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是心寒呐。
果然没有看错人,杜太平是一只猫,虽然好奇心十足,也总是有些想法,但胆子小不敢去做。
而荀释飞却是毒蛇,他隐藏在暗中,蛰伏隐忍着。可他却是敢去做的,并且还会一击必死。
一个能够对自己的父亲和兄弟下手的人,果然不可以常理度之。
他这种人是两面性的,但绝对没有人性,他的内心不存在感情,或许有感情,但是感情相比于他的理想和抱负而言却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
这种人极为可怕,他与张海洋太相似了。极其隐忍,但手段毒辣无比。为了达到目的根本就不择手段。
在李真的命令下,一封电报立即拍到了泉城郡。
泉城郡中的暗线全部收到了消息,当即出动了起来,开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着,防备着从眼前路过的所有人。
一天后。
泉城郡办公室里。
荀释飞越发的猖狂了,直接开会召集官员骨干,在会中,找了很多由头,直接罢免了许多杜太平系的官员。
整个泉城郡动荡。
杜太平气急直接去到会场,与荀释飞激烈的争吵了起来。
以前的争斗都是在暗中进行,大家都在规矩之中,有所收敛。
但是荀释飞彻底打开了局面,就是要撕破脸才行,直接摆在明面上来不在乎任何的收敛和其他人的看法了。
“荀宰相,你是否太过分了一些。”
杜太平冰冷的说。
荀释飞冷笑一声:“这些都是国之蛀虫,留着又有何用?没有让他们直接告老还乡已经是我妇人之仁了。再说了,杜天子你没有经过九州科学院的允许,擅自攻打其他国家,你一个战争狂魔,造成了生灵涂炭只为满足自己的个人利益,你又是否太过分了一些?”
杜太平心里腾地一下火就起来了:“荀宰相,你是九州党的成员,新九州政府的宰相。九州科学院是九州科学院,国家是国家。这种话也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么?国家行事,凭什么要向一个国家之外的机构汇报?难道九州科学院掌管着国家么?”
会场之中所有人噤若寒战,这个潜规则没人敢往出来说,杜太平终于算是说了出来。
荀释飞哈哈大笑:“吃水不忘挖井人。你杜太平也不要忘记了,这国家是谁创造的?是光辉的九州科学院创造的,不是你,你只是管理者而已,不是拥有者。”
杜太平面红耳赤,嘶吼着:“你这是一种什么说法?九州科学院在建国之前就已经表明,新九州国和九州科学院永远没有附庸关系,没有上下级关系,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是科研机构,而我们是行政机构、军事机构。”
荀释飞往椅子上一座,扫了眼在座满登登的低下头不敢看的人,朗声道:“九州科学院牵线,组建人类共荣会。目的就是让世界和谐,共同发展。而你杜太平,却在联合会成立在即之时,直接灭了三个响应九州科学院号召的国家。你是在阻拦,干扰九州科学院的大计划么?”
杜太平气的浑身发抖,他有好多话想说,但是又不能往出来说。有太多的东西是属于潜规则了,根本就不能说到台面上来。荀释飞是撕破脸了,但杜太平却不想跟他玉石俱焚。
心里只是恼怒无比,荀释飞每一句话都要提九州科学院,俨然一副他是九州科学院狗腿子的模样。这像个什么话,他首先是国家宰相啊。
体系内的争斗,他非要拉上九州科学院。他就算是彻底投靠了九州科学院,也不能在这里沾沾自喜的往出来说啊。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杜天子就可以理喻了么?九州科学院在乎的是世界范围内的千秋大计,而你横插一杠子,简直其心可诛啊。”
“哼!”
杜太平再说不出任何话了,直接气的拂袖而去。
荀释飞看着杜太平气急而去的背影,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眼神极其平静。
散会后,百官心头愁肠百转。
其实包括李真,包括九州科学院,乃至整个政府机构在内。大家都是很有默契的不去提和九州科学院的关系,大家都在尽量的避免这种尴尬的矛盾局面。
可是荀释飞今天不断的往出来提,意思就是他靠了九州科学院,让大家对他有所忌惮。
是,大家对他是有所忌惮了。九州科学院虽然不是一个权力机构,但谁都不敢去忽略它的存在,荀释飞彻底放下所有顾忌的去投靠九州科学院,这让人嗤之以鼻,却又无可奈何。
李真也无可奈何。
九州科学院的所有人,都不想要和任何政治沾上关系。每个人都在避免。但没办法,荀释飞他就是要往上来贴,很无奈。
“唉,不出意外的话,荀宰相是下一届的天子了。公然投靠了九州科学院,没悬念了。”
“不过杜天子也是自己作的,他明知道九州科学院要搞人类共荣会,还非要去打三个国家。这不就是摆明了要打九州科学院的脸么?只是李院长他不往出来说罢了,可不说不代表不做,现在荀释飞公然投靠就说明了问题。李院长真的火了,要把杜太平赶下台的节奏。”
“唉,这件事是无头悬案,解不开。”
“荀宰相和杜天子公然叫板,这就不可能再有和解的可能了。不是你倒,就是我倒。有九州科学院介入,下一届的天子肯定不是杜天子了。荀宰相要上位。虽然我觉得荀宰相这样不好,但是排队要趁早,投靠了吧。”
“其实谁也看得出来,九州科学院是压根儿不想蹚浑水的。但荀宰相他非要那么做,非要把自己和九州科学院绑在一条战线上。李院长不想蹚浑水,也必须得蹚浑水了。”
“……”
也是,这世界怎会有傻人?更何况能进入新九州政治核心的官员们?每个人都能一眼看透背后的因果关系,但也没有办法。
而杜太平回去冷静了之后,忽然心念一动,回想起荀释飞这彻底不要脸的所作所为。
只是自问了一声:“我还有两年半任期才满,他提前两年多和我撕破脸,提前两年多就开始不要脸了。值得么?划算么?两年之中有太多的变数了,荀释飞怎会如此不智?他这样做,根本不值得。”
杜太平沉思良久,在纸上将一些因果关系写出来,条理清晰之后,猛然瞳孔一缩:
“不值得。荀释飞的目的不是等到下一届选举,他……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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