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余和平悦讲完之后,恽夜遥问青叶:“你有与机车夹克类似的衣服吗?”
“没有。”青叶立刻回答说。
“那你为什么在飞机上会穿着一身机车夹克?”
“那个啊!是为了和平悦更加接近,所以才特意去准备的。”
“你在栎木区内部见到过的平悦都是穿着机车夹克的吗?”
“不是,她会换不同的衣服,但我见到次数最多的就是机车夹克。”
“那你见到穿机车夹克的平悦一般是在前半夜还是后半夜?”
“是凌晨时分居多。”
“青叶你们平时的活动时间大概在什么范围内?”
“嗯,在凌晨1点钟之后,因为那个时候周边所有的人都不会再出门了。”
青叶回答完之后,恽夜遥继续问所有人:“大家,在这个家里,你们经常见到鬼鬼穿什么样的衣服?”
“大概……是红色或者黑色的机车夹克吧。”回答的人是平鸣,只有他有机会经常看到鬼鬼出入阿图姆小屋。
鬼鬼生气地反驳说:“你又想证明什么?我穿什么衣服难道还要受限制?”
“你稍安勿躁,穿衣服确实不用受到限制。但是衣服却可以证明你有没有去过栎木区,首先,记者先生在栎木区现场发现的女孩穿的是一件机车夹克;其次,大家现在可以看到青叶和平悦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但是鬼鬼的身高要比她们高得多。”
“记者先生在飞机上看到青叶的时候,一眼就否定了她就是凶杀现场出现过的人,为什么?夜晚记者先生不可能完全看清楚女孩的脸,只能是因为身高,后来,再次对这件事确认的时候,他也说出了女孩身高上的差距。栎木区里面的女孩要比飞机上的青叶高得多。”
“最后还是要回到时间问题上,青叶看到你的时候是午夜时分,那个时间平悦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朽佘先生出现的时间是晚上6点到0点之间,平悦必须在他回到房间之后才能出发。而讶愚先生出现的时间是下午,鬼鬼晚饭时就可以离开,就算坐的是火车,凌晨到达栎木区也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说,真正的青叶才会看到鬼鬼的时间比看到平悦的时间更多,她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呢?就是因为平悦出现的时间段是在前半夜,比较不容易被早起的青叶发现,所以才不得不自己经常扮演平悦到S市去。那么衣服问题暂时到此为止,我们继续往下分析。”恽夜遥说道。
“如果说以上这些都是推论的话,那么实质性的证据警方也已经得到了,就是鬼鬼你的指纹!”
恽夜遥这句话一出口,鬼鬼吓得差点想要再次跳起来,但是她看到身后的谢云蒙,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藏在讶愚臂弯间的双手捏着拳头,让讶愚不得不向她投射出担忧的目光。
恽夜遥仿佛没有看到鬼鬼的变化,他继续说:“N市警方和小蒙把栎木区那些废弃材料一块一块都进行了指纹提取,这真是一件庞大的工程。因为没有人证明当时你行动的时候,有没有戴着手套,所以为了不遗漏一点线索,我们只能出此下策。”
“你真的是很仔细,几乎擦干净了所有指纹和脚印,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我们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现了你的指纹。”
“哪里!唔……”鬼鬼失态地问到,随即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开口,赶紧捂住了嘴巴。
恽夜遥说:“是栎木区唯一一个被谋杀者的胸口,只有这具尸体是保留了完整的体型,你为什么剥掉他胸口的皮肤?砷一般会囤积在内脏之中,表皮组织里面很少,所以你剥掉他胸口的皮肤,要么就是你根本不了解砷中毒的患者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要么就是你故意留下了他的内脏以便让警方得到确切的证据。”
“我的理解是,你既不了解砷会囤积在人的哪一个部分,也想要给警方留下确切的证据,所以你就随便挑一个地方破坏,而破坏皮肤,是因为皮肤可以浮在肺鱼洞上面吓唬平悦。平悦特殊的工作,让她可以一眼认出你扔在那里的东西是什么!”
