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来听听。”沙摩柯兴奋起来。
刘度便将自己的计策,不紧不慢的道了出来。
沙摩柯眼中精光闪烁,点头道:“这条计策倒是不错,若是能成的话,定能大破苏贼,邢道兄弟,你怎么看?”
邢道荣正记恨着被苏哲所败,迫不及待的想要复仇雪恨,刘度的献计正中他下怀,当然表示赞同。
邓芝却眉头深皱,沉声道:“大王,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了,那苏贼何等智谋,你这一条计策未必能骗得了他,万一被他识破,给你来个将计就计,那就大事不妙了。”
沙摩柯身形一震,顿时又犹豫起来。
刘度却道:“邓先生既然这么了解苏贼,那不如为我们大王想一条立威的计策来。”
邓芝语塞。
沙摩柯心一横,拍案道:“本王就觉的刘度这条计策不错,就这么办了!”
“大王英明。”刘度马上拱手恭维。
邓芝见阻拦不住,眼珠子转了几转,只得道:“既然大王执意用这条计策,下官这里倒也有一计,或许能确保刘太守的计策不被苏贼识破。”
刘度一怔,便道:“不知邓先生有何良策,愿闻其详。”
“在下这条计策,恐怕要让刘太守吃些苦头。”邓芝嘴角扬起一丝诡笑。
……
王帐外,不少蛮兵头领们都聚集在帐外,想要听听里边的大人物们,都在议论些什么。
“好你个刘度,你不就是做过个零陵太守么,将来本王可是要做湘州牧,你竟然敢对本王不敬!”
突然间,里边响起了沙摩柯的咆哮怒骂声,把外面围听的五溪蛮们吓了一跳。
“沙摩柯,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气度,听不进忠言逆耳!”
接着,里边又响起刘度慷慨激昂的叫声。
“狗屁忠言逆耳,你分明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来人啊,把刘度给本王拖出去,重打三十军棍!”
“沙摩柯,你焉敢对我无礼,沙摩柯——”
声嘶沙哑的怒吼声响起,刘度被几名蛮兵拖出了大帐,紧跟着沙摩柯也气呼呼的走了出来。
蛮兵们把刘度摁在了地上,扒了裤子,抄起硕大的军棍就狠狠的打了上去。
这棍子一挨,刘度立时痛到嗷嗷嗷惨叫,跟杀猪一般。
沙摩柯看在这眼里,这才长吐了口恶气,双手抱在胸前,欣赏刘度的惨样。
“啊——啊——”
刘度的嚎叫声回响在军营中,几棍之间,便被打到皮开肉绽的地步。
“请大王开恩,家父言语冲撞大王,确实不该,请大王开恩啊。”
刘贤扑嗵跪了下来,巴巴的向沙摩柯哀求。
一旁的邓芝和邢道荣,也纷纷为刘度求情。
沙摩柯这才一摆手,喝制了蛮兵。
刘贤匆忙扑上去,把皮开肉绽的父亲扶起,扶到了沙摩柯跟前。
沙摩柯冷冷问道:“刘度,今日本王只是对你小小惩戒,下次你再敢对本王无礼,就不止是打你军棍这么简单了,你可明白!”
刘度看起来脸上愤愤不平,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唯唯诺诺。
刘贤却对沙摩柯是谢了又谢,忙是扶着自家父亲离去。
沙摩柯这才消息,一甩衣袖,转身回往大帐。
那刘家父子二人,则在众人注视下,一瘸一拐,默默的回往自家大帐养伤。
……
一天后,魏营。
王帐之内,苏哲正盯着地图,琢磨着如何攻破敌营。
这时,许褚步入帐中,拱手道:“禀魏王,前零陵太守刘度之子刘贤求见。”
“前零陵太守刘度?”苏哲看向了黄忠,一时对这个名字竟有些陌生。
黄忠久镇长沙,对隔壁的零陵郡自然也很清楚,便将刘度的身份过往讲了出来。
苏哲这才恍然想起,当年零陵太守确实是叫刘度,似乎还曾拒绝臣服于他的统治,结果被他派了甘宁赶跑。
黄忠接着又道:“听说这个刘度当年被打败后,一直带着部曲躲在山中避难,眼下应该是应了沙摩柯所邀,率部曲前来芷江助战。”
“此人看来跟本王是有仇呢,却派了儿子前来,有意思……”苏哲摸了摸下巴,略一沉吟后,便叫将那刘贤传入进来。
片刻后,帐帘掀起,年轻的刘度步入了帐中,恭敬的见礼拜见。
“本王很忙,没功夫听你废话,说重点吧。”苏哲态度很是冷淡。
刘贤忙拱手道:“禀魏王,我是奉了父亲之命,前来陈明归顺之心,父亲愿里外合,助魏王击破沙摩柯。”
里应外合?
这四个字,倒是令苏哲眼眸一亮,一情好转了几分。
“如果本王记的没错的话,你父刘度当年可是不服本王,被本王打跑,躲在山里这么多年都不肯出降,为何现在突然要降,你觉的本王会信吗?”
苏哲却没有立刻相信,反过来质疑刘度归降的动机。
刘贤叹了一声,自嘲道:“魏王智谋超凡,我也不敢隐瞒,实不瞒魏王,我父亲之所以现在才归降魏王,却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说来听听,本王倒想听听,刘度有什么苦衷。”苏哲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刘贤干咳一声:“这头一个原因,是因为家父当年惹怒过魏王,若是没有任何功劳就归降,一者怕魏王秋后算账,二来也怕被魏王冷落,最后落得连立足之地也没有。”
咽了口唾沫后,刘贤接着道:“而眼下家父归降,则是因为有机会里应外合,助魏王击败沙摩柯,可以戴罪立功,所以才会选择此时归降。”
他这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似乎找不出什么破绽。
苏哲微微点头,问道:“这第一条理由倒也勉强说的过去,那第二个理由呢?”
刘贤松了口气,脸上涌起愤愤不平之色,“这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那沙摩柯仗着自己势大,只因我父亲言语冒犯,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杖责家父,家父受此羞辱,岂能咽得下这口气,自然要找那沙摩柯讨还公道,洗雪耻辱,这一切,唯有归顺魏王才能做到。”
“竟有此事?”
苏哲微微惊讶,却没料到,竟然会有这样的隐情。
刘贤见苏哲眼神怀疑,便又叹道:“说来实在是惭愧,家父在荆南也算略有些名望,却没想到会被一个蛮人羞辱,简直是我刘家的奇耻大辱,这件事早晚遍传荆南,家父如果不能报仇雪恨,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刘贤言下之意,则是刘贤被打之事,许多人都亲眼看到,很就会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苏哲看着愤愤不平的刘贤,忽然却觉的,眼前所见所听之事,怎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曾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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