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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笑了笑:“江小姐,虽然你说的每一个字的意思我都懂,但是组合在一起、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藏毒的就是你,到现在你还在伪装。”江寒碧蓦然指着纪云涯朝警察说道:“就是她藏毒,警察叔叔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喂喂喂江寒碧你这条疯狗能别乱咬人好吗?”伊佩兰走过来推了江寒碧一把,冷笑连连。
“伊佩兰,你最好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江寒碧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讨厌伊佩兰,搅屎棍一根。
“我又不是哑巴,凭什么不能说话,再说了你是谁啊,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你管得着吗?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伊佩兰损起人来江寒碧根本就不是对手。
“还有啊,你说纪小姐藏毒,请问你的证据呢?”伊佩兰双手抱臂,笑吟吟问道。
证据证据?这还需要证据吗?虽然江寒碧不知道为什么没在纪云涯身上搜到毒品,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立即停止,但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又告诉她,现在是扳倒纪云涯最好的时机,他不能半途而废,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错的事,却控制不了自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直至再也回不了头。
江寒碧双拳紧握,朝女警使了个眼色,女警来之前就知道自己此趟是来干什么的,虽然在看到晏总理的瞬间她的心就凉了一半,但现在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心底却暗暗叫苦,早知如此,这趟差事就交给别人了。
“是,我在纪小姐身上搜到了十克冰毒……。”女警硬着头皮说道。
满堂宾客瞬间哗然。
藏毒十克,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
云涯不见丝毫惊慌失措,反而言笑晏晏,看起来是那般云淡风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庄曦月冷冷看着女警,女警心脏“咯噔”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晏夫人,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你不能威胁女警啊,人家这是工作,也不容易的,其实我也没想到,纪小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看来有句古话说的没错,咬人的狗不叫……。”
庄曦月气的直抖,这个贱人,什么脏水都往云涯身上泼,真当她庄曦月好欺负?
晏颂一把将云涯拉到身后,跟看死人似的看着江寒碧:“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江寒碧,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寒碧被那样的眼神看的心神一跳,有种被掐住脖子不能呼吸的错觉,她定了定神,含笑道:“晏少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算威胁我也没用,天理昭昭,共道自在人心……。”
“物证在哪儿?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否则全凭你一张嘴,真当我们好忽悠啊。”伊佩兰冷笑着说道。
物证?
江寒碧看了眼女警,女警垂下脑袋。
物证在哪儿?江寒碧这时候也有些着急了。
明明就在纪云涯身上,怎么会搜不到了呢?
但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没搜到,这个罪名也要按在纪云涯身上。
“纪小姐被发现后,为了脱罪,把东西全吞了,不信警察给她验尿,一查就知道。”
“江寒碧,你今儿是故意来找茬的吧,我不知道我们云涯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这么揪住她不放,但我告诉你,今天是两人订婚的大好日子,若是被你破坏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现在就停止你愚蠢的行为。”庄曦月厉声说道。
“究竟是不是纪云涯藏毒,验一下尿不就知道了?我想纪小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定不会拒绝的吧。”邵溶溶小声说道,却还是落入在场不少人耳中,见别人都看着自己,邵溶溶赶紧害羞的垂下了脑袋。
“纪小姐,你不会是做贼心虚,不敢了吧。”江寒碧唇畔绽放一抹幽冷的笑,斜睨着纪云涯。
“就是,不会是心虚了吧,我看就是她藏毒,长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内里这么龌龊,晏家这回可是看错了人。”
“一切全凭江寒碧一张嘴,从头至尾纪小姐一句话也没说,事实怎样大家谁都不知道,还是看看再说吧。”
“我为什么要做贼心虚?又为什么要乖乖验尿?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江小姐是来为我祝福的呢?还是给我添堵的呢?亦或是,就是来搅局的?”云涯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寒碧,笑话,她要是真去验尿,这么多宾客皆是见证,要她面子往哪儿搁?
云涯心底恨死了江寒碧,这个贱人,如此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找抽,那我就成全你。
“纪小姐,叨扰了你的订婚宴,我也很抱歉,但是作为华国公民,为了社会的长治久安,我们要配合警察的工作,你说是不是?”
“江寒碧,贼喊捉贼的戏码你演的不错嘛。”伊佩兰笑吟吟的摊开五指,“江寒碧,你看看这是什么?”
