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见关羽沉默不语,又接着问道:“二哥,我们什么时候攻城?”
“再等一等吧。”关羽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怎么说,城里还有一万多守军,我们还是等安阳侯的大军到了以后,再攻城也不迟。”
“什么,要等安阳侯的大军到了以后再攻城?”张飞听到关羽这么说,顿时双目圆瞪:“二哥,我们应该尽快出动兵马攻城。早一日拿下黄县,我们就能早一日回邺城见大哥。”
关羽听张飞这么说,扭头看着自己这位头脑简单的三弟,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三弟,你真的以为我们拿下了青州,就能立即返回邺城见大哥吗?”
“安阳侯不是答应我们,说只要拿下了青州,就让我们去邺城见大哥吗?”张飞听到关羽这么说,不由急了,“难道他打算出尔反尔吗?”
“就算安阳侯兑现诺言,等夺取整个青州之后,让我们二人去邺城,你觉得我们能说走就走吗?”关羽扭头朝营寨里一指,说道:“三弟,你就忍心丢下身后这些生死与共的弟兄们吗?”
虽说关羽张飞二人担任冀州的左右先锋,最初是处于无奈,但经过数月的磨合之后,他们和手下的这些兵士都有了身后的感情。若是真的在平定青州之后,就让他们离开队伍,到邺城去见刘备,估计那些兵士还舍不得他们离开。
“二哥,”张飞扭头看了一眼营寨里到处走动的兵士们,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反问道:“那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真的一辈子跟着安阳侯南征北战吗?”
“若是我们要离开,只要对安阳侯说一声,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放我们兄弟二人离开的。”关羽一脸无奈地说:“但数月以来,你我兄弟和营中的这些兵士们朝夕相处,要是让关某离开他们,关某还真有些舍不得。”
两人并肩站立一阵后,关羽对张飞说道:“三弟,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你我到城下搦战,若是城里肯出城迎敌,我们就不用派兵攻城了。”
次日清晨,关羽张飞两人带兵到城下搦战。
城里的公孙范听到关羽、张飞带人挑战,便冲着站在堂上的众武将问道:“尔等谁敢领兵出战?”
别看堂上还有孙伉和张吉两位公孙范的心腹,但经过昨日一战,他们对于关羽张飞的实力,有了清醒的认识,因此对公孙范的问话装作没听到。而陈蒋、羽则两人刚从大牢里出来,让他们守城没问题,但说到出城迎战,他们觉得自己还没有活够,没有必要出城去送死。整个堂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在心里盘算自己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被公孙范派出去送死的命运。
见自己的话说完后,站在堂上的众武将居然都保持着沉默,公孙范不禁怒火中烧。他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心腹孙伉、张吉二人希望他们能出来做个表率。谁知两人却把头扭到了一旁,仿佛压根没看到公孙范在暗示自己似的。
公孙范见自己的部下不说话,于是又将注意力转向了陈蒋、羽则,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陈蒋:“陈将军,不知你可否愿意率领本部人马出城迎敌啊?”
“启禀公孙将军,”听到公孙范打算派自己出去送死,陈蒋连忙回绝道:“关羽张飞两人勇猛过人,城里守将无人能挡,不管派谁出去迎敌,都等于是让对方送死。公孙将军,某觉得我们还是应该闭门不出。”
见陈蒋已经明确地表示不肯出战,公孙范无奈之下,只好问自己的两名心腹:“孙伉、张吉,既然陈将军不敢出战,你们二人可敢出城与关羽张飞决一死战?”
孙伉、张吉两人都没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见风使舵之辈,此刻听到公孙范打算命自己出城迎战,连忙摆着手说:“公孙将军,不可不可。我军昨日打败,士气低落,此刻正应该坚守不出,哪里能出城迎敌呢。”
见陈蒋、羽则不愿意出战,而自己的心腹孙伉、张济二人又不敢出战,公孙范只能长叹一声,起身走回了后堂。见公孙范已经离开,孙伉便越俎代庖地宣布说:“诸位,这里没什么事情了,都回去吧。冀州军可能这两日就要开始攻打黄县,大家回去后,要督促部下加强防御,千万不可让冀州军冲入城内。”
羽则跟着陈蒋走出太守府时,朝地上呸了一口,不屑地说:“孙伉算什么东西,还敢代替公孙范发号施令,吾早晚会宰了他……”
“慎言、慎言。”虽说刺客已经离开了太守府,但陈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担心附近会隐藏有公孙范的探子,一旦听到羽则的牢骚话,没准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便连忙制止了他:“小心隔墙有耳,有什么话,到我的府中再说。”
两人来到了陈蒋的府邸之后,陈蒋责备羽则:“羽则贤弟,你我都是戴罪之身,有些话怎么能在街上随便说呢?你难道就不担心公孙范又找个借口,再次罢黜了你我的兵权,再把我们关进大牢吗?某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声,这次若是你我再次入狱,再想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陈兄,公孙范命你守城南,命吾守城西。”羽则等陈蒋说完后,望着他问道:“若是关羽张飞二人全力攻城的话,你觉得我们能守住吗?”
“城南和城西两处的城墙,某都去看过了。”陈蒋摇着头说:“根本没有多少的滚木礌石,若是关羽张飞二人率兵猛攻的话,我们是根本守不住的。”
虽说羽则的心里早就有守不住的准备,但是听到陈蒋这么说,他的心不禁猛地往下一沉:“陈兄,那我们该怎么办?”
