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胡玉梅的胡搅蛮缠,再加上她还躺地上抱着车轮胎不撒手,出警的民警也没有办法,只好对撒泼的胡玉梅先妥协,“你们先跟我去派出所录口供,然后你再去医院检查。”
“那他们要是将偷我的钱转移走了怎么办?”胡玉梅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满是算计的恶毒光芒,“你们就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的面先把我丢的一千块钱找到再说。”
“那行,等钱找到了就跟我们回去录口供。”民警同意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一旁的谭果和佘政,“两位不介意我们检查一下吧?”
“刚刚我算账的时候,没有找到纸,顺手就在那一千块钱上记了账。”说到这里,胡玉梅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谭果和佘政,故意提高嗓音喊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赖我的钱。”
因为出警的民警里没有女警,就让闻讯赶过来的一个街道女主任给谭果搜了一下身,“身上没有,她钱包里的钱是不久之前从银行取出来的,小票也在,而且还是连号的,不可能是胡玉梅丢的。”
佘政身上也没有搜到,他钱包里就五百块钱,然后就是银行卡和证件,搜身的民警眼睛猛地瞪大,错愕的看着佘政,这可是市局刑侦大队的队长,这?
佘政摇摇头,示意民警不需要点破自己的身份。
“他们身上没有,说不定藏其他地方了。”万友福喊了一嗓子,指着一旁的车子,“说不定他们将钱藏车子里了。”
“搜吧。”佘政不在意的开口。
一旁万友福和胡玉梅得意一笑,民警看白痴一般看着这两人,这才打开车门开始搜查起来,万友福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的就盯着汽车后座,他之前把钱就塞在后座车位下面的,民警只要一搜就能找到。
“找到了。”果真,一个民警将车座下的钱拿了出来,不多不少刚好一千块,而且第一张钱币上还有胡玉梅记账的字迹。
胡玉梅也不躺地上了,忙不迭的爬起来,得瑟的向四周围观的人说着,“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就说我的钱是他们偷的,我就放柜台上面了,早上就这两人来店里买水,然后一眨眼钱就没有了,不是他们偷的还是能是谁。”
如果不知道佘政的身份,民警或许还以为佘政和谭果是那些开车流窜作案的惯犯,此时看着大喊大叫的胡玉梅,民警求助的看向一旁的佘政。
刑警大队的,那肯定是有重案,难道胡玉梅和万友福这对母子犯了什么大案子?
大夏天的,太阳毒辣,胡玉梅之前躺在地上,只感觉后背一阵阵火热的温度,好在这点牺牲是值得的,她就要将这两个人的搞臭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拆自己的房子。
佘政冷冷的看着得瑟的胡玉梅,“你说这一千块钱是我们偷的,然后藏到车座下面的,那这钱上面肯定有我们的指纹,麻烦两位警官将这一千块钱送到物证科检验一下指纹。”
佘政此话一出,胡玉梅和万友福表情刷的一下就变了,昨天下午才知道上面来了人要调查违章建筑,胡玉梅和万友福想了一晚上,就想到了这拙劣的栽赃陷害,却忘记这一茬了,上面没有佘政和谭果的指纹。
“好了,都跟我们回派出所录口供。”一看胡玉梅这表情,民警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得到佘政的眼神示意后,将胡玉梅和万友福都带回了派出所。
万友福别看平日里凶狠嚣张,现在栽赃陷害的事情兜不住了,立刻就怂了,“警察同志,这事我真不知道,都是我妈做的,不信你们去问我妈。”
而另一间审讯室里,胡玉梅知道奸计败露,此时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喊着痛,“我头好晕那,估计血压又高了,哎呀,我不行了,喘不过气来了……”
民警无语的看着耍无赖的胡玉梅,“你不用再装了,你儿子万友福都已经招供了,说是你故意拿一千块钱栽赃陷害,你这是犯罪!”
