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你这里为何有这么多人?少说有三四千人了吧?大明一个甲至多200人,你弄这么多人干什么?”吴雪霞冷冷的责问道:“再说,你还不是甲长呢!到底想干什么?”
“你一天到晚哪儿那么多为何?我不想干什么。”韦宝笑道:“都是来看戏的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我也不好赶出去吧?便是路过的人,要来我这里吃个饭,讨个留宿,我们也从来无有不准。和善之家嘛。呵呵。”
吴雪霞轻轻的哼了一声,知道韦宝口舌能辩,怎么都说不倒他的,自己一句话能引来他好几句。暗忖鬼才信你的话,这明显就是你收留的大批流民!哪里会有这么多人来你这里讨饭,留宿?你外面围上高大的栅栏,守卫如此森严,连我们卫指挥使司的人都进不来,更何况路过的人?聚集这么多人,莫非想造反啊?
想到韦宝造反,吴雪霞不由的心中一凸,不过吴雪霞这个念头随即便淡忘了,她不觉得在辽西有人敢造反,毕竟这里是朝廷军事重地,常年驻扎几万大军,在辽西造反,连门也没有。但是现在对韦宝的实力,又有了一层认识,暗忖难怪总是觉得韦宝有点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真看不出来,原来手下有这么多人?
在场众人看见韦公子刚刚带了三个美貌姑娘过去,现在又带了两个,而且这两个个顶个跟天仙下凡一般,看的男人们眼睛挪不开,看的女人们暗暗自惭形秽。都感叹,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美女,而且会有两个。
赵金凤和吴雪霞一左一右的跟在韦宝身边,均感觉异样,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当然,两个超级美女也不是没有在公众场所出现过,到哪儿都习惯了被万众瞩目,习惯了成为全场焦点。只是,这是她们头一次和一个男人并肩而行,和一个男人一道成为焦点。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韦宝的地盘,不管有多么璀璨的魅力,到了韦宝的地盘,都只能是星光,无法压过韦宝的如旭日东升般的耀目荣光!
贵宾席上的韦达康、黄滢、范老疙瘩夫妻、王志辉夫妻、范晓琳、王秋雅和徐蕊,几户与韦达康黄滢交好的乡邻,还有三十多个天地商号管事级别人物,大家也都看见韦宝回来了,而且带了两个大美女回来,远远的便觉得韦宝带回来的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像是身上能够自动散发某种光华一般,仙气十足。
“是赵小姐和吴大小姐。”范晓琳眼尖。
王秋雅和徐蕊嗯了一声,附议范晓琳看的没错。
三女心中同时蒙上了一层阴影,虽然今天韦宝已经定下了她们三人妾室的地位,但是一日没有正式过门,总觉得心里有点虚虚的。赵金凤就不说了,韦宝已经说过要娶,还有个芳姐儿呢,万一芳姐儿也愿意嫁给韦宝怎么办?她们的二号位、三号位和四号位便不稳了。芳姐儿的事情尚且挂心,现在怎么又冒出了个吴大小姐了啊?
三女一看见吴大小姐并没有跟吴大公子同来,而是跟小宝来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在她们看来,吴大小姐漫说要争妾室,若是吴家对小宝有意,恐怕连小宝想娶赵金凤的事情都得作罢!只要小宝想在辽西地面发展,万不能得罪吴家,也无法得罪吴家的,吴家祖家联手,能顶的上辽西辽东整片天!跟韦宝在一起这些时日,让三女的见识有了提升,加上徐蕊本来就见闻很广!对外面的层次结构,社会概况很了解,也经常回答范晓琳和王秋雅的各种疑问。所以她们都很清楚吴大小姐在辽西就是公主一般的人物。
身份地位上是公主,这倒还罢了,最关键吴大小姐长得倾国倾城,别说是男人,就连她们这些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无法将目光再从吴大小姐身上挪开,似乎吴大小姐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好看的,精致的像是画儿上的人一般,一颦一笑都能让人回味悠长。
赵金凤是温文儒雅的大家闺秀,吴雪霞便真的犹如骄傲的公主,目空一切的气质是赵金凤所没有的,在吴雪霞骄傲的世界中,容不下任何卑微,她眼中的社会,不比皇族见识要低,甚至更高。
“赵小姐。”范晓琳热情的迎了上去,拉住赵金凤的手。这就是范晓琳的过人之处,虽然心里酸酸的,但表面浑然看不出来。
“晓琳,就叫金凤嘛,不用小姐小姐的叫。”赵金凤见到范晓琳等人也极为开心,她长期和娘居住在一起,平日里只能和丫鬟说话,和娘说话,甚少和同龄女孩相处,自然乐意和范晓琳、王秋雅、徐蕊玩在一起。
“好,金凤。”范晓琳呵呵一笑,“来,到我们这里来坐。”
范晓琳说着便拉赵金凤在身边坐下,她们坐的位置,是韦宝所处的主桌,全场最核心,最显耀的位置。
王秋雅和徐蕊也都已经和赵金凤见过了,此时再见,四个女孩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好不开心。
没有人张罗招呼吴大小姐,不是韦宝手下人故意怠慢,主要负责场面事务的都是男人,不方便招呼女人,尤其还是地位如此显赫的女人,再加上有公子在旁。
韦宝倒是很有风度,对吴大小姐道:“大小姐,既然来了,听一听戏怎么样?”
