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对夏梓晴和覃宝山早已怀恨在心。
尤其是这次,她听了覃珏瑛的挑唆,心头对夏梓晴的恨意更上了一个新台阶。
她早就打算好,要给夏梓晴好看,却被覃志诚阻止了。
“娘,等二弟的婚事完毕,志诚就要出门游学了,顺便准备来年的春闱。路上不安全,三弟……咳咳,山子身强力壮,有一把子好力气。若他肯陪同我前往,路上也会太平许多。你可千万莫要在此刻拖志诚的后腿。”
自己的娘是啥性子,覃志诚自然清楚,所以才有这番交代。
覃志诚恨夏梓晴吗?
答案自不用说。
那女人好像和他天生不对盘,每次一碰上她,他就没好果子吃。不但损失银钱,甚至还让他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尤其是上一回,他可是狠狠大出血了一次,才平息那帮小喽啰的怒火。
刘氏心中再是愤怒恼火,可想到志诚的前途,自然明白孰轻孰重。
“知道了。难不成你还担心我吃了他!”
刘氏歪坐在床头,脱了鞋把两条腿盘着坐,一双手也揣进了袖子里,依然冻得整个脸都是青白青白的。
为了省银子,昨晚刘氏不但没替亲朋安排歇息之处,就连她自己也在火炉旁守了一夜。深秋的夜,天一黑就降下浓雾,冻得人直打哆嗦。这不,她也感冒了。
“那哪儿能呢,志诚这不是担心耽误了来年的春闱嘛。”
覃志诚赶忙赔笑。
这才让刘氏满意了。
等纪氏和邱氏过来时,刘氏便迫不及待和二人说了此事。
邱氏一脸为难:“按理来说,都是同宗兄弟,志诚看得上我家宝山,我也不该推辞才是。可孩子前些天还说有事要出门,不如等我问过他最近是否有安排再说?”
刘氏和覃志诚一听这话,二人当即变了脸色。
覃志诚至从中了童生,便先后参加了两次州试,可惜都榜上无名。可这两次,都是覃宝山跟着他跑前跑后,他也习惯了事事都有覃宝山替他打理好,让他少费心。
眼下一听邱氏的话,当即拉长了脸:“三婶儿这般推脱,可是忘了志诚和山子乃是同胞……族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志诚高中,少不得提携山子一把。三婶儿今日之举,也不怕伤了我们兄弟间的和气?”
邱氏心中底气不足,怔在那不知该如何作答。
纪氏眼皮子一番,突然笑了几声。
“志诚啊,你这话,祖母听着咋就这么怪哩?你三婶儿不过是要问问山子的意思,毕竟大家都知道,二伢子成了亲,山子和晴儿的婚事也快了。你的事就重要,山子的终身大事就不重要了?”
纪氏早年没了丈夫,其后并未和长子覃富贵一起住,反而和小儿子住在了一块儿,其中的缘由,不乏小儿子聪明乖巧又孝顺、读书又好有关。奈何事与愿违,年纪轻轻早早就去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
一家子只有两个寡妇,是非就更多!
纪氏多年守寡下来,靠得,不就是个“忍”字。
眼下见覃志诚一再逼迫,又见山子如今也快要成家立业,又出息了,自然不打算再忍。这才有了适才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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