江寒碧凝眉看过去,忽然间瞳孔骤然紧缩。
所有人都看向伊佩兰的手指,只见那五指之间夹着一个透明的小包装袋,里边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云涯眸光微眯,和伊佩兰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原来冰毒在你这里,纪云涯,物证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说?”江寒碧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摘纪云涯。
东方漪别开目光,已不忍再去看。
“江寒碧,你刚才还说冰毒被纪云涯吞了,前言不搭后语,你自己就不觉得矛盾吗?还是说,你真当我们大家都是傻子?”
“伊佩兰,这明明是从纪云涯身上搜到的,你难道想要包庇藏毒犯吗?”江寒碧眯眼说道。
“别给我扣大帽子,这冰毒……。”伊佩兰面向所有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东西,是我从江寒碧身上搜到的,江小姐被发现后,就想祸水东引嫁祸给纪小姐,还想收买我帮她做假证,我伊佩兰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一口就回绝了,但是江寒碧还不死心,我亲耳听到她收买这位女警同志,要对方帮她做假证,江寒碧,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跟纪云涯到底有什么仇,要这样费尽心机的陷害她?”
伊佩兰铿锵有力的声音缓缓飘荡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清晰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人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寒碧,没想到一贯娴雅知礼的江大小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江寒碧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朝伊佩兰愤而嘶吼:“伊佩兰,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我知道了,你跟纪云涯是一伙的对不对?”
伊佩兰冷哼道:“你以为谁都是你啊,我伊佩兰才懒得跟你们同流合污呢。”
伊佩兰再懒的搭理江寒碧,拿着东西走到其中一名男警察身边,甜美的笑道:“警察叔叔,还要请你检查一下,这里边究竟是不是冰毒。”
男警察这时候骑虎难下,一边是晏总理,一边是江小姐,两边都得罪不起,但江小姐最多丢了工作,但得罪了晏总理,恐怕他以后在华国都混不下去了,早知道今天是晏总理的儿子订婚的日子,打死他都不来。
短短时间,他迅速在心底做了决定,接过伊佩兰手里的东西,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无视江寒碧的眼色,想了想说到:“这确实是冰毒……。”
伊佩兰得意的瞟了眼江寒碧:“江小姐,警察叔叔都发话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江寒碧牙根紧咬,现在形势于她不利,她要想想该怎么办。
晏颂冷笑道:“贼喊捉贼,江寒碧,你江家究竟是什么意思?故意跟我晏家过不去吗?这笔账我晏家势必要跟你们江家算到底,警察同志,她涉嫌携带毒品,栽赃嫁祸别人,你们警察难道就是这样执法的吗?”
晏颂冰冷的声音令两个神游的警察立刻回了神,心神一阵紧缩,不敢再耽误,立刻快步走过去给江寒碧拷上手铐,就要把人带走。
江寒碧极力反抗,脸色十分难看:“你们放开我,明明是纪云涯,她跟伊佩兰是一伙的,是她们陷害我,你们不能抓我……。”
所有人都看着江寒碧此刻的狼狈,没人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今天是纪小姐订婚的日子,谁在这个日子身上藏冰毒?除非脑子秀逗了。
要说江寒碧为什么陷害纪云涯,看着从头至尾江纪云涯呵护在怀中的男子,有人忽然就想起来了。
江寒碧和晏颂年龄相当,以前就传江寒碧处处讨好晏夫人,想要嫁进晏家,谁知半路杀出来个纪云涯,江寒碧愿望落空,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在订婚宴上陷害纪云涯藏毒,纪云涯名声尽扫,订婚宴自然办不成,但是就算纪云涯嫁不成晏颂,难道她就能嫁成了吗?
女人有时候真是可笑。
庄曦月看了眼晏颂,晏颂轻轻点头,将云涯护在怀中,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足以见得他对怀中女子的呵护,再想到他之前对纪云涯毫无原则的维护,在场的不少女人除了羡慕嫉妒,也生不出别的情绪了。
“大家稍安勿躁,宴会照常举办。”庄曦月落落大方的站出来,平息宾客的躁动。
晏颂带着云涯退了下去。
宴会照常举办,所有人都将刚才的一幕抛诸脑后,没人再去关注,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如今摆在眼前的才是真相。
邵溶溶一脸懵逼,她只不过是上了个厕所的时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伊佩兰一脸傲容的站在原地,上官卿和苏湘立刻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伊佩兰一脸不耐的翻了个白眼:“你们烦不烦?”
