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盆隔夜洗脚水泼下,刘肥肠一哆嗦醒了过来,顿时疼得面容扭曲,死去活来。
“药,给我药……”刘肥肠失声大喊,落水狗一般,脸上遍布惊恐之色,他害怕了,非常害怕。
欺人者人恒欺之,这就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报应不爽!
却听到谷行懒洋洋地问道:“南宫光,你说说,该怎么处置咱们的监工大人?”
南宫光早有毒计在胸,对答如流:“这事儿简单,只要我到灵田里拔几株成熟的灵草塞到监工大人的怀里,而后跑去禀告执法堂,就说监工大人滥用私权,逼迫我们偷盗灵草给他私卖,除此之外,他还克扣众杂役的劳务费,惹得天怒人怨,众杂役忍无可忍,合力将他拿下。”
顿了顿,南宫光看着刘肥肠,露出比恶犬更阴狠歹毒之色,“相信执法堂一定会重重处罚监工大人,呵呵,当然不排除监工大人与执法堂的某位有苟且,到那时,谷老大就请出张道杰大长老主持公道,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一番话,刘肥肠听在耳中,惊在心里,这诬赖手段固然下作,却极有威慑性,尤其是最后搬出了张道杰大长老,绝对是一记重拳,唬得他是心惊胆战,冷汗遍体。
别说对方不诬赖他了,就是今天他被一个杂役啪啪抽嘴巴子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他还有脸见人么?
然而,南宫光是毒是狠,还有比他更毒更狠的,谷行寒声道:“需要这么麻烦吗?把这头死猪杀了扔进山里喂野兽,不是更简单省事?”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刘肥肠的心理防线,从这小王八蛋果断狠辣的行事风格来看,他真地干得出来,唉,杂役弟子间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小魔头。
没办法,认栽,低头吧!
刘肥肠狠狠瞪了一眼严立,悔不当初。
3个银币,就为了这混蛋的3个银币,害得他惹到了煞星,一头掉进了坑里。
哎呦,这坑真是够深的。
刘肥肠迅速变为刘八集,一个灵活的死胖子,满脸堆笑,急忙叫道:“谷师弟,不,谷老大,误会,都是误会,刚才是闹着玩的,咱们就别惊动执法堂那边了,都挺忙的,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万事好商量嘛。”
“好说好说,监工大人请起,哎呀,都怪小弟,不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下手重了点哈。还有你,南宫光啊,你看你,认真就输了吧。”谷行宛若换了一张脸,笑嘻嘻的,搀扶起刘肥肠。
南宫光低头笑了笑:“怪我怪我,我该抽嘴巴子。”只是嘴上说说,哪有动手的意思。
“监工大人,请坐坐坐。”
“别别别,不坐了,屁股上疼……”
刘肥肠叫唤着,坚持不坐,扶墙而立,可怜兮兮,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储物袋。
谷行大大方方把储物袋丢给了刘肥肠。
当然,储物袋里面有什么东西,谷行已经看过了,只能说,刘肥肠混得真惨,全部家当才不到100金币,一个穷鬼,本着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谷行不客气的全部收下了,蚊子腿也是肉嘛。
储物袋顺利拿了回来,刘肥肠一愣,露出狐疑,看着谷行,见他满脸是毫无忏悔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刚打暴揍自己的人不是他一般,心底顿时泛起一抹恶寒。
这个小子绝对是恶魔。
刘肥肠一开始还想着等疗好了伤再来收拾谷行,但是谷行坦然把储物袋交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令他打消了报复的念头。
常年混迹于外门,刘肥肠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至少知道什么人能随意欺负,什么人绝对不能惹,谷行手段狠辣,胆大包天,绝对属于千万不能招惹的那类。
退一万步,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事,张道杰大长老必然器重,后台太硬了,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惹上这般棘手的人物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念及此处,刘肥肠想通了,干脆借坡下驴,脸色也不再这么怨毒了,拿过来储物袋,找出一粒解毒丹吞下去,又服用了凝血散,然后要了块布把右臂裹住,谷行一声招呼,众杂役用竹椅抬起一瘸一拐,送去医坊接骨去了。
南宫光有些担心:“谷老大,就这么放走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谷行淡然一笑,不以为意。
像刘肥肠这样欺软怕硬的,都是色厉内荏之辈,心中没有多少骄傲,对付这样的人,拳头最管用,不服打到服就行了。
呵呵道:“宗门刚刚发布通知,门规改了,允许弟子间私斗,甚至死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再说了,刘肥肠只要还要颜面,今天的事,打死他都不会告诉别人。”
南宫光先是愕然,旋即大喜,想了想,却又纠结起来:“万一他找别人来呢?”
是啊,严立不服你就请来刘肥肠,刘肥肠不服你肯定请来其他人,没完没了,这是个莫大的隐患。
哪想到,谷行哈哈一笑:“我就怕他不去找其他人。”来的可都是他修炼北冥神功的食粮,他巴不得有人来,来得越多越好。
南宫光见谷行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愈发笃定其背后有张道杰大长老撑腰,不禁跟着挺了挺胸膛,满脸赔笑。
谷行斜了他一眼:“你小子行啊,有点手段。”
南宫光谄笑道:“我爹是狱官,司掌大刑,我从小耳濡目染,对折磨犯人各种酷刑都有了解。”
谷行砸吧一下嘴,心道一声难怪你小子这么邪乎。
打开储物袋,抓了一把金币丢给他,道:“以后跟着我混,有你的好处。”
“多谢谷老大赏赐。”南宫光大喜过望,捧着一把金币,乐得一张脸仿佛菊花一般绽放。
三天后……
刘肥肠打着绷带一瘸一拐来了,这次不是来闹事,而是讲和来了,他去查了谷行的底,发现谷行还真是张道杰举荐入门,顿时惶恐不安,害怕谷行到大长老面前告他一状子,于是一能下床走动,立刻就来登门赔罪。
见到谷行后,刘肥肠满脸堆笑,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细缝,一口一个谷兄弟:“哈哈哈,谷兄弟,咱们是不打不相识的缘分,走,今个下馆子,请你喝酒吃肉,一醉方休。”
热情的好似多年的好兄弟。
“监工大人说的这叫什么话,来了就是客,今个我请客。”谷行拉着刘肥肠进门,“屋里简陋了点,监工大人别嫌弃。”
刘肥肠佯装发怒:“叫啥监工大人,拿我当外人是不是,你再叫一声,别怪我翻脸。”
谷行哈哈道:“那小弟就斗胆叫一声刘师兄了。”
刘肥肠:“这才对嘛,掏心窝地说,我生平最佩服的就是谷兄弟这样的好汉,对你那是一见如故,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马屁连天,“谷兄弟,你看我那点金币,什么时候能还给我……”
谷行:“好兄弟,一家亲,谈钱多俗气,你的金币不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对不对?”
刘肥肠:“……”
扯皮间,玉柔买来了酒肉,摆满了一大桌子,菜色鲜艳,酒香扑鼻。
开吃前,谷行感叹道:“刘师兄,你我之间的误会,全是某人挑拨离间所致,你所受的伤和苦,全是因为此人从中作梗。”
拍了一下手。
立刻,南宫光押着严立走了进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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