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身后那个家伙,大昆仑金行劈挂拳,浙地的李明坤;还有这两位.....”
马天锡说到了这里,忽然顿了顿,而紧接着,人群之中走来两人,那身上的衣衫单薄,露出那坚实的肌肉,而最让人瞩目的则是那两颗光头。
“所谓道佛二派,武当少林,这位就是少林寺的释延云师傅,还有这位......是法门寺的释延心师傅。”
马天锡说道法门寺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他一下,至于孙长宁,则早已经和那位大师傅对上目光。
“阿弥陀佛!”
法门寺的释延心首先对孙长宁打个佛号,而孙长宁同样还以道礼。
二人相见,孙长宁是与法门寺有些嫌隙的,毕竟曾经的妙恒和尚就是被他所败,而且妙能和尚因为败阵之事对于孙长宁可谓心中有恨。
此时释延心开口,说的不是其他,正是那件事情。
“曾经我寺妙能对施主出言不逊,更是妄动嗔戒,此事,贫僧先行在此,代替他对施主陪个不是,好叫施主知晓,我法门寺,并非妄言妄怒之地。”
“佛门乃清净之所,无有六欲之念,但在此地,除去道歉,贫僧还要向施主询问一事。”
释延心对孙长宁开口,而孙长宁回言:“大师傅有什么话,可以尽数在这里讲明白了。”
“好,施主如此说,贫僧若是还遮遮掩掩,那颇为小家子气了,贫僧虽是僧人,但亦是武徒,那贫僧便斗胆问问施主,曾经妙能对施主出言不逊,言施主是闹天宫的猴子,而法门寺自比佛祖灵山,此事贫僧不敢苟同,毕竟法门寺终究是人间的寺庙,如何比得过西天的灵山?”
“但施主也言,若是妙能找来五指山,那就把那山也砸烂,若是找来雷峰塔,就把塔也掀翻。”
“其中之意,无外乎是,便是灵山当面,施主也要掀了去,这话中隐晦寓意,是也不是?”
孙长宁看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阿弥陀佛。”
释延心叹气:“施主其中话语含义,贫僧自然是听得清楚明白的,此时施主再是如此说,那已经是盖棺定论。”
“但此言虽是蔑佛,可仍旧是妙能胡言在先,可此话已出,那古语有言,覆水难收,故施主必然要去法门寺讨教,那贫僧所在法门寺,必然也不能闭山不见。”
“只是这佛掌威风,还是铁棍刚强,且到后来再作分晓。”
他撂下话来,而孙长宁笑了一声:“好个大和尚,也算是是非分明,只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来日若是不去你法门寺,那是显得我弱气,但若是去了,这斗争必然不能善了,说白了还是你们寺庙里认人不淑,妙能那性格,实在是难以挑起大梁!”
孙长宁的话语之中带有些许批判,而释延心则是叹气摇头,只是打个佛号来。
“阿弥陀佛。”
然而释延心不言,他那身边,少林寺的释延云道:“龙王乃是道派武人,法门寺乃是佛门重地,此时我少林先行撂下话来,龙王之位,天下道门乃是一家,但佛门更是一脉香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事表过不提,只是日后龙王若是要前去法门,不如先来少林一叙。”
孙长宁的眼神动了动,笑道:“怎么的,少林寺也要和我试试手么?”
“这是自然,三教本出一身,但又各自分脉,法门寺乃佛门重地,此事我刚刚言过,既然施主要去法门,必然先过少林,否则,我少林十八铜人,可是不答应的。”
释延云话语平静,并没有什么敌意,只是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若要行去法门,必要击退少林,否则休想踏入“灵山”半步。
法门寺号称东土灵山,正是这个道理,就算是威名鼎鼎的少林寺,也要挡在法门之前。
灵山不容有失,法门折辱,则佛门皆被折辱!
然一个少林寺出了头,那其余的诸多佛寺必然也要出头,也就是说,孙长宁如果真的挑翻了少林寺,那么接下来,无数寺庙的大高手都会出面,直至全部佛寺落幕,最后才会轮到法门。
毕竟法门寺号称是东土灵山。
“原来如此,那我肯定会去少林坐一坐的。”
孙长宁对释延云点头,而后者打个佛号,便不再言语。
大家都是明白人,话说的敞亮,你要来,我接着,咱们谁也不会放水,真功夫的干上一架,你赢了,这佛门诸处任你行走,你输了,还请就此打住,莫要让佛门难做。
孙长宁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当然不可能行去法门寺,似这种佛门古刹,当中肯定有不得了的高手坐镇,最大的可能性,莫过于是一尊金刚不坏。
浑天劲成,身如金刚,陆地菩萨,这种人是超出常识认知的,孙长宁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这种人,但是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肯定有。
凡事没有绝对,所谓的没有,那就是有。
“好了好了,莫要闹得那么恶气,两位大师,也就此打住好了。”
马天锡摸了摸头,对孙长宁开口:“法门寺那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些人喜欢把事情无限的放大,而有些人则并不会,他们会看的更加长远一点。”
“好了,这里的人你基本上都认得了,那第五层楼暂且就不带你上去,因为现在上面是没有人的。”
这话说出来,孙长宁略有讶异:“第五层没有人?”
“是的,第五层上的人...嘿,咱们这国术院哪里管得着他们啊!”
马天锡拍了拍手:“陈云均也是第五层的,至于我,是特殊身份,我的手上功夫并不如陈云均,而且告诉你,小霸王厉害的不仅仅是枪法,这也是他为什么远强柳平的缘故,因为柳平的手上功夫,远不如他的枪技。”
他这么说着,随后对孙长宁道:“本来你也该是第五层的,毕竟干倒了陈云均,不过最近事情比较忙,上面对你的定论是太年轻,所以安排在第四层,希望你心里不要有芥蒂。”
孙长宁摇摇头:“无所谓,第四层还是第五层,都并不重要,那么,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现在.....”
马天锡笑了一下:“你应该去看看你的‘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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