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之前一样,柳桥蒲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反应,今天已经发生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了,所以,柳桥蒲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他开始大声喊:
“琪儿!孟琪儿!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就赶紧回答我!!”
伴随着猛烈的敲门声,老爷子把这句话重复喊了三遍之后,才听到里面好像有人从床上爬起来的摩擦声,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能放下悬着的心。直到听到门锁传来咔嚓一声,老爷子才算放松了脸部肌肉。
可是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女孩,又一次惊呆了老爷子和在场所有的人,因为她不是孟琪儿,居然是文曼曼。
文曼曼揉着惺忪的睡眼,对着门口说:“有什么事情吗?柳爷爷?”
“你…你怎么会在孟琪儿的房间里?”
“我吗?”文曼曼竟然表现出一脸比柳桥蒲还有惊愕的神情,她左右看了一看上下楼层,不可思议地说:“我在琪儿的房间里?不对呀!我明明陪着恽先生在褐色塔楼里面,恽先生还让我到他的房间里去休息一会儿呢。”
“你是说,你睡着之前在小恽的房间里面?”柳桥蒲问,双眼不自觉看向楼道上方,紧皱的浓眉显示出他心中有多么的疑惑和惊讶。
“没错,我就是在恽先生房间里睡着的呀!”
片刻之后,老爷子转过头来对文曼曼说:“你可以确定你刚才说的话吗?”
文曼曼的脸色也瞬间严肃起来,她临时思考了几秒钟,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可能弄错。
突然之间,柳桥蒲一把推开她朝孟琪儿房间里面冲进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做什么?就感觉隐约之间有什么东西似乎改变了!老爷子开始后悔自己鲁莽的让文曼曼去帮恽夜遥的忙。
也许并没有实证,也许这是一种直觉,但是柳桥蒲凭着自己多年刑警生涯练就的敏锐判断能力,确实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点,昏迷的恽夜遥此刻正躺在孟琪儿床上。
颜慕恒沿着褐色塔楼的隐藏楼梯一路向上,等到跑出顶部大门口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直接进入了蓝色塔楼的内部,眼前的楼道和墙壁颜色,完全与他们之前经过的地方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颜慕恒经历了刚才的密道,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里也是一条隐藏的密道。‘原来,是藏在墙壁里的呀,特意把外围的墙壁加厚,多隐藏一层楼道,像套环一样套在原本的楼道外面,还真是简单又巧妙的方法。’
颜慕恒在心里赞叹着,停住脚步,先观察了一圈四周,隐藏在楼道里,同样间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扇房门的房间,按照位置,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知道,这些房间就建造在隔壁那些房间的间隔墙壁上面。
也就是说有多少明面上的房间,就有多少隐藏的房间,颜慕恒认为,这也可以变相说明,自己刚才想到的凶杀房间里存在的那些线索,确实可以将自己带进不同的空间里去。
也许现在小遥已经破解了秘密,就在这边的某一个房间里面等待自己呢。那看来自己刚才在外面坐的搜索工作,确实是无用功了,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需要重新搜查。
怪不得小魅和西西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消失,无论如何想凶手也不可能袭击到他们,现在知道西西已经成功被送到诡谲屋外围,颜慕恒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小魅去追疑似餐馆厨师的人,以小魅的武力值,到底最终谁吃亏还说不一定呢!颜慕恒太了解小魅了,如果不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袭击的话,凶手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制服小魅。
心情不再那么紧急了之后,颜慕恒的动作也放慢了许多,他当然不可能料到在这种砖瓦砌成的地方还会有陷阱,沿着阶梯一步一步向下,颜慕恒的视线逐渐从前方转移到后方。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蓝色塔楼入口处边上,有一块墙壁破损了,破裂的那一块看上去很薄,像厚纸片一样,颜慕恒走过去用手掀起来一看,果然是墙纸。
‘这里居然用的是墙纸?’心中的疑惑之声刚刚发出来,他的视线就看到了里面的墙壁,也是蓝色的。再对比一下别外两层蓝色的不同之处,颜慕恒很快就发现了,里面才是原本的墙壁,而这外面的一层是新近才被覆盖上去的,明显颜色要鲜艳得多,光泽也好。
黑色笔记本中,保留下来的日记大致就这么几篇,可以看出,安泽先生并不是每天都能记录下他的生活,只是偶尔为之而已。
但是那些撕掉的又是为什么呢?谢云蒙把手重新伸进箱子里,将下面零散的纸条一张一张拿起来,放在笔记本里面比对,却没有一张是可以吻合的。
