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反叛的大魔王 > 第九十一章 死亡列车之致命游戏 4

(第三更,欠更14,求票)

      

      果然又应了墨菲定律。

      

      在谢旻韫这里出了些岔子,倒不是谢旻韫的表现有什么不对,而是她的外表又一次惹了祸,尽管她已经按照成默的吩咐把脸稍稍用粉扑黑了一点,并自己剪了一个土气的齐刘海,也尽量的让自己站的不那么挺拔,然而有些过于完美的女生的光芒,实在太难遮掩住了。

      

      尽管她佝偻着身子坐在下铺,一群俄罗斯黑道份子都在对她评头论足,一些污言秽语顿时从这些没有什么素质的流氓嘴里飘了出来。

      

      成默躲在后面,觉得有些不妙,他已经看出了谢旻韫眉宇间的怒气,他毫不怀疑谢旻韫手中要是有个手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朝人群里丢过去。

      

      小喽啰们也就放放嘴炮,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实际动作,但负责带队的头目们则不用顾忌,刚才和尼古拉斯吵架的黑帮份子拉扎列夫还在克格勃特工询问的时候,便主动走上前去参与了对谢旻韫扮演的玛利亚.莎拉波娃的审查,“嘿!小妞!老实交代你是在莫斯科那个夜总会工作的?说看看,我一定会去照顾你的生意....”

      

      这句话一说出来,成默就不由得哀叹:“完了,漂亮的女人果然是祸水!”

      

      谢旻韫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发飙,冷着脸用俄语说道:“滚开。”这已经是她最低烈度的反抗了,其实她也不是不想骂的更凶一点,而是她的俄语脏话水平实在不行,但更要动手,要换个地点,她一定一脚踹烂这个短脖子混蛋的裤裆,让他知道有些女人是不能调戏的。

      

      拉扎列夫对谢旻韫的暴烈不以为意,笑了笑,“你这样不尊重我,会很危险的哦!”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开。”在一群黑帮份子的环绕之下,谢旻韫都不懂什么叫做害怕,她冷冷的看着拉扎列夫,脸上写满了轻蔑和厌恶。

      

      表情表达的十分清楚,这就是没有用人脸倒模的好处了,人脸倒模贴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在电视里混的过去,但在现实中很容易分辨,所以金恩娜是用的人造皮肤来改变局部轮廓,这样对表情什么的基本没有影响。

      

      “真刺激....”拉扎列夫舔了舔嘴唇,“看来得单独给你上上教育课.....”

      

      见状况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成默无奈只能推了推尼古拉斯,让他上去解围。

      

      尼古拉斯早就准备好了,转头冲着成默暧昧的笑了笑,大力排开人群,挤到包间里,一把抓住拉扎列夫的手臂,“我说拉扎列夫,你知道瓦鲁耶夫怎么死的吗?就是因为调戏女人....虽然我不介意替你再收一次尸,但你别影响审查进度....”

      

      这时一旁的载体,拿破仑七世的人忽然开口问谢旻韫:“你的头发是才染的吗?”

      

      “糟糕!”成默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这真是百密一疏,他忽略了审查人员中还有载体,能闻到那残留的一点点苯二胺的味道,此刻他握着AK47把手的右手手心全是汗水。

      

      埃文斯一家并不知道金恩娜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是谢旻韫,所以表情还算正常。

      

      幸好谢旻韫十分镇定,她点了点头,“我才在莫斯科参加完一个电影的试镜,里面需要我饰演一个贵族,我当然必须把头发染成符合我身份的颜色.....”

      

      载体上下打量了一下谢旻韫,继续问道:“为什么一个人坐火车回赤塔?”

      

      听到这个问题,谢旻韫突然爆发了一样,她从床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冲着包间里站着一群人恼羞成怒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受够了!我那个混蛋男人吃喝嫖赌不说,开的皮革公司还倒闭了!欠下了3.5个亿,还带着我妹妹跑路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欠了巨额贷款,如果不是被银行列入失信名单,限制高消费,你们以为我想坐这个破烂火车?你们以为我想坐这个狗屎火车受你们这群混蛋的侮辱?”

      

      谢旻韫冷着脸歇斯底里的问道,那语气不怒自威,让她演别的角色肯定不行,但叫她演这种有些颐气指使刁蛮任性,不顾场合还能爆炸的角色,还是很恰如其分的。

      

      成默要是不知道谢旻韫的真实身份,肯定都会被蒙骗过去,因为谢旻韫现在也是懂微表情的人,因此她的表情和语气做的十分到位,成默没有想到谢旻韫还有那么一点点表演天赋。

      

      载体也有些懵,他也没有预料到眼前这个漂亮的俄罗斯妞反应这么大,但从表现来看很完美,绝对不可能和希尔科夫又啥关系,于是没有继续发问。

      

      拿破仑七世的人的沉默也让克格勃也有些误解,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没什么好值得怀疑,于是他带头走出了包间,至于拉扎列夫要做什么,他管不着。

      

      接着载体也转身走出包间,他看了一眼拉扎列夫,淡淡的说道:“还是少惹事,能够分清主次比较好。”

      

      拉扎列夫低声骂了一句,看了看谢旻韫,又看了看朝他冷笑的尼古拉斯,有些悻悻的走出了包间。

      

      尼古拉斯则是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最后一个离开,并拉上了包间门。

      

      见谢旻韫脱离了危险,成默才抽出空来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围观,然而他环顾四周,可惜没有任何发现。

      

      接下来则是13-16号包间,没有希尔科夫,17-20包间,依旧没有.....一路下去一直到九号车厢的最后一间成默都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在快要走过9号和10号车厢连接处的时候,尼古拉斯问道:“嘿!成,你不是说希尔科夫肯定在9号车厢附近的吗?现在你找到他了什么没有?”

