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
这个已经被秦昊隐藏在心底很久的名字再度被唤起，同时被唤起的还有那永远无法忘却的画面和不可能被填补的创伤。
徐芳华显然是知道点什么的，所以她恰到好处的停顿让秦昊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冷声喝问：“到底是什么？说！！！”
女人可不会那么轻易听话，反而笑眯眯的说道：“说肯定是可以，不过既然是交易，自然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倒不是说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们现在处于弱势，又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态度，万一我把底牌都交了出去，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然，我也不会太过分，只需要你做个保证，在离开这里之前不会对我们出手，如何？”
“呵……”秦昊对此只是不屑的冷冷一笑，“徐芳华，你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你觉得现在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肯听你说那是给你机会，是我可怜你，施舍你，不是我请求你，懂不懂？你愿意说，我倒是可以听听，你不肯说，想以此从我这里换取什么，那是断然不可能的，大不了，你就带着你所谓的秘密，下地狱去吧！”
他虽然因为当年的事儿情绪再起波澜，却没有就此失去冷静，徐芳华这个女人实在太疯狂太危险了，因为她且不说自己和身边的人多次陷于危险之中，还牵连整个天网基地上千条人命，他一定要杀她！留她在世，不知道还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况且，那些死在她手上的战士的在天之灵亦无法安息。
“秦昊，你当真一定要鱼死网破才好吗？！”徐芳华其实也清楚她和秦昊之间的仇怨到了怎样的地步，那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够暂且放下的，只是，她还是寄希望于此刻的形势，她觉得，只要秦昊不是脑子坏了，就会明白这个时候已经怎么做才是最佳的选择。
所以，她仍然不放弃对秦昊谆谆善诱：“秦昊，你可要想清楚了，那件事可是几乎改变了你的人生，你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当初你独自回国，闯入军部，为的不就是查出真~相？坚持了这么久，你难道真的打算就此放弃了？况且，我只是说在离开这里之前你我暂时合作，只要出去了，你要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明明一样的结果，前者对你我现在的处境都不利，后者双方皆有益处，不是吗？”
“闭嘴吧你！”秦昊直接出声打断了徐芳华后续的话语，“你以为我会在乎吗？能够找到办法，杀了你们，我照样可以离开这里，找不到方法，即使不杀你们，也照样走不了！再者，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秘密是否值得让我暂时放你们一马？徐芳华！你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我也没有耐心继续听你讨价还价下去，要么现在说出来，要么，死！”
徐芳华气急，可面对如此强势的秦昊，她也毫无办法，就如同秦昊对她下达最后通牒一样，她已经没有可以选择的选项了，思虑一番，她终究还是退让了：“好，我说，秦昊，你听完了自然知道我这个秘密是否有着足够的价值，希望你不会昧着良心说瞎话！”
深吸一口气，徐芳华开始娓娓道来：“关于zero的覆灭，你作为当事人应该比我们了解的更加清楚，当初你们之所以会陷入重重包围，是因为有人得到命令提前利用手段将作战计划讯息传递给了那些雇佣兵。这些年你虽然铲除了那个佣兵团，但关于出卖你们情报的内奸却是一直都没找到。而我，不但知晓出卖你们的人是谁，我还知道他背后站着的是谁，是谁让他那么做的！”
随着徐芳华的话语，曹洪一颗心几乎提在了嗓子眼，紧张不已，从徐芳华之前的诉说中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本以为从了徐芳华背叛了国家就能够活命，没想到却落到这步田地，这种连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都不清楚，每日每夜总担心下一秒就会迎来死亡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但是，他仍然不觉得后悔，他知晓，如果自己不这么做，早在天网基地被攻破的时候他就已经没命了，或许，还没等徐芳华等人行动，他就会被提前杀死，毕竟他知道了对方的行动计划。
然而，在徐芳华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彻底慌了，他已经感觉到此刻他似乎被徐芳华当成了弃子，那个曾经被用来威胁他听命行动的秘密即将被公布，而且还是告诉了当时的被害者秦昊，他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的下场！
“说！！如果你没有骗我，或许我可以暂时放你一马！”
秦昊心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整个人非常的激动，但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在忍耐，他竭力的压制内心的情绪，这么多年，他终于要找出那个当时害的他们小队全军覆没的凶手了！他要把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剥皮抽筋，他要让他不得好死！
能够得到秦昊的保证，徐芳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之所以停顿，为的就是这一刻，好在秦昊能够领会。