“那你抓我去坐牢,反正我这把老骨头早就不想活了,不过到了牢里,你们记得要给我买高血压药还有心脏病的药。”胡玉梅知道装可怜没用,此时满是皱纹的老脸露出得意之色,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能拿自己怎么办。
不就是害人没成功吗?那一男一女也没有损失什么,胡玉梅是半点不害怕。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看着进来的佘政和谭果,民警快速的迎了过去,“佘队长,你看这事怎么处理?”毕竟胡玉梅也六十岁了,的确有高血压和心脏病。
“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问她。”佘政不在意的摆摆手,看向满脸戒备的胡玉梅率先表明身份,“我们不是市城建办的,拆违工作也不属于我,我叫佘政,在南川市刑侦大队工作。”
“你们找我干什么?”胡玉梅皱着眉头,戒备的看着佘政和谭果,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谭果走上前来,将手里头的卷宗打开,“这张照片我想你认识吧,他叫方衍,曾经因为强暴未遂被判入狱一年。”
“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叫芮蕊,是方衍案件里的受害者。”谭果接着将芮蕊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瞄了一眼眼瞳紧缩的胡玉梅,“这是你当时在公安局做的口供笔录,这是你开庭时的口供记录。”
“这事过去十多年了,我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了。”胡玉梅扭过头,不再看桌子上的照片和卷宗,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她根本没有想到时隔十多年,竟然还有人会来问当年的案子。
“做假口供是要坐牢的,而且你当年收了吴泰鸣给的钱建了房子,只要案子查清楚了,你也难逃法律的制裁!”佘政冷冷的开口,锐利的目光直视心虚的胡玉梅。
“你不要吓唬我……老娘可不是被吓大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胡玉梅尖利着嗓音骂了几句,低着头,铁了心的不再开口。
佘政看着胡玉梅,刚打算再开口,一旁谭果却抢先道:“你可以不说,但是之前你栽赃陷害我们,认证物证俱全,我也不会让你坐牢,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只要将你关几天还是可以的。”
谭果面带着微笑,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胡玉梅,“但是你的超市属于违章建筑,按理是该拆除的。”
以前不拆是没办法,受不了胡玉梅的胡搅蛮缠,但是如果胡玉梅暂时被关押了,城建部门自然就可以秉公执法了,而且这一次还没有人阻拦,等胡玉梅出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你敢!”谭果这话戳到了胡玉梅的软肋,她一下子炸了起来,狰狞着脸,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房子就是老娘的命,谁敢拆老娘的房子,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你这话去吓吓其他人还行,对我没用,我不是公职人员。”谭果冷淡开口,摆了摆自己雪白的手,“你知道我手上沾过多少人命吗?你可以试试看,等我拆了房子离开白水镇,你到死估计都找不到我。”
这个时候谭果向着门口走了过去,民警正押着万友福站在门口,谭果侧过身,“让他进来。”
“你们别想用我儿子威胁老娘,老娘放着这条命不要,也和你们干到底!”胡玉梅叫嚷着,眼睛就跟淬了毒一般,死死的盯着谭果,似乎随时都能上前找谭果拼命。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这事都是我妈做的,和我无关,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就找我妈。”万友福声音有点的哆嗦,狼心狗肺的将胡玉梅给推出来顶罪。
“听说你也算半个道上的人。”谭果笑眯眯的开口,眼睛里迸发出危险的凶光,“那知道青竹帮和顾家吗?告诉你妈,这两个黑帮是怎么处理不听话的人的?”
眼睛惊恐的瞪大,万友福不务正业,整天泡在棋牌室里,他自诩也是道上的人物,其实就是有几个狐朋狗友而已,可是即使如此,万友福也知道顾家和青竹帮的威名,但凡是黑道上的人,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此时,万友福才真正感觉到了害怕,真的犯了罪,至多被抓坐几年的牢而已,可是如果惹了不能惹的顾家和青竹帮,到时候死了估计尸体都找不到。
“让你妈把我们想知道的都说出来,大家皆大欢喜,否则后果你们知道的。”谭果勾着嘴角笑的意味深长,余下的话不需要说了,但是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万友福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转头看向胡玉梅,“妈,你惹事什么事了?这些照片上的人是谁啊?”
