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一惊,一咕噜就起了床,速度很快:“进来吧。”
王秋雅和徐蕊,范晓琳推门进去,三女见到韦宝身体后,同时呀的一声,不约而同的捂住了眼睛。
韦宝晚上习惯果睡,忘记避讳了。
森林,雪茄,尤其是早晨的雪茄,格外茁壮。
三女虽然都见过了,徐蕊是直观的见过,不止见过,还品尝过好几次了。
范晓琳和王秋雅也在韦宝洗澡的时候见过几下,就算隔着布巾,布巾总有划开的时候,而且,澡盆中的布巾,纯属是摆设。
可即便这样,这大白天的,光线这么充足的直观所见,尤其是三女同时,想到女伴就在旁边,所以三女难免巨害羞。
韦宝本人倒并不很害羞,本钱十足,也不是很介意让人看,而且这三个美女,早已经被他内定了,自己锅里的鸭子,无论如何是不会飞走的。
“好了。”韦宝脸不红气不喘的穿上内褲,非常镇定,这是一种冷峻的镇定:“肯定还是那帮里正甲长们,这次应该带了辽东经略府的人来了。”
三女一起回转身,范晓琳点头道:“肯定是的!这帮人,真是阴魂不散。”
徐蕊和王秋雅则主动过去帮韦宝穿衣服。
韦宝眯了眯眼睛,站着配合徐蕊和王秋雅帮自己穿衣服,现在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习惯了,似乎他生来便不会自己穿衣服,刷牙洗脸这些,而要有人服侍。
因为有‘情报’,所以经过了几天的心理建设,此时韦宝并不是很着慌,这就是情报的力量。
事实证明,先教一帮军工署的人制酸制碱这一步棋,走的很正确。
不光是让自己培养的研发团队对于化学和化工有了一个概念上的认识,最关键是他自己想起来了很多东西,原先在现代并没有接触相关行业,读书的时候学的一点理论,早忘得差不多了。
随着对于基础化工和化学的记忆恢复,随着弄明白了一些制取氯气的原理,韦宝越来越有信心,也逐步摆脱了情况不对就往军舰湾撤走,抵抗一阵,再打造一堆木船,众人逃往别处发展的念头。
自己的地盘,为什么要跑?
要跑也是干不过,见情况不对再跑,先大干一场!
韦宝这回并没有将手下人都集结起来,要打架,也不用那么多人,只带了护卫队和统计署的一百多人出去。事先说好,让韦达康、黄滢、范老疙瘩夫妻、王志辉夫妻,这些人都别过来了,就留在甲中陪伴韦达康和黄滢就行了。还有本甲的一百多老弱妇孺也不让过来,来也没用。
四个里集结的五六百壮丁,韦宝还真不是很放在眼里,光论战斗力,他相信护卫队和统计署当中,光是柳子帮投诚过来的五六十人,一个打十个没问题,其他的六七十人也都是孔武有力,有点武功底子的,再要么就是本甲中的几个后生,现在全部充任他的贴身护卫,都很忠心,这套阵容足矣应付。
对方除了四个里的五六百壮丁之外,五六十个里正和甲长们自然也在其中,另外还有四个里的一些甲长等级的富户,尽数到场,这些壮丁,就都是从他们手下挑选出来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山海卫卫指挥使司的人和千户所的人,本地官面上的搭得上关系的低阶官员,来了十几个。
为首一人六十岁上下年纪,一脸的盛气凌人模样,身边跟着十来名兵甲,都是胸前带护心镜的那种全幅甲胄,姑且不论这种铁皮甲胄真的有多大防护效果,反正出来吓人是足够了的。
韦宝知道这人必然就是新雀里秦康顺的堂兄,辽东经略府经历秦大拿。
虽然经历官不是什么大官,不过是七品而已,但这趟来的基本也都是这种等级的官吏,这秦大拿是辽东经略府的经历,衙门的等级最高,因此以他为首。
“你就是韦宝?听说金山里出了个神童,还真不是虚言。”秦大拿扫了一眼14岁的韦宝,冷哼一声,“谁准你在乡里胡搞的?又是修筑城墙,又是到处乱挖,想干什么?”
“我已经征得卫指挥使司的同意,指挥使杨大人,指挥同知吴襄吴大人,他们都清楚。怎么了?”韦宝不卑不亢道:“你们经略府不去管怎么赶跑建奴,收复失地,这么有闲空,管到乡里修路造地上来了?”
“呵呵,倒是个口舌能辩的刁民。果然不假。”秦大拿冷笑一声,回头看看。
一帮人立时捧场的冷笑,并叫嚣着捉拿韦宝。
“大人,别跟这小子废话,拿了他去经略府问罪。”
“随意破坏本地风水,这是大罪。”
“他还聚众生事,听说他甲中现在收拢了一大堆刁民,很多都是柳子出身。”
“这是要造反哩!”
