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励完士气之后,林诗悦没有继续在城墙上分张说,元奎等将领的心,便带着她的十二个女剑侍下了城墙。
看到林诗悦终于离去,张说,元奎等将领皆松了一口气,他们真怕这姑奶奶万一受伤了,那等李飞回来他们该怎么向李飞交待。
不用分心担忧林诗悦的安全,张说与元奎专注的带着士兵与攻城的反军血战。
这个时候,反军的投石车早就被十二门大炮与绑了炸药的床弩巨箭全部摧毁了,反军此刻能够依仗来攻城的,只有云梯,冲撞车,攻城塔三样东西。
冲撞车已经在冲撞城门了。
只不过,辽阳城的城门洞早就已经用石块封死了,冲撞车想撞开城门,根本不可能。但冲撞车不仅仅可以用来冲撞城门,还可以直接用来冲撞城墙,上时间的冲撞城墙,甚至能将一段城墙慢慢撞塌。
然而,所谓的撞塌城墙,更多的说的是普通县城那种高度厚度都有限的城墙。
辽阳城的城墙经过改造,不仅厚度不比任何坚城差,而且有一层还是铁条混凝土层,简直固若金汤,哪里是区区冲撞车能撞得塌的。
可以说,反军除了攀登城墙,从城墙上生生杀入城内,没有其他办法。
足足两三百架云梯密集排架在城墙上,大量反军士兵通过云梯往城墙上攀爬。
辽阳守军士兵砸下砖石,滚木等等,每时每刻都有反军士兵被砸中,从云梯上摔下去。
攻城塔建得跟城墙一样高,堪称庞然大物,不过却移动速度却很缓慢,从距离两百多米远的地方慢慢移动过来,现在都还差百米左右,才能靠近城墙把反军士兵送上城墙。
“用大炮把那些攻城塔轰碎!”看着反军攻城塔临近,张说淡定的让士兵挪移大炮的炮口,对准那些移动缓慢的攻城塔。
这种看似庞然大物,但移动缓慢的攻城塔,根本就是大炮的靶子。
“轰!轰!”一炮过去。
实心炮弹无坚不摧,直接撞得攻城塔碎木飞溅,塌了近半。
仅仅一炮命中便让反军那看似庞然大物的攻城塔丧失去了作用。
反军也只是做了几十架攻城塔罢了,很快便如同那些投石车一样,全部被辽阳守军的大炮和绑了炸药的床弩巨箭摧毁。
反军的工程手段只剩下云梯与冲撞车了。
张说不屑的看了一下如蚂蚁一般,正在不断通过云梯往上攀爬的大量反军士兵。
其实辽阳城内还有另一种利器‘霹雳弹’。
以霹雳弹的威力,只要一枚扔下去,保管反军云梯连带着聚集在云梯下的反军士兵全部炸翻,让反军的云梯也废掉。
只可惜那样一来,反军没了攻城的手段,眼看攻城无望,便很可能直接撤退回平卢道去。
那样的话,就扰乱了李飞的战略,无法将反军全歼于安定境内了。
因此,还得留反军一些攻城的手段,留给反军一丝攻破辽阳城的希望。不仅不用霹雳弹,那几十具用来发射带炸药巨箭的床弩也收了起来,只留十二门大炮继续轰击反军。
“轰!轰!轰!”十二门大炮在摧毁了反军的所有投石车与攻城塔之后,便对靠近城墙八百米以内密集的反军开炮。
每一枚炮弹都横冲直撞,‘撞’开一条血路。
任你武艺再高强,任你如何英勇,但凡被炮弹挨上边的,非死即残。
虽说每一枚炮弹顶了天也只能杀伤六七名反军士兵,十二门大炮每一轮开炮杀伤的反军士兵真正加在一起,其实也就三四十名反军士兵罢了,相比较反军还剩七万六千人的数量,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杀伤数量是有限,但对反军士兵心理上的震慑却是巨大的,每一次开炮的轰隆声,都能让反军士兵心里跟着颤抖一下。
这样的情况,反军士兵的士兵可想而知。
“不能让反军太绝望,是时候放一些反军士兵登上城墙了。”元奎走到张说身边,对张说开口说道。
张说赞同的点了点头。
随即,在张说与元奎的操纵下,大约有三架云梯的反军士兵‘顺利’的攀登上了辽阳城墙,与城墙上的守军士兵展开厮杀。
吕知海刚才还因为投石车与攻城塔全部被辽阳守军的大炮摧毁而满面阴鸷,看到竟然有士兵‘顺利’的攀登上城墙与城墙上的辽阳守军展开激烈厮杀,他立刻就激动了起来。吕知海坚信就算没有投石车与攻城塔辅助,他麾下的大军同样能攻破辽阳城。
吕知海期待着‘顺利’攀登上城墙的反军士兵杀开一条血路,护卫更多的反军士兵成功攀登上城墙,然后直接将城墙占领,从城墙上杀进城内去,攻破辽阳城。
然而,期待终究只是期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随着一名反军士兵的尸体曾城墙上摔了下来,‘顺利’攀登上城墙的反军士兵又被辽阳守军全部杀了下来。
吕知海一脸铁青,无比惋惜。但他并没有因此失去希望,既然能成功杀上城墙一次,那么有了第一次,必然有第二次,第三次,吕知海等待麾下反军士兵第二次成功杀上辽阳城墙,他相信下一次一定能直接破了辽阳城。
接下来,整整六天时间的攻城,每一天反军士兵都有两三次‘顺利’杀上城墙与城墙上的辽阳守军激烈厮杀。
可是,每一次都没能撑过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被辽阳守军再杀下来。
吕知海一次次期待,又一次次的失望。
明明将士们每天都有几次能成功杀上城墙,可为什么每一次都没能占领城墙杀进城内去呢。
吕知海想不通,这样的情况,他这么多年跟随安禄山攻城略地也不少了,可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要说辽阳守军英勇精锐,悍不畏死吧,可为什么他麾下的士兵时不时的又能顺利杀上城墙。可要说辽阳守军只是乌合之众吧,可为什么每一次又都能将他成功杀上城墙的士兵再赶下城墙。
吕知海想来想去,似乎只剩下一种可能。
辽阳守军是故意的?
想到这一点,吕知海脸色直接一变,变得极其难看,有着浓浓的耻辱。同样的,吕知海又有一丝无力,他每天都能看到几次攻破辽阳城的希望,可是每一次又都只是失望,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攻破这辽阳城了。
想撤兵回平卢道吧,不仅陛下肯定不会允许,他自己也不甘心啊,毕竟麾下士兵每天都有几次‘机会’顺利杀上城墙,只要士兵能顺利杀上城墙,不仍然有破城的希望吗。
吕知海充满纠结和不甘,就这样继续不断的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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