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耀首级掉落,苏哲心中一阵的痛快。
接着,他目光又看向许褚,正色道:“许仲康,你有不世的武艺,躲在汝南实在是屈才了,何不归顺于我麾下,我不但可帮你杀了袁术报仇雪恨,还能叫你成就功业,扬名青史,不负男儿之志。”
许褚身形震撼,深深被震动,当即拜倒在苏哲手下,毅然道:“褚承蒙大将军看得起,从今往后,愿追随大将军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苏哲大喜,一跃跳下马来,亲手将许褚抚起,哈哈笑道:“我今日一战,不喜得颍口,只喜得许仲康你这员大将啊。”
畅快的笑声,回荡在血染的原野上。
这时,胡车儿和黄忠也相继杀到,看到袁耀已死,无不大呼解气。
老将黄忠问道:“主公,颍口咱们已攻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苏哲回头看向北面,冷笑道:“颍口一失,纪灵在汝阴的三万多兵马,必定向寿春仓皇而逃,我们自然是分路截杀,尽可能的歼灭袁术的有生力量。”
“至于袁耀的尸首。”苏哲看向地面上的血腥,拂手喝道:“立刻派人把袁耀的首级,给我送往寿春,我要给袁术一个大大地惊喜。”
……
数日后,寿春城。
夜色降临,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却依旧灯火光通明。
金銮大殿之内,美人嘻笑之声,此起彼伏。
袁术正双眼蒙着黑布,敞胸露怀,肥硕的身形左扭右转,双手张开四面乱抓。
那些衣着单薄的嫔妃美姬们,则是嘻笑着四处躲闪,不住的失神尖叫,好不热闹。
袁术是一起兴起,要跟她们玩一个游戏,他蒙着眼睛捉住了哪位妃子,就要跟她在这金殿之中,当着所有妃子的面云雨快活。
妃子们虽然盼着袁术宠幸,但到底都还有几分薄面,皆不愿当着那么多姐妹的面,做那等羞羞之事,便只能嘻笑着躲闪。
沉浸在美人堆中的袁术,浑然没把北面正在进行的战争,放在眼中。
因为在他看到,他的宝贝太子拥有超过苏哲的兵马,还以逸待劳有守城之利,怎么算都不可能失败,就算是击不退苏哲,守住防线理应万无一失。
所以袁术丝毫没有半分担心,只管在皇宫中寻欢作乐便是。
突然间,袁术肥硕的身形一个猛扑,将一名不及躲闪的妃子扑倒在地。
袁术赶紧揭下了眼罩,肥硕的身子将那妃子直接压倒在地,嘿嘿笑道:“总算是给朕捉到了,就你了,哈哈~~”
那妃子半推半就,却不敢违逆,只得含羞闭上眼睛,任由袁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征伐。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殿之门,猛的被推了开来,丞相杨弘慌慌张张的就闯了进来。
“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杨弘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满脸的惶恐。
袁术被扰了雅兴,恼火的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金殿,坏了朕的兴致!”
“陛下息怒,臣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禀报啊。”袁术扑嗵跪倒在了地上,几乎用哭腔叫道:“启禀陛下,那苏贼突袭颍口得手,太子殿下被其所杀,人头已被那苏贼送回寿城啦!”
说着,杨弘将手捧的那个包袱摆在了地上,颤抖的双手将包袱轻轻揭了开来。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赫然露出。
左右妃子们吓的花容失神,惊声尖叫着四下而散,纷纷躲远。
袁术更是震惊到身形凝固,嘴巴张大,眼珠瞪到几乎迸裂出来,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骇然一瞬。
一瞬间,他恍惚有种错觉,好似自己的耳朵坏了,产生了幻听一般。
颍口北面还有汝阴,有纪灵的大军驻守,苏哲怎么可能绕过汝阴,渡过淮水天险攻破颍口呢?
苏哲和他的大军,长了翅膀不成?
