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双生锦 > 第七百八十一章 强势

权墨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他,看着她的眼睛道:“琴语,你知道,王爷让你在我身边做什么。我,也知道。”

    琴语一惊,连下巴处被他捏得生痛都忘记了,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脑子里想着对策。

    “你不用想,我什么都明白。”权墨冼道:“你是个尤物,然而我也不缺女人。”

    “你这些小心思,老老实实地给我收起来,好生伺候着我的母亲。”他松开手,对在她下巴处留下的红印视而不见,道:“等我娶了方家四姑娘过门,再收了你。”

    “送上门来的,我若不好生享用,岂不是辜负了王爷的一番美意?”

    “但眼下你且安分些,若阻了我的婚事,我会要了你的命。”

    他眸色深深地看着她,语气淡淡的没有起伏,就好像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

    但越是这样,越是听得琴语心惊胆战,丝毫不敢怀疑他的决心。

    她记起,在来之前齐王遣人详细跟她说了权墨冼此人。他,可是一位连家族都敢叛出来的狠人,

    连朝中重臣都奈何不了他。

    自己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只凭借美色就能让他放松警惕?

    今夜,实在是不该来。

    自己太着急了。

    “公子,婢子知道了。”琴语柔顺地应了,道:“婢子会好生伺候老太太,和未来的少奶奶。”

    权墨冼起身,拍了拍她的脸:“去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的衣襟原本就有些松,这么一动,锁骨和胸肌清晰可见。只是此刻的琴语已不敢再偷看,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匆匆退下。

    看见她消失在夜色之中,权墨冼脸一沉,低声喝道:“木川!”

    木川缩手缩脚地出现在门边,道:“公子。”

    “为何放她进来?”

    如果不是木川放水,琴语再有本事,也休想靠近权墨冼半步。

    “公子,我错了。”木川低头认错。

    他只是心疼公子,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太苦了。

    公子身边向来不缺女人。

    宝昌公主是害死先头大少奶奶的罪魁祸首,公子吊着她;任颖来历成谜,公子要远着;但这个琴语是齐王送的,白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

    “去刘叔那里领罚。”权墨冼沉声道:“任何事情,都不可替我做主,记住了?”

    木川应了。

    琴语却是没有想到,她能靠近权墨冼,是木川故意放水的缘故。

    她扶着怦怦乱跳的心口,脚步匆匆地往自己的房里走着。

    之前的心跳,是看见了权墨冼**的身体而心动;此时的心跳,则是害怕、敬畏,再加上爱慕。

    权墨冼的强势,令她深深迷恋。

    院子里,只点了几盏用来照面的风灯,她魂不守舍地走着,拢紧了身上的外袍。

    为了达到目的,今夜她只穿了一袭素缎长裙,腰间系着的如意丝绦将她的腰身勾勒的不盈一握。

    可美则美矣,实在是抵御不了这寒凉的秋夜。

    不过,幸好她还准备了外袍。

    她正走着,前面猛然出现一人,喝道:“给我站住!”

    琴语吃了一惊,停住脚步问道:“谁?”

    那人从黑暗中走到她的面前,冷笑道:“我是谁?你不认得吗?”

    “见过表姑娘。”琴语看清了她的模样,忙屈膝见礼。

    任颖冷冷一笑,道:“这么晚,你不在姑母跟前伺候着,去哪里了?”

    “回表姑娘的话,老太太已经睡下。婢子不慎落了一支钗子在园子里,便趁夜出来找找。”琴语恭声回话。

    “哼!”任颖绕着她走了两圈,一把将她拢着的外袍扯掉:“哈!你找钗子,要穿成这样?”

    琴语的打扮并不妖娆,甚至有些简朴。但这样素净的装扮,却在诉说着无声的诱惑。

    任颖看得心头火起,恶狠狠地盯着琴语,道:“说,你是不是去找我表哥了?”

    她气势汹汹,琴语哪里能承认,忙摇头否认。

    虽然琴语才进府两天,但权家住着的这位表姑娘,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见问不出什么,任颖也只得罢休,放了一句狠话:“你给我小心点!要是想打什么歪主意,就莫怪我不客气。”

    她看着手里的外袍,道:“这件袍子上的绣工我瞧着不错,借我回去看看。”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掉。

    一阵秋风吹过,吹得失了外袍琴语瑟瑟发抖。

    眼看任颖不会再回来找她的麻烦,琴语跺了跺脚,抱紧了身子赶紧往前走去。

    心头的那些旖思杂念,被这寒冷击败,此时她只想要有一杯热茶。

    权墨冼听完海峰的禀报,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任颖、琴语。

    所谓虱子多了不痒。

    不管她们是何目的,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来。让她们互相牵制,也是一桩好事。

    “公子,不早了,明儿还要上衙,快些歇着。”海峰铺好了床,上前劝道。

    权墨冼点了点头,上床安歇。

    翌日,他照常出现在刑部衙门里点卯。

    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在他的左肩处略有些凸出,那是因为他包扎了药巾的缘故。

    他昨日在雨中被方孰玉教训,紧跟着又被齐王为难,被汤旭礼打伤。这些事,在昨日还未结束时,好些人就已知晓。到了现在,在衙门里更是无人不晓。

    众人看着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作为一个才在官场区区几年的新人,权墨冼得罪的人,和他晋升的速度一样惊人。

    前有重臣、后有世家,而如今,竟然来连王爷他都敢公然对抗到底。

    这!

    实在是令人看不懂,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一个出身寒门,在朝中毫无靠山之人,凭什么如此狂傲。

    刚入官场的新丁,哪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局势,揣测着朝中动向?

    但权墨冼的横空出世,打破了这套陈规,令无数人在冷眼旁观之时,又在心头暗暗艳羡着,他能不受这套规则所约束。

    是的,权墨冼受到庆隆帝的信任不假。

    但前朝的倾轧,文人之间的谋划,丝毫不输给后宫女人的争斗,一样惨烈。

    光是受皇帝器重有什么用,君不见多少惊才绝艳之辈,最后寂寞于无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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