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一半,姜淑艳还有件事忘了和老爷子说,要过去一趟,留下姚若兰一人在餐厅里。
姜淑艳确实是去找老爷子的,老爷子这会儿还在书房和老管家说话。
她敲门得到允许进去,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品一幅画,还有一盏清茶,好不自在。
看到儿媳妇,老爷子拧了下眉,“有事吗淑艳?”
刚才他们还见过,儿媳妇问权昊然什么时候能回来,女人家的心思都一样,希望自己的丈夫陪伴在侧,他倒也理解。
“爸,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老爷子说着抬手点了点对面的沙发,示意她坐下来谈。
老管家看了眼这阵仗,开口道,“夫人,我去给您弄杯茶。”
“好,谢谢了。”
书房的门被关上的瞬间,姜淑艳便启了声,“爸,我听阿峰说他要和权玉蓉离婚,这事您是赞成的吧。”
老爷子眯了下眼,面无表情的回答,“嗯。”
“爸,您真是明智了,这段婚姻早该让阿峰抽身的。”
“阿峰是怎么和你说的。”老爷子是怕权玉蓉的丑事曝光,想试探姜淑艳到底知道多少。
家丑不可外扬,姜淑艳不喜欢权玉蓉,若是知道真相胡乱说,不仅对玉蓉,对整个权家都是不好的。
姜淑艳说到这儿叹了口气,“他也没怎么说,这孩子我总觉得他有事儿瞒着我,说什么想明白了,和玉蓉不合适,你说说,这结婚才几个月啊,怎么就突然想明白了呢,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名堂。”
“爸,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我也好久没瞧见玉蓉回来了,我听见有些佣人说,您,您不想再见权玉蓉了?”
“别听那些人胡说,玉蓉有自己的打算,他们的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离婚都是他们自己的意思,大概玉蓉也想明白了,不想耽误阿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最好,算她有点良心。”
老爷子点了下头,“这不就结了,孩子们的事儿,淑艳,有时候你还是要淡定一些。”
“爸,我不是不淡定,关键是权玉蓉不见了,听说找不着人,如果找不到她,离婚的事是不是准备一直拖着?”
老爷子喝了口茶,依然显得很淡定,“阿峰这事我肯定会为他办好,你身体也不好,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好好好,有爸您的这句话我也放心了,不过爸,您之前跟我推荐的丫头,若兰……”
“她怎么了?”
姜淑艳笑着道,“那丫头我看着很不错,她对阿峰也好,阿峰经历了这件事应该成长了不少,您看能不能撮合撮合他们两个?”
“你呀,就是太着急了,即便我们做大人的有这个意思,也得两个孩子愿意啊。”
老爷子现在还不想出手,权玉蓉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哪里有心思去管若兰这档子事儿啊,玉蓉不见了,至少他要找到玉蓉啊。
“阿峰对若兰,爸,您不觉得不一样么。”
“那是你的看法。”
“爸!”
老爷子有点不耐烦了,“好了,这件事我会安排的,淑艳,有些事情不可操之过急,现在阿峰都还没和玉蓉离婚,你就撮合他和若兰在一起,到时候离婚可就成阿峰出轨了,法院会怎么判你心里清楚吧。”
姜淑艳想想也对,只能道,“那行,爸,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姜淑艳一刻也等不得,听老爷子的口气确实赞同阿峰和权玉蓉离婚,只要赞同了离婚,若兰将来还怕做个第三者么,她得给未来的儿媳妇筹谋个名分。
什么法院会怎么判,权玉蓉就是个贱人,还能怎么判,有他们权家撑腰,权玉蓉还掀得起风浪来么。
姜淑艳一走老管家就进来了,老爷子忍不住问他,“还没有消息么?”
