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柄剑穿心,都是一种巨大的痛苦!
更何况万柄!
万剑穿心过后,其人如魂魄丧失,灵虚皆无,颓废一生。
穆轻语知道最为古老的祖训,千训文中,记载着这样的刑罚,专用于审判背信弃义的族人。
可那终究是无数年前了。
现在别说这种刑罚还有人知晓,就算有人知晓,又有谁能使得出?
也就只能所说而已,更何况现在还是宗师之徒!
想到此,穆轻语深吸口气,轻声道:
“终究是同族人,绫缇你已是宗师之徒,应有几分气度,别与他一般计较了吧。”
无人想到穆轻语会给一名紫魇族人说话。
不过水绫缇脚步只是顿了顿,并未停下,眸光反而更冷几分:
“轻语师姐,你对此人心怀善念,可对方且并未对你有丝毫善念。不与他计较,他便会与我纠缠不休,对付这种人,当斩断其妄念!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的不错!”
如偏偏贵公子走来的雪牧鸿哈哈大笑几声,“轻语师姐,你太过善良,此时就在一旁看着吧!”
言罢,他随着水绫缇一路高昂走来!
几步之间,几人气势攀升,最终走到王天前面,水绫缇淡淡道:
“我现在就站在这里,给你个机会,让我尝尝万剑穿心之苦,否则我若出手,你只能让人抬着出去。”
她现在是宗师之徒,谁敢伤她?
就算敢,水绫缇也不觉得眼前这位紫魇族,能够伤她!
万剑穿心?
笑话!
“小子,拿出你刚刚撂我一巴掌的气势,来啊?”灵庆隆讥笑不已。
谁都看得出,此时就是在找对方麻烦,就等着看对方笑话!
灵水汐皱皱眉,看向紫夜大哥,不知道该说什么。
劝?
紫夜大哥实力虽有,可能比得过哪位邢忠师么?
而且对方可是南陵镇压一城的宗师,威名赫赫,拥簇居多,一名紫魇族人只会在这里找到排挤,甚至被其余宗师联手打压,这是最惨的!
不劝,可她觉得紫夜大哥并非那种容易妥协的男人。
“紫夜大哥…”她张了张嘴。
正在这时,王天踏前一步,衣袖如神魔怒挥,淡然开口道:
“剑!”
见此,灵水汐硬硬生生被噎住,心中暗道不好!
众人更是摇头不语,此人实在愚蠢,这个时候还真被对方激怒了。
那水绫缇明显故意激怒他,好让他出手,占个名正言顺,教训起来也不会找到任何人口舌,就算灵水汐想保也保不了!
穆轻语心中轻叹一声,无比失望的看着王天…本以为对方能够知难而退,却不想还是莽撞出手了。
雪牧鸿和灵庆隆大笑而起,尽在不言中,看着对方宛若戏耍顽兽似的。
水绫缇嘴角勾起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可下一刻,在场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如同照相机按下快门,定格!
只见王天背后的天空中,轰然荡起,无数柄凝实的无心无影长剑!
略带几分金色!
天空一望,便是浩瀚的剑光海洋!
金剑悬空,散发着森然而庞大的剑意,直让人心神骇然!
“去!”
王天冷漠吐出一个字。
下一秒,只在一瞬间,浩瀚的剑之海洋,宛若奔流的骏马,几乎是幻影般的速度,朝着灵水汐刺去!
唰唰唰!
随是无形长剑,但依旧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金光闪耀的长剑列队规整,以肉眼难及的速度,在水绫缇淡淡的笑容下,穿心而过!
因为速度太快,已经练成一条金色直线!
于天际降落,将水绫缇穿身而过!
“啊!啊…”
令人战栗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从那张诱人的小嘴中吼出。
她胸口没有丝毫血迹,仿佛那些剑都是假的般,可水绫缇那张狰狞的脸上却在告诉无数人,她此时的痛苦!
一条条青筋从她额头蔓延至腮边,最后连着脖颈,也不知道在承受多大的痛苦!
几息之间。
随着王天再次轻轻挥袖,穿身而过的金色光剑,骤然消失不见。
众人如置梦境,可惜没有真正的高人在此,若有,必然能够看得出,这其中恰好有一万柄无形长剑,不多不少!
众人回神,下意识看向水绫缇,心中一凉,如被人死死抓住心脏,呼吸困难!
只见水绫缇蹬蹬退后两步,猛地跌落在地上,眼眸白仁覆盖,无神如一具死尸般!
全身时不时发出一阵剧烈的痉挛…
像活死人似的。
可偏偏还有强大的生命气息,并未断绝性命!甚至任由旁边雪牧鸿如何叫唤,诊断都毫无半点用处。
不少人甚至拿出各种散发着巨大生命能量的丹药,或者施展各种充满生命气息的秘术,给以水绫缇。
任无半点用处。
她废了!完了!
众人心头不由自主产生这种想法。
灵水汐心中又是震惊,又是害怕!
便是墨白飞宇都傻了似,他看着远处的水绫缇,心中隐有几分痛楚,却更多的是叹息…
“万剑穿心之苦…”
穆轻语呆滞的看着水绫缇,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种情况,乃是灵魂受创,精神溃散!正是受到万剑穿心之后的状态!
源灵师的灵魂和精神何其强大?
武道炼身,秘术凝魂。
他们灵魂和精神是同样强大的。
“你对绫缇做了什么!”
雪牧鸿豁然转身,冷冷的看着王天:“你知道自己犯下多大的罪孽么?袭击东华学院的学子,宗师之徒,天之骄子,我雪牧鸿的女人!灵家保不了你,任何人没人保得了你!”
这等奇怪的情形,无人能够解释。
为何被万剑穿心而不死,却变成这般模样,怎么做到的已经不重要了。
特别是那宗师之徒四个字,仿佛已经奠定眼前这位胆大包天的紫魇族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众人心中惊寒未退,听到雪牧鸿的话,纷纷恍然,看着王天一阵摇头。
这手段虽然奇怪,可得罪的人,却是宗师!
“一群蠢货,你们眼瞎了吗?刚才是这个蠢女人,让我粑粑动手的,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思恬桀桀冷笑几声:“怪得了谁?”
正在这时,一道苍茫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
“谁在这里闹事儿!”
话音落,一道佝偻的身躯,飘然而至,空气中仿若都多了一丝难以收敛的厚重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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