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去到怡情苑的时候,关云长已经在门口等他。
“人来了吗?”宁宇问道。
“来了,正在三楼的尊鼎阁与一名头牌大战呢!”关云长笑眯眯的道。
“那咱等会再上去。”宁宇非常识趣,想给人家多一点的发挥时间。
“不用,那种公子哥夜夜笙歌,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的。”关云长贱嗖嗖的道。
“草,等下我把原话告诉他,你这怡情苑就不用开了。”宁宇有点无语,没这么损人的。
“他要听到了你说我还能让他出这里吗?”关云长非常霸气,但很快他就正色道:“玩笑归玩笑,今天来的这主可不是一般角色,他名叫秦泰,酆都五杰六子他便是六子之一,你说话客气一点,至于姿态你自己拿捏。”
“五杰六子?什么鬼东西?”宁宇一愣,问道。
“就是五鬼杰六公子,这几个几乎主宰着年青一代半壁江山,非常不简单。”关云长道。
“你不就是五鬼杰之一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不?”宁宇瞥了他一眼,直翻白眼。
“哈哈,跟聪明人说话感觉就是不一样,走吧,成不成就看你了。”关云长催促宁宇快点上去,随后回头给一个服务员打了个响指,通知她可以上菜了。
宁宇拿他没办法,直奔三楼尊鼎阁。
一进包房,宁宇就闻到屋内一股奇怪的味道,但他不露声色,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
这个包房分内外两层,里面是豪华套房,外面是豪华餐厅,估计这公子哥刚刚就在外面的餐厅干了,不然味道不会这么浓。
秦泰长得比较中庸,说不上英俊,也说不上丑,给人的感觉就是平凡中透着一股英气。
他身上只披着一条大浴巾,笑嘻嘻的看着推门而进的宁宇,道:“你就是宁宇?”
“正是。”宁宇点头道。
“你就这么来啊?”秦泰上下打量宁宇,似乎想要看透他的深浅似的。
“要不然呢?扛两麻袋冥币过来啊?”宁宇耸耸肩笑道,他同样在打量秦泰,看看今晚能成事的可能性。
“草,听云长说你就一虎逼,果然不假,坐吧。”秦泰有点吃不住宁宇的直接,招呼他落座。
宁宇也没客气,在他身边拉出一个椅子就坐了上去。
与这种人打交道,你不能把姿态放得太低,否则人家会看不上你。但也不能把姿态摆得太高,那样事估计就直接不用谈了。
所以这其中的度很重要,这也是很多人不适合当官的原因,因为你把握不了这个度。
这时服务员开始走菜,满满的一桌,关云长也在秦泰另一边坐了下来。
“听云长说你有事?到底啥事啊?”秦泰很随意的动筷子,一边吃一边道。
“也没啥事,就看你心里怎么想了。”宁宇没有动筷子,抿了一口酒道。
秦泰筷子顿了一下,轻轻一笑,道:“有些人能干事却干不成事,有些人能干成事却干不成大事,而有些人能干成大事却干不长久,你说你属于哪一些人呢?”
“能干成你事的人!”宁宇端起一碗酒便一饮而尽。
“哈哈!”秦泰听了爽朗大笑,他拍了拍关云长的肩膀,道:“你这兄弟,可以!”
“哈哈,那得看哪一方面了!”关云长瞥了一眼秦泰的大腿根,邪恶的笑道。
“草!”宁宇和秦泰同时崩溃大骂,这主啥都能扯到那方面去,也真是醉了。
不过这么一闹,席间的气氛已经融洽了很多。
“我敬你一碗,别的事不敢保证,但你的事我义不容辞!”宁宇姿态再次放低,敬了秦泰一碗。
秦泰也很给面子的喝了一碗。
酒一下肚,啥J巴话都得吐出来,大家侃南聊北,但都没有切入主题。
宁宇发现秦泰是个非常内敛的人,不张扬,但含蓄中咄咄逼人,话语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风采,这与关云长这种野路子出身的完全不一样。
但这并不是说关云长不好,相反,他桀骜不驯,直来直往,肝胆相照,更对宁宇胃口。
酒过三巡,宁宇觉得喝得差不多了,便冲着秦泰道:“事你也了解了,能办吗?”
关云长这时也停下了筷子,静待秦泰的回答。
如果他不能办,那宁宇只能拉下面子直奔博龙大厦找宋刀,但人家也未必领情,所以这事别看就一句话的事,但水到底有多深,只能自家体味。
秦泰喝得面不改色,一看就是官场上练出来的,他瞥了一眼宁宇,道:“听云长说你要上一个跑马场的项目,有这回事吗?”