这些纸条上零零散散写着一些诗歌,谢云蒙没有耐心再看上面的内容,只是把它们整理好,同黑色笔记本一起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内侧口袋里,他准备找到小小之后,将这些东西拿给恽夜遥去看一看。
小遥要比自己耐心得多,也许他能从中分析出一点什么来。
最上面的一个箱子里除了笔记本和纸条,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谢云蒙将它搬到一边,继续检查其余的箱子,不过翻来翻去都是一些旧衣服和旧玩具,并没有特别的东西了。
放弃在那些箱子中去寻找,谢云蒙将它们统统挪到房间中央,把周围的墙壁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对于这栋房子,他总感觉有哪些地方还可以突然发现一些密道或者暗室什么的,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脚步移动到与房门呈90度直角的那一片墙壁边上,也就是进门左手边的墙壁,谢云蒙用手指关节敲了敲,里面并没有空洞的声音。
‘这个对面应该是蓝色塔楼顶层第一间房间。’谢云蒙想着。
——
这里我穿插一段解析:
目前两栋塔楼,明处是22个房间,暗处也是22个房间,总共加起来就是44个房间。明处22个房间除去一个空房间之外,其余都有住客。
且不管暗处22个房间到底有什么用处,我们目前要弄清楚的就是两栋塔楼之间的衔接和走向问题。
因为无法立刻制作出图纸,必须全部要靠语言来描述,所以有不明了之处,还是要请各位读者多多见谅。
之前我们有好几次也提到过塔楼的方位,但是两栋塔楼之间从内部楼梯出入的话,中间是横亘着一座天桥的。而且从房屋的整个结构来看,他们分别站立在主屋的两侧。所以说无论怎样看,都没有办法把它们完全拼接到一起。
在这种情况下,为何塔楼内的隐藏楼梯在顶部出入口处可以做到紧密连接呢?
冰冷的楼道里,身边的恶魔已经离开了,女孩颤颤巍巍睁开双眼,想要撑起身体,可是因为腹部伤口再度撕裂,再加上寒冷让她的手脚麻木,所以没有办法如自己想象中一般行动。
要不是刚才那个男人暗中绊了自己一下,这一刀就会扎扎实实捅在心脏上,毫无疑问,她将立刻死亡,男人的行为让女孩无法理解,但却发自内心的感激,这个男人似乎为了某些秘密而来,那么自己就帮帮他吧。
腹部的鲜血还在不停流淌出来,女孩知道自己已经伤及内脏,在无法得到二次救援的情况下,她不可能活下来,所以拼命也要追上刚刚离开这里的那个人。
好不容易站立起来的女孩,脱下自己的外套,使劲勒在腹部的伤口上面,疼痛让她早已冷汗盈盈,不灵活的手指几次从布料上面滑脱。系好外套之后,女孩喘息着靠在墙边休息了一会儿。
沾满鲜血的手扶住墙壁,女孩一点一点向下移动,阴暗的楼梯尽头似乎是永无希望的黑洞一样,令她不禁想起了曾经做过的梦境,她千不该万不该将自己的梦境告诉那个人。
现在再意识到他的贪婪已经太晚了,怪不得他要用如此特殊的方法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怪不得他对自己的性格毫无芥蒂。原来一切都是从这栋诡谲屋开始的。
‘他要得到和当初安泽一样的名声与地位,做梦!’女孩想着:‘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他得逞。’
晚饭之后,趁着大家不注意,女孩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里面等待,是因为有一场事先就说好的约会。当那个人满身白雪从房门口进来的时候,女孩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可是自己当时还是没有足够重视这件事,以至于给了他可乘之机。
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卖的,尤其是在这个被冰雪封冻的地方。如果能够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出去,死也就甘心了。
因为伤痛,女孩的思绪断断续续,没有一点连贯的东西,她努力加快脚步,当靠近出入口的时候,她惊喜地发现那里居然没有被锁住。
女孩赶紧一把拉开了门扉,但是下一秒的侧头,让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勇气又差点崩塌。因为门扉侧边的缝隙中,一双空洞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柳桥蒲的出现总算是暂时镇住了秦森,他靠在墙边,一副柳桥蒲和谢云蒙要联合对付他的样子,一张脸上惊恐和愤怒交叠在一起,异常扭曲。
桃慕青这个时候冲过来拉了秦森一把,将他拉回厨娘婆婆的房门口,拼命摇头示意秦森不要再动手了。
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并没有影响到柳桥蒲,文曼曼死在老爷子面前之后,他本想是藏起文曼曼的尸体,将孟琪儿房间内部打理干净,继续隐瞒凶杀案的。
但是现在,谢云蒙这边的突发状况让老爷子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了,他压低声音对所有的人说:“事实上,从厨娘婆婆发现管家先生躺在雪地里开始,这里已经发生了多起凶杀案,我们之所以隐瞒大家,就是为了避免你们惊慌失措,让凶手有可乘之机。”
“你们如果还能信任我和小蒙的话,那就跟我到孟琪儿房间里去看一看吧!”然后,冷静下来的柳桥蒲回头对谢云蒙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小恽这一次也没有逃过凶手的暗算,现在正躺在孟琪儿房间里面。”
“!!”