      

      成默皱紧了眉头,摇了摇头,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可这一路下来确实也没有希尔科夫,这叫他都有些怀疑希尔科夫是不是藏在了这些黑帮份子中间,不过仔细想想还是不大可能,如果有黑帮配合的话,希尔科夫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而自己之所以能够藏进来,是因为他肯定不是希尔科夫,他要是希尔科夫,分分钟钟就会被卖掉。

      

      希尔科夫不是傻瓜的话,不会相信黑帮,从而自投罗网。

      

      车厢的尾部是列车员休息室,在经过那个狭窄的单人间时,一个身材不错的红头发列车员打开门站在休息室门口,而负责排查的人,只是随意的问了几句话,对了一下工作证,见她回答的没有疏漏,也没详细询问她的意思。

      

      成默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列车员,她身量颇高,穿着平底的黑色小皮鞋,穿着丝袜和俄铁制服,瞳孔是蓝色的,长的还过得去,只是脸略微有些圆,不够尖,但现在成默知道脸型是可以改变的。

      

      这个列车员的身高和瞳孔颜色都符合,成默眼睛眯了一下,想看一下这个列车员的手,然而她的两只手都藏在了门背后,成默看不见。

      

      这时成默的脑子飞快运转,心想:如果说金恩娜炸死列车长是为了掩饰这个列车员的身份呢?似乎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列车员与车厢内的任何人接触都会很方便,这实在是一个极佳的隐藏身份。

      

      现在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这个列车员究竟是不是左利手,如果她是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她就是希尔科夫。

      

      成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站在门边的女人,越想越觉得对方可疑。

      

      成默心跳稍稍快乐一点,他认为自己已经站到了答案的边缘。

      

      此时恰好列车已经行驶到了伊尔库茨克,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就是伊尔库茨克还算雄伟的火车站,K20毫无意外的没有朝站内驶去,而是走上了一条岔道,向着另外一个偏北的方向狂奔。

      

      太阳在这时刚好在地平线露出了温暖的弧线,在天边泛着橙色的光,中西伯利亚高原无与伦比的美景就这样袒露在众人的视野中。

      

      尽管靠近城市,这广袤无垠的荒野至今仍然保持着古旧的原貌,丝毫没有人类涉足的气息。辽阔崎岖的山地,一望无际的翠绿针叶林,数之不尽的流水与峡谷,让行驶在其间的人如置身于一颗未知的星球上。

      

      这壮美的一幕没有人太在意,只是下意识的看着阳光升起的地方。

      

      成默看着从车窗照进来的阳光,像是感觉到了金子的美好!

      

      毫无征兆的,列车里的广播开始响起,一阵电流声过后,莫名的音乐响了起来,先是快速的钢琴声铺垫,像是午夜急促的脚步,接着是湍急的鼓点和隐约的镲片敲击,那清脆的声音如连绵不绝的雨滴,然后切入的是琴弓与琴弦痛苦磨擦,所产生的撕扯。

      

      这诡异的音乐像是神圣的召唤,不,应该是魔鬼的低语,只是它伪装成了神圣的样子。

      

      所有人都在这突如其来的音乐中停下了脚步,细心聆听,然后面面相觑。

      

      伴随着音乐,一个沙哑中带着撕裂的英文吟诵响了起来:

      

      “一九二七年春,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

      

      我们多么草率地成为了孤儿。玛琳娜,

      

      这是我最后一次呼唤你的名字。

      

      大雪落在我锈迹斑斑的气管和肺叶上,

      

      说吧: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

      

      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我想象我们的相遇,在一场隆重的死亡背面

      

      玫瑰的矛盾贯穿了他硕大的心;

      

      在一九二七年春夜,我们在国境线相遇

      

      因此错过了

      

      这个呼啸着奔向终点的世界。

      

      而今夜,你是舞曲,世界是错误。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百合花盛放

      

      ——他以他的死宣告了世纪的终结,

      

      而不是我们尴尬的生存。

      

      为什么我要对你们沉默?

      

      当华尔兹舞曲奏起的时候,我在谢幕。

      

      因为今夜,你是旋转,我是迷失。”

      

      当你转换舞伴的时候,我将在世界的留言册上

      

      抹去我的名字。

      

      玛琳娜,国境线的舞会

      

      停止,大雪落向我们各自孤单的命运。

      

      我歌唱了这寒冷的春天,我歌唱了我们的废墟

      

      ……然后我又将沉默不语。”

      

      “嘿!朋友们!早晨好,一首《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送给这辆列车上的所有人,我想在这个早晨,在这个明亮而清澈的早晨,我应该向大家隆重的介绍一下我自己,也许有些人听过我的名字,你们不要惊喜的欢呼;也许有些人没有听过我的名字,没关系,我想你们一定会记住我的名字的!”

      

      “我叫西斯——小丑西斯!欢迎大家来到我的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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