“有,合同我来之前就已经拟好了,数你自己填!”宁宇非常干脆,说着就从兜里取出一张纸,就要给秦泰递过去。
“打住!”秦泰伸手制止了宁宇,道:“你这个项目确实很吸引我,但效果有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好还有待观察。”
宁宇眉头紧蹙,这是要拒绝他的意思吗?
“你别误会,事我可以办,但你与莫家已势同水火,不是你亡就是他死,你拿什么保证你能笑到最后?”秦泰眯着双眼,问道。
宁宇一点就通,秦泰这事不是不能办,但如果宁宇最后被莫家铲了,他秦泰为何还要冒着得罪莫家的风险去帮宁宇,这不是给自己下绊子吗?
生意场上没有朋友,官场上更是没有,没有足够的利益作为筹码,谁会帮你?
“钱,我不缺,名,你问云长兄,酆都还有不认识我的吗?给你办这事说白了就是找不自在,除非你能给个理由,我值得在你身上赌一把!”秦泰非常直接的道。
关云长面色有点难看,但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当初他帮宁宇,是趣味相投,是身上流着一股江湖义气,但人家秦泰一出生就带红的,苗儿正得很,可不吃这一套。
宁宇脸色变幻不定,最后一咬牙,铿锵有力的道:“我能在赌桌上打败莫冷!”
此话石破天惊,秦泰还有关云长全都满脸震惊,关云长呵斥道:“喝多了不是?都是成年人,说点实在的!”
“我说的就是事实!”宁宇叹了口气,随后他瞥了一眼秦泰的大腿根,嘿嘿道:“你两颗蛋,左边那个比右边那个要大,有没有这回事?”
秦泰一听猛的站起,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宇。他身上的浴巾没捆牢扯到了桌角直接掉地上,露出他的两颗蛋,还有一根香肠。
“草,还真他妈一大一小!”关云长偷看了一眼,也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随后他下意识的夹紧自己裤裆,死死的盯着宁宇。
“别夹了,跟个牙签似的,谁稀罕?”宁宇促狭笑道。
“草,你别告诉我你真能隔物看清东西?那所有女人不得遭殃了?”关云长邪恶的道。
“滚你的,能别那么龌龊吗?我没那么神,也没那么邪恶,我只能感受个大概,但给我点时间,打败莫冷不是没有可能!”宁宇自信的道。
本来他这能力还不想过早暴露的,但他真的没招了,过了今晚萧寒再不从大理寺转到安全的地方肯定活不长久。
毕竟今晚的行动你唬得了一个刘青,唬不了下一个刘青,迟早要栽在莫家的手上。
“我就说我今次出门怎么眼皮直跳,原来连我妈都不知道的秘密被你知道了。”秦泰坐回座位上,重新扎好浴巾,眼神闪烁不定。
“你吹牛吧,这哪是秘密?我进去问问那头牌,她肯定也知道!”关云长笑骂道。
“她肯定不知道,我从来不让人用手碰的。”秦泰无语的道。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练嘴了,嘴巴边上怎么有根毛?不会是那头牌的吧?”宁宇一本正经的指着秦泰的嘴巴道。
“草,还真有,你说你们都练嘴了,人家大小还分不清吗?”关云长添油加醋道。
秦泰一愣,自语道:“没理由啊,我刚刚对着镜子洗了一回了啊!”
说完他用手去摸自己嘴巴,结果什么都没有!
“你两,坑我?”秦泰嗷嗷大叫,直接用碗里的酒泼向宁宇和关云长。
“哈哈!”宁宇和关云长放肆大笑。
笑过之后宁宇正色道:“这事你看行不?”
“如果你真有打败莫冷的本事,我又怎敢得罪酆都未来的赌王。不过刘耀没了,人要想就这么出来,那是对司法的嘲笑,更是对我爸工作的侮辱,所以人肯定要判至少三年。但你放心,人只要离开大理寺,事就很好操作了,回头争取弄个保外就医,一年甚至几个月就出来完全是没问题的。”秦泰的态度突变,这就是能干成大事的人,善于抓住机会,在宁宇身上豪赌一把。
今晚他能来,完全是看关云长的面子。他的本意是先看看宁宇能不能扶得起来,如果可以那用点力也无所谓,但萧寒的判罚就不只是三年,而是十年二十年的了。
但没想到的是宁宇带给他的惊喜实在太惊人了,先不管他能不能打败莫冷,但至少在赌界这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啊。
宁宇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秦泰肯点头,那事情就算成了。
“来,我敬你一杯酒。”宁宇先干为敬,一碗下肚之后他看了一眼秦泰,道:“事一码归一码,跑马场的股份你看……”
宁宇非常懂得做人,别人答应了,你该有的表示还是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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