失踪一天一夜了,怎么就没个消息呢。
“也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出国了,不过很多站点我们都查过,没有她的记录,现在就剩下水路了。”
“玉蓉不傻,应该知道我们会找她,定然会选择一个比较安全的方式离开,水路没查就去查,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消息。”
“老爷子您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尽力的去找了。”
老爷子觉得,“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她大多还在京都,毕竟这些年被我养在身边,她胆子没那么大,不会这么快出去的,况且她也没做什么犯案的大事,用不着逃亡。”
“我们的人大部分还是把搜索的重点放到了京都,关键是不能声张,所以才比较困难。”
“嗯,慢慢找,也不急。”
权玉蓉是他一手养大的,无论做错了什么,他有多失望,老爷子都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能幸福。
他之所以这么找她,也是想把她和权绍峰的婚事给解决了,离婚也得秘密的离,等到这件事过去,明年的这个时候就可以公布权二少和权小姐性格不合离婚,到那个时候相信外界也不会说什么。
姜淑艳从老爷子那里出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而是吩咐人去买了药包,等到回去自个儿的宅院,姚若兰已经把餐桌收拾干净了,厨房里也被她擦得一尘不染。
“若兰,忙完了吗?”姜淑艳走过去轻声问。
“嗯,已经收拾好了,夫人,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没什么事儿,你困吗?”
姚若兰摇头,“还不困呢。”
“那就陪我看会电视,我估摸着阿峰要忙到很晚,你待会儿给他去弄一碗面条。”
“好的夫人。”姚若兰一口答应下来,事实上她现在就想去看看权绍峰,到底忙得怎么样了。
晚上十点半姚若兰给权绍峰煮了一碗面条,姜淑艳还让她去泡了一杯咖啡,免得儿子精神不好,姚若兰听话的照做,那碗面放在橱柜上,姜淑艳将准备好的药包放进去,终而安心下来。
她的傻儿子,如果她做妈的不帮忙撮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追到媳妇儿。
姚若兰端着面条和咖啡上楼,她无法敲门,只能隔着门板喊,“二少,二少我给您送宵夜来了。”
权绍峰听到声音灭了手里的烟,这个恶习是自从发现了权玉蓉的丑事之后染上的,现在竟然成了一种习惯。
他起身去开门,看到若兰托盘里的面条和咖啡,他嘴角情不自禁的扬了下,“若兰,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么?”
男人说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在办公桌前。
“夫人最近睡得晚我就多陪了她一会儿,晚上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吃饱,就给你煮了一碗面条,你趁热吃吧。”
权绍峰压根没吃晚饭,刚才想事情不觉得,这会儿闻到面条的香味还真有点饿了,他端起面条尝了一口,赞叹道,“嗯,还是你做的面条好吃。”
“那你就多吃点,我一会儿来收拾。”
“没事,你陪我坐会吧。”
权绍峰留她,姚若兰自然是乐意的,她也不客气,径直在双人沙发里坐了下来。
“若兰,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又要照顾我妈又要帮忙照顾爷爷,还得操心我的饮食起居,你怎么就那么能干呢。”权绍峰嘴里嚼着面条,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二少,您总是和我这么客气,其实我只是做好我该做的事。”
“不不不,若兰,你别以为我是在夸你,说好听的,我是说的实话,我们家的佣人也不少,他们都是分工的,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只有你,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
姚若兰笑了笑,而是问,“二少,你心情好些了吗?”
一碗面条差不多见底,权绍峰闻言放下了碗,他擦了下嘴道,“我没有心情不好。”
他能有什么不好的呢,权玉蓉的背叛对于他而言,其实仔细想想并不意外,只不过是他太傻,一味的沉迷在那个美梦里。
权绍峰既然这么说了姚若兰也不好继续问,无论有没有,她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个男人能好好的。
面条吃完,姚若兰也就没了继续留下去的理由,她上前将空碗放进托盘里,“二少,我就先走了,你忙完早点休息。”
“嗯。”男人应了声,有种想抽烟的冲动。
然而,等姚若兰触到门把,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她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也无果。
权绍峰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上前询问,“怎么了?”
