,要是他后悔就麻烦了,再说了,这钱本来就是不属于我们的横财,横财不能留在身上,否则很容易发生其他祸端,也就是落煞带来的反噬。”
刘旺才这才作罢了。
我们在门口正打算叫车,一辆奥迪A6突然停在了我们面前,车窗滑下后那个胖子探出了头来,招呼道:“兄弟去哪,我送你们。”
这一时半会也叫不到车,我和刘旺才对视了一眼只好答应了。
上车后胖子一直回顾刚才的赌局,连他都觉得我这不仅仅只是运气了,问我有没有出老千,我依旧笑而不答,胖子也识趣的不问了,但说要跟我交朋友,改天请我吃饭,我想想也没拒绝,跟他互换了联系方式。
到达白鹤观后我跟他表示了感谢就匆匆进去了。
我们在白鹤观寻找当年给大环村做法事的道长,还真找到了,这道长叫赵长青,八十多岁了,不过要见到他却不可能,因为赵长青道长已经避世多年,在后院石屋闭关长达五十年,谁也不见。
我们跟观主交涉了很长时间,观主才答应带我们去石屋,至于赵长青见不见我们他就不敢保证了。
我们来到了石屋前,石屋周围的环境很潮湿,很难想象一个人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五十年不出来,这哪是什么闭关,分明是囚禁啊。
屋内传出了铁链的动静,这更说明了我的判断,赵长青是被囚禁了!
“观主,你们囚禁了赵道长?”我问。
观主摇摇头说:“当年是长青师叔自己要求进去的,他还把自己用铁链锁住,折磨自己,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法法法元无法,空空空亦非空,静喧语默本来同,梦里何曾说梦,有用用中无用,无功功里施功,还如果熟自然红,莫问如何修种。”屋里传出了赵长青苍老吟诗的声音。
我和刘旺才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正要说明来意,石屋大门缓缓挪开了,只见赵长青出现了。
赵长青满头银丝,披头散发,全身缠着很多铁链,铁链还是带铁钩的,铁钩居然都钩在身上的肉里,伤口的肉都跟铁钩长到了一起,跟身体融为了一体,看着都疼。
观主吃惊道:“师叔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我等的人来了。”赵长青沉吟道,突然身体一震,将铁链全都震开,铁钩一下弹出,鲜血喷溅。
观主吓了一跳,说:“我马上去取药。”
赵长青摆摆手说:“不必了,你去准备一件道袍,现在我要跟他们单独聊聊。”
观主忙应承作揖退开了。
赵长青盘坐在地上示意我们也坐下。
“你们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你们来找我的目的,当年我太年轻,迫于村民的压力和利益,参与了活祭,将张爱萍封在了井里,这事是我一生的污点,让我后悔了一辈子。”赵长青说。
“所以你就这样折磨了自己一辈子?”我吃惊道。
“当年发现张爱萍怀孕后,我偷偷下井,帮她产子还带她孩子出来,抚养成人,教他道门法术,还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本以为这样能弥补当年的过错,谁知道……错错错,总之是个错。”赵长青说。
“章天林把当年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对大环村进行了疯狂的报复……。”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赵长青听后眉头紧锁了起来,说:“他将风水运用的如此纯熟,应该是拜师学艺了。”
“难道不是你教他的吗?”刘旺才诧异道。
赵长青摇了摇头说:“他在白鹤观长到十八岁就离开了,之后他又经历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算到五十年后的今天是我弥补过失的机会,所以你们一来我就知道了,事不宜迟,赶紧去大环村,也许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会收手。”
观主送来了道袍,赵长青披上道袍就带着我们匆匆前往大环村。
我们从山路过去经过了塌方处,发现塌方处已经快打通了,一旦打通,救援队进入大环村,事情可能会失去控制。
我们不敢停留马不停蹄的前往大环村。
等到达大环村的时候发现村民全都被村长集中在了村大队,陈庆山就站在台子上,易大海和村长就站在边上,这是要让陈庆山承认当年的错误,引出章天林了。
陈庆山似乎也被易大海说服了,眼噙泪水,嘴唇抖动,眼看就要开口了,赵长青忽然大喊道:“不要!”
陈庆山抖了下,看到了赵长青。
陈庆山认识赵长青就是当年做法的道长,情绪突然波动的很厉害,易大海给村长一个眼神,村长马上会意,立即找了个借口驱散了村民。
我们被请进了村大队办公室,陈庆山像是虚脱了一样,呆愣愣的瘫坐在椅子上。
易大海问:“道长,为什么不让我们用这种法子引出章天林?”
赵长青说:“一旦让陈庆山的事暴露在村民面前,一辈子都以模范自居的陈庆山能面对突然的变故吗?面对舆论你觉得他还能活得下去吗?而且这么一来的章天林的仇就报完了,那么他就会豁出一切彻底毁了大环村,反而适得其反了。”
易大海若有所思说:“说的有道理,但如果不这么做,就抓不到章天林,他同样会再次威胁大环村,一定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真是进退两难啊。”
“我有一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试,现在稍安勿躁,我犯下的错我来弥补。”赵长青顿了顿说:“你们都出去,把易阳留下,他身上的尸毒我有办法解决。”
等大家都出去后,赵长青示意我脱掉衣服,此时我身上的尸斑已经扩散的很大了,浑身都散发着恶臭。
赵长青检查了下,皱眉说:“是苗疆的尸毒,那小子居然练了苗疆的尸毒蛊虫,真不知道他离开白鹤观后都经历了些什么,学会了风水、还学了苗疆的蛊术。”
现在我对身上的尸毒反而没那么关注,最关注的是赵长青会用什么法子来处理章天林的事,于是问:“道长,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处理这事啊?”
赵长青长吁了口气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为自己的母亲报仇,所以要解开这段仇恨,还得靠张爱萍。”
“什么意思?张爱萍一个死人怎么帮我们?”我诧异道。
“死人开口不是不可能,晚上我会运用道门法术,召唤张爱萍的魂出来,到时候章天林肯定现身,这比让陈庆山说出实情好得多。”赵长青说。
“招魂?”我愣了下,在我的印象中这种手法太过玄乎,比风水还迷信,不过我看赵长青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赵长青笑了笑说:“这世上还有许多事情不是用科学就能解释的清楚的,风水如此,道门法术也是如此,别多想了,我先替你解了身上的尸毒。”
说罢赵长青就取出了一张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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