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撒下皎洁的月光,宛似给这座城市上空披上一层薄薄的白纱。
这个夜,也是一个令人冷静思考的夜晚。
酒店房间,落地窗前的台灯下,披着一件灰色衣衫的沐凌,那沉默想事情的模样,从侧面望去,轮廓清晰分明。
手中拿着那从棺椁女尸手中带出的乳白色的碎布,这碎布长不过十五公里,宽处缺口不少,但除了柔软质感好,其他的并无任何特别之处,无论沐凌如何观察,始终得不到他想要的信息。
而那拓印下来的文字,也是比较奇特,这一个夜晚,沐凌也是没有半点收获。
…
不知何时,窗外射入一丝亮光,侧脸间,望着逐渐发亮的东边,一抹宛如白肚肠的云朵压得极低,似乎就在那高楼的顶端。
“啪…”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伸了个懒腰,沐凌关掉台灯,起身进入洗手间随便洗洗,便是离开了酒店。
带着耳机的他打开了导航,顺着这个号称全国第二个春城的城市一环线小跑了起来。
晨跑,这是沐凌九年来从不间断的一件事,以前在部队时,那都是全副武装,如今虽然离开了,但他还是带着近二十公斤的护带,只是这几个护带极其隐秘,很少有人发现。
清晨的街道,人影颇少,一股冷气扑来,凉嗖嗖的,往远处望去,薄雾笼罩着无数高楼天台,像层白纱;街道之中,随着太阳的升起,热气驱散白雾,街道两旁树枝上开着洁白花蕾。
淡淡清香扑面而至。
一小时后,回到酒店的沐凌,叫醒辛虎,冲洗一番换上一套干净的休闲。
“虎子,别耽误时间,弄好了就退房回去。”
打着哈欠的辛虎,睡意似乎还没全醒,迷迷糊糊的道:“我知道了哥,我再眯会儿。”旋即一头栽在沙发上继续睡。
见状,沐凌只是摇头一笑,并没说些什么。
将行李装好后,背着背囊离开了房间,在餐厅用过餐,直接下楼朝酒店大门口行去。
门口,沐凌刚要让服务生给他呼叫一辆的士,不经意便是看见在门口右边,正有一位穿着运动服的美丽女孩带着怪异的神色盯着他。
沐凌只觉这运动服很是熟悉,但当他清澈的目光顺着那女孩身体向上移动,她抬脚缓缓走了上来。
“怎么?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你不给我联系方式就算了,还想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离开吗?”
宛如珍珠掉落在玉盘的嗓音响起,对于她的出现,沐凌并不惊讶。
她行至沐凌跟前,带着一种令人仰望的气质,长发迎风荡起一道道迷人的弧线,轻启温润红唇。
“没想到你还有晨跑的习惯,若非我起得早,还真被你溜掉。”声落,她抬起青葱玉指向沐凌左肩伸去,沐凌向后退了一步,耸耸肩道:“我们那只是交易,你不必回报我什么。”
“是吗?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你有权利拒绝,但却没权利阻止我报恩!对了,你肩上的伤…”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仇小姐,再见!”
仇羽诺拦住即将转身的沐凌,香舌舔了嘴角一下,其动作极为诱人一品芳泽,而后将一张闪闪发光的名片递给沐凌。“这是我的私人号,知道的没几个。我想这个你不会拒绝吧!”
纯金的名片正面右上角九颗钻石极为醒目,中间只有一个古纂“诺”字!背面才是一组电话号码。
沐凌虽然常在部队,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识货,如此名片若是换成华币,那绝对是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花不完的数目,如今被仇羽诺这位美丽的女子随意送出,这不得不让沐凌好奇她的身份。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仇小姐,你真的没必要这样,难道你还想以身相许不成?”
“你想得美。”将纯金钻卡塞进沐凌手中,仇羽诺嫣然一笑,道:“你可不能拒绝,这张卡说不定能给你带来幸运,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笑了一笑,沐凌再次打量手中纯金钻卡,感叹道:“我就是一农村小子,哪里能用得着这种名片,还是…”
“记得给我电话。”仇羽诺打断沐凌之言,随后转身进入酒店。
她虽然给了沐凌她最重要的名片,但却对沐凌是否给她打电话真是没抱什么希望,沐凌既然拒绝给她联系方式,又怎么会联系她呢。
而她仇羽诺执意这么做,自然是要报恩,可沐凌又怎么知道这张纯金钻卡的真正力量呢!
