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这一夜的密谈,在很晚很晚才结束。
来李真房间的时候,林国富是满脸疑惑的表情,这将近中年的男人有些憨厚。
走出李真房间之后,林国富脸上的表情有些忐忑,更多的是紧张和刺激。将近中年的男人,气质有些阴狠了。
齐愣子的感觉最为敏锐,他感觉到了林国富的变化。很疑惑,李真和林国富究竟在屋里密谈了什么。但是最近这些年齐愣子变化很大,脑袋灵光了一些,他没问,也守口如瓶。
……
一周后,一封从九州科学院寄出的信件,来到了东南州,太子荀释飞的临时住址。
“太子,有一封信。”
荀释飞眉头一挑,拿着信件回到了房间之中,拆开之后,上边只写着一个字——有。
“呵呵呵呵。”
凝结了许久的眉头舒展开来,久违的笑容出现在这张脸上。
荀释飞松了口气,慵懒的躺在摇椅之中:“有?那就快开始吧,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
夜了,荀释飞走出去,按照惯例的与当地的官员进行交流。
来到席间之后,荀释飞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因为场中出现了一个身穿深宫袍服的官人。
这人姓秦,没兴趣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从上个月来的。
天子派来的人,此行目的为:太子四处奔波,生活会不习惯。特派专员前来伺候侍奉。
目的不言而喻。
荀释飞走遍大江南北的动作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杜太平。这对于皇子党而言,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必须要根除太子荀释飞的所有依仗。避免荀释飞与基层官员,各地诸侯结交。
“哈哈哈,太子来啦。快,请入座。”
当地官员笑哈哈的招呼着,热情洋溢。最近太子的名声渐渐的已经传了很远了,大家都知道了荀释飞平易近人,深入基层,也愿意和太子结交,甚至巴不得和太子结交。
荀释飞入座,深深看了席间的秦官人。心中存着深深的忌惮,恨不得杀了他,但是这人却是天子派来的,动不得。
席间,推杯换盏,太子与众人聊得不亦乐乎。他近来已经磨炼出了极深的酒桌功夫,熟知该如何结交,熟知哪些人未来能对自己帮上忙。
正聊得不亦乐乎之时。‘嘭’的一声,全场寂静,却见秦官人一脚踹翻了酒桌,满脸铁青的站了起来。
众人都有些茫然。
却听秦官人指着那官员的鼻子说:“好大的胆子。竟敢与尊贵的太子平辈论交?你是个什么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官员闻言,正准备与太子碰杯的手颤抖了一下,不上不下,满面仓皇。
秦官人冷笑一声:“大胆奴才,还不立即跪下给太子磕头?太子是你的祖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还想攀谈?跪下!”
那官员呐呐一声:“这……我……”
放下酒杯,连忙跪在了地上:“太子息怒,太子赎罪。是下官的不是,下官……下官太自以为是了。”
荀释飞脸色铁青,笑着扶起他:“不要理他。”
“太子!您身为尊贵的龙凤之躯,怎么可以用手去触碰这低贱之人?您未来是要继承天下之人,不要玷污了你的手。”
“够了!你有完没完!”荀释飞狂怒。
满场人员全部低下了头,尴尬不已。他们猛然醒悟,对,自己是低贱的人啊,这未来是要继承天下九州的贵人。岂有资格与他同席?
“太子,您要自重啊!”