两人立刻不敢再问了,这时伊佩兰看到站在人群角落里的萧宝儿,眸光一眯,轻笑道:“今儿老鼠还不少,那我就当猫……猫捉老鼠,这游戏太好玩儿了……。”
苏湘和上官卿面面相觑,不明白伊佩兰怎么对纪云涯突然那么好了,她可不是那种随便帮助人的大好人啊……
伊佩兰不管两人心底怎么想,她做事从来随性而为,管它对的还是错的……
云涯换上敬酒服,玉缎刺绣旗袍,包裹出完美的身材,长发在脑后绾了一个发髻,斜插了一枚白玉梅花簪,眉目如画,温婉静美,褪去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女子的风情秀丽,犹如醇年的美酒,看的人移不开视线。
晏颂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望着镜中的女子,眸中满是温柔:“让你受委屈了。”
云涯含笑道:“怎么会?”
晏颂眸底一片黑沉,江寒碧既然进去,那就别想再出来,不是很喜欢毒品吗?那好,我就让你吸个够。
楼下,叶潇潇一身低调礼服,也没刻意化妆,隐藏在角落里,成功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看着场中的衣香鬓影,看着人人面上虚伪的笑容,心中嫉恨的不行,凭什么她像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而纪云涯却能风光得意。
深吸口气,把心底的戾气深深的压下去,她一遍遍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此时此刻,她除了忍,还能做什么?而现在,宁子洹也放了她的鸽子。
“嗨,叶小姐,你是在等我吗?”忽然,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忽而响起。
叶潇潇扭头看去,就见少年正摘下礼帽,歪靠在角落的墙壁上,灯影明灭不定的洒在他的身上,将那张面容映照的多了几分邪魅,叶潇潇冷不丁心脏一跳,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语气带着几分埋怨。
宁子洹含笑道:“让叶小姐等急了,是我的不是,我给叶小姐赔罪,如何?”
“去去去,别给我来这一套,你的人准备好了吗?”叶潇潇迫切的追问道。
宁子洹扭头瞥了眼叶潇潇,那眸中黑影沉沉,令人辨不清分毫,“你说呢?”
叶潇潇最烦他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闻言眯眼问道:“你不会怕了吧?”
宁子洹双手抱臂,慵懒的斜倚在墙壁上,目光望向场中的纸醉金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笑话,我宁子洹有怕的人吗?别给我来激将法这一套。”
叶潇潇见自己阴谋被拆穿,也没着恼,反而笑道:“我看你就是怕了晏颂,不敢做就直说,我也不会笑话……。”
一个你字还没出口,就忽而被一只大掌掐住了咽喉,叶潇潇一瞬间呼吸不过来,脸颊急剧憋红,她抓着面前的那只手,尖利的指甲划过肌肤,男人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反而掐的越紧。
“自作聪明。”
就在叶潇潇以为自己要这样死的时候,对方忽然松了手,叶潇潇就像离了水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呼吸,双手捂着脖子,弯下腰来,眼泪都咳了出来。
心底又惊又惧。
宁子洹从上衣口袋里抽出手帕,慢悠悠擦着手,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叶潇潇,“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一条疯狗而已,给你面子是合作,不给面子,你就是臭水沟里的一条泥鳅。”
宁子洹言罢扬长而去。
叶潇潇双拳紧握,眼眶发红,屈辱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两人正在说着悄悄话,门忽然从外边敲响。
“我去开门。”晏颂松开她,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见门外站着宁子洹,晏颂虽不高兴,却也并不会表现在脸上,让开身子,让对方进来。
“恭喜你了。”宁子洹开口笑道。
“谢谢。”晏颂对宁子洹没有一丁点好感,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宁子洹瞥了他一眼,抬步走进去,就见少女转身望来,落地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为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金光,朦胧幻美,美的有几分不真实的错觉。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从天而降,带他逃出魔窟,那夜星月低垂,她掌心的温度烫的灼痛了他的心,以至于到现在,他的手心还在微微发烫。
“云涯,恭喜你了。”他笑着走过去,朝她伸开双臂。
云涯笑着抱了抱他:“谢谢你,子洹。”
晏颂站在一边,双拳紧握,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祝你也早日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云涯在他耳边低声道。
宁子洹眸底划过一抹苦涩,却笑着点点头:“承你吉言。”
宁子洹抱了她一下就松开了,拿出一个小盒子送给她:“这是送你的订婚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云涯接过来打开,只见里边是一对手工耳坠,雕刻的小兔子图案,十分精致可爱,云涯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云涯知道他雕工很好,经常爱做些小东西。
看到她喜欢,宁子洹忽然觉得就算满手伤痕,也值得了。
“是啊,你喜欢吗?”他笑问。
“嗯。”云涯点头,女孩子都是喜欢一些精致可爱的东西,她也不例外。
晏颂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搂住云涯的腰,“谢谢你送礼物给云涯。”简单的一句话阐明了自己的立场。
喜欢你送的礼物又怎样,她喜欢的人,永远只会是我。
男人吃醋的时候,大致都是没有理智且幼稚的,比如晏颂这样,此刻像个可爱的大男孩。
宁子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跟云涯是朋友,送她礼物不是很正常吗?你替她道什么谢?”
