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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一直是以公司为家的人。
因为我对公司爱的深沉……我觉得我也是时候再压压担子了。ヾ(?°?°?)??！Q
…
乌蝇哥现在是真的瘘了。凉凉二字对他都算褒奖。
1987-1989年这三年，他干啥啥不中……女友跑了，唱片衰了、人见人烦……最重要是没有了经济来源。
问题是当初他突然乍富的时候很孝顺地贷款给家里买了楼，如今，每月的贷款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是真的一分钱都扣不出来，没经历过这种无助的人不会明白这种压力，真的……男人的自尊可能都会舍去。
他不是没想过翻身……但，真的很难！
破旧的筒子楼，楼道里窜着老鼠。
昏暗逼仄窄窄的房间，只能放一张单人床，地上乱七八糟什么杂物都有，桌子上杯子里塞满了烟头。
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张學囿蹲在床上，伸手扒拉杯子里的烟头。
满脸懊悔！
艹，就知道不应该放水，自己真特么SB！
嘀嘀嘀！
传呼机响了。
他没去看，多半是高利贷……没错，他借了高利贷。
港片电影里‘高利贷’是一个常态化的符号，实际上在港岛，许多皮包财务公司确实很普通，基本都是社团中人在经营。
许多普通人都会接触到高利贷，正如后世许多年轻人都能接触到网贷一样。
这些天，那些财务公司都在刮他。
乌蝇哥从地上捡起一截没有湿的烟蒂，喜出望外，叼在嘴上。
灌了口啤酒漱口，他后世曾经说过，酗酒最严重的时候甚至用啤酒刷牙。
从乱糟糟的床上摸到牛仔裤，取出传呼机，按▼一条一条的看。
‘收到速回，May May！’
‘你在哪里，速回电话！May May！’
‘张學囿，我知你在躲我，就不能男人一点和我见一面嘛？May May！’
看到十几条‘May May’的简讯，叼着烟蒂的乌蝇哥目光暗淡下去……然后，烫到嘴的他连忙扔掉嘴里的烟蒂，手继续按，直到按到最后一条▽。
‘七仔，陈太联系我要搵你，急电速回！May May！’
陈太，搵我？
张學囿手停留在传呼机上，略有点错愕不决。
问题，陈太系边个啊！哪一个陈太啊！
不过没等他继续考虑下去，他就有收到一条短讯。
‘恒星娱乐要签你！收到速回！May May！’
砰！
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卷起窗帘，明亮的阳光瞬间照射进来，刺的他睁不开眼……
原来现在是早晨。
……
山顶别墅，主卧内糜乱一片。
吴孝祖好似三明治一样被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夹在中间，胳膊和腿纠葛在一起。
叮铃铃！
“喂？”
吴孝祖费力的抽出胳膊，迷糊的拿起大哥大电话，听到电话里边麦加巴拉巴拉的声音。
“恩恩嗯，好，中午一起……呃？现在11点？”吴孝祖挣扎的睁开眼，随手拿起闹钟，定睛一瞧，可不嘛！指针竖的笔直！
“我早上6点多才睡，昨晚？嗯嗯……办公了一宿。还不是为了给你写剧本……得了，下午一起饮茶吧。”吴孝祖随口敷衍两句，直接撂了电话，顺手扔到一边。
继续补觉。
昨晚三人开了一宿的会议，深入探讨了关于杂志的发展前景。
公事公办。
奋战到清晨。
叮铃铃——
没等吴孝祖睡实，电话又响。旁边有胭脂马轻哼的拱了拱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O′)喂！！！”吴孝祖没好气的含怒而发。
“啊……仙仙呀……”
唰的一下！
吴孝祖汗毛都炸起来了！整个人直愣愣的连忙坐起身。
语气更是瞬间温柔。
“对对，昨天在恒星娱乐开会——噢？你和李宗胜回了趟湾湾啊？才下飞机……
我说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呢！
你不知道昨天我急坏了。
对……嗯嗯，好的，想吃咩？OK——”
胡狐狸横卧着身子，狐狸眼百媚横生白了一眼吴孝祖，甩了下头发，拢到脑后——
“刚刚不小心被牙磕……呸，磕了一下！”
吴孝祖聊了十几分钟，这挂掉电话，按了下胡狐狸的脑袋，以作惩戒！
Made！
这‘日’子，没法过了，真要让大胸弟多弄点补品才行。
“你们对于杂志的看法我基本都同意，不过进入内地一定要沟通好才行，注意每个人的言辞。”
洗完澡对着镜子整理发型的吴孝祖冲着一旁化妆的两女直言不讳，“内地市场很广阔，但是要注意方式方法。社会情况不一样，内容也有有所区别。最好先集中在粤省及魔都，然后在向东南沿海……帝都相对靠后一点……我们的节奏慢点没关系。”