说完之后,万友福拿起桌上的卷宗看了起来,当看到胡玉梅的口供记录后,万友福差不多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年他也好奇,她妈就在宾馆里当服务员,怎么一下子拿出二十万盖了房子,她妈说是之前遇到个有钱的老板,老板把皮箱丢在宾馆房间里了,是胡玉梅捡到了帮忙保管,后来这个大老板为了感谢胡玉梅,一下子拿出了二十万。
万友福当初感觉这事不靠谱,哪有这么大方的老板,十多年前那,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是现在,真的捡到皮箱了,能给个三五万的感谢费都不算少了,更别说二十万了。
不过对万友福而言,有钱就行,所以当初他也没有追根问底,这会放下手里头的口供,万友福低声开口:“妈,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这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胡玉梅绷着满是皱纹的老脸,当初就为了这二十万,她不得不辞掉了宾馆的工作,回来开了这家超市,这些年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也担心有一天会被出狱的方衍报复,好在这些年都平安无事的过了,谁知道临老了,还是被人找上门来了。
“我要是说了,你们能保证不拆我的房子?不让我坐牢?”胡玉梅盯着谭果,她虽然嘴上说不要命了,其实她比谁都怕死,越老越怕死,这把年纪真的坐牢了,胡玉梅都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日子。
“放心吧,我们对你的房子没兴趣,对报复你也没兴趣,我们要找的人是吴泰鸣,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谭果倒不是骗胡玉梅,她当年拿了不义之做假口供陷害方衍,但是也没有过上好日子,或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
犹豫了一下,在万友福的催促之下,胡玉梅终于开始松口了,将当年的事说了出来,“不是这个人找的我,是一个麻脸男人,他先给了我十万,等挺身结束之后,再将余下的十万给我……”
“是不是这个男人?”佘政从卷宗里拿出另一张照片递给了胡玉梅,幸好他对这个案子进行了深入调查,这个麻脸男人是吴泰鸣的表弟,当初是给吴泰鸣和方衍的老师宋老开车的司机,这份工作也是托了吴泰鸣的关系。
“对,就是他。”时隔多年,胡玉梅还是一眼认出了照片上的人,毕竟那个时候二十万可是一笔巨款,再加上这男人一脸麻子,所以印象很深刻。
一个小时之后。
让胡玉梅在口供上签了字、摁了手印之后,佘政和谭果就将两人放了,连夜开车回南川,胡玉梅还比较好对付,余下的芮蕊还有当初的给芮蕊进行检查的医生马志诚估计就没这么简单松口了。
此刻,南川市。
“听说谭果和佘政去了陵安市白水镇。”车子里,副驾驶位的罗非鱼像是无意说起这事,对着顾大佑继续开口:“昨晚上我打电话给谭果,谁知道是佘政接的电话,都晚上十二点多了,佘政和谭果估计是住一个房间的。”
“啊?不是旅游季节,宾馆房间这么紧张?”开车的顾大佑诧异的回了一句,白水镇也就个小地方,也没什么景色,谁知道宾馆还挺紧俏的。
罗非鱼挫败的看着不开窍的顾大佑,这个大傻子活该是单身狗,就他这脑子,估计没一个女孩能受得了。
后座上,秦豫阴沉着眼神,他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两天,秦豫一直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和谭果已经分手了,所以谭果如何都和自己无关了。
可是当听到罗非鱼提到谭果时,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了过去,秦豫知道谭果和佘政去给方衍翻案了,但是知道归知道,那种不痛快依旧纠结在心里。
“佘队长是正人君子,即使住同一个房间,也不会对谭果怎么样。”顾大佑肯定的开口,他和佘政虽然只是见过几面,但是佘政一看就是正派的人,再说谭果就算睡着了,也不会让其他人占了便宜。
罗非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佘政他是不会对谭果怎么样,但是佘政完全可以追求谭果啊,否则你想查案子这种事,佘政手底下有的是刑警,何必让谭果陪着他一起去,还同吃同住同工作。”
顾大佑愣了一下,也对,谭果和先生分手了,佘队长也是可以追求的谭果的,想到这里,顾大佑眉头皱了皱,看着驾驶位和后座之间的隔屏,还是担心坐后面的秦豫会听到,压低声音道:“先生真的要和谭果分手?也没看他们吵架啊。”
看着顾大佑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罗非鱼目光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个大傻个难道不知道按的是半隔屏,所以他们看不到后座的先生,但是声音却是完全能传过去的。
汽车停在了玉锦阁,秦豫这段时间都没有下厨,早上和中餐都是顾大佑买回来的,晚餐则是来玉锦阁吃。
一下车,看着站在车外等自己的罗非鱼,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秦豫冷冷的开口:“不要自作聪明!”