“我是云涯的未婚夫,替她道谢也是应该的,这是朋友特地从海南寄过来的特产,我就借花献佛,送给你当回礼了,还望你不要嫌弃。”
话里话外都是让云涯跟他划清界限,宁子洹恨的不行,“谁稀罕这些海南特产,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话落看了眼云涯:“我知道你心底怎么想的,我虽不是君子,可对你,永远做不来小人行径,云涯,我是真心祝你幸福。”
云涯抿了抿唇:“子洹,真的谢谢你……。”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她把这颗心给了晏哥哥,再也分不出给其他人了。
宁子洹笑了笑,扭头看向晏颂,眸中再不复面对云涯时的温柔,而是一片冰冷嘲弄:“如果让我知道你对云涯有一丁点不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就算拼却一条命不要,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晏颂冷笑一声,扣紧云涯的腰:“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宁子洹再次看了眼云涯,转身就走。
他不是君子,是小人,可对一个人,这辈子他都做不来小人,也许是为了她脸上的笑容,也许是不忍她伤心……
叶潇潇一直在等着宁子洹的行动,只要他在宴会上把纪云涯劫走,她就在后边煽风点火,控制网络,让纪云涯名声尽扫,看她还怎么有脸嫁到晏家去。
想到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的跳动起来,然而这时,忽然有人靠近她,朝她指了指门外。
叶潇潇以为事情成了,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后门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门刚刚拉开,叶潇潇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忽然从天而降一个麻袋,兜头将她罩了进去,她还来不及尖叫,就被塞进了面包车里,紧接着面包车扬长而去。
叶潇潇呜呜尖叫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胆大包天的小贼,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一脚踹到她身上,疼的叶潇潇脸色扭曲,“臭娘们儿,叫什么叫?留着力气,等会儿让你叫个够。”
车子一直开到荒郊野外,叶潇潇心底惊惧,然后听到车门拉开,她被人扛了下来,走了一段路,然后一下子将她扔到地上。
麻袋解开,强光刺入,她下意识闭起双眼,耳边是一阵阵的淫声**,恶心的让她想吐。
她缓缓睁开双眼,就见面前站着几个身材粗壮的男人,全都赤膊着上身,望着她的目光如狼似虎,恨不得扑上来将她拆吃入腹。
叶潇潇下意识后退,紧紧环抱着自己,尖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小娘们儿,刚才不是还叫的很欢吗?接着叫啊。”其中那最为凶神恶煞的男人忽然拽住她的头发,力道大到几乎要把她的头皮都给拽下来,她疼到脸色扭曲,男人拽着她的头发强硬的逼迫她仰起头来。
即使如此,她依旧牙关紧咬,愣是不吭一声。
她越如此,男人越兴奋,就在叶潇潇心底七上八下的时候,忽然从外边走进来一个人,那人身材修长清瘦,帕子捂着嘴,缓缓走了进来。
叶潇潇眼底一喜,朝他伸出手,像是绝望中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宁子洹,救我……。”
那凶神恶煞的男人看向宁子洹,恭敬的弯腰:“三少……。”
其他几人也一一弯腰,恭敬的开口叫三少。
叶潇潇的心,一瞬间就沉到了谷底,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立刻有人给宁子洹搬上来一把椅子,井合擦干净了,宁子洹缓缓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叶潇潇,勾唇笑道:“叶小姐,看到我很意外吗?”
“宁子洹,你什么意思?”叶潇潇此刻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就是你心底想的那个意思。”宁子洹慢悠悠说道,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叶潇潇脸上的表情变化。
“宁子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叶潇潇心底恨得要死,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向着纪云涯?
“约定?我跟你之间有什么约定?”宁子洹嘲弄的笑道。
“你……。”叶潇潇破口大骂:“宁子洹你这个胆小鬼,你果然是害怕了,你个孬种怂包,这辈子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身下的玩物,而你除了做个懦夫,欺负弱女子发泄,你还能做什么?”