“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你们得不到任何证据!!”鬼鬼坐在那里低声怒吼着,她的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喷出怒火。
“我再重申一遍,鬼鬼,请你稍安勿躁,我会一步一步解释给你听的!”恽夜遥不喜欢话语老是被鬼鬼打断,语气严厉地说道。
“指纹为什么会留在被杀者的胸口?是因为你完全不会屠宰或者解剖这种事情,这一点我已经从平悦那里证明过了,你经常因为发脾气把她还没有弄干净的鱼肉或者猪肉砍的稀碎,尤其是鱼肉,这让平悦事后很难再次处理。”
“一个不熟悉某项工作的人,要做起这项工作来当然会非常吃力,小左检查过尸体上的切口,也证明了剥皮的人完全是一个生手。因此,你才会不小心将指纹黏在上面。”
“尸体被与很多垃圾堆在一起,小左光是从上面清理细小杂物就用了很长时间,所以也导致他这两天又再次往返了一趟N市,才确定指纹的事情,小蒙也为此多做了很多无用功。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当时没有戴橡胶手套,小左在清理出来的小杂物里面也没有发现手套的丝缕或者碎片,也许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或者是你太匆忙忘记了。”
“能够找到指纹可以算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了,这也肯定了你确实在凶杀现场和栎木区出现过,就这一点鬼鬼,你根本就无法反驳!!”恽夜遥一针见血地向鬼鬼指出。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没有去过那里!也没有留下过什么指纹!我……最后一次青叶(平悦)出门的时候,我留在了讶愚的房间里,这一点讶愚可以证明!”鬼鬼把男人往前面一推,逼迫他说话。
讶愚赶紧解释说:“是啊!她留在了我房间里。”
“但是,讶愚先生你不要忘了,那个时候鬼鬼根本就不用再到栎木区去了,在此之前,警察就已经发现了四具尸体,说明他在那里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只要青叶被发现就行了,而且她也已经引导记者先生发现了平悦藏身的地方,鬼鬼所剩下的事情,就是看一场你们在阿图姆中演的好戏了!”
“那…那么后来不是还有一个神秘人进入过阿图姆小屋吗?他是谁?”讶愚紧张地问道,他想要替鬼鬼辩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所以只能提出疑问。
恽夜遥说:“我想这个问题青果来回答最好了,请把。”他向平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作出解释。”
“是青叶,半夜进入的人是青叶,她是想要来杀了小悦的,因为青叶当时唯一想要报复的人是小悦,她一直都希望我能够回到她的身边。”平悦有些说不下去,他的话哽在喉头,视线看向一边娇小的女人。
片刻之后,青叶才开口说:“其实恽先生,有一件事说出来你可能会有点惊讶,那里的秘密通道我们知道却一直在装作不知道!你们大概可以调查的出来,封九溪(封晰)曾经也是一个小小的建筑师,栎木区被填埋掉的那些地下作坊,都是他负责设计开凿出来的,隐蔽性非常好,所以很长时间之内都没有被人发现过。”
“那家伙是想要给自己多设置一个藏身之处,至于那些层层叠叠的门框其实都是可以拆卸和移动的,”平鸣接下去说:“只是为了隐藏门框之间唯一可以进入另一边地下室的小门,你们之所以进入之后会觉得通道是直的,而不是想象中弯曲的,是因为楼梯的颜色所造成的错觉。”
“事实上,那里的通道本来就是直的。也就是说正对门左手边的那只黑山羊,所守护的楼梯侧边墙壁正对着底下四个房间前面的走廊,黑色的楼梯从上往下看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只要用尺量一下就可以知道,上面的宽度要比底下的宽度大得多,所以才会在两边建造趴伏着的黑山羊来配合黑色楼梯掩盖事实。”
“封九溪把打开门的机关设置在了黑山羊的眼睛里,眼珠可以活动,只要按照特定的口诀拨弄眼珠,就可以打开那扇门了,但我一直不知道口诀是什么!”