“拿下他,拿下他!”
众人叫嚣的起劲,韦宝身后的一帮随扈不由自主的向韦公子靠近,一百多人快二百人,众志成城,若是谁敢动手,他们赤手空拳也有信心把这帮人弄死。
韦宝气定神闲的站着,要等对方如何出招,并不着急。
秦大拿见韦宝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呵呵冷笑一声,却也不敢贸然动手,因为看出来韦宝这帮手下人,似乎真敢反抗。
当官的也就装个样子,欺负欺负老实人还行,真的碰上韦宝这种硬茬,是不敢硬上的。
“韦宝!你真的要造反?我现在带你会经略府问话,若是你不去,那就是造反,别说你这里这点人手,就是成千上万人聚众造反,永平府一带有五六万朝廷大军,你想与朝廷对抗吗?”秦大拿拿出官威问话。
韦宝冷笑一声:“你代表不了朝廷,我也没有造反!少胡乱扣帽子,你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若是任人随意扯着朝廷的幌子为害乡里,大明的天便黑了!”
“你!”秦大拿顿时被韦宝气的气结,居然没有想到韦宝敢反击他的话,反击的还这么犀利。
他也就是底下跑腿的狗,真代表不了辽东经略府,经略府的经略是朝廷大员,通常由兵部尚书兼任,三天两头换人,而且不是发生战事的话,朝廷大员也不会长期在山海关办公,基本属于象征性的衙门罢了。
真的主事的,还是山海卫的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杨麒和指挥同知吴襄这些人。
此时杨麒和吴襄虽然没有来金山里,只是派了几个底下办事的,连官身都没有的小吏来凑场面,却也是高度关注。
杨麒和杨弘毅听说了这事,不是特别的在意,只是让人监视,随时来汇报。
吴襄比杨麒更加关注,因为这些卫所内部管理上的事务,是他分内的事情,更因为他是本地的名门望族,乡里的秩序,也该由他家的影响力掌控。
吴三凤更是派了好几个人去监视,随时汇报情况,吴雪霞跟着吴三凤,虽然不明着表现出关注之色,却比谁都留心,暗暗害怕韦宝这趟要是被一帮里正和甲长们弄倒了,会攀扯到她身上,谁也不敢保证韦宝若是进了大牢,会不会搬出他‘吴家准女婿’的身份,毕竟她和韦宝之间有一份‘卖身契’。
金山里的甲长赵理全,也是最靠近韦宝这个甲的甲长,秦大拿就是他撺掇想起来里正秦康顺找来的,见秦大拿披着虎皮,却像是只羊,平时吹气牛来如何如何厉害,碰上个乡里少年都硬气不起来,不由气恼,东白塔里白鹏赋、后马坊里侯力行,还有金山里里正赵克虎,一大帮甲长和各甲的富户们,也都感觉丢人,排出了这么大的场面,你一个经略府的经历,被一个乡里少年说的不敢吭声了?
秦大拿定了定神,冷然对韦宝道:“你盼着我们跟你打,把乱子闹大,是不是?我偏不如你的意!我这就写奏疏上报经略大人,再加上在场的所有里正和甲长们联署!把你在乡里横行霸道的情况向经略大人言明,就是求神拜佛也救不了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众人虽然觉得还是很不解气,都盼着秦大拿催动手下差役赶紧去抓韦宝,不过,听秦大拿这几句话,也算是切中要害,气也算是稍微顺了一点,不错,这么多乡里有名望的人上去联署举报,不怕你韦宝霸道。
一帮里正和甲长们顿时声音不大不小的附和讨论,一个个比赛列举韦宝的‘罪状’,基本上都是无中生有的言辞,却都乐此不疲,似乎现在就是在开对韦宝的审判大会一般。
韦宝冷笑一下,背着双手,目光威严的在众人脸上扫过,过了大概一分钟,所有人才都冷静下来,看着韦宝。
“说累了就回去歇着吧?口都不渴吗?”韦宝朗声道:“你们会奏疏,我不会?我的朋友有多厉害,相信你们心里有数!否则卫指挥使司也不会站在我这边。不过有句话我奉劝各位,告状是双刃剑,事情弄大,无非是比银子花的快罢了,我花个十万八万两的不当回事,各位要玩,我自当奉陪。”
一帮里正和甲长们,还有各个里各个甲的富户们,听见韦宝这么说,都露出了惶恐的神情,他们见韦宝现在能弄来这么多人干活,这可是大寒天,大灾年啊,养活这么多人,得多大的财力?自然都不敢小瞧韦宝,也知道韦宝说的是实情,事情闹大,闹上了公堂,甚至闹到京师去,还不就是比赛花银子吗?