吴雪霞美眸一撇韦宝,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韦宝微微好笑,吴雪霞不管什么时候跟他说话,很容易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是奴才的感觉,虽然有点让人不舒服,但是没有想过要和吴雪霞产生什么交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便不严重,遂对手下人吩咐道:“安排一席给吴大小姐。”
“是,公子。”手下人答应着,赶紧又去搬桌子。
赵金凤和范晓琳、王秋雅、徐蕊三女见面,聊了几句之后,很是乖巧的去向韦达康和黄滢见礼。
“韦叔,韦婶。”赵金凤称呼之后,盈盈施礼。
“好好,快起来说话。”
绝色容貌,又懂礼数的赵金凤,直乐得韦达康和黄滢合不拢嘴来,虽然韦宝没有明着和他们说过赵金凤的事情,但是赵金凤肯来听戏,是多么令人喜出望外的事情啊。很容易让人将赵金凤和韦宝的关系联想在一起。
要是放在一个月之前,韦达康和黄滢打死也不敢想美若天仙,艳名广布辽西的赵里正的女儿赵金凤能来他们家,更不敢把赵大小姐和韦宝联想在一起。
还只是联想,便已经教人浑身激动不已了。
黄滢乐滋滋的握了握赵金凤的小手:“漂亮,真漂亮。真的长得跟仙女似的。”
赵金凤害羞的红了粉脸:“婶子过奖了。”
黄滢乐呵呵的笑个不停:“真懂事,真大方,去吧,和小宝他们玩去吧,要是小宝有怠慢你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我打他。”
赵金凤听黄滢说的嗳昧,也不知道韦宝是不是已经把她父亲曾经向韦宝提亲的事情对韦宝父母说过了,更是粉脸羞得通红,轻轻地嗯了一声,一副准媳妇见公婆模样。
赵金凤回去跟范晓琳坐在一起。
黄滢乐呵呵的问韦达康:“这个闺女怎么样?”
“这个还有什么话说?要是能娶到赵里正的女儿,真的是咱家祖坟冒青烟了哩!听说京城许多一二品大员家都托人来咱们里,替他们家的公子提亲。”韦达康咽着口水道。
黄滢笑道:“咱们小宝哪里会比外面的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差了?赵里正我见过,是顶顶有担当的汉子!”黄滢说着,翘了翘大拇指!“若是赵里正能看上咱家小宝,小宝便不是当官的,也有可能让女儿嫁过来!要不然,怎么赵小姐能来咱们这里看戏呢?”
韦达康听黄滢对赵克虎赞不绝口,微微有些不高兴。暗忖赵克虎有什么了不起的?能生出我儿子这样的儿子来么?现在这四个里都是小宝的,是小宝的,就是我的!我比赵克虎强多了去了!
吴雪霞单独坐一席,入座之后,韦宝也就不去管她了。
韦宝本来是想让范晓琳或者徐蕊,也去招呼招呼吴雪霞,陪她坐,跟她说说话的,后来想她如此高傲,对自己尚且如此,刚才看吴雪霞对赵金凤也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对旁人恐怕更加没有什么好脸色,无谓让自己的女人们去受委屈,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韦宝的父母见吴雪霞没有过来和他们见礼的意思,暗忖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的甲,自己的地盘,自重身份,也没有要去向吴雪霞见礼。
“小宝,现在能开戏了吧?”范老疙瘩拿着戏本子过来给韦宝:“点戏吧?”