“门锁着了打不开。”
“怎么会打不开呢,我来试试。”
权绍峰用力的拧了几下也打不开,“门被反锁了,无论我们怎么拧也是拧不开的,我给妈打个电话。”
“嗯。”姚若兰放下托盘,想必叫人来还要一段时间。
电话打出去无人接听,等权绍峰再想打,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刚才为了查询权玉蓉的消息,他给不少人打电话发信息,手机本来就没多少电,此时一个电话都打不出去了。
最要命的还不止这一点,而是权绍峰觉得浑身发热,特别是看到若兰,他就有一种想要抱着她的冲动。
姚若兰也跟着着急,待男人转过身来,她看到他灼热的脸,吓了一跳,“二少,你,你怎么了?”
“我,我好热。”权绍峰脱了外衣,浑身发痒,他看向姚若兰的眼神带着兽欲。
“热?”姚若兰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发烧了。
她凑过去抬手伸向男人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令她心生惧意。
“天哪二少,你发烧了。”
只是姚若兰不明白,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发烧了呢。
这个房间里肯定是没有药的,电话又打不出去,他们该怎么办?
“二少你先坐下休息,我来叫门,相信会有人路过的。”
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已经休息了,而权家的佣人并没有住在这里,更何况是二楼,姜淑艳和权昊然老了不想爬楼,在一楼准备了一个卧房,也就是说这一整层楼只有姚若兰和权绍峰两个人。
姚若兰扶着权绍峰坐在沙发里,男人不止脸色通红,就连那双眸子也红得吓人,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权绍峰,就好像要吃人一样,尤其是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姚若兰扶着他做好准备松手去喊门,权绍峰却死死抓住她的手不肯松,他全身都颤抖,“若兰,若,若兰,我难受。”
不知为何,这样的难受只要抱着她便会觉得好些,权绍峰艰难的说完这些话,他将姚若兰扯了过来,双手环住她的身躯,脑袋在她小腹上蹭着,宛如一个孩子。
姚若兰垂眸瞧着脸颊通红的权绍峰,心砰咚砰咚的乱跳,头一次,她离他这么近。
“若兰,我,我想……我想我不是发烧……”他迷迷糊糊说着这些,姚若兰还以为是他烧糊涂了。
“我大概是,我……”
权绍峰是个大男孩,他虽然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发生男女之间的关系,但也懂那些事情,他身体的这种反应,他最清楚不过。
他好像被人下药了,而看姚若兰的脸色,对这件事完全是不知情的。
“二少,我去把咖啡拿来给你喝,你千万别睡。”见他如此难受,姚若兰更多的是担心。
“别,别走。”他死死的抱住她不肯松,完全把姚若兰当成了救命稻草。
书房里装饰简陋,除了一张办公桌和几个书柜就是一个双人的沙发,再无其他,姚若兰想把他放到一个地方休息都不行。
“二少,你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姚若兰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这样吧,我扶着你起来,你再用力试试,看能不能把门打开。”
似乎除了这个办法他们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若是门再打不开,只能等到明天了。
他这个样子能熬到明天么?
权绍峰浑身无力,他在姚若兰的搀扶下艰难的从沙发上起身,好不容易支撑起身子,却在迈开步的瞬间又倒了下去,姚若兰顺手扶着他,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而此时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男人伏在她身上,隔着衣襟贴着她娇软的身躯。
权绍峰努力的甩了甩头,他眼前一片模糊,即便隔这么近也无法看清女人的脸。
不过他意志力强大,头脑还不算太糊涂,喃喃的喊了声,“若兰……”
姚若兰被吓傻了,她从来没有和男人有过这样的接触,当然了更让她担心的是权绍峰,怎么病得这么严重,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两人吐出的气息交缠散在空气里,这个她心目中的男人,此时离她这么近,就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他嘴里还动情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姚若兰心醉了,就那么一瞬不瞬的望着男人,好像一种本能,她颤抖着手抱住了男人的身躯。
“二少,你,你没事吧?”