“立即组织人手,往城上运送滚木礌石和灰瓶子。”陈蒋有些无奈地说:“假如在我们准备足够的守城器材之前,关羽张飞二人就发起猛攻,我们就只能用兵士的性命,却挡住他们的进攻了。”
“要守城,除了滚木礌石外,弓箭也是必不可少的。”羽则愤愤不平地说:“府库里有那么多的弓箭,但公孙范宁可堆在仓库里被虫啃鼠咬,也不能让我们取用。他这不是打算借关羽张飞之手,来铲除异己吗?”
“羽则贤弟,你多虑了。”对于羽则的这种担心,陈蒋向他解释说道:“如今城中的守军半数都在你我二人的手里,公孙范如今虽然不敢明着得罪我们,但在后勤补给上,给我们使一点小动作,还是完全有可能的。既然你说要守城,弓箭是必不可少的,那某明日就去见公孙范,请他拨给你我一批军械,这些我们才有把握抗住关张二人的强攻。”
“陈兄,吾有一个想法。”羽则等陈蒋说完后,有些迟疑地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羽则贤弟,你我的交情不错,你有什么话,就尽管直说吧。”陈蒋用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说道:“你所说出的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他人知道。”
听到陈蒋如此表态,羽则知道对方不会去告密,便壮着胆子说:“既然公孙范对我们不仁,我们也可以对他不义。吾打算在关羽张飞攻城之时,命令兵士弃城而走……”
“糊涂,糊涂啊。”陈蒋原以为羽则会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谁知却说出这么个釜底抽薪的馊主意,他立即批评对方说:“你这么做,虽然可以出心中的一番恶气,但这样做,却会让主公的基业毁于一旦。就算你我能侥幸脱险,重新逃回幽州,但我们哪里还有脸面去见主公啊?”
陈蒋的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羽则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在关羽张飞攻城之际,自己带着兵马弃城而走,固然可以让公孙范身处险境,让自己出一口恶气。但这么一来,等于就是将青州彻底地送给了冀州军,就算自己逃回了幽州,也无颜去见公孙瓒。
羽则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地对陈蒋说:“陈兄,这么说来,你我只能拼了性命,在此地与冀州军周旋到底?”
陈蒋站起身,对羽则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你我都是公孙家的臣子,只要主公不与冀州休战,我们只能死战到底。既然你我不用出城迎战,不如都会各自的防区,去准备滚木礌石,以应付关羽张飞的攻城。”
“陈兄,以吾看来,关张二人在冀州大军到来之前,是不会攻城的。”羽则表情如常地说道:“若是他们想攻城的话,早就组织人马从四面八方攻城,根本不会亲自到城下搦战。”
“有道理。”听到羽则的分析,陈蒋点着头说:“昨日关张二人大败了李邵,就可以趁胜攻城,但他们却鸣金收兵。今日他们没派兵攻城,却是到城下搦战,看来他们在近期内是没有攻城的打算。”
“陈兄,”虽然羽则已经确定了关羽张飞暂时不会攻城,不过他还是顾虑重重地说:“公孙范把滚木礌石之类的守城器材,都分配给他的部下,而我们的手里却寥寥无几,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陈蒋想了一阵,回答说:“我昨日去视察时,发现在靠近城墙一侧的民宅里,几乎都是空无一人,如果实在找不到滚木礌石,不如就拆毁民宅,把砖石瓦块用来守城。”
“什么,拆毁民宅?”陈蒋的提议,把羽则惊得目瞪口呆:“如今天气转凉,若是我们拆毁了民宅,百姓无家可归怎么办?”
“羽则贤弟,如今顾不了那么多了。”陈蒋回答说:“若是不拆这些民宅,我们哪里去找那么多的滚木礌石?要守城,若是没有足够的守城器材,是根本守不住的。”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看到羽则还在皱着眉头思索,便补充说,“假如你觉得下不了手,那就让我的人来做这些事。将来老百姓要骂,就让他们来骂我好了。”
“陈兄说哪里话,”羽则原本对拆毁百姓房屋一事,多少有些抵触,此刻听到陈蒋这么说,顿时血往头上涌,不计后果地说:“你我向来是同进共同,这种背骂名的事情,吾怎么能让陈兄一人来承担呢?”
正当陈蒋、羽则带人去拆毁百姓吧房屋时,城外的关羽命人到附近的树林里去砍伐树木。张飞看到关羽派人去砍伐木材,不禁好奇地问:“二哥,你不是说暂时不攻城么?为何又要派这么多人,到树林里去砍伐木材呢?”
“三弟啊,虽说我们暂时不攻城,但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还是会组织兵马对城池实施猛攻。”关羽表情如常地对张飞说:“某派人到树林去砍伐,是为了提前准备材料,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就可以利用这些材料打造攻城器械。”
“原来是这样啊,”张飞听完关羽的解释,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点着头说:“二哥说得有道理,虽然我们暂时不攻城,但不等于说,我们不想拿下这座城池。俺立即回营,安排兵士们到树林去砍木头,给安阳侯的大军准备制造攻城器械的材料。”
正当陈蒋、羽则带人去拆毁百姓吧房屋时,城外的关羽命人到附近的树林里去砍伐树木。张飞看到关羽派人去砍伐木材,不禁好奇地问:“二哥,你不是说暂时不攻城么?为何又要派这么多人,到树林里去砍伐木材呢?”
“三弟啊,虽说我们暂时不攻城,但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还是会组织兵马对城池实施猛攻。”关羽表情如常地对张飞说:“某派人到树林去砍伐,是为了提前准备材料,等安阳侯的大军一到,就可以利用这些材料打造攻城器械。”
“原来是这样啊,”张飞听完关羽的解释,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点着头说:“二哥说得有道理,虽然我们暂时不攻城,但不等于说,我们不想拿下这座城池。俺立即回营,安排兵士们到树林去砍木头,给安阳侯的大军准备制造攻城器械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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