罗非鱼被秦豫那冰冷的眼神看的浑身一抖,可看着走在前面的秦豫,罗非鱼还是硬着头皮跟上去开口道:“先生,你难道就不担心佘政会追求谭果吗?”
“那是她的自由,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秦豫冰冷的丢出一句话来,自然分开,要怎么样都是谭果的自由。
“先生,你说的这么漫不经心,不过是因为……”罗非鱼话音故意顿了一下,这才接着道:“不过是因为先生你知道谭果不会同意分手的,她和佘政出去也只是散散心而已,同住一间房,只是闹性子故意来气先生你,先生你这般有恃无恐,不过是依仗着谭果依旧喜欢你在乎你,不愿意分开。”
秦豫倏地停了下来,转过身,冰冷的目光阴狠骇人的盯着罗非鱼,沉默半晌后一字一字冷声道:“不要在试图猜测我的心理,否则我将你调到国外去!”
秦豫在玉锦阁有专门的包厢,罗非鱼和顾大佑就在楼下的卡座点了几个菜,当谭果和佘政回到南川,也来玉锦阁吃饭时,一眼就看到了正拿起筷子还没有吃的罗非鱼两人。
“呦,这么巧啊。”谭果眯眼一笑的走了过去,佘政也没有想到会碰到罗非鱼,目光不由自主的向着楼上包厢瞄了过去,秦豫该不会也在这里吃晚饭吧?
一瞬间,佘政有种命在旦夕的危险感,昨晚上才和谭果住同一间房,今晚上就碰到秦豫了,这现世报来的也太快了一点。
四人落座,罗非鱼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谭果,怎么看都感觉她像个没事人一般,顾大佑性子憨直,此时就这么担心的瞅着谭果,越看越是按耐不住,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谭果,你和先生分手了,是不是打算和佘队长谈恋爱?”在顾大佑的心里他感觉谭果还是和秦豫最般配,当然,佘队长也很优秀,可是顾大佑也知道自从谭果出现之后,他们家先生活的才像是一个人。
噗嗤一声,刚喝进嘴巴里的茶水就这么喷了出来,佘政狼狈的放下茶杯,拿过纸巾擦着嘴巴,“我还想多活几年。”
“你至于吗?”谭果挫败的瞅着一脸后怕的佘政,再次将纸巾递了过去,“秦豫多少也是合法公民,他还不至于干出杀人泄愤的事来。”
“你不生气?”明显听出谭果话里亲昵的意思,佘政好奇的问了一句,他也是真的奇怪秦豫到底闹什么幺蛾子要和谭果分手。
罗非鱼也不由自主的向着谭果看了过来,这两天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时不时的提起谭果的名字,故意刺激先生,可惜效果不大,现在听谭果这口气,罗非鱼感觉有戏了,感情的事最怕两个人同时闹脾气,到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陌路。
“我要气都能被秦豫给活活气死!”谭果咬牙切齿的哼哼着,她能不生气吗?可是心里头对秦豫只有歉意和内疚,也有满满的心疼,所以气也气不起来,就是有些恼火,因此才会和佘政跑出来查案子。
罗非鱼和佘政同时松了一口气,看谭果这样子,肯定有戏,还好,等秦豫闹过了,这两人估计又如胶似漆了。
“来来,今晚上心情好,我们喝一杯,不醉不归啊。”罗非鱼心情极好的招呼服务员送了酒水过来,“反正先生一个人在楼上包厢里,也不会喝酒,所以我们都不用担心回去没人开车。”
气氛正好,四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的,秦豫下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当看到谭果的那一瞬间,站在楼梯上的秦豫愣住了,目光痴迷的看了过去,虽然只是几日不见,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久。
看着笑靥如花的谭果,佘政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谭果哈哈大笑着,秦豫目光愈加的深沉,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不行了,乐死我了,佘政,你为了卧底还当过脱衣舞男?”谭果目光诡谲的打量着身边的佘政,实在无法想象他穿着皮衣皮裤,在舞台上边跳边脱衣服的画面,太逗乐了。
“笑过就行了啊,这事以后谁再提我跟谁急。”佘政今晚上绝对是舍命陪君子了,所以才会将自己的糗事说出来逗乐,看谭果这乐不可支的样子,看来她真的不在意之前秦豫的分手,并不是强颜欢笑。
