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一起的手,都戴着一样的红绳,二人相视一笑。
越慕言在石台只待了三天,实在是全大同每天跟催命似的,一天好几封信。她不想全大同因为她的安全,而对夏邑的掌控有所失误,便只能准备打道回府。
毕竟小哥哥已经骗到手、不,她是说已经追到手了。
而这个时候,也不是谈恋爱的好时机。
现在家里有矿,只等着有皇位继承的那一天,就可以天天调戏她的小哥哥玩了。
离开的时候,越慕言站在城门边回首凝望。
石台还有普平,她都要定了。现在只盼着,这二城守备,都不是固执刻板之人,不然她就要下令攻城。
战争是不对的,但她却会主动出击。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性格,说起来是凉薄的,尤其是在这个考验人性的世道,而她还身居高位。
如果不给自己定下那些条条框框,她很快就会变成,不把人命当回事的高位者。
之前的事,若不是越秉言出面,行了一个妥协的办法,再有人犯禁的话,越慕言觉得,自己搞不好就会放弃治疗了。
何必管那么多?这个世道如此,女子就是没地位,自己身居高位,根本用不着担心,让她们去就是了,反正为了活命她们也无所谓。
本就是乱世,杀几个人又怎么了,她身为女公子,看谁不顺眼谁就得死,谁还会为这事训斥她?
她身边的人不会,疼爱她的人更不会。
越慕言淡淡的想,她甚至一边可以做出令人发指的事,却无人会指摘于她,可能还会有人歌颂赞扬她。
她可是亲手杀过人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一点不适。
策马离开石台境地,全大同果然带人来迎。
“恭迎女公子。”
“嗯。”越慕言颔首轻应,跳下马走向全大同带来的雪影,拍拍它便翻身跨上马背。
“驾!”
身后人迅速跟上。
同月,石台守备只身来到夏邑,求见陇越王之女。
陇越王之女,有女公子的尊号,以后更是有人称其为丘山公子。
次月,普平守备某一日悄然送出一封信,当夜暴毙。
一日后,那封信就被截回,摆在了越慕言的案桌上。
“忠臣啊。”她面无表情的道。
占央点头道:“果真人不可貌相,普平守备为人轻浮且好色,没成想竟是个心怀大义的。”
知道她心情不好,便又补了一句道:“其家眷已经被安置在一所民宅,留人看守,并未苛待。”
越慕言侧过脸,淡声道:“令其妻以子为誓,若有生之年敢报复,其子便死无葬身之地。令其子以父亡魂起誓,敢起报复之心其父便永坠阿鼻地狱记不超生。”
“不肯的话,就送他们去吧。”
屋内寂静无声,越慕言闭了闭眼,心想占央会怎么看她呢?
在她看来,这样的誓言不过空谈,但是现在的人或许不信鬼神,可他们敬畏鬼神,立下这样的誓言必会遵守。
她这个法子很恶毒。
占央叹气,早知她能狠下心,他何必留人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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