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叔跟在后面探了探头,恍然大悟道:“啊,是邢九老爷啊。”
这个邢九老爷名叫邢泰宁,虽然是搭上了邢家的姓,但就是一远房亲戚,血缘上排开来,也得弯上好几道。只是邢家子孙不如其他家族那般繁盛,所以这邢泰宁年近五十,排行最末,辈分算起来还比老爷子小一辈,按尊称,邢爵还得叫他一声九叔伯。
只是这邢泰宁在老爷子看来,正是壮年时期,不好好踏踏实实的做事儿,从年轻到现在,没成家不说,无儿无女,还成天神神叨叨的。
身为邢家子孙,一个大男人,出去好好拼搏,干出点事业,哪怕谋得三五亩田地,那也是一方作为。而邢泰宁那样的,就像扶不上墙的烂泥,让老爷子觉得他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很为不耻和瞧不上。
但这邢泰宁又时常来老宅这祠堂里,老爷子也观察过了,邢泰宁倒也不是为了讨好他,想谋点什么,也就是单纯的来祠堂里,上上香,诵诵经,连祠堂里上上下下的卫生和保养,都由他一人亲力亲为了。
所以,虽说老爷子对他总归有些瞧不上,但还是由着他去了,也没再说什么。
邢爵坐在轮椅上,听到辉叔说的人,心里对不上号是谁,也没什么印象,便不太关心,面上有些不以为然。
亲缘这关系于他来说,除了老爷子这些特定的人,他会有些亲厚点以外,其他排开外的人,他向来淡薄,更别提几叔伯几婶子了,在他看来没什么不一样。
祠堂并不大,正中央便摆着一架上好的紫檀木架子,上面按高矮顺序,排列着十几个牌位,后面是一座外驻金身慈悲为怀的高大佛像,下面供奉着香炉和水果糕点贡品,最下面的地上摆着两个蒲团,空气中还散发着一丝让人静心宁神的檀香气息。
在架子旁边还摆放着一把檀木椅,椅子上坐着邢泰宁,只见他虽是临近五十的中年,身着米白色对襟丝绸褂子,脚踏黑布鞋,跟老爷一身做派有些相像,但老爷子是含带威严震慑,而他却犹如闲云散鹤一般,不见丝毫老态。双鬓泛着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略显年轻,坐姿挺拔,微微垂着头,一边翻阅手中的经本,一边低声诵着。
邢泰宁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抬头看去,然后忙放下手中的经本,站起身来,也不卑不亢,“老爷子,您来了。”眼眸一挪,见到老爷子身后的邢爵,倒是微微笑了笑,“邢爵也回来了啊。”
他的双眼,给人感觉并不是像现代人那般,带着凡俗,反而是有一种看破世俗过后的了然,不会给人任何压迫和存在感,反而会让人觉得有种舒适的亲近感。
尽管邢爵对于这个所谓的九叔伯,并没有任何印象,但到底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也算是回应了一声。
老爷子轻哼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倒也没有甩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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