权绍峰彻底迷糊了,被身下的女人一抱,他大脑已经不受控制,重重的吻落在女人耳旁。
“若兰,怎么办……我,我想要你。”
这个夜很安静,权家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书房里的动静那么大,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
直到第二天凌晨那种羞人的声音才停歇,两个人也筋疲力尽了。
一夜的缠绵,姚若兰浑身都痛,书房里没有床,双人沙发里成了他们的爱巢,那张沙发质量还不错,经过一夜的激战,除了有点凌乱,其他都还正常。
姚若兰躺在沙发里,她的衣服全被权绍峰扔在地上,打底衫在昨晚的激情中还撕破了,她压根没办法穿上去,好在她的外套够大,全部包裹住也不成问题,外面的人也看不出来。
书房里有个小洗手间,权绍峰洗了澡穿戴整齐出来,姚若兰也同样穿好了衣服,若不是书房的门打不开,她也不会还赖在这儿不走,弄得两人都尴尬。
权绍峰视线盯着沙发里的那抹红,是一个女人的贞洁,他没想到姚若兰交过男人朋友还能保持自身的清白,当然了,他是喜悦的。
姚若兰坐在沙发里,两手纠结的交缠着不知如何是好,权绍峰的皮鞋出现在她眼眸,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在他出声前,姚若兰稳定下了心神,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二少,这件事出去后我们谁也不要提。”
“若兰,我……”权绍峰艰难的抿唇,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这件事。
道歉吧,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他做了这样的事想负责吧,和权玉蓉又还没有离婚。
此刻的权绍峰恨死了自己,他怎么就那么禽兽,竟然把姚若兰给强了。
姚若兰随便整理了下披散下来的长发,见男人就不吭声表态,她恳求道,“二少,算我求你了。”
她越是这样,权绍峰心里越是难受,多好的一个女人就这样被他给糟蹋了。
权绍峰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正派的人,不像其他富家公子那般狂傲恣意,也没有特殊的癖好,他就喜欢接地气的生活,如今伤害了一个女孩儿,他良心过意不去。
末了,他开口保证,“若兰,等我和权玉蓉离婚后一定会娶你的,现在难为你还忍一段时间。”
如果在离婚之前传出他和别的女人有暧昧,权玉蓉大概不会善罢甘休,到头来很有可能反咬他一口,他倒是没什么,就怕姚若兰受到波及。
姚若兰摇头,“二少,你别放在心上,你昨晚是……是因为吃了药才会冲动的,只要我们谁也不说相信没有人知道。”
“我,我马上穿衣服,一会儿佣人过来开门,就说昨晚工作到天亮,我是来给你送早餐的。”
权绍峰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佣人的声音,“二少,二少,你在里面吗?”
是负责伺候姜淑艳的张妈,她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过来打扫。
“在的,张妈,我的门刚刚被若兰反锁了,你能拿钥匙过来开一下么?”
“好的二少,您稍等。”
张妈下去以后,姜淑艳拉着她问,“情况怎么样?”