外资杂志进入内地要求很严，所以干脆合资办理杂志。
这年头，文化产业在内地是一个高峰。
开发之后，所有人都求知若渴。
吴孝祖希望能够带去更多真实的文化，而不是全都是一味的糟粕。
既然他想要促进文化交流，当然不能只把内地的传到港澳台……那不符合商业利益。
他也不能对11亿市场视而不见。1989年，人口普查数据是11.27亿。
“我明白，所以我们进入的会是时尚领域，现在内地对于时尚需求度很大。”胡音梦抿了抿嘴上的口红，“不会涉及敏感问题。”
转头看向关球球，“下午去逛街嘛？”
“好啊……”关球球兴致勃勃。
“记我的账吧。”
吴孝祖笑了笑，当做昨晚的补偿。胡音梦不愧是老司机……真的是玩得疯狂！
这边吴孝祖在别墅，新艺城的麦加则正与雷韫擎打太极。
“大少，不是我不想坚持，可是你也知现在新艺城的情况，墙倒众人推！前几日，曾智炜都约我喝咖啡，言语间都带着试探。
你看看，他如今都这个态度，更何况其他人呢？
更何况我们有些鼠心狼肺的自己人关键时刻帮着外人想要置新艺城于死地呢？
你知道，我是对新艺城有感情的。
可……”麦加冲着对方卖惨，他也企图能够得到雷韫擎的支持。
如果这边真的能够给他足够支持，他也不介意撕毁与吴孝祖的约定。
在商言商嘛。
雷韫擎看着麦加，也是十分头大。
按理来说，麦加算是他的人，这种时候他确实要予以支持！
可这种口子怎么开？如果真的开了口子，其他的制片公司方面怎么交代？股东利益怎么交代？
更何况，他手里没有能力和资金来帮对方。真帮了对方，那金公主娱乐还要不要上市了？他现在最重要是要稳定住大小股东，而不是这时候不合时宜的掏钱去救死扶伤！
不过，为了大局考虑，这时候确实也要稳住新艺城，稳住麦加！
“麦sir，新艺城的负债我能够了解，你不是还有电影在制作当中嘛，不如和银行谈一谈抵押的事情……”旁边的雷韫伟给出主意
麦加瞬间脸黑。
这特么是想要他死啊！
为了公司利益，拿着自己的东西出面去抵押？？这就和为了公司，你别要工资有什么区别？？
如今新艺城这些东西，麦加都当做自己养老钱呢！
眼下，看来雷家是真的不能给予支持了。这态度分明就是在商言商公事公办的样子啊？
看来还是吴孝祖最靠谱！
自己心里所想果然没有错，只有与吴孝祖合作才对！
这就叫生意不外乎人情！
没错，我麦加就是这么双标！
大不了自己打7.5折出售好了，房子都能那样卖，自己一个电影公司干嘛不行。
实际上，不单单麦加在行动，黄白鸣也是。
“罗总，这位就是雷二少——二少，这个是罗捷承罗总，永高的总经理。”
黄白鸣谄笑的帮着面前两人搭桥。
当初他懂得借用雷韫龙来让高智森得以利益最大化，如今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相比起来，罗捷承就真的是外行中的外行！
“二少，久仰大名！”
罗捷承连忙迎上——却发现对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女友陈佳玲。
“哈哈哈…不要客气，罗老板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雷韫龙瞟了眼罗捷承身后的陈佳玲，对方也是出身“开心少女组”。
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黄白鸣。
没想到他还有这种货！
三人云山雾绕的打了半天太极，罗捷承领着女友离开。
“普雷阿姆！”
一出门，罗捷承就破口大骂。
“一个败家仔狂什么狂！特码的，一双狗眼恨不得掉下来一样！”
“我早就同你讲过这位二少爷的爱好，你偏偏……”黄白鸣也很无奈。
他也是色中饿鬼，自然也没少做利益输送的事情。但是当着人家男友那样无所顾忌，这位二少也确实是奇葩人物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为的是新艺城。大不了先不谈院线……”黄白鸣出声宽慰。
“艹！我咽不下这口气！”
罗捷承也是有脾气的人。而且他身后也是有社团和资本撑他的，也许对于雷觉琨他确实不敢造次，但雷韫龙他一点不虚。
“早晚要他好看。”
黄白鸣看着气愤搂着女友离开的罗捷承，苦笑的吐了一口气。
这年头，想做事怎么这么难！
雷韫龙站在窗前，看着两辆车离开，嘴角泛冷笑。
争吧！
越惨烈越好，甚至为此他都不介意在暗中偷偷帮一帮新艺城，让其不要那么快倒下！
不争水不浑，他怎么有机会？
大家都头破血流，他才有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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