“我知道。”青叶补充上了三个字。
恽夜遥迅速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病友……对了是病友!”青叶突然瞳孔中泛起的光亮,她坐直身体,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自从青果离开之后,我为了报仇积极参与治疗,但是我没有钱到大医院去,地下作坊的生产我也不能够再参与了,所以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常常用网络联系全国各地的病友,向他们询问我这种病情应该如何治疗,然后自己再托人去购买药。”
“就在几年前,我联系上了一个名字叫做‘隐居的阿图姆’的朋友,她的症状简直和我一模一样,所以我们很快成为了朋友还互发照片,虽然看不到脸,但是身上的伤口和疤痕都非常相似。”
“后来,我从‘隐居的阿图姆’口中得知她住在一个名叫阿图姆小屋的地方,她还将和他同住的人的照片发给了我,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找到青果所在的地方,也看到了那个逃脱的恶魔封九溪。”
“难道说?‘隐居的阿图姆’真的就是鬼鬼?”
“不是难道,而是事实就是如此。鬼鬼可以有大量的自由活动时间,警方调查下来,除了阿图姆之外,她居无定所,在这些年之中连续换了很多男朋友,几乎都是在别人家里来回穿梭。”
“青叶,怎样开启密室门也是鬼鬼告诉你的吧!”
“是的。”
“这就说明在此之前,她也已经偷偷同封晰达成了同盟,没有好处,封晰是不可能将最后藏身之处的秘密告诉任何人的。那么鬼鬼的……”
恽夜遥说到这里,楼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他一下子站起来,兴奋地说:“证据来了!!”话音还未落下,谢云蒙都已经大踏步向楼上走去。
而一边的鬼鬼与他们的反应截然不同,鬼鬼头上的冷汗不停在滴落下来,她抓着讶愚的手也因为用力而泛起了青筋,变得毫无血色。
很快谢云蒙从楼梯上面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颧骨突出的瘦削男人,他就是曾经在路西弗别墅的恐怖者联盟派对中幸存下来的宾白先生。
宾白先生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一到地下室里面,他就直接向恽夜遥的方向走过去,把文件袋递给了演员先生。
“看看吧,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那些小流氓那里挖来的小道消息,而且,里面的某些照片你看到了一定会吃惊的。”然后,宾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刑警先生说:“虽然我走了不正规的渠道,但是也花了不少钱的,给报销不?”
“抱歉,我……”刑警刚想开口说什么,恽夜遥一下子插了进来:“放心啦放心啦!”他一边旋开文件袋口的绳子,一边说道:“下次我那边有大新闻,一定第一个通知你,保证你转手有得赚!嘿嘿!”
“呼……”宾白似乎并不满意,他有些气馁地说:“挖你那边的新闻,那我不就成了狗仔队了嘛!还真是与我的风格不太搭调呢!”
“好啦!宾白先生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听听事件的大结局,或许可以帮到你哦。还有,我现在有一个很可爱的小作家在帮我将每一次案件写成小说,你可以跟他商量一下发表权的问题哟!”
“嗯,这个倒是不错,我以后可以试一下。”宾白明显对后一个提议比较有兴趣,他坐到了那个等身的节肢娃娃边上,拨弄着娃娃,就像是玩一件玩具一样漫不经心。
恽夜遥不再理睬宾白,打开文件袋之后,将里面的纸和照片稍微抽出一点点,刚刚浏览了第一遍,恽夜遥就迅速将袋子递给了莫海右,说:“小蒙,你也过来看看吧!不过其他人之间就不要传阅了。我并不是不想让大家看证据,而是为了讶愚先生,请大家还是不要看的为好。”
“哼!我看你是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才用这种理由来搪塞大家吧!”鬼鬼就像抓住了把柄一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把边上的宾白吓了一跳。
“呦!好凶的小姑娘,你对你历任男朋友也是这个样子的吗?他们可都是养活过你的人啊!”
