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没有理智,只有战斗本能的怪物。
发挥出来的力量却令人胆寒,纯粹的破坏欲望表现的淋漓尽致,不畏惧受伤,不畏惧死亡,死亡对它们而言只是暂时的休眠。
绳树打的很辛苦。
一开始的时候抢占了先手,将五尾如死狗般拖拽着溜了两圈,算是赚了个开门红。
但是接下来,面对四尾和五尾两只凶物的夹击,时间开始难熬了起来。
被挑飞上天空的木人无处借力,无从躲避袭来的攻击,成百上千的岩浆弹接连轰击在木人的躯体上,原本就被五尾震裂的右臂顿时不堪重负,当先后硬接了共计六枚岩浆弹之后,右臂手肘处出现一条深深的裂隙。
随着咔嚓一声巨响,右手小臂断裂,在黑烟、赤焰的包裹中坠向下方大地。
“吼!!”
五尾用力的甩动脑袋,抖干了脑袋上的水迹,四只蹄子蹬蹬地,踹裂了脚下的岩层,化身一道白色的流光,冲向落下来的木人。
快如流光疾电,瞬息间掠过两公里的距离。
九只尾兽各有所长,而五尾的力量特征便是沸遁。
雾忍越水一族的沸遁术便于此有着极深的渊源,有着内外双用之法,外用之法便是酸雾攻击,而内用之法则能提升使用者的速度和力量。
之前挑飞木人时的怪力便源于此,现在风驰电掣的奔走速度,亦是源自于沸遁的力量。
“嘭——!!”
又一次,木人还不曾落地,就被五尾用坚角狠狠的顶回去天空中,继续翻滚。
“······呼呼······”
大火山弹再发。
四尾紧跟着五尾的动作,也是再一次悍然发动攻击,漫天飞舞的赤红岩浆弹挤占满了视野,空气都灼热了几分。
木人很悲催的又承受了一波沉重的攻击。
两只没脑子的怪物,凭借着本能使出了这种配合无缝的攻击,吊打木人,一副准备就用这样的招数将木人彻地磨灭的架势。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真是倒霉到家了。”
在木锭壁的保护下,绳树虽然无法直接观察外界的状况,但是借助于木人的感知反馈,依然能掌握大体情况。
现在被当作沙包一般痛殴的局面让他很是苦恼,却没有解决方法,若非是他用泷壶之术在木人身上制造了一条条瀑布,面对岩浆弹的攻击,早就被打的支离破碎,焚烧殆尽,木头怕火,这是无法逆转的物理法则。
饶是有泷壶之术的庇佑,但是再继续下去,也撑不了不多久。
岩浆的温度可要比普通火焰高出太多,那是连金铁都能烧融的温度。
木人或许在硬度上堪比精钢,但是耐燃性却绝对抵不上钢铁。
“冰遁,冰镜。”
在绳树所难以关注到的下方大地上,两只小蚂蚁悄然运动。
水无月宵月竭力释放出了一个忍术,冻结了方圆百米的土地,透白的冰镜光滑无痕,反射着天空中落下的赤红色的火光。
“位置没错吧?”
释放完忍术,水无月宵月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冻结如此宽广的土地,制造出足足有五米厚的冰镜,耗费了她不少查克拉。
“等着看就是了。”
两个人趴在不远处的岩石后面,辉夜六郎紧紧盯着从远处疾驰奔来的五尾。
五尾奔走速度极快,四只蹄子起落似乎不着地一样,没有理智,只有本能,注意力全部放在木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蝼蚁。
“······咔嚓。”
前蹄重重踩踏在冰镜上,五米厚的冰镜支撑了不到一秒钟便瞬间粉碎,然而处于高速运动中的五尾也是失去了平衡,四蹄拉扯开,重重的扑倒在地上,在惯性动能的带动下向前翻滚,沉重的身躯碾碎了沿途的所有障碍物。
“居然真的滑倒了!”
水无月宵月俏脸上写满了惊讶,嘴巴半张。
绳树的木人陷入困境,他们便琢磨着想办法帮助绳树摆脱这种情况,面对两只尾兽,要是没有绳树的木人抵挡,只靠他们的本事,根本撑不了几个回合。
而辉夜六郎提出了一个建议,制造冰镜,让五尾滑倒,打断两只尾兽的进攻节奏。
本想着那种大家伙,应该很难滑倒,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主要原因是那个怪物跑的太快了。”辉夜六郎轻声道,眼睛死死的盯着在大地上翻滚的五尾,“只需要一点点外力介入,打乱它的节奏,真正将它弄飞出去的还是它自己的力量,惯性的力量······”
“给我起——”辉夜六郎忽地喊叫起来,借助这吼声,引导着汹涌如潮的查克拉涌向手掌,两只手重重拍在脚下的地面上,“早蕨之舞。”
燥烈的查克拉灌注入大地之中,地下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一根根如梁柱般粗细的骨刺划破大地,凸出地表,狠狠的贯穿刺入趴倒在地上的五尾体内。
“吼吼————!!”
五尾愤怒的嘶吼,然而失去的平衡感尚未找回来,根本无力阻挡地下不断增生的骨刺。
一瞬之间,身体被戳了个千疮百孔,这骨刺的锋锐程度超乎想象,轻易的就撕裂开了尾兽的身躯,甚至其中蕴藏着一种让尾兽也感觉到不安的气息。
五尾摇摇晃晃的挣扎着站了起来,可以看见左侧的身躯上一个又一个圆形的孔洞,以及地面上林立的苍白骨刺。
“咳咳!!!”
当五尾站起来的时候,辉夜六郎双膝一软,跪倒在在地上,便开始抽搐着咳嗽起来。
他咳嗽的气势极为惨烈,呕了一手的鲜血,鼻孔中蜿蜒的红色小蛇也是流落下来,眼角开裂,血珠如眼泪般横流。
看他的样子,都怀疑会不会将肺脏直接给咳出来!
“你没事吧?”
水无月宵月吓了一跳。
“······没······咳咳,没事,我······我没事。”辉夜六郎版跪在地上,摇了摇头,滴滴答答的血水飞溅向两边,“家传的老毛病罢了。”
听到这话,水无月宵月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血继病吗?”
辉夜六郎的肩膀一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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