只是，她刚想要开口继续说下去，曹洪已经忍耐不住心中的愤怒，直接扑了上去，从后方箍~住徐芳华的脖子，同时手枪对准了她的太阳穴，发生咆哮般的怒吼：“住口！你这个卑鄙的贱女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让众人有些措手不及，徐芳华好像完全没有防备就被曹洪给挟持了，并且，即便被挟持，似乎女人也并没有害怕和恐惧。
秦昊一双眼睛微微的眯起，目光死死地盯住曹洪，意味深长的开口：“看来，这件事和我们的曹将军是脱不开关系了啊！”
徐芳华平静的说道：“不错。这蠢货原来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士官，因为出身农村，没什么家世背景，哪怕是立下了功劳也被人抢了，甚至后来因为脾气的关系还在部队里得罪了人，差点没给人整死。估计正是因为看中了他的低微出身，所以我那个冷酷无情的父亲和哥哥才选择他当做徐家在军方安插的狗奴才。
当时，他有了徐家做靠山之后，被调入了军情处干些不错的差使，混混功勋，关于你们的情报正是他透露出去的。之后为了避免查到他头上，洗脱嫌疑，又将他调到别的部门，有了军情处这份资历和投名状在，他晋升的道路可谓是一帆风顺，几年过去，竟然混了个将军，还真是可笑至极。”
“你这个女人！你疯了吗！没看我手上的枪？你怎么还敢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曹洪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既然你不想要我好过，那你就给我陪葬吧！”
说着，曹洪就要扣动扳机，他不明白，为什么徐芳华都被枪指着脑袋了，她还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下去。
其实，徐芳华说不说已经不重要，自他拔枪挟持对方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已经不可能撇清关系，下场不会很好。
然而，他很快就明白了徐芳华的依仗到底在哪儿，未等他开枪射杀对方，被他挟持的徐芳华身上竟然爆发出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即使他一个经受过训练的军人都无法抗衡，轻易就被挣脱，紧接着手中的枪被抓~住，然后整个人双脚悬空，直接被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
徐芳华有这一手并不奇怪，圣门本身就有基因药剂的存在，徐芳华好歹也名义上领导着康斯坦丁死后残部，有基因药剂改造过体质实属正常。
曹洪躺在地上，绝望的看着永无黑夜的天空，随着手枪被缴，他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会有翻盘的可能，甚至连拖着徐芳华一起去死都做不到。
他坐起身子，怔怔的看向徐芳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了配合你，已经放弃了大好的前途，背上叛国的骂名，手上沾染了无数同袍的鲜血，我几乎付出了我的一切，纵然计划失败了，那也不是我的原因，我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怎么能够这样，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越说曹洪越是觉得悲从中来，几乎痛哭流涕，泪流满面。
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若是知道自己会落得这么个下场，都是死亡的结局，他还不如奋起反抗，哪怕最终被杀害，那也是为国捐躯，是光荣无比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一个卖国贼的名义死掉。
“良心？你觉得我会有哪个东西？”徐芳华丝毫不避讳这个问题，直截了当的挑明，眼神之中满是轻蔑，居高临下俯视曹洪，“你至始至终在我这里只不过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从你给徐家当狗那一刻起，我就没有瞧得上你过。做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没用了，甚至还会成为累赘，自然就要抛弃。你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至少，到最后你还能够发挥出一点用处！”
曹洪闭口不言，默不作声，他现在只有悔恨，至于怒骂指责徐芳华，完全就是浪费口舌，对于一个不知廉耻，良心被狗吃了的疯子变~态而言，辱骂根本构不成伤害，可能还会让对方更加兴奋。
“照你这么说，当初命令他这么干的就是你们徐家了？”秦昊开口问道。
“不，不是你们徐家，而是他们徐家，我已经和徐家没有关系了。”徐芳华摇了摇手指，“我可以再透露你一个消息，让曹洪配合我~干掉你的命令就是徐永清吩咐的，那个傻~子几句话就被我激的自以为戴了顶绿帽子，愤而要杀你，可他却不知道，我要做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些。”
“徐家和圣门勾结，为什么要对我们zero出手？目的是什么？”秦昊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奥秘，毕竟他和徐家结仇那也是最近半年的事情，七八年前他连徐家子弟是谁长啥样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这么做？
徐芳华显然并不准备回答秦昊的问题：“这个就留着你亲自去询问徐家人，我不过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这种机密我怎么可能知道？秦昊，我已经按照承诺告诉了你秘密，你是不是也应该信守诺言暂且合作？当然，曹洪我可以教给你，现在他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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