韦宝嗯了一声,翻开一看,见红纸上面也才四个戏而已——《三打白骨精》、《盘丝洞》、《薛仁贵征西》、《牡丹亭》。
虽然戏少,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都认得呀?至少都听说过,大概知道是干啥的,唯独对《牡丹亭》较为陌生。
“金凤,你点戏吧?我对戏不熟。”韦宝谦让的对身边的赵金凤笑了笑。
范晓琳很会做人,心知道韦宝想和赵金凤挨着,原本赵金凤和韦宝隔着点距离的,被范晓琳不断‘压迫’,现在椅子和韦宝的椅子紧紧挨在一起了。
赵金凤正羞红着粉脸,芳心跳的飞起,略微局促不安之中哩,没有听清韦宝和自己说什么,轻轻地嗯了一声,却没有动,脸都不敢随意乱转,美眸无处看,一直看着台上。
韦宝见赵金凤这幅羞答答的模样,暗暗好笑,脑中立时回复出当初在山海关初见赵金凤时的情形,想到这仙女一般的佳人,此刻居然能坐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此刻,居然成为了这场子的主人!这场子中的三千多人,都是自己的手下人,想及此,一股自豪感冲天盖地!
“金凤,我们公子让你点戏呢。”范晓琳知道赵金凤走神了,吃吃一笑,在赵金凤耳边重复了一遍韦宝的话。
赵金凤这才回过神来,先是看了看韦宝,再看了看戏本子:“你们点吧。我随便听什么都可以。”
“就你点,你喜欢听什么,我就喜欢听什么。”韦宝的眼睛片刻不离开赵金凤的俏脸,似乎要将人家妹子生吞活剥了一般。
“那就这戏吧?听说是新近出来的。我还没有听过。”赵金凤点向了《牡丹亭》:“以前听过汤显祖的其他几出戏,都很不错。”
范老疙瘩点头道:“还是赵大小姐会点戏呀,这是时下最热的戏了。”
《牡丹亭》是明代戏曲家、文学家汤显祖写的戏。汤显祖是江西临川人。出身书香门第,早有才名,他不仅于古文诗词颇精,而且能通天文地理、医药卜筮诸书。34岁中进士,在南京先后任太常寺博士、詹事府主簿和礼部祠祭司主事。
明万历十九年他目睹当时官僚腐败愤而上《论辅臣科臣疏》,触怒了皇帝而被贬为徐闻典史,后调任浙江遂昌县知县,一任五年,政绩斐然,却因压制豪强,触怒权贵而招致上司的非议和地方势力的反对,终于万历二十六年愤而弃官归里。家居期间,一方面希望有“起报知遇”之日,一方面却又指望“朝廷有威风之臣,郡邑无饿虎之吏,吟咏升平,每年添一卷诗足矣”。后逐渐打消仕进之念,潜心于戏剧及诗词创作。
在汤显祖多方面的成就中,以戏曲创作为最,其戏剧作品《还魂记》、《紫钗记》、《南柯记》和《邯郸记》合称“临川四梦”,其中《牡丹亭》是他的代表作。
“就这支戏吧!”韦宝见赵金凤点了《牡丹亭》,遂对范老疙瘩道。
范老疙瘩笑着答应,然后下去,高声道:“韦总裁和赵大小姐点选《牡丹亭》叻!”
“好!”
“好!”
“这戏好!”
“多谢公子,多谢大小姐。”
现场一片轰然叫好,东北有戏剧传统,华北也有,北直隶,下至河南,东至东北,基本人人都能喊两嗓子戏文,大家听是《牡丹亭》,本已经向往已经,很是开心,又听闻是总裁和赵大小姐合点的,立时生出许多嗳昧想法出来,叫好的更是卖力了。
韦宝没有想到范老疙瘩会这样报号,暗暗喜欢,心说老疙瘩大伯会做人呀,自己女儿给自己做了准妾室,还这般热络帮自己撮合正室夫人,难得,难得!