刚才一个个说的很是起劲,觉得韦宝转眼间便要‘灰飞烟灭’了一般,现在被韦宝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心理想法转变了,觉得一直这么弄,真不是个事,而且还真不见得能弄赢韦宝。
就连最能说会道的,最仇恨韦宝的赵理全也一时之间语塞了。
韦宝手下众人,则恨不得大声叫好才过瘾,王秋雅,徐蕊和范晓琳看着韦宝的目光,都充满了爱意,太佩服韦宝的才智了,觉得韦宝每句话都能切中要害,打的对手没有还手能力。而且现在韦宝表现的越是淡定,越是强悍,之前韦宝提前做的‘撤退’的那些准备工作,就更显得韦宝办事老成持重,让人对韦公子格外放心。
赵克虎其实早就把这种局面预料到了,之前暗中带着赵金凤去找韦宝,给韦宝抛出橄榄枝,想招韦宝做女婿,就是不希望再闹腾下去了,闹到最后,一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韦宝现在的策略,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你们怎么出招,反正老子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知道只要不被人抓入大牢,凭着自己在京师结交的王体乾这层势力,闹的再大也不怕,唯独要防备的是被人在永平府直接做掉。
“韦宝!别的事情我先不说!我听说你挖了一口深水井出来,那个位置,是归我们甲的,你现在就让人撤走,把位置给老子空出来!”赵理全见秦大拿和一大帮人似乎有点蔫了,急忙大声挽回颓势。在这一帮人当中,赵理全是斗志最高昂的,因为弄倒了韦宝的话,韦宝的这个甲的控制权,绝对要落到他的手上,那时候,他的实力一下子就将上多少个台阶?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啥证据?”范晓琳气道:“那里一块原先是荒地,谁想在那里开挖都可以,我家公子这是在做好事!”
赵理全冷笑一声,早有准备,“荒地?本里的田亩都是定好了的,属于韦宝的田亩,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没有话说,但是荒地,需由里正和所有本里的甲长们公论!这块地在我这个甲和韦宝的这个甲中间,到底归谁,我们现在就可以定下来!”
“对!现在就能定下来,韦宝你快滚吧!这地是归赵甲长的!我们都能作证!”一名和赵理全关系要好的甲长立马跳出来帮腔。
“这是金山里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规矩,里中的大小事务都由里正和甲长们商量着来,没有人让你当这个甲长,你连甲长都不是,凭什么在这里人五人六的?”
“别说金山里,大明哪个地方的事情不是里正和甲长们商量着来?我们都是金山里的人,都有权说话!”
“叫他滚啊,赶快把水井腾出来。”
韦宝暗暗气结,凭道理来论的话,他能发展的地方,还真的就只有从郑金发郑忠飞父子手上夺来的那些地契上的土地能供他开发,多余的地方,即便是荒地,也得凭这帮人的协商讨论,允准之后,才能开发,的确是他理亏!
但凭事实来说,这一带到处是无主荒地,白白放在那里浪费,现在开出了一口好的深水井,若是这帮人要求一起分水,用他的水,他是会答应的,没有想到这帮人上来就想白抢!
“凭什么你们想要就要?”罗三愣子忍不住气道:“这井是我家公子花大本钱打出来的,你们若是想要,先拿五万两银子来!”
罗三愣子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嗜钱如命的主,不可能拿出来五万两纹银,狠声道:“若是想白抢,我罗三愣子的命不要了,也跟你们拼!”
“对!跟你们拼了!”
“谁敢乱动,老子弄死谁!”
本来韦宝底下这帮人是很有秩序的,现在看公子不说话了,似乎公子占了下风,被这帮人怼住了,所以韦宝底下人也沉不住气了,一帮柳子帮投诚过来的老人们,更是一个个匪气十足。
这样发狠,是占不了上风的,赵理全等人根本不怕,赵理全的儿子赵元化就在卫指挥使司当个小旗官,而且这些里正和甲长们,不单单是自己有势力,更重要的是,基本都在地方行政中有势力,或者有人脉,大明官场一环连着一环,一层连着一层,这是很紧密的,谁怕谁?
现在看见要井的事情,似乎他们拿住了韦宝的痛脚了,便不再围绕要捉拿韦宝做文章,而是改成要韦宝退让出多余的土地的事情,先从要深水井开始。
韦宝知道,就算是他这一下忍痛,让出了深水井,还有其他的矿场呢?还有正在建造当中的路基,城墙地基,还有一堆化工厂,砖厂和窑厂呢?都让出来?那不如直接拼了算了。
“韦宝,你若不赶紧说话,我现在就能让大家联署,告到卫指挥使司去,这事关乎乡里土地归属,卫指挥使司立刻要插手管!”秦大拿此时又摆出了十足的官威,见韦宝脸上阴晴不定的,心情立刻阴转晴。
虽然韦宝手下和对面众人不停争执,但是嘈杂中,韦宝还是将秦大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韦宝冷然瞪视着对面众人,一直不吭声。
众人吵了有十多分钟,才重新安静下来,目光又全部聚集到了韦宝的身上。
韦宝冷然的,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们真的想要我的深水井?”
