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等人围上来问沮授:“沮监军,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沮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身问一旁的夏侯兰:“夏侯校尉,我们离接应地点还有多远?”
夏侯兰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摇着头回答说:“回监军的话,天色太暗,在下实在搞不清楚。”
一旁的成廉、魏续、宋宪等人听到夏侯兰这么说,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心说就凭自己现在的四百多人,一旦李傕派兵追来,就只有全军覆灭的下场。
就在这时,东南方向出现了无数的火把,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见到这种情形,众人不禁心中一惊,暗说莫非李傕这么快就派人追来了?
夏侯兰皱着眉头朝那边望去,望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策马奔了出去。还隔着老远,他就冲着对方大声的问:“来的可是二妹?”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哥,是我!”
夏侯两兄妹相见之后,夏侯云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圣驾救出来了吗?”
夏侯兰朝沮授他们所在的位置努了努嘴:“圣驾在那边。”
听说救出了汉献帝,夏侯云顿时喜出望外,她连忙策马上前,来到了沮授的面前,着急地问:“沮监军,圣驾在什么地方?”
沮授用手一指旁边的马车,回答说:“圣驾就在马车之中。”
夏侯云连忙翻身下马,在装饰华丽的马车旁单膝跪下,抱拳朝马车里施礼:“冀州校尉夏侯云,参加陛下!”
待在马车里的汉献帝,正在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担心时,忽然听到马车外有个女声响起,而且自报家门是冀州校尉,他忽然感到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撩开帘子,探出半边身子,冲着夏侯云说:“夏侯校尉快快平身!”
“多谢陛下!”夏侯云起身后,依旧立在马车旁,态度恭谨地说:“陛下受惊了!李傕的叛军随时会赶过来,还请陛下起驾,火速赶往了冀州。”
汉献帝借助四周火把的光线,看清楚了夏侯云的相貌后,不由笑容满面地说:“夏侯校尉,待会儿你就陪在朕的身边吧。有你伴驾,朕的心里也能感觉踏实一些。”
“请陛下放心,”夏侯云听汉献帝说想让自己陪在他的身边,连忙答道:“在到达冀州之前,微臣会一直陪伴在陛下的身边。”
车驾重新启程时,不管是汉献帝还是沮授等冀州文武,都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他们沿着官道朝冀州的方向进发。
…………
而此时的长安城内,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等人,都在混战中战死。李傕、郭汜二人带着大军已将皇宫层层包围,但却没有谁敢率先攻打皇宫。
王允见形势危急,连忙找来一名内侍,让他穿上汉献帝的龙袍,跟着自己上了宣平门的城楼,他心里希望李傕、郭汜等人在看到圣驾出现后,会主动退兵。
宫城外的李傕二人,忽然见到城墙上出现了黄盖,便猜想肯定是汉献帝出现了。别看到他们兴兵造反,但让他们冲进皇宫,去杀掉皇帝,他们还真没有这个胆量。他们四人连忙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朝城楼上尔等黄盖磕头。见自己主将都跪下了,周围的西凉兵们也纷纷跪下,冲着上面的“皇帝”磕头,口称“万岁”。
王允见宫墙外的西凉兵都跪下行礼,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小声地对假汉献帝说道:“你去问问李傕,为好要擅入长安?”
听到王允的吩咐,假扮汉献帝的内侍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垛口,朝着下面战战兢兢地问道:“卿不候奏请,辄入长安,意欲何为?”
跪在下面的李傕二人,听到上面传来了问话声,连忙仰头回答道:“启禀陛下,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谋杀,臣等特来报仇,非敢造反。但见王允,臣便退兵。”
假汉献帝听到李傕的人的这番话,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身后的王允,想看看他怎么应对。王允见李郭二人欲除自己而后快,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为了不让宫墙下的李郭二人看出破绽,他故意大声地说:“臣本为社稷计。事已至此,陛下不可惜臣,以误国家。臣请下见二贼。”
假汉献帝也是个聪明人,听到王允这么说,连忙配合地答道:“不可不可,司徒乃是国之重臣,在得到两位将军的保证之前,怎么能轻易下城。”他说这话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李郭二人知难而退。
但已经兵临城下的李郭二人,在除掉王允前,怎么可能轻易地退兵。李傕仰头冲着城墙上喊道:“若不杀王允老贼,吾等势不退兵!”
见李郭二人不取自己的性命,就绝不退兵,王允不禁陷入两难的境地。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还是亲自去面对李郭二人,绝对不能让两人进攻。一旦让他们发现宣平门上的汉献帝是假货,那么势必在宫中大开杀戒。想到这里,他走到垛口,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纵身跳了下去。
虽说王允年轻时,也曾挥戈上阵,但毕竟如今已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只听“喀嚓”一声,他的双腿在落地时都摔断了。
见王允从宣平门楼上跳下来,李傕、郭汜二人立即拔出宝剑,冲上去围住了他。随后李傕大声地质问道:“董太师何罪而见杀?”