赵金凤自然也没有想到范老疙瘩会这么报号,粉脸更加羞红,芳心跳的更快了,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和韦宝在一起,心跳的速度就不受她的控制,浑身紧张的燥热,似乎每次见韦宝时,都是这般。
赵金凤偷眼去看韦宝,只见韦宝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脸蛋看,粉脸更红,嗔怪的白了韦宝一眼,急忙将目光偏转。
韦宝嘿嘿一笑,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椅子又向赵金凤坐的椅子挪了挪,这样让两个人的椅子彻底的挨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张长点的椅子,赵金凤除了暗责这厮的脸皮够厚,反对的话终究还是不能当面说出来。
加之她旁边的范晓琳的椅子也是和她紧挨着的,有心想再挪开一点,与韦宝保持点距离,似乎也不能够。
韦宝深深吸一口气,闻着赵金凤身上的香味,只恨不得一把将佳人搂入怀中。
台上玩杂耍的人下去,锣鼓声的节奏,卿卿哐哐的一变,正戏开场了。
吴雪霞偷眼看了一下韦宝和赵金凤,见两个人紧紧挨坐在一起,顿时有气,轻轻地哼了一声,端起身边的茶盅喝了一小口,发觉好烫,又不能失了优雅举止,硬忍着烫,没有将茶水吐掉,舌头都快烫起泡,更加有气。
“你们四下去走动走动,跟人说说话,看看有没有人听闻毒雾的事情,若有,多聊一聊。”吴雪霞轻声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和几名跟着来的随扈道:“别引人察觉!”
几个人点头称是,找机会下去了。
这一切被韦宝身后的林文彪看在眼中,并不当回事,因为他知道,别说是毒雾是公子一个人搞出来的,连他派出协助的统计署的人都不清楚公子是怎么搞出来的,更不要说普通乡民。而且,就算乡民们知道,断然不敢随便乱说的,暗忖吴大小姐不知道天高地厚,小瞧了公子手下的规矩。
唱的这出戏是《牡丹亭·寻梦》。
是谁家少俊来近远,敢迤逗这香闺去沁园,话到其间腼腆。他捏这眼奈烦也天,咱噷这口待酬言。
(尹令)咱不是前生爱眷,又素乏平生半面,则道来生出现,乍便今生梦见,生就个书生,恰恰生生抱咱去眠。
(白)我想那书生这些光景,好不动人春意也!
(品令)他倚太湖石,立着咱玉婵娟。待把俺玉山推倒,便日暖玉生烟。捱过雕栏,转过秋千,掯着裙花展,敢席着地怕天瞧见。好一会分明,美满幽香不可言。
(白)梦到这时节,为甚花片儿掉将下来,把奴惊醒也!
(豆叶黄牌)他兴心儿紧咽咽,呜着咱香肩。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等闲间,把一个照人儿昏善,这般形现,那般软绵。忑一片撒花心的红影儿吊将来半天。忑一片撒花心的红影儿吊将来半天。敢是咱梦魂儿厮缠?
韦宝听不懂戏文,但是香肩这两个字还是听得懂的,又见一对男女小生花旦,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好一阵缠绵,不由的好笑,没有想到大明的尺度这么大?虽然唱戏的服装是临时的,并不正规,但是女人露了半个酥胸,加之男女紧紧贴在一起,而且戏词如此暴露,感觉好奇。
“还不错吧?”韦宝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轻声问身边的赵金凤。
赵金凤知道这出戏是男女欢爱的戏,却也没有想到唱词如此露骨,粉脸羞得通红,这回没有以‘嗯’做回答,没有发出声音。
韦宝奇道:“不好么?”
旁边桌子的吴雪霞听见韦宝问话,忍不住接口道:“乡中俚曲,难登大雅。”
韦宝一汗,心说老子又没有跟你说话,不过他是爱跟美女说话的人,赵金凤不理他,便看向吴雪霞,笑道:“看来吴大小姐不喜欢呀?”
“不喜欢,要看就看武戏!”吴雪霞不以为然道。
韦宝一汗,看你生的娇滴滴的模样的小女子,还喜欢看武戏?你爹和你大哥,看样子,也不像是会打架的人吧?
范老疙瘩正好路过,接嘴道:“武戏有哇,吴大小姐想看武戏还不容易吗?《三打白骨精》、《盘丝洞》、《薛仁贵征西》、这三部戏都是武戏,不过我们总裁已经点了《牡丹亭》了,吴大小姐想看武戏,明天吧?”