宁子洹眼眸一厉,“给我掌嘴。”
凶恶男人立刻左右开弓两个结实的巴掌打的叶潇潇找不到东西南北,叶潇潇嘴角有血丝淌出来,她阴测测一笑,“宁子洹,你就是个孬种……。”
“继续给我打。”宁子洹声音冰冷而残酷。
紧接着女子压抑的闷哼声传来,渐渐的变成女子的惨叫声,宁子洹笑着勾唇,优哉游哉的靠在椅背里,眸低一片冰冷。
井合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宁子洹,心底也越来越摸不准这个主子的心思了,他一开始以为以主子的性格,跟叶潇潇一谋划,在订婚宴上劫走纪小姐,虽然满足了自己的私心,却是从此毁了纪小姐一生的幸福,别说跟纪小姐在一起了,纪小姐会恨他一辈子的,这话他也只是在心底过过,没敢告诉主子,没想到主子却一改往常,竟然临时改变了计划,还把叶潇潇捉来折磨。
虽然他也觉得叶潇潇自作自受,这一刻心底还是有些解气的。
心道主子心底还是拎的清的,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做不得。
“够了。”宁子洹淡淡开口,几人立刻收手,恭敬的垂立一旁。
叶潇潇狼狈的趴在地上,像一摊烂泥一般。
宁子洹缓缓踱步到叶潇潇面前,帕子捂着嘴,弯腰笑道:“叶潇潇,滋味如何?”
叶潇潇指甲紧紧抠着身下的土地,身上已经痛到麻木,“呵呵呵呵——我还是太天真了……。”
天真的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心。
“叶潇潇,你错就错在把所有人都当成了你,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个疯子,你就抱着你天真的美梦在这里永远的沉睡吧。”
宁子洹缓缓起身,像是再懒得看这个女人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井合朝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会晤,暗暗点了点头,摩拳擦掌。
——
“咦?子洹送我的礼物呢?”云涯记得自己明明放在桌子上了,不过只是上了趟卫生间,回来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晏颂眉梢微挑你再找找,就在这个房间里,也不会长翅膀飞了。”
云涯忽然瞅着他,疑惑道:“是不是你给我藏起来了?”
晏颂咳嗽了一声:“我要那东西干嘛?”
云涯忽然扑过去,在他衣兜里翻来翻去:“肯定是你藏起来了,子洹来的时候你就不高兴,他送我的礼物你肯定更不喜欢……。”
晏颂忽然捉住她的双手,低眉看着她,挑眉笑道:“如果我说是我藏起来了,你要做什么?”
云涯眯眼看着他:“那你要赔我一个。”
晏颂哈哈大笑起来:“好,我赔你一个,那耳坠他雕的一点都不好,一看就没用心,就这种货色也拿得出手?以后我亲手给你雕一个更好的,如何?”
云涯笑眯眯的扑到他怀里:“好。”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庄曦月在门外道:“云涯,是我。”
云涯赶忙推了晏颂一把,摸了摸头发,扬声道:“庄姨,门没锁,你进来吧。”
庄曦月推门进来,含笑拉着云涯的手“刚才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庄姨今儿不会让任何人毁了你的订婚宴的。”
云涯笑道:“谢谢庄姨。”
“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了,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没得生分了。”
云涯抿唇微笑起来。
想到什么,庄曦月道:“那个伊小姐,是你二婶家的侄女吧,跟你二婶的性子还真是南辕北辙,不过是个好孩子。”
话落拍了拍云涯的手,“你在京都也没什么朋友,佩兰那孩子你倒是可以试着相交。”
云涯点头:“我也挺喜欢伊小姐的,上次开春会的时候,她就帮了我不少,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她。”
“那好,改天我专门设宴请她,再请你二婶作陪,你们年轻人好好玩玩儿。”
庄曦月把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云涯心底很是感动,刚想说谢谢,想到庄姨刚才的话,又忽然止住了。
这时霍忍冬、庄繁星和庄京墨敲门进来,庄家的人贯来低调,按理说庄老爷子名满华夏,庄家两个小姐嫁的一个比一个好,该是多少人想要攀交的人物,然而庄繁星多年来深居简出不见外人,而霍忍冬也是恪守本分,从不参与任何贵妇间的聚会,庄京墨更是从不参与那些名媛间的聚会。
今天来参加宴会也是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绕开那些纸醉金迷,径直来见庄曦月和云涯。
“大姨、舅妈,表姐。”晏颂一一喊道。
云涯随着晏颂甜甜的开口喊人。
霍忍冬和庄繁星笑着点点头。
庄京墨惊叹着拉着云涯的手,上看下看怎么都看不够:“我终于理解了古人所说的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是什么意思了。”
她也算见惯了美女,却没有一个女人给她这种深深的惊艳感,心道表弟还真是好福气。
云涯含羞低眉,“表姐就别取笑我了。”
“哈哈,害羞了。”庄京墨笑道。
霍忍冬跟庄繁星都跟着笑了起来,庄繁星笑道:“好了好了,云涯面皮薄,你就别调侃她了。”
“京墨,你可不准欺负我们家云涯啊。”
庄京墨惊讶道:“小姑姑,你偏心也偏的太严重了吧,我什么时候欺负云涯了,要不然依表弟的性子,还不找我拼命?”