听到恽夜遥出事了,谢云蒙如何还能够站在原地,在无意识之中他对恽夜遥的感情早已经超过了朋友情意。谢云蒙立刻朝楼下冲去,慌乱的情绪在刑警脸上展露无意,于他来说,恽夜遥的安危比解释清楚自己面临的凶杀质疑要重要得多。
柳桥蒲对众人说:“凶手还隐藏在诡谲屋的内部,我希望你们能够为了自己的安危继续给予我们信任,孟琪儿独自离开才会中了凶手的诡计,接下来我们必须时时刻刻都聚在一起,直到将真正的凶手抓出来为止!”
“可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这回说话的人是一直没有开口的陆浩宇,他并没有失控,话语间一字一顿都在质疑着老爷子的威信,“我想知道,王姐、乔克力和怖怖究竟都到哪里去了?你一直说你们是在调查失踪案件,阻止我们回到褐色塔楼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难道不是为杀死之前的那些人创造条件吗?”
“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你们一句自己是刑警,就要求我们无条件相信你们的话,这在道理上好像说不通吧!我认为如果你们是在说谎,那么大家聚在一起反而会变成围栏中的羔羊,被你们完全掌控。”
“所以说,我不同意大家继续一起行动,至少我自己不会再和其他人在一起。现在,我要到自己房间里去拿行李,然后到外面找一户餐馆请求住宿,我相信,一个两个人,外面的那些住户会接纳的,你们有谁和我意见相同的,也可以照我说的一样去做。”
王姐怀抱着怖怖一直坐在房间里,她轻轻抚摸着怖怖年轻的脸颊,心中是无尽的恐惧和懊悔,刚才与恽夜遥对话的一幕幕还在她脑海中回荡。
在舒雪的事情上,王姐没有敢说实话,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导致更多的凶杀案发生,但是懊悔并不能带来任何希望不是吗?
想起自己死去的老公和女儿,王姐的一些话就哽在喉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她留在诡谲屋的原因并不仅仅是之前对恽夜遥说的那样,管家死亡之后,剩下的一半原因王姐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告知恽夜遥了。要不然的话,她会与此刻的老板娘落得一样下场,甚至还会更加凄惨。
“我就留在这里照顾怖怖,照顾老板娘,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要。”嘴里喃喃说着一些只有自己可以听得清楚的话语,王姐将手心里差不多捏了半个晚上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然后她回过头,对着还在疯疯癫癫的女人说:“老板娘,坐下吧,现在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事情,为了小雪,委屈你了。”
或许是小雪这个名字触动了老板娘的神经,她并没有躲避王姐的好意,而是慢慢走到王姐身边,坐在了地上。
老板娘显露出疲劳的神情,把头轻轻靠在怖怖的头颅一侧,凌乱的头发洒落在王姐膝盖上。王姐用手慢慢替她捋顺头发。
继续呢喃说:“你和女主人是一样的,都在等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也许从一开始,女主人的选择就错了,当我还是个小女仆的时候……她不应该选择包庇我的!这害了舒雪。”
“重新回转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希望,反而越陷越深……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回到秘密开始的地方,你说呢?”