吴雪霞冷冷的瞥了范老疙瘩一眼,她最不爱的就是正和谁说话的时候,有人突然揷话,吓人一跳,而且觉得很没有礼貌,冷然道:“你是班主啊?你弄得这叫什么戏?戏词如此不堪。”
范老疙瘩脑门掠过三道黑线,“这戏词还可以吧?还没有到游园惊梦哩,一会儿吴大小姐不是更要说是婬词?”
“婬词?”韦宝倒是来了兴趣,对吴雪霞道:“那吴大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如此高贵之人,莫要污了耳朵!”
说完坏笑连连。
吴雪霞听出韦宝和这老头语带讥讽,大为恼怒,冷哼一声:“我偏偏不走,我爱几时走便几时走!”
“是,是,也没有人要吴大小姐走呀。”韦宝笑道:“是你说婬词嘛。”
“我看看你们能多婬!”吴雪霞说完,粉脸便羞得通红,想到‘婬’这个字,芳心怦怦狂跳了一下,暗骂韦宝大坏蛋,大婬虫!
韦宝也被吴雪霞提起了兴趣,觉得跟吴大小姐这种一本正经的大美女说些騒话,舒爽无边呀,若不是碍于赵金凤在跟前,还想在赵金凤这边装装样子,不想让赵金凤觉得自己太騒,要不然,有更多攻击语言要冲向吴大小姐了。
吴雪霞见韦宝对自己坏笑个不停,一直偷偷看自己,粉脸绯红,连耳根子都羞红了,狠狠剜了韦宝一眼,看向戏台。
“这是南边传来的昆曲,昆曲是最古老的剧种之一,被称为百花园中的一朵“兰花”。历史较长的剧种,无不受昆曲影响,因而昆曲有“戏曲之母”的雅称。”赵金凤介绍道:“听闻游园还好些,惊梦戏词确有点……”
赵金凤说完,羞红了粉脸,不再接着说。
韦宝赞道:“听金凤你这么一说,我更想听了。什么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让人如沐春风。”
赵金凤听韦宝赞的夸大,轻轻地啐了一口,“莫瞎说。”
惹得韦宝嘿嘿直乐。
吴雪霞见韦宝与赵金凤打情骂俏上了?更为生气,不再看向二人。暗忖赵金凤说话动听?哪里动听了?爱看这些婬词戏文就说话动听了吗?想及此,居然鼻子有发酸的感觉。
【山坡羊】
没乱里春情难遣
蓦地里怀人幽怨
则为俺生小婵娟
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
俺的睡情谁见?
则索要因循腼腆
想幽梦谁边
和春光暗流转。
迁延,这衷怀哪处言?
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山桃红】
则为你如花美眷
似水流年,
是答儿闲寻遍
在幽闺自怜
转过这芍药栏前
紧靠着湖山石边
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
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
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是那处曾相见?
相看俨然
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画眉序】
好景艳阳天
万紫千红尽开遍。
满雕栏宝砌,云簇霞鲜。
督春工珍护芳菲
免被那晓风吹颤,
使佳人才子少系念
梦儿中也十分欢忭
【滴溜子】
湖山畔,湖山畔,云蒸霞焕。
雕栏外,雕栏外,红翻翠骈。
惹下蜂愁蝶恋,三生锦绣般非因梦幻。
一阵香风,送到林园。
【五般宜】
一边儿燕喃喃软又甜
一边儿莺呖呖脆又圆。
一边蝶飞舞,往来在花丛间。
一边蜂儿逐趁,眼花缭乱。
一边红桃呈艳,一边绿柳垂线
似这等万紫千红齐装点
大地上景物多灿烂!
【山桃红】
这一霎天留人便
草藉花眠,
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
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
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
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我欲去还留恋
相看俨然
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行来春色三分雨。
睡去巫山一片云。
接下来的戏文果然犹如赵金凤所说,是有点……
把个韦宝听的萝卜梆硬,却又感觉人家虽然唱的都是男女房中那些事,却也词汇很优美吧?主要是台上两个角的演技,韦宝觉得挺好的,把意境刻画的很是唯美。
韦宝身边的几个美女倒是都看得颇为沉醉,随着男女主人公命运的起伏挣扎,都进入了状态。
韦宝偷看吴雪霞,吴雪霞的目光也不再离开台上,似乎也被剧情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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