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家推着龙耀祖进了堂屋,墩子在召南怀里像麦芽糖一样扭了几股,就是不想进去。
叶限在一边笑道:“呵呵,我家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平时不敢带她出门就怕吓着人。”
柳管家本来就胆战心惊的,听黄小姐玩笑一样地说话,当即浑身一抖,龙耀祖察觉到他不对劲,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凶狠。黄小姐自己扭着腰肢坐下,佣人低头上茶,召南终于将墩子抱了进来,坐到椅子上,墩子紧紧地搂着召南,看了龙耀祖一眼,吓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去。
龙耀祖现在是真的相信这小孩是阴阳眼,能看到点奇怪的东西。
那青玄的尸体就在后院的地窖里,他放光了青玄的血,打算过几天就将尸体肢解埋到后面山中去。没想到用青玄的血练功走火入魔,差点送了命,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双腿却瘫痪了。这么一耽搁,尸体没来得及处理,武当派就打上门来。抓住那道士时,知道他是武当的,担心被武当派发现,他在放干血后将他魂识打散,却没想到竟然还漏掉几丝意识,将武当的人引来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龙耀祖瞟了那么粉嫩的小女孩一眼,心道这黄小姐一家是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了。一旦放过他们,小女孩万一泄露了胖道士的事情,龙家必然要迎来更大的灾难。
想到这,龙耀祖笑道:“这是今年的新茶,我们龙南县遍种茶叶,本地的茶叶还是挺好喝的。”
叶限喝了一口道:“对,我还想做茶叶生意,不知道龙先生可有什么真知灼见?”
“我龙家做玉簟生意已经二百多年了,这么多年从未涉及其他行业,不过黄小姐要是真心想了解本地茶叶情况,我可以叫柳管家找我们县茶叶协会的人给黄小姐认识。”
“真的?”叶限满眼亮晶晶的,像是开心之极。
龙耀祖笑道:“柳管家,明天你就去办这件事。”
柳管家答应一声,龙耀祖道:“黄小姐是在新加坡看到我们龙记的玉簟?”
“是,在武吉式街一带,那家店很多凉席,还有其他的红色凉席,但都没我买的那张好,那张特别的润泽,特别凉,不像竹片编织的,倒像是玉石,还是极好的玉石。”
说到这里,叶限向前探着身子,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低声道:“我买了那玉簟,本来是要送给我家母亲的,哦,就是我的嫡母。”
听到这,龙耀祖缓缓点头,东南亚糖业大王黄老板家据说儿女有三十余人,这黄小姐这般年轻,想来定是小老婆生的,买到好东西,送给嫡母讨好是人之常情。
却听叶限的声音变得更低沉了:“我那嫡母是念佛的,做了好多年居士,那天正好一位很有名的女尼在她房中,那女尼看到席子,大惊失色,说那席子里竟然困着一个女子的灵魂。”
龙耀祖听到这,面露惊讶:“哦?还有这种事?难道是那玉簟旧主人的原因?”
“不,龙先生,那席子是新的,那家店卖的都是新席子,没有什么旧主人,我不可能送嫡母一个旧席子。”叶限说到这里,看到柳管家额角亮晶晶的,有汗水流下来。
“那就奇怪了,也许那女尼是故意胡言乱语,怪力论神,让你那继母多掏钱供奉而已,这些僧道,经常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骗人钱财。”
“哎呀,龙先生,你说的太对了!我后来一想,一定就是这样的。”
叶限一拍桌子,啪的一下,茶碗翻到了,茶水洒了一桌子。
邵先生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内子急脾气。”
龙耀祖笑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叶限道:“哎,那个女尼一定是被我的兄弟姐妹某个人收买了,他们看不上我那嫡母喜欢我,就故意诋毁我买的席子。嫡母没要那席子,我一气之下就想既然被人嫉妒算计,那好我就拿钱出来把这席子在整个东南亚铺开了卖,看那尼姑还能说什么,看他们还怎么陷害我,龙先生,让你见笑了,家里兄弟姐妹太多,很多人连样子都记不住,我这样受宠一点的总要被人算计。”
龙耀祖听完深表理解,叹口气道:“家大业大债也大,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还是羡慕你们龙家,听说好多代都是单传的。”
“单传不对吧,那有个凉席店的小伙计说他们掌柜还是龙家的外甥呢。”
召南在一边插嘴道。
“哦,我们龙家的确是世代只有一个儿子,并没有其他后代,那个外甥其实是内人的外甥。”
“原来龙先生是有太太的呀。”叶限显出一脸兴奋,“龙先生气质儒雅,想来龙太太一定是个温柔的美人。”
“内子已经去世多年了。”
龙耀祖叹口气,用一种有点忧伤的口气说:“她的确是个美人。”
“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说话从来都是不经过大脑的。”
柳管家叫人换了茶水,叶限道:“听说龙家后院好多奇珍异宝,也不知我们夫妻有没有这眼福。”
龙耀祖非常爽快:“奇珍异宝倒说不上,不过我们龙家虽然住在这小镇,可也毕竟是几百年的望族,东西到搜罗了不少,知道黄小姐见多识广,这就情黄小姐和邵先生品评一番。”
柳管家推着龙耀祖,带着众人一起穿过树林走到后院。
这龙家宅子很大,四进的大宅子,只是院子里很冷清,不见佣人家丁身影。
第一个院子有间很大的书房,多宝阁上放满了各色古董。
叶限和召南是开古董店的,自然是行家里手,粗粗打量一下互相对视一眼,这些古董竟然还都是真的,这样的精品在沪城和香港的大珠宝行都难找的。
“龙家果然是家大业大,我爹地收藏的那些都不能和这里的相比呢。”叶限显得很真诚。
最后一个院子大门是锁着的。柳管家面露难色说:“这个院子实在没有办法进去了。”
“呵呵,客随主便。”
黄小姐眼珠子骨碌碌不定地转,和邵先生对视一眼,而那个粉嫩的小女孩则靠着邵先生肩头,低声说了几句,龙耀祖辨认口型,隐约猜到几个词:“血池、浸泡……”
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心道这一家三口果然是没安好心;大家都是在演戏,只看谁演技高,耐得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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