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红楼名侦探 > 第508章 赶场、莽一波

听他嘴里说着什么‘泛舟湖上,寄情于山水之间’,却偏低头把照明用的灯笼吹熄了,平儿那还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

    当即红着脸啐了一声:“好好的景致让大人这一说,生生就变的埋汰了。”

    说话间,她却提起裙摆,任孙绍宗的牵引着跨上了船头。

    等平儿在船舱里坐稳了,孙绍宗先解开了拴在灌木丛上缆绳,又脚尖一挑将那撑杆攥在手里,然后往那岸上轻轻一点,小小的乌篷船便荡开层层波浪,悄默声的向着湖心驶去。

    等到了沁芳池的中心位置,就见水中平白拔起一座假山,中间又留有许多孔洞,引得湖水潺潺而过,淅沥沥的清脆悦耳,竟似是鸟儿在树梢低鸣一般。

    这还是中午泛舟时,孙绍宗发现的好去处。

    他探着身子,将缆绳绑在一块凸出水面的山石上,试着拉扯了几下,确认不会出什么差池,便回身嬉笑道:“这里有山有水,就只差你我寄情于此了。”

    平儿又在舱里啐了一声,随即默不作声的往边上靠了靠,将大半个船舱空了出来。

    这无声的邀请,孙绍宗又怎会拒绝?

    立刻一猫腰钻进了船舱里,不多时就见几件衣裳抛到船头,随即那乌篷船便荡起了道道涟漪……

    有诗云曰: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云散雨歇。

    平儿在舱里穿戴整齐,眼见孙绍宗还赤条条的蹲在那凸起的山石上,用手舀着潺潺溪水,将那酣战过的物事洗了又洗,不由关切道:“回去再洗也是一样的,可千万别染了风寒。”

    孙绍宗回头嘿笑道:“爷这身板如何,你是最清楚不过了,些许夜风那里奈何的了我?”

    平儿想及方才的癫狂,忍不住双颊滚烫,悄默声的自舱里钻出来,柔声道:“那我伺候爷……”

    “不用、不用,我也已经洗好了。”

    孙绍宗待会儿可是还要开辟第二战场的,哪里还敢继续招惹她?

    忙将将身子抖了抖,用手帕胡乱抹划了几下,跳到船头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衣裳,又从袖筒里摸那张一万两的银票,叹气道:“我虽然想留你过夜,可你家二奶奶要是见不到这东西,八成连觉都睡不踏实。”

    见他满面遗憾之色,平儿不知就里,倒反过来宽慰了他几句。

    孙绍宗这才解开了缆绳,在那溪水潺潺的假山上一点,驾着小船直奔正南方的藕香榭而去。

    到了那曲折的竹桥前,孙绍宗小心的将平儿托举到桥上,又隔着那栏杆好一番依依惜别,直到再也瞧不见平儿的背影,这才手忙脚乱的撑起小船,飞也似的赶回了紫菱洲。

    将那小船重新拴在灌木丛上,又摸着黑打扫了一下战场,孙绍宗这才从船上下俩,绕到了缀锦楼正门。

    小心的在门上推了推,确认那房门仍是从里面反锁着的,孙绍宗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压着嗓子呼唤道:“我回来了,快给我开门。”

    如此再三的喊了几遍,才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下楼声。

    孙绍宗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只等那房门左右一分,就如同猛虎扑食一般,将开门的李纨揉入怀里,不由分说就是一个热情似火的湿吻。

    直到将李纨吻的大脑缺氧,他才抽空将房门反锁了,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李纨拦腰抱起,蹬蹬蹬上到二楼,将个俏寡妇往床上一丢,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

    李纨被他这如火般炽烈的激情,弄的神魂颠倒,眼见被剥成了只白羊,才忍不住羞道:“你这冤家,今儿怎得这般心急……”

    “不是你说我急色的么?我这就急给你看!”

    孙绍宗口中嘿笑着,心下想的却是,无论再怎么收拾身上难免会留下些痕迹,若不开门直接莽一波,哪里能遮掩的过去?

    也幸亏他有一副钢浇铁铸的身板,若换成旁人这么急急忙忙的赶场,还真未必能‘挺’的过来……

    话分两头。

    却说就在孙绍宗奋起余勇,在不可名状的战场上激斗时,镇国府牛家却是一片的愁云惨淡。

    当啷!

    先是一件唐三彩的马踏飞燕,以粉身碎骨为代价,打破了后院书房的死寂,随即又听通政司左通证齐鹤凌咬牙切齿的咆哮道:“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咽不下!”

    这齐鹤凌虽是姓齐,却是勇毅伯牛继宗的亲弟弟,只不过是年幼时过继到了齐家。

    他虽是文职,却生了一副雄壮粗豪的身板,反倒是顶着勇毅伯名号的牛继宗,生的清秀儒雅风度翩翩。

    当然,此时牛继宗一身重孝,脸上有的只是阴狠,却哪里还存留着半分儒雅风度?

    就见他眯着双目,冷笑道:“你咽不下又能如何?难道还想杀入皇城,将那昏君的头颅砍下来做祭品不成?”

    “我……”

    齐鹤凌顿时语塞,愤愤的又坐回了草席上,攥着拳头往地上一连捶了三下,直震的虎口发麻,这才闷声道:“大哥也别挤兑我,真要是到了那份上,我就是拼着一死,也要去皇城里拖几个人垫背!”

    “糊涂!”

    牛继宗猛地往前一探身,半跪着揪住了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道:“阿母的仇和你的性命,难道只值几个丘八的狗头?!”

    齐鹤凌被他吼的缩了缩身子,却又忍不住分辨道:“除此之外,咱们还能做什么?眼下咱们牛家可说是众叛亲离,就连水榕那厮为了撇清关系,也不惜落井下石……”

    “怎么?”

    牛继宗又喝问道:“你怕了?!”

    “我怕?!”

    心下越是怂了,就越受不得别人点破,齐鹤凌当即一跳三尺多高,面红脖子粗的叫道:“我是恨!我恨那昏君父子奸猾,竟弄出个假太鱼目混珠;我恨那太上皇年老昏聩,竟然坐视皇统旁落,生生毁了咱们大好的局面!”

    牛继宗嗤鼻一声,哂道:“你莫忘了,当初咱们敢铤而走险,就是欺他年老心软,不负当年的杀伐果断——这弱点你我能利用,怕人自然也能利用。”

    被哥哥一连拆了几回台,齐鹤凌彻底没了脾气,松松垮垮的往草席上一瘫,苦笑道:“如此说来,咱们兄弟岂不是只能乖乖等死了?”

    “等死?”

    牛继宗嘴角上翘,露出一抹阴狠之色:“只要姑母还在,咱们就未算是输!你且安心等着吧,估计要不了多久,这大周朝就该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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