“这不是废话吗?刚才说了那么多,你是不是傻子?”赵理全笑道:“还有,我纠正你一下,不是要你的深水井,这是里中的公产!你没有经过大家同意,便自己打水井,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们就是把井重新填上,也不会给你!”范晓琳忍不住气道。
“填上,去填上!”赵理全呵呵一笑,“我们是很好说话的。”
“对!去填上吧,谁稀罕你的破井?”
金山里的一帮甲长们也纷纷附和,其他几个里的里正和甲长们也起哄的帮腔。
韦宝手底下众人又忍不住要开骂。
韦宝不想听在场的六七百人吵吵嚷嚷,一抬手,制止了马上要爆发的新的一波争吵,大声道:“好!给你们,不过,此时牵扯很多,不是我一个人出的银子,这几万两银子打水漂是小事,我需与股东们商量,缓一缓,可以吗?”
“公子!”
“总裁!”
“会主!”
“东家!”
韦宝手下人,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没有想到韦宝居然会‘就范’,忍不住一起劝道,都有些带着哭腔了。
众人心急如焚,都知道当初打这口井,费了多大的力气,更加上,用的都是黄铜铜管,管都很厚实,这都是多少银子啊?还有那个蒸汽机,听韦公子说,那是纯西洋产物,昂贵无比,到现在为止,甲中的上百名有经验的优秀铁匠们,也没有能力复制出蒸汽机来。
这么多的财富,就这么白白舍弃了?众人如何不着急?
范晓琳心急的,更是一下子握住了韦宝的胳膊:“小宝,怕他们干什么啊?”
“公子,不能把井填上。”徐蕊也轻声道。
“小宝,不要填井。”王秋雅的眼圈一红,已经流出了热泪。
相比于韦宝这边众人的凄惨景象,一帮里正和甲长们,几乎除了金山里的里正赵克虎,其余人都是欣喜若狂的表情,没有想到韦宝会忽然这么容易的就服软了?也不再骂战,而是改成了冷嘲热讽式的安慰。
“这就对了嘛,韦宝,算你小子识时务,真的闹到卫指挥使司派官兵来,就不像我们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听说你在你那个甲周围,开了很多工地,到时候,都给你查封啰,若是早这样,你爱挖点你甲旁边的土地,就由着你了,不过,再不能到四个里外围修建城墙了。”
“对,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粮食嘛,你家一个佃户出身的穷鬼,你老爹也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么生出来你这样一个娃?老老实实种你那几百亩地,也省得老子们跑这一趟。”
“破财消灾,以后别再搞那么多事情了,这样不就挺好?”
赵理全一抬手,制止了大家的冷嘲热讽,抓住问题的核心,质问韦宝:“韦宝,你要多少时间与……股……啥……东的商量?”
他不知道股东是啥意思,所以说出来磕磕绊绊的。
“商量个屁!我家公子不会让出深水井!”罗三愣子忍不住怒骂赵理全。
赵理全是认得罗三愣子的,冷笑道:“你个死穷鬼,也就是一条看门狗,这里轮到你个下人说话?我在跟你东家说话!”
众人又开始吵吵嚷嚷。
韦宝再次等他们平静下来,对赵理全道:“罗大管事是我的兄弟!不是看门狗,在我看来,你才是一条老狗!废话不多说了,一晚上的功夫!”
韦宝说这话的时候,目眦欲裂,凶气十足,虽然想尽量保持平静,但是到底涵养功夫不到家,一副要杀了赵理全的模样。
“你这条小狗的兄弟,不是狗了?说你是他东家,那是给你脸。老子也不跟你争这些废话。”赵理全冷笑道:“行,老子们也不急在这一晚上!一晚上就给你一晚上!”
诸人多为养尊处优之辈,也不想在这大冷天的寒风中再这么无限争下去,见赵理全和韦宝拍板定案下来,纷纷嘲笑着说给韦宝一晚上时间。
一帮里正和甲长们,还有从地方上请来的辽东经略府的几个官吏,卫所的几个小吏,众人幸灾乐祸的喜气洋洋而去。
韦宝身边的不少随扈则无声的留下了眼泪,两相对比,凄惨无比。
倒不是这帮人对韦宝有多么的‘爱戴’。
韦宝是老板,这些人只是‘雇员’。
但韦宝的制度中,含有‘集体’成分,核心团队是专属于他个人的,这些‘国有’人员的前途和生活是死死的和韦宝绑在了一起的,公子受辱,比他们个人受辱会气愤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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