秦官人说着,又冷笑一声:“啊,我懂了。你是不是想要攀高枝啊?呵呵,太子还没登基,你是不是就想站好队,未来高升?好算计啊。迷惑年少的太子,你好深的算计。”
那官员当即满脸苍白:“不,没有,我没有……”
荀释飞捏紧了拳头看着这秦官人,再扫视全场,却见所有人看着自己,眼神都躲闪了起来。心中黯然一叹,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名声,怕是全部付之一炬了吧。
秦官人又说:“我倒要好好调查调查,有多少人提前与太子结交了。是不将当今天子放在眼中么?当今天子还没退位,你们就一个个胆大包天了。呵呵,可以,秋后算账。”
所有人心中一寒,哗啦啦全部跪在了地上,不敢说话。
荀释飞暴怒,却又打不得,骂不得。拂袖离去。
脸色铁青。
这秦官人的到来,意思很明显,就是防着太子在民间积累名声这一步棋。太子出京,这在杜太平的老辣算计之中是再好不过的情况了,他早已看穿了太子的谋略,想走群众路线。这是不可能的。杜太平早就防着这一步了。
让八皇子通过嘉利一撺掇,天子立即就忌惮了起来。派出了这秦官人,目的专门就是拆荀释飞的台。
躺在床上,气的恨不得将秦官人剐了,但却只是忍住:“老八啊老八,你在逼我。”
“……”
八龙城,深宫。
嘉利又是一个新曲《星辰天子》演奏完毕,听得荀伽源满脸向往之色,看着那满天星斗陷入了深深的幻想。
嘉利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奴婢的才艺,天子还满意么?”
“满意,满意极了。哈哈哈哈。”
嘉利叹口气:“唉,可是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什么维持多久?”
“不知道嘉利还能服侍天子多久。”
“这是什么话?”
说着,嘉利楚楚动人的哭了起来:“现在民间都在传言,说太子在九州各地如日中天,都在传谣说即将要改朝换代了……等太子继位后,奴婢的下场会很惨的吧?”
荀天子先是一愣,随即暴怒:“朕快退位了?谁在传谣?这是什么话?谁说朕快退位了?大夫说朕的身体很好,哪来的荒谬之言?”
“民间都在传啊,说太子已经等不及了呢……在九州各地结交基层官员,已经快改朝换代了。民间都说天子身体已经不行了,太子最多只用一年就能继位了。”
荀天子眼里闪过一抹寒光:“你将民间的谣言好好跟朕说说。”
“……”
当夜,崂山。
李真发呆的躺在摇椅之中,手中把玩着一块厚重的铁板。铁板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这些字迹是古科的人员雕刻上去的。字体全部都是一万年前的字,和如今九州的文字是有些区别的。
片刻后,林国富走了进来:“李师。”
李真点点头,将铁板抛给他:“做旧一点。”
林国富皱皱眉头:“这……怎么做旧啊?”
李真闭着眼睛,喃喃道:“化学白学了么?”
“……暂时想不起来了。”林国富有些尴尬的道。
李真似是梦呓般的说:“铁质经过盐酸的浸泡,与二氧化碳接触后,可以迅速的被腐蚀,生锈。”
“盐酸?”
“想要让铁腐蚀生锈有三种方式,保持湿润。用盐水淋洗。再者便是使用盐酸快速腐蚀。没教过你么?去吧,让它锈的像是一万年前的古董。”
“好。”
“等等。”
“嗯?”
“从盐酸中取出来之后,将它缝在动物尸体之中,埋在地下,过段时间再取出来,这样会更像是古董。唯一的要求是,我要让你保持上边的所有字迹全部清晰。”
“放心吧李师。”
林国富自信的说了一声,让铁快速生锈他拿捏不准,但让他把这块铁做旧,这却是学过的。他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声:“李师,这……真的能杀人?”
李真呵呵一笑:“以前看过别人杀蛇。用一根内部带刀片的管子摆在蛇面前,管子的另一头用食物引诱。蛇想去吃东西,就得钻过带刀片的管子,自己把自己开膛破肚,自杀。它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但是它进去了就退不出来。”
林国富心头一寒,想起那个场面不由得有些汗毛耸立,杀蛇的人不动手,让蛇自杀?
自己和李师相比还是有些嫩了啊。不行不行,还是得努力好好的学化学,这简直是一门浩瀚的知识海洋……
“……”
有句话那样说的:成本最高为10。一个武力高强的人想杀人,他付出的成本是8、精通物理的人想要杀人,他所付出的成本是4-6。而一个精通化学的人想要杀人,他所付出的成本是3-5。
精通化学,并且精通心理学的人想要杀人。没有成本。最多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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