张妈笑了笑,“夫人,您放心吧,二少和若兰都在里面呢,昨晚那声音,我们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了张妈这话姜淑艳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事儿总算是成了,“这孩子,要不是我加把劲,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出手。你先别忙着去开门,带着我一起去,我不能让他们赖掉这账。”
“阿峰那孩子我太了解了,估计得藏着掖着,而若兰又是个好说话的性子,肯定什么事儿都听阿峰的,不说穿。”
“使不得啊夫人,这事儿吧没有那么容易,若兰的性子您是清楚的,应该是比较保守的姑娘,如今清白没了,您还上去抓人,那不是让她无地自容么,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
姜淑艳听了这番话冷静下来,“对对对,你说的对,她和别的姑娘家不一样,万一想不开……哎呦,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都高兴糊涂了。”
“还有,二少还没有和小姐离婚,这个时候公布他们的事情不好,夫人,暂且让他们俩人自己处着吧,我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你比较清醒,我,我先回房去,一会儿再出来,你上去后看看若兰怎么样,多和她说说话。”
“夫人,您放心吧,女儿家的心思我清楚的。”
和姜淑艳交流完,张妈拿了钥匙去开门,姚若兰端着托盘走了出来,她故意道,“你怎么把二少反锁在里面了,要不是家里有人可怎么好,以后做事注意些。”
“是我不好,我……”姚若兰小脸通红,她从来不善于撒谎,如今在少爷书房里呆了一夜,即便没有人过问这事儿,可被人这么说起,她也觉得没脸见人。
不容姚若兰把话说完,权绍峰便走了过来为姚若兰说话,“张妈,您不要怪她,她是好心给我送早餐,这个门早该换掉了,大院里的很多东西都是老一套,是该全体大装修了。”
“少爷您真会开玩笑,老爷子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他怀念的就是这种生活,装修了岂不是没有那种味道了。”
权绍峰深觉得有理,“也是,瞧我都糊涂了。”
张妈也不多话,“那行吧,我去忙了,你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早餐有人做,若兰,夫人说你昨晚睡得晚,就准许你休息一个上午。”
“不,不用的,我不累。”她可不想被任何人看出来自己有什么不妥,回房间换衣服后还是要继续做事的,再说了,这里的事情也不累,还能消磨时间,免得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可权绍峰却心疼她,接口道,“我妈让你休息你就休息吧,难得这么轻松,你昨晚也确实累了。”
昨晚确实累了?这话听着……太匪夷所思了吧。
姚若兰看了眼张妈,发现张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她的脸更红了,这个权绍峰,会不会好好说话啊。
“可是……”姚若兰不想搞特殊,加上张妈看她的眼神怪异。
权绍峰坚持,“去吧,家里佣人挺多的,少你一个也不少。”
二少爷都这么说了,姚若兰也不可能在佣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只能点头道,“那好,我就去休息会。”
她得好好的洗个澡,然后换身衣服,至于休息,她想去看看姐姐。
张妈带着姚若兰下楼,姜淑艳已经让人将早餐端上了桌,看到若兰下来,她走过去拉住她,“若兰,快过来吃早餐,今天啊张妈特意炖的汤,你也喝点。”
姚若兰听后惊了下,大早上的怎么会炖汤呢,这倒是巧合还是特意准备的?
转念一想姚若兰又觉得不可能,她不过是个佣人,即便和权绍峰发生了那样的事,权家人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他们有钱有势的人通常都会拿钱打发她吧。
这也是姚若兰不想把昨晚的事情公布的原因,她不想让人认为,她是因为钱才和权绍峰做那档子事的。
事实上,她喜欢他,却因为身份的顾忌只能悄悄的喜欢。
昨晚就当做老天给她的一个机会吧,无论以后怎么样,她和权绍峰还能有那么一段,以后回忆起来也是甜蜜的。
不过一大早的让她喝鸡汤,她这身份都快和少奶奶一样了。
张妈看出她的顾虑开口,“若兰,夫人让你喝就喝,这也是你的荣幸,夫人说了,你照顾二少有功,这是特意给你的殊荣。”
姜淑艳已经亲自盛了一碗鸡汤,“来来来,多喝点啊,这些天啊瞧把你累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姚若兰惶恐不已,她双手都在颤抖着,不知道该不该接,“夫人,您喝吧,我,我还不饿。”
“说什么傻话呢,都过了早饭时间还不饿啊,即便不饿也要吃,身体第一。”姜淑艳把盛好的鸡汤塞到姚若兰手里,“喝吧喝吧,在我这里就不要客气了。”
“若兰,你再这样计较,夫人可就生气了啊。”
姚若兰只好接下,“谢谢夫人。”
“客气什么呀,快快,坐下。”
姚若兰受宠若惊的拉了把椅子坐下,她小口喝着鸡汤,姜淑艳瞧着她嘴角上翘,多少日子了,她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也不知道这一次姚若兰会不会怀孕呢。
哎呦,这一次没中也没关系,她还想让若兰和儿子好好处处,以后有了感情再怀孕也不迟,姜淑艳自我安慰的想。
权绍峰收拾好便准备去上班了,刚下楼,姜淑艳便眼见的看到儿子,招呼道,“阿峰,快过来吃早餐。”