“咦?谭小姐。”就在此时,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章成康笑着笑着谭果走了过来,诡谲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在座的三个男人,没有看到秦豫,章成康倒是诧异了一下。
至于余下三人,顾大佑和罗非鱼这两个是秦豫的手下,所以直接被章成康排除在外了,至于佘政,虽然看起来长的都不错,但是章成康在帝京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这个男人最多就是谭果的朋友,他还不够资格追求谭果。
想到这里,章成康脸上笑意更深了,殷切的目光诡谲莫测的看向谭果,热情的邀请道:“怎么在楼下卡座吃饭,我这边刚好订了包厢,谭小姐和你朋友刚好一起上来吃个便饭,人多也热闹一点。”
罗非鱼悬着的心刷一下就提了起来,谭果和先生目前还处于分手状态,谭果要是为了气先生,直接跟着章成康去包厢就麻烦了。
在罗非鱼看来,不管情侣如何争吵,都不该找备胎来故意刺激对方,可是好多女人都喜欢用这一招,你和我吵,我偏偏找个帅气的好男人出双入对的,看你急不急、慌不慌,还敢不敢和我吵架了。
可是这种事做出来最伤感情,按照谭果的理智她应该不会答应章成康的邀请,但是罗非鱼一想到他们家先生都能莫名其妙的和谭果分手,谭果真的答应邀请了也不奇怪,恋人会让人变傻。
“抱歉,章少,我就不打扰了。”好在谭果并没有为了气秦豫而答应章陈成康的邀请,她和佘政出去查案,一方面是为了气气秦豫,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散散心,省的待在家太憋闷。
但是章成康的邀请就不同了,谭果不会为了和秦豫赌气就和其他男人出去,尤其这个男人还对自己别有居心。
再次被谭果拒绝,章成康表情显得有些阴冷,之前他也让章家调查了,可惜会展大厦那边的产权的确属于谭果的,因为时隔八年了,具体的情况短时间里查不出来,唯一能知道的是当初这个会展大厦是一个神秘人出资建设的。
章成康怀疑这个神秘人就是谭果,她毕竟是零失败记录的杀手,早些年估计也存了不少钱,会选择投资房产也不奇怪。
但是谭果这点资产也好,还是她杀手的身份也罢,对帝京章家而言不值一提,谭果一而再的拒绝自己,这让章成康脸色有些的难看,原本和善的笑容也转为了阴冷,“谭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龙虎豹我还不放在眼里。”
谭果在S省能耀武扬威,依仗的不就是秦豫的龙虎豹,可是其他人忌惮秦豫,章成康可不会,秦豫也罢,谭果也好,这两人的那点势力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他们在S省占有一席之位,就坐井观天的以为在华国他们都能横着走了。
“章少如果看不惯秦豫,尽管对龙虎豹出手,我和秦豫几天前就分手了,所以龙虎豹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谭果笑着说了一句,“如果没事章少还请上楼吧,不要打扰我们聚餐。”
无视了无礼的赶人举动,章成康错愕的看着谭果,眼中有着精光一闪而过,甚至带着几分迫切之色,“你说你和秦豫分手了?”
“嗯,分手了,章少不相信可以去问秦豫。”谭果指了指楼梯方向。
章成康回头一看,果真看到秦豫冷着脸站在楼梯上,再看着谭果是和罗非鱼他们四个坐一起吃饭的,难道这两人真的分手了?
瞬间,章成康的眼神灼热起来,大步向着楼梯走了过去,朗声笑道:“秦总裁,听说你和谭小姐分手了,那这样我再追求谭小姐就不算夺人之爱了?”
谭果事不关己的继续吃了起来,只是低头的那一瞬间,眼刀子凶狠狠的向着秦豫射了过去,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则是不能说的,秦豫要是赶将自己推给章成康,哼哼!
面对罗非鱼一次又一次故意提起谭果,秦豫都以分手两个字来终结话题,但是此刻,看着询问自己的章成康,秦豫却犹豫了,他想说自己和秦豫已经分手了,章成康要追求谭果是他的权力,和自己无关。
但是话到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秦豫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开口了,那后果绝对不是他能承受起的。
“秦总裁不说话,看来是真的了。”章成康脸上笑容加深了许多,原本对谭果那变态的占有欲也不再掩饰,没有秦豫这个障碍,要得到谭果就容易多了。
虽然谭果身手了得,可是她只有一个人,自己可以多派几个人过去,终究能将谭果给抓住,然后带回帝京囚禁起来,她就是属于自己的禁脔了!