直到,他的目光颤巍巍的移向那颗血淋淋的人头,看清楚那张熟悉的面孔,的的确确是他的宝贝儿子袁耀之时,他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一切不是幻听,而是残酷的事实。
颍口破了!
他的太子袁耀,也被苏哲杀了!
突然间,袁术彻底清醒过来,一张肥脸扭曲到极度变形,大骂道:“好你个苏哲,你个下贱的狗贼,你竟然敢杀朕的爱子,朕要把你碎尸万段,朕要把你碎尸万段啊~~”
袁术从未如此愤怒过。
他作梦也没想到过,苏哲竟然强到这等地步,不可思议的就破了他的五万大军。
而且,竟还杀了他的宝贝儿子!
精神尊严倍受的击之下,袁术只觉胸口怒血沸腾,一口鲜血便狂喷了出去,肥硕的身子便栽倒于地。
“陛下,陛下~~”杨弘惊叫着扑了上去。
四周的那些美姬后妃们,无不吓到惊声尖叫,整个金殿乱成了一锅粥。
天亮时分,袁耀大败被杀,苏军逼近寿春城的消息,很快遍传全城。
很快,寿春城便陷入了恐慌中,尤其是袁术麾下的文武百官,无不是担心吊胆,捏了一把汗。
没办法,谁让他们跟着袁术上了贼船,一旦寿春失陷,苏哲不以大逆不道之罪,将他们杀尽才怪。
至于城中饱受袁术欺压的百姓们,震惊之余,则是暗暗窃喜,都在盼望着苏哲能早日攻破寿春,杀了袁术,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午后时分,皇宫内。
昏迷中的袁术,终于是苏醒过来,不得不面对眼前残酷的事实。
他在将苏哲又痛骂了一番,伤感过丧子之痛后,只能强打起精神,召文武百官前来议事。
众臣得知袁术无事,方才松了口气,纷纷赶来金殿。
而纪灵和阎象二人,也幸运的从前线逃了回来,黯然的前来金殿。
他二人虽然逃回,但前线的五万士卒,却遭受苏军截杀,损失了半数以上,只逃回不足两万余人。
袁术一看到纪灵和阎象,气就不打一处来,将他二人狠狠的斥骂了一番,痛骂他们无能,损兵失地不说,连太子也保护不了。
纪灵一声不吭,只能硬着头皮挨袁术的大骂。
阎象却忍无可忍,拱手辩解道:“陛下明鉴,臣早提醒过太子殿下,那苏哲乃九奇之首,当世卧龙,连曹操和吕布都不是他的对手,万万不可放松警惕,谁想太子他太过自大,根本不听臣的劝说,终日沉迷于歌舞,才中了苏哲的奇袭奸计,臣已尽了全力,陛下把这场惨败的罪名加强在臣的头上,臣实在是觉的冤枉。”
袁术本是一肚子火,岂料阎象竟然还敢回嘴,不禁勃然大怒,骂道:“好你个阎象,你竟然还敢公然顶撞朕,朕岂能饶你,来人啊,把他给朕拖出去,就地斩首!”
左右御林军士得亲,一拥而上,将阎象就要拖出去。
一旁的众臣们,个个神色悚然,没人敢为阎象求情,都低头不吭声,生恐触怒了袁术。
阎象是满腔悲愤,眼中燃起无尽的绝望,一把将左右御林军推开,厉声喝道:“都给我滚开,我自己会走!”
左右士卒竟被他所慑,不敢再动手。
阎象则怒望袁术,悲愤道:“袁公路,枉你乃袁家嫡子,却竟昏庸无能,忠奸不辨,狂妄自大,是非不分,我阎象竟然追随于你,实在是瞎了我的眼,活该我身首异处!袁公路,我就先走一步,在下边等着你,我料那苏哲很快就会把你一并送入地狱,咱们下边见!”
说罢,阎象拂袖转身,扬长步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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