无论是首都B市还是我国第一大经济城市的SH,甚至是全国,不知有多少年轻俊男为了得到这张卡不惜一切代价,如今沐凌竟然还要拒绝,似有不情愿的模样。
转身走到街道,拦下一辆的士。“师傅,火车北站。”
的士缓缓起步,但沐凌没发现的是,大堂中的仇羽诺正隔着厚厚的玻璃望着的士离开,心中暗道:再见面时我不信我征服不了你,沐凌...
的士上了中环之后,交通便不再拥堵,很快就到了高铁北站,赶上了昨晚订的那列车,由云省昆市发往SH市的。
这条高铁线是去年才开通的,由原来的三十几个小时缩短成七个半小时。华夏地域在全球各个国度来说,算是极大的,不过东中西三部经济差别极大,西部最为贫穷,东部沿海一代的经济发展迅猛。
列车上,沐凌运气好订了一个卧铺,还是下铺,而他对面则是两位两人,其中一人咳嗽不止,气色极差。
“老严你看你这身体,再这样折腾几次可得去阎王那里报道了,你要真走了我可就孤单了。”
“不碍事,只是还有些不太适应云贵高原上的气候,等回到SH市休息一两天就好了。”老严摆摆那有些弯曲的手,又咳嗽了起来。
“你这老家伙是该好好休息了。”旁边老人心口不一的骂道,这时,一位青年端着开水过来,双手递上。“严老,你喝点水或许会好一点,然后躺一会儿,我们就在您的旁边,随时叫我们。黎老,您也休息一下,到SH还有七个多小时呢。”
严老接过开水,扬起略显苍老布满皱纹的脸庞,对黎老说:“老家伙您也别呆在这里了,去躺会儿。”
“那好,你多注意,别死在我前面,不然我会很寂寞。”
“老东西…”
两个老人怼了几句,这情景似乎勾起了沐凌在部队时期的回忆,他羡慕的笑了笑,而后打开背囊拿出一本名著,阅读了起来。
喝了开水有所缓解的严老,半躺在床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对面空着的床铺多了一个小子,可当他看见这个青年俊逸小子竟然抱着一本世界名著在看,而非小说时,深褐色的双瞳微微一凝,出声道:“没想到你这个年龄的小子还有点品味,看得懂吗?”
沐凌抬眼,发现鬓角有着不少银发的老人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他一愣,左后看看,道:“您在跟我说话?”
“屁话,这里就我们两人,不是你难道我这个老家伙还自言自语不成。”老头一番白眼,气色虽然差了点,但性格却很开朗,不像那种古板的人。
沐凌笑容僵住,他坐起身子,望着严老道:“没想到你这老头还挺风趣的,不过你既然不太适应云贵高原上的气候,还是休息一下,否则进入平原地区,气候的反差会让您身子垮下去。”
“要是睡得着就不跟你这小子瞎掰了。”
有些时候看起来冷漠的沐凌,实则多数时候都比较热心,听到老人这么说,他打开了背包拿出一小包安神的要递给老人。“这个或许对您有帮助,放在开水里融化后喝下。”
“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普通的安神药,上面都有说明。”
老人仔细打量,撕开将粉末倒入水杯中,一口喝下。“你这个小子还挺热心的嘛,看你年龄也不大,最多也就是二十岁,说是上大学报道的时间已经过了,难道是谋生?”
沐凌笑笑,刚欲说话,眉头忽然一皱,望着严老眉心处那一闪即逝的黑光,道:“大爷你这一路上可要当心点,我看你面相就是大凶之兆…”
“谁是你大爷了,还面相,小屁话一边玩去。”这老头虽然幽默,但却不喜欢别人给他看相,何况还是一个小子,当下怒瞪沐凌一下,翻身睡觉。
见状,自讨没趣的沐凌先是一愣,随即无奈一笑!他很少给别人看相,知道他有这个能力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但却没想到竟然被一老头看扁。
沐凌的提醒不是没有原因,刚才严老头眉心处出现的黑光形状很怪异,明显就是大难,极有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但这种凶兆因何而起,沐凌又不便深究,毕竟九玄难那老头当初教他相术的时候就嘱咐过,不可随意深究他人凶兆起因,否则将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看了会书,一夜没合眼的沐凌,困意袭来倒头便睡,虽然去SH的次数不少,但这次是他最期待的。因为他的妈妈和金杭这个生死兄弟都在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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