“宾白不要再说了,讶愚先生的状况不太好!”恽夜遥适时制止了宾白继续说下去的话语,并示意他看看鬼鬼身边的讶愚。
此刻讶愚几乎都要把头埋进臂弯之间去了,周围的人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那不断起伏的肩膀证明,讶愚的情况确实很糟糕。
“给我看看吧,我想知道鬼鬼到底做了什么?放心,我绝对不会宣扬出去,也不会拿给其他人看的。”修余开口说,心中有一个秘密没有解开确实是一件很烦恼的事情,虽然他也不想伤害讶愚或者去探求什么,但是现在关系到凶杀案,而且在他们曾经的家里,所以修余必须知道。
恽夜遥也没有反驳他,或许是相信修余的为人,莫海右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了修余,接过来之后,高大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结果刚刚抽出了一点点,他就迅速塞了回去,并把文件袋一下丢给了恽夜遥。
修余站起身来,在边上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大踏步向鬼鬼走去,然后,他一把扯起还被鬼鬼紧紧抱着的讶愚,脸色阴沉地说:“你现在坐到我的位置去!!快点!!”
愤怒的暴吼声把讶愚所有想询问的话,都吓回了肚子里,没有办法,讶愚只好慢慢挪到了朽佘的位子上,坐在平悦旁边,而平悦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还兀自张大着嘴巴惊愕地看向自己的爱人。
“鬼鬼,我虽然没有看文件的内容,但一张照片足以让我认清你有多么的无耻!!”说完,已经愤怒过头的修余不顾众人的注视,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鬼鬼脸上,致使小姑娘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坚硬的地板上,立刻,鬼鬼嘴角就淌下了鲜血,额头也被磕破了。
手中一样寒光闪闪的东西瞬间滑脱出来,旋转着飞到墙角边上,谢云蒙走过去捡起来展示在讶愚面前说:“这个东西就是她抱紧你的原因,我刚才一直在你们背后盯着她的动作,如果我们都没有在意的话,一旦展示出证据,估计她就会第一个对你动手,挟持你逃离这里。”
“鬼鬼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柔弱,根据记者先生带回来的信息中,她经常参与打架斗殴,伤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他平时的生活费都是谁在给她,我想你也应该有点数了吧!和你在一起不过是想要找一个免费居住的地方,和封晰达成同盟,也不过找一个最后可以躲藏的地方而已。”
“你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喝醉酒,躺着的男人和鬼鬼刚刚参与了一场流氓斗殴,你看到的男人其实已经死了,鬼鬼为了欺骗过路的人,所以才给自己偷偷灌了酒。之后,那个留在路边的男人,就被鬼鬼的同伙给带走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把你当做是一顿免费的午餐,刻意和你保持关系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有一个长久的免费食宿之地,还有一个可以轻松利用的傻瓜。后来住进阿图姆小屋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之后,就更加符合鬼鬼的心意了。她可以随时躲到这里来,让那些混混找不到她。”
“小蒙,你再说下去,讶愚先生真的有可能会崩溃,要不先把他送到医院去吧,接下来的真相我们再向其他人说明。”恽夜遥提议道。
可是谢云蒙却说:“如果这家伙连这一关都突破不了的话,他以后就根本没有办法继续生活下去,只有靠他自己才能振作起来,我们必须让他了解真相,这是他的权利。讶愚!如果你是个男子汉!那就抬头挺胸听我把话说完!”
刑警先生的话不无道理,恽夜遥也只好不再作声,可是他偷偷示意莫海右随时注意着讶愚的状况,如果出现紧急状况的话,法医也可以施以援手,莫海右拍了拍恽夜遥的手背,表示让他放心,自己和刑警会有分寸的。
谢云蒙继续对讶愚说:“但是,鬼鬼的如意算盘不断遭到打击,首先就是遇到了封晰,封晰做了那么多年的罪恶勾当,道上的人自然是认识不少,居然被他知道了鬼鬼的过去,以此来威胁鬼鬼帮他去栎木区重新组织人员开始赚钱,因为封晰肯定受不了一直过着贫穷的生活,他还需要大量的治疗费用不是吗?”
“靠青果这一点点草药汤,对封晰来说肯定是治标不治本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鬼鬼比他更加狡猾,反过头来利用封晰的身份调查出了青果和青叶的信息,她从来没有对封晰说过实话,她的目的是将封晰、青果、青叶和平悦全部除掉!”