看到章成康对谭果那势在必得的眼神,秦豫这些天一直压在心头的暴躁倏地一下爆发出来,一脚向着章成康踢了过去。
秦豫原本就站在楼梯上,占据了地形的又是,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直接踹到了章成康的胸口,将人直接踢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章成康痛的眼前发黑,胸口的肋骨绝对被踢断了,章成康只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三两步下了楼,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在地上的章成康,秦豫一脚霸气十足的踩在他的胸口,原本就无法呼吸的章成康此时更是雪上加霜,发出痛苦的闷哼声,被秦豫踩的白眼直翻。
“你敢去找谭果,我就废了你,不要以为帝京章家多了不起,我要杀你,谁都拦不住!”一字一字冰冷的开口,秦豫眼神的脸上迸发出浓烈的杀气,脚下再次用力,“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看!”
对秦豫而言,也许龙虎豹保全的确比不上帝京章家,但是龙虎豹干的就是保全的生意,秦豫别的不多,就手下多,龙虎豹里不少人都是玩命之徒,他真的要对付章成康,帝京章家绝对拦不住。
估计谁都没有想到秦豫会突然动手,在场众人都看傻眼了,而章成康此时也终于回过神来,剧痛让章成康扭曲了脸,凶狠的目光愤怒的盯着居高临下的秦豫。
不过瞬间,章成康就将那怒火收敛下来,转为了不安和害怕,声音似乎都有些哆嗦了,“我……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章成康扭过头,似乎依旧有些不甘,但是又畏惧秦豫这个杀神,所以才有这样的面部表情。
秦豫挪开脚,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没有错过章成康眼中凝聚起来的阴冷之色。
章成康自以为他的表情瞒过了秦豫,却不知道秦豫早就看穿了,只是懒得揭穿而已,如果章成康真的再敢去烦谭果,秦豫绝对会让他知道不守承诺的后果!
今日之辱,他必定会让秦豫千百倍的还回来!躺在地上,章成康双手愤怒的攥紧成了拳头,阴狠的目光盯着秦豫的后背,眼中杀机毕露,没有人能这样侮辱自己!
看到秦豫过来了,谭果眯着眼笑着,薄凉的小嗓音挑衅的开口:“没有想到秦总裁还是这样热心肠的好男人,对前女友都这么关心爱护。”
秦豫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谭果,却没有开口,刚打算径自离开,一旁谭果却咻一下站起身来,抓过纸巾擦了一下嘴巴,直接向着秦豫扑了过去。
习惯的伸出胳膊接住了扑过来的谭果,可是想到两人已经分手了,秦豫刚打算收回手,可是谭果却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了秦豫的胳膊,如同猴子一般死死的抱着,回头对着佘政三人一笑。
“行了,我和秦总裁出去谈谈分手事宜,你们三慢慢吃、慢慢喝。”说完之后,谭果对着秦豫得瑟一笑,抱着他胳膊往外面走。
秦豫跟着迈开步子,两人径自出了玉锦阁,虽然白天气温高,不过今晚上外面刮起了风,带来一阵阵的凉爽。
“看到没有,我为了给你做菜,都差一点将手指头给剁掉了。”借着路灯的光芒,谭果伸出肉爪子在秦豫面前晃了晃,好在伤口都已经结疤了。
“还有,这都是被油烫伤的,我记得你说炒肉丝的时候要放点水淀粉,这样肉丝会软滑,谁知道我将肉丝一倒进锅里,热油珠子噼里啪啦的乱溅。”谭果再接再厉的开口,指着自己胳膊上几个被热油烫伤的地方。
原本指控的语调也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失落,“我好不容易做一次饭,我大哥二哥都没有吃过,结果你还不领情,然后饭盒留在车上,等我响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捂馊了,我连两饭盒都扔垃圾桶了。”
秦豫薄唇紧抿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向着谭果的胳膊看了过去,烫伤最难好,再加上谭果的皮肤又娇嫩,还是疤痕体质,所以几个烫伤到今天看起来依旧有些的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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