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哲瀚起身,走出病房,呆在房间里,让他觉得窒息。
他开车来到那间熟悉的馄钝店,打包了一份馄钝。
回到病房,柯哲瀚见朱拉已没了踪影,他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奔出病房,柯哲瀚四处打听,小护士们大声起哄:“你女朋友不见了吧?”
柯哲瀚一时有些懵圈,这些小护士们真不知道怎么说她们。
“你女朋友去洗手间了?”一个小护士好意的出声提醒。
柯哲瀚转身回到病房,只见朱拉从浴室里走出。
刚才因为慌乱,柯哲瀚未察觉到浴室里有人。
见朱拉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的身边,柯哲瀚一时激动,冲过去抱住朱拉的身体。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知足,他所有的心思,只希望面前的女人好好的。
察觉到男人激动的神情,朱拉一时不知怎么面对,她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男人抱紧自己的身体。
许久过后,柯哲瀚缓缓松开朱拉的身体,牵起她的手,走到里面的沙发边,拿起茶几上的馄钝推到朱拉的身边。
朱拉端起馄钝碗,拿起勺子,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馄钝。
那股熟悉的感觉让她突然觉得很开心,她揉了下脑袋,怎么记不起在哪里吃过这种馄钝,只觉熟悉。
见朱拉兴奋的吃着碗里的馄钝,柯哲瀚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他抬手撑住下颚,静静的望着朱拉馋猫的嘴。
朱拉察觉柯哲瀚紧盯自己,她抬眸对上他清澈的黑睑,拿起手里的馄钝伸到他的嘴边:“你想吃吗?”
柯哲瀚轻轻的摇摇头,薄唇轻启:“我看你吃就够了!”
柯哲瀚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笑意里满是宠溺。
望着柯哲瀚的神情,朱拉觉得好熟悉,她记得以前有个人也喜欢这样的望着自己,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语。
朱拉收回视线,静静的吃着碗里的馄钝,快吃完时,朱拉突然忆起什么事。
她转头望向身旁的柯哲瀚,轻轻开口:“你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在柯哲瀚走后的一段时间里,朱拉不断的回忆,之前自己是做什么的。
学生,她否定,护士,没印象,幼师,不可能……
她对自己假设了很多可能性,最后没办法想起,猜想,陪自己的男人肯定知晓。
试探性的询问,想看下男人的反应。
听着朱拉的询问,柯哲瀚没有立马回答她的话语,只是淡然一笑。
朱拉悻悻的收回自己所有的视线,吃着碗里的馄钝。
可能是因为刚刚清醒,吃了油腻的东西,朱拉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缓缓的走到浴室,呕吐起来。
对着厕所边猛烈的呕吐,朱拉一时头脑有些不适应。
她伸手拉了下头顶的纱布,这已经是清醒过的一个月了,朱拉不懂为何总是让她带着纱布。
来到洗漱台,她打开水龙头,捧起水,冰凉的水拍在脸颊上,清醒了许多。
抬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朱拉尖叫出声,她终于明白为何在头部带块纱布了。
原来自己的头发已被剃掉,她从未这么难受,眼睁睁看着镜子里光头的模样,朱拉一时接受不了,她抓起自己的头,胡乱的拍打着。
柯哲瀚听到声响,奔进浴室,只见朱拉正在拍打自己的头部。
他吓得一把抱住朱拉的身体,轻声开口:“过一段时间就会长出来的……”
牢牢抓住朱拉的双手,不让她继续乱动,柯哲瀚在她耳边低语:“你光头的模样最美了!”
这句熟悉的话,让朱拉忆起什么,她头痛欲裂,这是她清醒后一个月痛的最厉害的时候。
见朱拉失控的神情,柯哲瀚一把抱住她的身体,奔出病房。
抱到医生的面前,强行打了针镇定剂,朱拉才安定下来。
医生望着朱拉的神情,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柯哲瀚望了眼怀里的朱拉,见她头顶光秃秃,没有任何的发丝,缓缓开口:“可能是不接受自己光头的事实吧?”
女人天生对美有一种依赖思想,她不管自己漂不漂亮,都希望自己是最漂亮的。
朱拉也是如此,在镜子里见到自己光头,她肯定不能忍受。
之前柯哲瀚怕她胡思乱想,特意给她蒙了一块纱布,现在纱布掀开,发现头顶下的光头,她肯定有些无措。
柯哲瀚把朱拉抱进病房,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旁,深怕她在出什么意外。
几小时后,朱拉渐渐苏醒过来,她睁开双眸,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到枕上。
柯哲瀚擦拭她眼角的泪水,轻柔安慰:“别哭了,你光头的样子最美!”
听着那句熟悉的话语,朱拉一时愣住,尽忘记了哭泣。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紧盯柯哲瀚的黑眸,缓缓开口:“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过这句话?”
柯哲瀚点点,微微一笑,他拉了下女人的小手,缓缓开口:“你之前是个特别坚强的女孩,遇到任何事情都会坚强的挺过,我相信你这次也是一样?”
柯哲瀚的话语让朱拉有些触动,她之前是个什么样子,她脑海里没有任何的记忆。
朱拉现在只知道眼前的男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在她身边,默默的关心着自己。
抬起眼眸,朱拉轻轻拽了下男人的衣角,轻声询问:“她们都说你是我男朋友,是真的吗?”
朱拉突然的询问,让柯哲瀚一时愣住,他不知怎么回答朱拉的话语,面对朱拉的询问他不知怎么回答。
所有的事情堆在一起,让朱拉觉得有些心烦,不待柯哲瀚回答,她挪动了下自己的身体,背对着柯哲瀚。
她想好好的静静,不在思索任何事情。
关于自己的一切,她都未搞懂,怎么去操心其他的事情。
朱拉捂住自己的头,不让柯哲瀚见她最丑陋的模样,这样的模样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见朱拉闪躲的神情,柯哲瀚也默不作声,有些事急不来,何不如让她顺其自然。
柯哲瀚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独自神伤,他从来不知道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之前两人的情感,挺多算得上好友。
男友是他期盼已有的事,却在她失忆时提起,不是君子所为,柯哲瀚还做不到这样的事,他闭口不提,只不想两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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