王允抬头望着两人,冷笑着回答说:“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
李傕、郭汜听了王允的回答,一时半会儿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岔开话题问:“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
在听说李郭二人纠集西凉人马来犯长安时,王允的心里也曾经后悔过,觉得自己当时应该顺水推舟,赦免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的死罪。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已至此,后悔已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
“去死吧!”王允的话音刚落,李傕就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了他的心脏。而郭汜也不甘示弱,也朝着王允的胸口刺了一剑。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司徒王允杀死在宣平门楼下。
李傕将宝剑从王允的胸前拔出后,叫过自己侄儿李别吩咐道:“别儿,你立即率两千人马,赶往司徒府,无分男女老幼,全部给我杀光!”李别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召集了人马朝着王允的司徒府而去。
等李别离开后,李傕小声地对郭汜说:“我们既然当着天子的面,杀掉了他最信任的王允,我估计他将来是容不下我们的。既然如此,不杀天子谋大事,更待何时?”
郭汜听说李傕打算弑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转念一想,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杀皇帝,恐怕难以下台。于是,便果断地同意了李傕的提议。
正当两人想率众攻打皇宫时,张济和樊稠二人恰恰赶到。见到两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张济便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连忙上前询问。得知两人打算攻进皇宫弑君时,也被下了一跳,他连忙拦在了两人面前:“不可。今日若便杀之,恐众人不服,不如仍旧奉之为主,赚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也。”
樊稠的反应要迟钝一些,他等张济说完后,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们为啥要杀皇帝啊。稚然,你不会是想杀了皇帝之后,自己当皇帝吧?”他说这话时,没有察觉到李傕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不过郭汜在听了张济的话之后,觉得对方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便对李傕说:“稚然,我觉得张济言之有理,此时的确不适合诛杀昏君,今日且放过他、”李傕见众人都反对杀汉献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假汉献帝在城楼上看到李傕、郭汜等人准备率兵攻打皇宫,被吓得屁滚尿流,好在又看到张济、樊稠等人及时赶来,制止了李郭二人的举动。见此情形,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便故作镇定地问:“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连忙答道:“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
假汉献帝装模作样地问道:“卿欲封何爵?”
李、郭、张、樊四人将各自想要的职衔写在纸上,放进了城楼上放下的吊篮里。
假汉献帝看到李、郭、张、樊所要的官职,不禁长松了一口气,心说原来就是这些官职啊。只要你们不杀进攻,就算奉你们当王都没问题。
见王允从宣平门楼上跳下来,李傕、郭汜二人立即拔出宝剑,冲上去围住了他。随后李傕大声地质问道:“董太师何罪而见杀?”
王允抬头望着两人,冷笑着回答说:“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
李傕、郭汜听了王允的回答,一时半会儿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岔开话题问:“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
在听说李郭二人纠集西凉人马来犯长安时,王允的心里也曾经后悔过,觉得自己当时应该顺水推舟,赦免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的死罪。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已至此,后悔已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
“去死吧!”王允的话音刚落,李傕就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了他的心脏。而郭汜也不甘示弱,也朝着王允的胸口刺了一剑。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司徒王允杀死在宣平门楼下。
李傕将宝剑从王允的胸前拔出后,叫过自己侄儿李别吩咐道:“别儿,你立即率两千人马,赶往司徒府,无分男女老幼,全部给我杀光!”李别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召集了人马朝着王允的司徒府而去。
等李别离开后,李傕小声地对郭汜说:“我们既然当着天子的面,杀掉了他最信任的王允,我估计他将来是容不下我们的。既然如此,不杀天子谋大事,更待何时?”
郭汜听说李傕打算弑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转念一想,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杀皇帝,恐怕难以下台。于是,便果断地同意了李傕的提议。
正当两人想率众攻打皇宫时,张济和樊稠二人恰恰赶到。见到两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张济便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连忙上前询问。得知两人打算攻进皇宫弑君时,也被下了一跳,他连忙拦在了两人面前:“不可。今日若便杀之,恐众人不服,不如仍旧奉之为主,赚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也。”
樊稠的反应要迟钝一些,他等张济说完后,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们为啥要杀皇帝啊。稚然,你不会是想杀了皇帝之后,自己当皇帝吧?”他说这话时,没有察觉到李傕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不过郭汜在听了张济的话之后,觉得对方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便对李傕说:“稚然,我觉得张济言之有理,此时的确不适合诛杀昏君,今日且放过他、”李傕见众人都反对杀汉献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假汉献帝在城楼上看到李傕、郭汜等人准备率兵攻打皇宫,被吓得屁滚尿流,好在又看到张济、樊稠等人及时赶来,制止了李郭二人的举动。见此情形,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便故作镇定地问:“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连忙答道:“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
假汉献帝装模作样地问道:“卿欲封何爵?”
李、郭、张、樊四人将各自想要的职衔写在纸上,放进了城楼上放下的吊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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