“妈,我,我要去上班了。”
“早餐都没吃上什么班啊,快过来,都给你弄好了。”姜淑艳起身就要去拽儿子。
一听权绍峰的名字,姚若兰的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头也埋得更低了。
权绍峰看了眼埋头喝汤的姚若兰,他走了过去,故作轻松的和她说话,“若兰,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姚若兰是有点尴尬的,她要怎么说呢,有的人要她去休息,有的要她喝汤,她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姜淑艳见姚若兰埋头不语,以为她不高兴了,转脸说儿子,“就算是休息也要吃早餐了再去休息,你这孩子一点也不体贴,饭也不让人家吃啊。”
“我这不是……”权绍峰表示很无辜,他是关心若兰好么。
“行了行了,你去上班吧,别在这儿捣乱了。”
捣乱?
他怎么捣乱了,问问也不行啊。
权绍峰一口早点都没吃就这样被嫌弃了,也不知道他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轰走了儿子,姜淑艳回来在姚若兰对面坐下,小心翼翼的出声,“若兰,阿峰说话比较直,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啊夫人,其实二少人很好的。”
“就你包容他,他这个性子我还不知道啊,也难怪不讨女孩子喜欢,就是一根筋。”
都和人家姚若兰睡了,当然是每天都死缠烂打的追媳妇,还上什么狗屁班啊,权家那么多人,少了一个他怎么了。
这话姚若兰就不好评价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过了昨晚之后,姜淑艳对她就不一样了。
“若兰,以后若是阿峰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肯定不会饶他。”
“夫人真的没有,二少他很照顾我的。”
“好好好,你说好就好,我也不管了。”姜淑艳又给她盛了一碗汤,“再喝一碗,都是早上熬的,很鲜。”
“谢谢,谢谢夫人。”
喝了三碗鸡汤,姚若兰的精神确实好了不少,早餐的时候她和姜淑艳说过了,要去沈家看姐姐。
洗澡换好衣服已经是上午九点,这一来一去正好下午回来做事,时间倒也充足。
就在姚若兰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响了,显示的是权二少。
这个名字令她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昨晚的一切在脑海里回旋,光是想想姚若兰的脸就红了。
良久她才按了接听键,声音很小,“二少,有事吗?”
“若兰,你今天能出来一下么,我们谈一谈。”
“我今天有事,刚刚我已经和姐姐说好了,一会儿会去她那里。”
“哦,那要不这样吧,我送你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再去接你。”
姚若兰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恩惠,她也知道权绍峰的工作有多忙,再者,这个时候她也不想见到他,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和姐姐说说话。
“二少,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早上已经说过了,昨晚的事你不必觉得歉疚,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提,这样会让我觉得无地自容。”
这话听得权绍峰心里一阵难受,昨晚虽然他是在吃药的情况下和她发生的关系,可一切都那么的清晰,又那么的美好,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件事的真实性,还有他作为男人该承受的欢愉。
“若兰,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会让我很难受,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不是的二少,你千万别这样想,你也知道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清白,我不想被人知道,所以我唯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若兰……”
姚若兰很坚持,并不想听他说太多,“就这样吧二少,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们之间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嘟嘟嘟,电话被姚若兰挂断了,权绍峰再也无心工作,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他找了秘书过来,而他只签重要的。
不行,他必须和姚若兰单独的谈一谈,就像她说的,女人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清白,他夺了她最珍贵的东西,难道不应该给她一个交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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