晏颂走过来拉住云涯的手,将云涯拉过来护在怀中,挑眉斜了眼庄京墨:“表姐,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你还说。”庄京墨双手掐腰:“小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泥巴糊在你衣服上了,你差点找我拼命,怪小孩从小就怪,也就只有云涯这种脾气才能制住你。”
晏颂哼笑了一声:“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庄京墨对云涯道:“快管管你家男人。”
云涯心道晏颂小时候脾气确实很怪,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只要一想到庄京墨把泥巴糊在他衣服上,洁癖晚期的小男孩暴躁抓狂,追杀一个小女孩,这幅画面怎么想怎么好笑。
“表姐,我可拿他没辙。”云涯无奈耸肩。
“女人在家里怎么能没地位,难道你要一辈子被他压着?”
见她越说越离谱,霍忍冬拽了拽她:“好了,别说了。”
庄繁星笑着摇摇头,走过去拉着庄曦月的手,压低声音道:“月儿,刚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想怎么做?”
庄曦月面上虽笑着,语气却满是阴冷:“欺负到我庄曦月头上来,我会让她们终生难忘。”
庄繁星点点头:“你心里有主意就好。”
她看着金童玉女般站在一起的两人,含笑道:“看到他们,就让我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真好啊……。”
庄曦月心疼的看着她:“姐……。”
“我没事,都过去了,别让下边的宾客等急了,你们快下去吧。”
云涯和晏颂的出场,果不其然又吸引了一大批惊艳的目光,两人随着庄曦月一一给长辈敬酒,云涯表现的温婉知礼,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萧宝儿站在角落里,她为了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今天,她一定要纪云涯身败名裂,让她曾经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耻辱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江寒碧就是前车之鉴,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无法再看纪云涯得意下去,就是今天了。
萧宝儿喝了杯中酒,见纪云涯有了空隙,端了杯红酒走过去,指甲划过深红色的酒水,荡起一圈圈涟漪。
“纪小姐,恭喜你。”萧宝儿笑着把红酒递给纪云涯。
云涯还没接,就被另一只手接过去了,萧宝儿脸色一僵,不动声色的笑道:“都说晏少对未婚妻如珠如宝般疼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纪小姐,你可真是好命啊,能嫁给晏少这样的男人,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云涯笑了笑:“萧小姐也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们羡慕不来的。”
这话还真是不客气,萧宝儿目光阴了阴,继而笑道:“说的也是,羡慕不来的啊,纪小姐,这杯酒我敬你,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晏颂要替云涯喝了酒,刚才不少酒都是晏颂替她挡下的,云涯真是不胜酒力,沾之即醉,然而这杯酒她不要晏颂替她喝,接过来的时候朝晏颂眨了眨眼睛,晏颂无奈笑笑,揉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而然中透着一股亲昵。
萧宝儿眯了眯眼,笑着晃了晃酒杯:“纪小姐,请。”
云涯笑道:“萧小姐,慢着。”
萧宝儿眯眼看过来,就见云涯忽然换了她手里的酒杯,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纪云涯已经端着她刚才的酒杯朝她晃了晃,笑的灿若桃花:“萧小姐,谢谢你了。”
话落轻抿了一小口。
然后朝萧宝儿道:“萧小姐怎么不喝?”
萧宝儿只觉得手里的酒杯忽然变得滚烫,她没想到纪云涯竟然会来这么一手,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会儿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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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从少林寺回来之后就病倒了,高烧三十九度多,打了两天点滴,睡得昏天暗地的,存稿用完了,今天爬起来写的,现在人还在外地,这两天好多了,明天准备回家,明天更新看看吧,能早就早,让亲们等急了,抱歉o(∩_∩)o没什么特殊情况不会断更的,这一点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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