老板娘并没有接话,似乎已经睡着了,空间里只留下王姐自言自语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
就在她自己也迷迷糊糊打起瞌睡来的时候,身边床铺上突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应该是从雪崩中幸存下来的那个男人苏醒了。
几分钟之后,男人的双腿从床上跨下来,轻轻走过王姐和老板娘睡着的地方,带起一点点阴冷的空气,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的温度似乎比刚才低了很多。
男人的手撩开身上的毛衣,看到了自己肋骨边上还有肩膀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了,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伤口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疼痛。
当梦境从男人脑海中抽离的时候,眼前温柔的手也已经抚上了他的双颊。
“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
“你是谁?”男人朦朦胧胧地问道。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庞,但是却可以体会到温暖的气息。
当身体被拥入怀中的时候,男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他重新闭上眼眸,喃喃地说:“我不想如此,可是没有办法,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的,只要你可以轻松生活就好了!”拥抱他的人回应着,泪水顺着他的头顶滑落下来。
轻柔的吻落在与泪水同样的地方,那冰冷的唇瓣让男人感到浑身颤栗,此刻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因为听到了期盼很久很久的温柔之声。
可是,男人不想清醒,正确的说,应该是男人不想让面前的人知道他清醒了,所以依然装作在梦中的样子蜷缩着。
他们的样子映入了另一个瞳孔中,并被不断放大,瞳孔的主人想起了自己曾经拥有的温暖,心中酸楚无人知晓,他不想哭,也无法再用哭泣来解决悲伤。只能暗自咬着下唇,走向不知道终点的未料通道。
——
当混沌的大脑开始重新清醒的时候,男人仿若置身于梦境,眼前温柔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双颊。
那双手大而且温暖,正如同眼前人宽厚的怀抱一样。
“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
“你是谁?”男人朦朦胧胧的询问着,他想要永远都沉浸在这个梦里,永不醒来。
“我是你爱的人。”
“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重复着温柔的话语,梦境爱人向男人敞开自己的怀抱,将他紧紧拥住。
‘他为什么会对我敞开心扉?’疑问在刹那间冲击着男人的灰色脑细胞,但是却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因为更多的灰色脑细胞想要得到眼前甜蜜的爱情。
‘管他呢,一个梦境而已……’
男人在心中呢喃,蜷缩起身体,让自己与爱更加靠近。头颅在手臂之间磨蹭着,他希望得到更多。
可是,仅此而已,当温暖的唇落在男人额上的时候,他的眼泪禁不住滚滚而下,隐藏了那么久的心事还是无法忍耐,男人抬起头,想要用那双美丽的瞳孔去看清楚头顶上的双眸。
但是他没有机会了,因为另一双瞳孔的主人压低身体,在男人唇上印下一吻之后,随即将他放回了床铺上。
男人感觉冰冰凉凉的液体伴随着苦涩的粉末深入咽喉,那是催促他再次沉睡的药粉。
在潮湿冰冷的地洞中,男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动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朝哪个方向,只是一味没有目标性的寻找。
这种寻找不仅让男人精疲力尽,甚至令他整个人都陷入烦躁和恐惧的情绪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解脱出来,除非找到正确的道路。
“为什么每次我都这么倒霉?平时被那些人嘲笑也就算了,出来玩也会陷入这般境地!”好像是老天爷时时处处在与他作对一样,男人感觉手脚都已经麻木了,不是因为劳累,而是因为心里无法解脱的愤怒和躁动。
抬起一只手抓握成拳,男人停下脚步,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至少他还没有死,不是吗?没死就有希望,楼上有那么多人?只要找到出口,就可以安全得到救援。男人以为自己还在诡谲屋的地下。
可是他错了,他已经严重偏离了方位,走到悬崖边缘了。身体四周的岩石同刚进来时根本没有任何变化,男人总是在相同的地方徘徊。那些弯弯曲曲的通道根本没有一条是可以走通,几乎每一次在他即将接触到尽头的时候,冰冷的岩石都会给予他沉重而又残酷的打击。
‘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走呢?不是那些岩石通道,应该是不一样的地方!’男人想着,如果这里真的是诡谲屋主人建造的,那么就一定有特殊的标记,要不然的话,照这种情形,他自己也会迷路。
男人望向岩石的顶端,那里根本没有可以让他放松心情的标志,四周的墙壁上也是,长满了青色的苔藓,除非刨去那些苔藓,要不然真的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是有植物就代表有水和空气,而且自己在这里徘徊了这么几个小时,不是也没有被闷死吗?既然有空气,有水流可以进来的地方,那为什么他会找不到出去的通路呢?就算是一丝缝隙也好呀!至少可以让他呼救!
充满着绝望又无法丢掉一丝丝希望的心情,真的很折磨人,男人弯下身躯,双手死死捂在腹部,好像肚子疼一样蹲在潮湿的苔藓和地面之间。
背后感到一阵凉飕飕的,他只穿着毛衣,湿气已经渗进秋衣里面去了,此刻的男人浑身冰冷,一点点温度对他来说都是奢望。从那个温暖的空间突然之间被抛掷到这里,就连呼出的白气都带着不可思议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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