“那个再栎木区里被杀的人就是封晰指定要鬼鬼联络的中间人,他身边没有可以将之除掉的帮手,所以鬼鬼只能自己动手。在此之前,她已经以阿图姆小屋居住者的身份与青叶取得联系,还刻意将青果的照片发给她,告诉她青果的现状,一步又一步加深他们的误会。”
“你应该庆幸,你们躲在密室中的这两天时间里,鬼鬼没有杀了你自己逃跑,那是因为他还希望借用你作为他以后可以留在这里的砝码。”
“封晰和同伙死亡,青果、青叶和平悦以及栎木区的那些村民们锒铛入狱,就不可能再有人知道鬼鬼的过去了,她的那些男朋友本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到警察躲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去暴露她。”
“当年的杀人事件和流氓斗殴事件我们会进一步去调查的,所有参与者一个都跑不了。至于你,还是有一个好消息的,莫法医从你房间里的咖啡杯底部得到了安眠药的粉末,证明鬼鬼泡给你喝的咖啡中一直参有安眠药,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嗜睡症?”
“之前贪睡只是因为营养不良而已,所以说,讶愚先生,你只要治好身上的病毒性疣疹,就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完全不会受到影响。而且你之前居住的家也一直都没有拆迁,还保留在原地,和你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谢云蒙说完之后,全场一片静默,虚空中只能听到讶愚低低的抽泣声,延续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停止。在此期间,鬼鬼早已被到达现场的警员带走了。她离开的时候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讶愚,足见这个女孩的心有多么坚硬和冷酷。
——
事件全部结束之后,宾白对恽夜遥说:“以后可再不要让我去调查这种东西,差一点就挨打了,要不是事先托的关系还真不好弄。那些人对记者和警察都一样忌惮。”
“你难道没有隐瞒身份吗?”恽夜遥好奇地问他。
“这个嘛……哎呀,演员先生,你不是说以后要给我介绍演艺圈的新闻资源吗?我们先来谈谈这个吧!哈哈!”宾白不自然地咧开嘴,冲着朝他瞪眼的谢云蒙笑着说,岔开了话题。
闲聊了几句之后,宾白独自一人离开了,谢云蒙和莫海右最终也没有对他刨根问底,毕竟在这件事情上他也帮了不少忙。不过谢云蒙还是警告他,不管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做非法的事情。宾白当然是点头如捣蒜,满口应允。
最后,讶愚还是决定不回自己原来的家去,要和剩下的人继续作为家人一起生活下去。等待平鸣和青叶出狱。他们都相信,在政府的帮助下,两个人可以活下去,并且最终和他们团聚。
阿图姆小屋虽然拆迁了,但是政府分配给了他们新的房子,就在闹市区,进出交通非常方便,离玖尹所住的医院也很近。
玖尹当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的身体正在一步一步的恢复中,小君也越来越快乐和开朗,不用再暴饮暴食,身材恢复得相当漂亮。玖尹的治疗费用得到了社会上的捐助,小君决定把之后剩下的钱再回馈给社会上更需要帮助的其他人。
讶愚经过一段时间的消沉之后,终于走出了阴影,他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三年以后,身上所有皮肤湿疣都被彻底清除干净了,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疤痕。讶愚的本来面目甚至比平鸣还要帅气,他参与到正常的工作中,人也越来越开朗。之后有了一个温柔的女朋友,依然继续和大家生活在一起,他的女朋友也接受了这种生活模式。
修余和平悦自然是事件结束不久之后就结婚了,等到讶愚和玖尹的病情都有所好转,两个人已经抱上了大胖儿子。平悦白天在菜市场工作,晚上在修余的辅导下重新开始读书。
修余伤好之后学会了用左手打字和设计,经常接一些与此相关的私人工作,也算是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虽然不多,但是足够小夫妻两个人生活的。
在此期间,栎木区也重新开始整顿,期待不久的将来,能够焕发出新的面貌。
恽夜遥一有空就会去阿图姆居住者的新家里坐一坐,聆听一下他们新发生的故事,每一次他都会带着微笑离开,因为悲伤和无助早已经远离了这些人,而快乐和幸福正在逐渐淹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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